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Xanxus步入了历代彭格列守护者都享受过的待遇,死气——零地点突破·初代版。
一块大冰块从天而落,嘭的一声重击,令泽田纲吉瑟缩了一下肩膀,超直感也告诉了他:这仇结大了。不过……泽田纲吉鼓起勇气看向了彭格列二代,只要他成为了彭格列十代目,那么巴里安的首领也拿他没♂办♂法。
“好了,马马虎虎吧,我勉强承认你了。”
Sivnora打了个哈欠,猩红的眼眸嫌弃的看了泽田纲吉一眼,反正气也消了、人也揍了,他便懒得和Giotto作对了。说完后,他飞到了天台附近,一脚踏在直立的栏杆上,俯视着复活在一个少年身上的Giotto。
“你不来主持仪式吗?”
“免了吧,我怕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Giotto微笑的看着久违的弟弟,就算G看Sivnora再怎么不爽,他依然没有避讳的说明了情况。离开前,Sivnora自带着嘲讽脸的看了看几个初代守护者,轻蔑的一哼,嚣张的在他们压抑着恼怒的表情下跳下了天台。
蓝宝阴沉的说道:“本少爷好想揍他……”
Giotto淡定的往天台的楼梯口走去,补了一个小刀:“前提是你打得赢Sivnora。”
补刀威力暴击,蓝宝瞬间流下悲伤的眼泪,扑向了另一个‘保父’朝利雨月,哭道:“雨月帮我。”朝利雨月揉了揉额头,说实话他的把握不大,愤怒之炎对短距离近身战的克制能力很强,而他又不是阿诺德那样能有手铐锁定目标。
G鄙视的看着蓝宝,颇为骄傲的说道:“我有弓箭,可以射下他。”
纳克尔眼巴巴瞅着其他三位伙伴,作为靠拳头决定胜负的人……不禁和蓝宝一样陷入悲伤当中。
咦,Giotto下楼要干嘛?
守护者们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同时幸灾乐祸的想到了Primo彪悍的武力值,该不会是他要亲自出手吧。二话不说追了上去,但凡有Giotto参与的战局都会很有趣,他们也很想知道是哪个先倒霉。
事实证明,倒霉不用分先后。
直接把阿诺德和D·斯佩多冰封,Giotto颇为狐疑的走到D的面前,然后又打量着阿诺德。感受着某人满含杀气的目光,他朝云守问道:“阿诺德,你和D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眼神这么可怕?”
冰块里的阿诺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冻得连头发丝都动不了一下,他如何能张嘴说话。
无奈之下,Giotto解开了他身上的零地点突破。
然后——阿诺德心满意足的把D·斯佩多的冰块一脚撂倒,化作云之炎返回指环了。
Giotto:“……”
跟过来的四位守护者暗道:“踢得好。”
暴怒之中的戴蒙浑身燃起透明的火焰,竟然比上次还要快的解除了零地点突破。一手掌卡住Giotto的脖子,戴蒙面色阴冷的压倒在对方身上,想到阿诺德之前告诉他的话,一时间心塞得想要毁灭世界。
“是你在我前去的同时,派其他守护者前去援救西蒙家族的吗?”
刚想有所反应的Giotto一僵,没想到阿诺德会把这件事抖了出来,说好了要保守秘密啊!怪不得他先跑了!
“Nuhuhuhu~,真想把你的心切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黑的。”扑捉到了Giotto一闪而逝的心虚,戴蒙笑得浑身发抖,虽然猜到了有这个可能,但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的防备如此深,从未相信过他的话啊,哈哈,从——未——相——信!
黑桃的图案不经意间出现,戴蒙凝视着Giotto半响,几乎同一时刻,他和Giotto昏迷了过去。
“该死,他把Giotto拉入梦境了!”
G气急败坏的要把D·斯佩多踹开,却发现对方显露出真身的只是个瘦弱的少女,不由讪讪的收回了脚。朝利雨月检测了一下Giotto的状况,没被D拉入过梦境的他有些疑惑,问道:“不是听说梦境中会显示真实的状态吗?”
论实力,D打不过Giotto。
“鬼知道是什么情况,你觉得D会干没有把握的事情吗!”
眼皮子底下都没看住D·斯佩多,这点让G郁闷得要命,恨不得把这个混蛋拉出来揍上一百遍。
“我被D用噩梦吓过……”蓝宝怨念的蹲下来戳了戳少女的脸颊,真不敢相信D是附身在她身上进行战斗,这些年似乎变得更强了。看着束手无策的同伴,纳克尔也默默蹲了下来,伸手把Giotto的身体背在身后,总不能让他在地上着凉。
“指环争夺战已经结束了,我们究极的回去吧。”
代表继承的亮光在泽田纲吉脚下泛起,合并唯一的彭格列指环在他的掌心上燃起了大空之炎。泽田纲吉欣喜的把其他指环塞进了口袋里,中指戴上了这枚在未来被毁灭了的彭格列指环,他终于不用背上负债的危险了。
“这就是有后台的好处吗?”
