“赛比拉的后人,我会把D·斯佩多看住,很抱歉这件事误伤到了你,往后我会让他给你赔罪。”
艾丽娅纠结的看着那枚冰封的指环,偏偏Giotto没有拦截D的意识,令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指环里传来的咆哮。她咽了咽口水,说道:“呃……这、赔罪就不用了吧。”实在怕自己没那条命享受啊!
Giotto严肃的回答:“不,他这样的性格再不改改就没救了。”
碍于槽点太多,初代守护者们和复仇者齐齐撇过脸,这话说得好像D·斯佩多还有救一样。忽然复仇者身上响起了一阵铃声,众人望去,一身中世纪礼服的绷带男掏出了充满违和感的手机。
接过百慕达的命令,复仇者默默把手机递给了Giotto。
“哈哈,有没有兴趣把他关到我这边?”
“没有。”
Giotto干净利落的回绝了,正所谓‘我家的人我可以欺负,但别人不可以欺负’一样,他怎么容许百慕达阴了D后又逮回去当囚犯。
“切,你迟早会被他气死,留着这个祸害干什么。”
“我乐意。”
眨了眨眼睛,Giotto挂了复仇者监狱长的电话,手机抛给了复仇者,他也该和这些彭格列的人告别了。在其他人说不出是兴奋还是追星的目光中,Giotto和那些实体化的守护者登上了飞机,不做留恋的离开了意大利。
等等!D的灵魂进了指环,那指环里被挖坟的二代……
飞机上,靠在Giotto肩膀处的蓝宝想起了什么,小声的抽了口凉气。他悄悄的打量着Giotto的反应,看上去依然那么温柔明媚、善解人意(?),向来对D关照有加的Primo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察觉到他的异色,Giotto摸了摸他的头,“你先睡我这里,到了会叫你。”
体贴的行为瞬间治愈了蓝宝,不管过去多久,一如既往的温柔啊。秉持着羡慕死G的心理,蓝宝闭上眼,翘起的唇角略显得意洋洋,他知道同伴们就在周围,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幸福得快要落泪了。
笨蛋D,惹Giotto伤心对你有什么好处。
对于看管住D·斯佩多的决定,回到并盛町的Giotto说到做到。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不就是顺着撸毛吗,偶尔流几滴鳄鱼的眼泪应应景,他保证任你心肠多狠辣也得束手就擒。
戴蒙忍了半年,终于崩溃的离家出走了。
这段时间享受了二代的暴力、初代的糖衣炮弹,还有众守护者的各种混乱闹腾,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得赖于自己是幽灵!坑得一脸血的生活令他连十代继承仪式都没力气去动手脚,含恨的得知黑手党界开始承认泽田纲吉的地位,而那只死兔子更抓不到人,每次躲着他走。
“库洛姆。”
“……D大人。”
库洛姆第一百零八次被初代雾守联系到意识,累感不爱。
“我去帮你救六道骸,现在立刻离开日本。”
“真的吗!”
被骸大人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库洛姆把刚才的顾虑抛之脑后,开心的整理包裹打算跑路。弗兰被这番动作惊扰到了,醒来揉了揉眼睛,他睁着一双毫无波动的死鱼眼望向库洛姆。
“师姐,Me怎么觉得你又被忽悠了?”
“弗兰!D大人告诉我可以去救骸大人,我们一起去意大利!”
被抓入打包行李中的一员,弗兰顶着个苹果头缩在库洛姆的怀里,心想又要去复仇者监狱了啊。然而连夜跑去,还没跨入复仇者监狱的范围内,Giotto便在白雪皑皑的环境下走来,刀子似的寒风刮过,却融化在他春风般的笑意下。
“D。”
一看到少年在酷寒下单薄的衣衫,戴蒙泄气了。
眉眼弯弯,Giotto没有拒绝对方递来的外套,“既然来了,我们顺便去拜访了一下百慕达吧。”附身在库洛姆身上的戴蒙暗自皱眉,一触即逝的肌肤冰冷无比,他们只能尽快前往复仇者监狱了。
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初代,弗兰呆呆的仰着头,好像在哪里见过唉。
难不成Me有着凤梨师傅一样的轮回记忆?
“小家伙,忘记我了吗?”
Giotto冻得发青的嘴唇勾起,用手打趣的弹了弹他的苹果帽子。弗兰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的想起自己在家乡碰见过一个满身伤痕的少年,那人不正是Giotto吗!
“是你!”