里包恩拉了拉帽檐,无语的看着离开的一行人。可乐尼洛没理会里包恩习惯性耍酷的举动,忍不住揪住他的衣领,语气激动的问道:“里包恩,你先告诉我他们到底是谁!”
地面,一块石砖被机器顶了起来。
二人的奶嘴皆开始发光,出现在此处的正是雷之彩虹之子。
威尔帝在石砖下露了个头,优越感强烈的答道:“这不是很容易分析出来的事情吗?初代守护者……以及,彭格列Primo。”
“我没问你,你这个战五渣。”
被嘲讽智商的可乐尼洛一怒,脚下猛地把石砖踏回了原地,留下地底某个科学家吃痛的骂声。
☆、梦里与梦外
有人说背叛就一定有理由,也有人说上位者应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那么——D,你背叛我为的又是什么,仅仅是憎恨吗?
从高空中坠落的失重感让人晕眩,Giotto始终仰着头看着这片虚幻的梦中天空,还有刺得眼前发白的阳光。恍惚间看见耳边吹拂开的金发,Giotto知道自己回到了身为彭格列Primo的外表,身上的黑色披风和徽章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他闭上眼感知着四周,手指朝着D·斯佩多出现的地方伸出,特殊金属打造的拳套上佩戴着华美的彭格列指环。
一秒、两秒、之后还是漫长的坠落,身下的西西里岛越来越近。
耳边还能听见在记忆中城市的喧嚣,他甚至不用怀疑就想到这里是数百年前的西西里岛,若非如此,天空怎会如此美丽,沿海的味道又怎会如此熟悉入骨。Giotto平静的面容流露出点点怀念,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的暖意是那么真实,宛如回到了时间之前。
身体猛的一沉,他伸出的手终于被人在最后关头握住。
Giotto的脸色被风吹得微微苍白,一向以温柔示人的他此刻满心无奈,在G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并非第一次享受梦境里充满恶意的招呼了。脚踩在松软的土地上,他牢牢的钳制住D·斯佩多企图收回的手,蓝色的眼眸散发着坚定意志才有的神采。
“D,你是在愤怒我的不信任,还是在愤怒科扎特没有按照你的设计死去?”他认真的看着自己的雾守,在有些时候他不介意揭开伤疤,不论是他的还是对方的,“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有什么冲着我来就行,报复也好、仇恨也罢,不要牵扯到他人。”
“所以你承认了,如同看戏一般的看着我的表演,然后在表现悲痛的同时在心底嘲讽着我的愚蠢吗?”
D·斯佩多的骄傲让他无法遏制住愤怒,连死亡都无法驱散他的耻辱,他一直以为看透了Giotto的为人,谁会想到被耍得团团转的会是自己。Giotto安静的听着他的话,眼中的温柔变得悲哀起来,他如何不想去相信D,但了解到剧情的他怎敢拿挚友的命去赌他的一丝仁慈。
之后的发展如剧情一般证明了,这个中世纪被誉为恶魔的男人心里只有埃琳娜。
为了报复自己,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其实当年的悲痛没有作伪,Giotto无颜面对科扎特在信中的宽容,再看到一心一意要欺骗自己的D,他觉得自己左右不是人。时隔这么久再度提前这件事,他忽然想到阿诺德曾经对自己说的话,也许正是他愧疚下的纵容才助长了D的肆意妄为。
“D,科扎特为了我隐居一生,只因为他知道我无法在挚友和同伴中做出选择。”
Giotto松开了手,心生倦意的他环视着身边彭格列总部的建筑,每一砖每一瓦都曾在他亲眼见证搭起来。他语气复杂的开口道:“一次、两次,你的小动作我尽量当做没看到、你的背叛我轻轻放下,四百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回头,期待事情不用走到那般结局。”
大空的温柔渐渐破碎,Giotto竟是微笑的流下了眼泪,“你说你对不起埃琳娜,可是你从始至终对得起我的信任吗?”
“我……”
戴蒙无言以对的张了张嘴,心底发慌的看着对方眼中的失望。就算他再怎么唾弃过Giotto的性格,他也曾把彭格列Primo当成离完美只剩一线之隔的男人,若是摒除了无谓的善良,这个男人必然能将彭格列推到史无前例的巅峰。
可是他……从未想过这样的人会痛苦到悲鸣。
“是你高估了我,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Giotto像是提前猜到了D的想法,苦涩的说道。哪怕他能够进入理智化的死气状态,他也有着自己的偏好、自己的私心,在科扎特和D·斯佩多的纷争中,他心里的天平倒向了雾守,然而最大的愧疚永远留给了科扎特。
“话已至此,让我出去吧,他们在外面会担心我。”
看到D·斯佩多下意识的解除了梦境,Giotto背对着他走向画面粉碎的彭格列总部,在回忆的片段中消失了身影。
还未彻底醒来,Giotto就感觉到有人在擦拭着他的眼角,这样的温度和气息只让他想到了一个人。疲惫的感觉在同伴亲近的举止下席卷全身,Giotto将脸埋在了枕头上,不言不语的让眼泪被枕头吸干。
G安静的注视着他,叹道:“很久没看你这么伤心了。”
装睡的Giotto耳根微红,被人看见这么软弱的一面,即使是青梅竹马也让他很尴尬啊。G不以为然的戳了戳他的额头,小时候什么黑历史没看过,他起身说道:“知道你要面子,他们暂时回到指环了,喏……饿了吗,我给你弄东西吃。”
“G,你会用这个时代的厨具?”
Giotto一听没其他人,顿时自欺欺人的爬起来床。
“不会,你过来教我。”G随口回了一句,来到厨房到处打开橱柜检查了一遍,除了摆在明面上的一双碗筷,其它全是未开封过的新东西。按照Giotto的提示从冰箱里拿出东西,他摸索着打开了煤气灶,忍不住打趣的说道:“你这是打劫了谁?看上去完全吃穿不愁。”
“还能有谁,复仇者监狱长赞助的钱。”Giotto耸了耸肩,依靠在门口看着G开始忙碌。
花了半个多小时准备了一桌饭菜,G习惯性的坐在他的斜对面,直到Giotto拿起筷子开动时,他才冷不丁的问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D·斯佩多。”
“咳咳——”
Giotto被米粒呛得咳嗽不已,幽怨的瞅着故意这个时候说话的人,G看了他一眼,端起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
“别给我装糊涂,他做的事情绝对逃不过你的眼睛。”
“……我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依旧不珍惜,没有我也会死在别人的手里。”Giotto抿了抿唇,明明喝完了杯中的水,他仍然感觉自己说出的话干涩无比,“毕竟我和科扎特分别在大空、大地指环里封印了足以杀死他的死气之炎。”
G睁大了眼睛,为自己首领兼好友的行为感到震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在他和二代联络着要谋反的时候吧。”
Giotto坐立不安的低下了头,其实他从不后悔丢下彭格列,唯独害怕二代接手之后,彭格列的势力会查到西蒙家族的隐居地址。届时D·斯佩多的疯狂程度绝对不会打折扣,他必须给科扎特和他的后裔留下一条活路。
“亏我还担心你被他利用,看来D输的不冤啊。”G纠结的扶额,算是甘拜下风了。
Giotto没作声,放下手中的杯子,他胃口不佳的吃起了夜宵。指环争夺战一结束,这两天便轮到泽田纲吉向他表明心态了,也不知道有了他的参与,能否听到与另一位泽田纲吉一样的答案。
另一边,趁着中间停留在十年前的空窗期,戴蒙理清楚了思路后,阴着一张脸去拜访复仇者监狱。
“Nuhuhuhu~,百慕达,如果不是我见到了Giotto,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一见面,D·斯佩多的镰刀直接劈下,惊得复仇者监狱长跳到了一旁,四处躲窜的等着外面的耶卡进来帮忙。
耶卡犹豫了一下,站在门外喊道:“斯佩多先生这是要干什么?”
“与久未见,我想和百慕达交流一下战斗技巧!”
戴蒙咬牙切齿的撒了一把雾之炎到门口,彻底堵住了耶卡的视线。百慕达只好利用着能力开始玩瞬移,但房间就这么大,整个办公室的范围还被D·斯佩多用幻术封锁了起来,百慕达不得不在泄露更多底牌前出卖Giotto了。
“我一开始也没认出Giotto,他灵魂附体在一个水牢犯人的身上,之后越狱逃走了。”
“哦呀,继续说啊。”
戴蒙发现撬动了百慕达的口就收手了,不怕打架,就怕这死豆丁怎么都不肯说。
“我能确定他身份的原因还是账单。”百慕达跳在一个书架上,心里飞快的把真相掐头去尾,减少惹麻烦的程度,“Giotto把他在日本消费的账单寄给了复仇者监狱,并在里面提到了我和他签署的一个契约,按照约定,我必须补偿给他足够的金额。”
“是那个十代之内允许释放一名重刑犯的契约?”
“没错,可是现在Giotto反悔了,拿这个契约找我们要钱。”百慕达郁闷一下,瞥见D·斯佩多微妙的脸色,他连忙替Giotto说了几句好话,“没准他猜到你还活着,所以将契约作废了,你知道他对你一向很在意的嘛。”
戴蒙心情诡异了一刹那,迟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份契约的原因是为了我?”
“你也不想想你的性格,不是为了你还能为谁啊。”
百慕达狠狠的吐槽了一下D·斯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