“嗯,我见到你时,刚从复仇者监狱逃出来。”
越狱的黑历史一笔带过,Giotto走在最前面带路,在四周白茫茫的情况下,超直感最有效果了。听着他的简单描述,弗兰眼前一亮,丰富的联系令他想出一系列复仇者监狱长与初代不得不说的故事,外加囚禁Play。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小孩子还是纯洁点比较讨人喜欢。”Giotto无语,看来十年后的记忆完全不适合给小孩子,才五六岁,他已经预测到了一个脑洞帝的形象了。
复仇者监狱,待客室。
油灯静静的燃烧着烛光,Giotto平静的坐在专门不开暖气的房间里,身边是黑着脸的D·斯佩多与冷得搓手心的弗兰。两手空空的上门,自然遭遇的是冷茶待遇,这点直到百慕达姗姗来迟后有了改变。
暖气吹拂在面颊,他舒服的捧着热茶喝下。
待气氛不那么僵硬,Giotto注视着对面沙发上的百慕达,客套的话省去,说出了上门的来意。
“彭格列的事情我不打算插手,你和伽卡菲斯的恩怨也一样。百慕达,我知道这一天你等了很久,作为朋友……我说不出要你放弃的话,但是我不会加入,同时希望你能得理智的面对伽卡菲斯,不要让悲痛延续到更多彩虹之子的身上。”
百慕达怔愣,未曾想到他会了解彩虹之子的内/幕。
发现了他和D的惊异态度,Giotto为自己广阔的交际圈感到诡异的自豪。为了让自己接受指环,伽卡菲斯可是苦口婆心的对他推销了好一段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困,(~﹃~)~zZ
感觉到了尾声的气息了吗~~下一章完结。
☆、45我相信奇迹
表达了一下自己的立场后,Giotto便领走了D和弗兰。反正会出现选择下任彩虹之子的考验,百慕达为了见到伽卡菲斯肯定要组成新的彩虹之子人选,弗兰和库洛姆都太稚嫩,十年后还行,然而现在唯一符合雾属性标准的只有六道骸。
不管算不算躺枪,六道骸离出狱溜达的时间不远了。
三人回来的路上一片沉默,连夜跑出来的Giotto有些精力不佳,由于D·斯佩多操控着库洛姆的身体,弗兰便跑在自己怀里蹭了个觉。抱着软软的小孩子,他在飞机上困倦的眯起了眼,渐渐入睡。
当他醒来时又回到了大脑变作浆糊的感觉,关节酸软的双手垂下,弗兰早已不在他的怀里。一双手臂扣住他的腰身抱起,模模糊糊的能发现自己在快速移动,Giotto想要点燃死气来脱离这种虚弱的状态,奈何下一秒就被人狠狠掐了一下腰侧。
稍微聚集起来的精神顿时溃散,他痒得全身一个哆嗦,耳边接着传来对方的怒吼。
“该死的,医生没告诉过你不许随便用死气吗!”
咦,这个人骂起人来的气势是G吗?
Giotto反弧线迟钝的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单纯而茫然的笑容,哪怕是烧得满脸通红,他本能的明白哪种反应可以抵消怒火。戴蒙心中一噎,柔软得像猫崽子一样的温顺感油然而生,怪不得G每次在Primo生病后都脾气收敛了很多。
“头好痛,G。”
眉心叠起,Giotto听话的放弃了死气之炎,毫无保留的将信任交给了‘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影响,使他完全习惯了生病后有G来照顾,所以连抱怨的语气也透着十足的亲昵,令戴蒙莫名的有一些不甘,他从来得到过Giotto真正的信任。
正因为这些防备,才使得他很多计划扼杀在摇篮里了。也许是上天宠爱着这个人,欺骗和谎言在Giotto身上仿佛起不了作用,天生的幻术师克星。
意识到Giotto误认的好处,将人抱入病房的戴蒙立刻锁上了大门,于是紧忙赶来的医生们全部傻了眼。他把Giotto放在舒适的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手指轻缓的在少年的太阳穴上揉捏,降低对方的警戒。
虽然是怀着窥秘的想法做出的举动,但看着Giotto轻微呻/吟的反应,他也确实愉悦了起来。
“Gio。”
凑到他的耳边,戴蒙用起催眠的语调念出了这个昵称。
【你说初代雾守在干什么?】
【不知道,好心急啊!】
【感觉他们在说话,就是隔得有些远,听不清楚啊!】
门外,等初代守护者们得到消息赶来时,只见一群医生猥琐的用耳朵贴着门,眼神不知道在互相交流什么内容。
“Gio怎么了?”
G焦虑的想要揍一顿逃跑的D,如果不是为了抓他,Giotto怎么会生病。蓝宝和纳克尔对视一眼,挤走了周围的医生,竖起耳尖围观里面的声音。
阿诺德淡定的掏出了手铐,无视那两个卖蠢的队友,暴力破门。门壮烈的倒下,看见里面的朝利雨月停下了脚步,向来温润爽朗的笑容停滞在嘴边,最后化作浅浅的叹息。
Giotto沉睡的躺在病床上,脸上犹带病态之色,坐于床边的D·斯佩多挡住了他大半的身体,倨傲的脊梁在此刻显得微微弯下。他双眼比以往都要专注的注视着Giotto,眼底的黑桃几乎要刻入他的灵魂,溢满着浓重而无力的悲哀。
蓝宝咽下了习惯性开玩笑的话,就好像又看见了当年失去挚爱之人的D,那个散发着恐惧气息的‘恶魔’又被释放了出来。
命运似乎跟他们都开了个玩笑,生者不安,死者不宁。
互相隐瞒,以为是背离的道路,其实是一个人留在原地画地为牢,数百年等待着另一个人回过头。走过时光的幽灵在执迷间疯狂,而卡在时间缝隙的灵魂在岁月里心如死灰。
“D,你知道了。”
G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怅然战胜了往日的愤慨。
“你们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赶紧让医生进来!”阿诺德冷冷的瞥着D·斯佩多,想要伸手推开这个碍事的家伙,在触及他肩膀时,D·斯佩多猛然抬起头了头。靛青色的双瞳迸发出阴毒至极的暴戾,杀气之浓震慑得在场没有其他人敢走进来。
他没有说话,目光无声的质问着这些同伴,这些隐瞒他的帮凶。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单独瞒着我!
“谁拗得过Giotto呢,他不想说的事情可以一辈子压在心里,我们又哪里有劝说的立场。”朝利雨月缓步来到Giotto身边,手指拂过他额上的虚汗。真正的初代守护者们已经逝去,作为彭格列指环的意识,他们没有资格去插手Primo的人生。
人生百年,只愿他能够活得再开心一点。
“D,你究极的不要再做傻事了,难道要逼得Giotto继续负担上你的罪?”想到Giotto的自杀前科,纳克尔紧握着拳头,声音颤抖而悲悯,“够了,他已经够累了!唯一能够安息的尸骨就让他埋在彭格列墓园吧,谁也别去惊扰他最后一份平静了。”
‘神说,自杀者不入轮回。’
恍惚间有谁在戴蒙的身旁说过这么一句话,记忆中翻看诗歌译本的金发青年不知何时陷入了走神,他望着手指上的大空指环,眼中浮现伤感的神色,‘真可惜,轮回对于我失去了意义。’
原来……
原来他指的是这件事!他早已做好了孤独百年的准备!
戴蒙低低的笑着,沙哑的笑声莫名地震动在众人的心膜上。他怎么那么傻,伽卡菲斯能把百慕达害成这幅样子,又怎么会轻易给予Giotto毫无代价的东西。
“医生,进来吧。”
进来吧,医治好这个世界上最任性的大空,让他健康的活着。
远在意大利的基里内奥罗家族,与γ聊着天的艾丽娅忽然抬起头,望透无数未来的眼睛似乎触及了另一道视线。那个在时间轴另一道的视线温柔的注视着未来,最后同样察觉到了艾丽娅。
一道女性的声音在广袤的空间中荡开,掀起时间轴的阵阵波澜。
“不可思议——”
“未来,再一次改变了。”
“您是?”艾丽娅胸前的大空奶嘴发出亮光,这让她紧张了起来,同时也惹笑了那位神秘的女性先知。遥远的17世纪时代,基里内奥罗的创始人注视着星空,悠悠的说道:“亲爱的孩子,我是中世纪的灵媒——赛比拉。”
“既然有缘,请你替我代句话给这个时代的Giotto·Vongola,‘以我之名,我预言你的未来不再有遗憾,灵魂将能获得……’”
话音戛然而止,一个陌生的男性嗓音插入其中。
“闭嘴,赛比拉。”
“……啧,万年死宅,小心我预言你的女儿嫁给你的死对头。”
“你是先知,不是诅咒人的巫婆!”
两人拌嘴的声音远去,重重叠叠的光阴再次笼罩在艾丽娅的视线内,无数被白兰毁灭的、破坏的未来已经消失,重塑的时空稳定而健全,七的三次方闪烁着神圣的光辉。
那是无数人的心血。
现实中的艾丽娅身形晃了晃,γ连忙扶住了首领,忽然一怔,他看见这段时间总是蒙着清愁的女子展颜一笑。美丽的笑容包容着太多γ不知道的意义,却觉得这一种撼动心灵的坚毅与无悔。
日本,并盛町。
“川平大叔,拉面来了!”
有着一头柔软白发的青年接过外卖,不过这次他没有迫不及待的回去吃东西,而是平和的注视着面前难掩羞涩的女孩。半响,他想到了赛比拉口中不着调的预言,不由笑着说道。
“我们交往,以后结婚好吗?”
“唉!?”
女孩惊喜得两颊飞上一抹红晕,活力四射的模样一时间感染了伽卡菲斯,而他的笑容更多的是深厚阅历下的沉静,与以往颓废宅男的形象天差地别。
“你愿意等我半年吗,我需要处理完一件事,然后再去拜访你的家人。”
“当然愿意!”
斩钉截铁的话说出,是她一生无悔的陪伴。
夜晚,伽卡菲斯戴上久违的面具,再次履行监督者的身份开始挑选新一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