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为难地道,“这……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庞家态度这么强硬,除非有非让他们聘三小姐为妻的理由,不然恐怕很难。”
非聘我为妻的理由?
华绫茫然了,她在将军府只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亲娘又死了,谁会替她出这个头?
朱鹮也不急着点破,事情应该很快就有个结果了吧。
——
“娘娘请宽心,前面几副药吃过之后,娘娘的身体已好了很多。”华裳收回手,向太子妃道喜。
太子妃顿时惊喜了,“真的?那本宫什么时候能怀孕?”
夜氏嗔怪地道,“滢萱,你急什么,鬼医这不是给你看着吗?”
“快说!”太子妃迫不及待地追问。
华裳道,“我已说过,娘娘是否能怀孕,还要看太子殿下配不配合,这样吧,待我给娘娘调好身子,最易受孕的那几天,娘娘定要与殿下同房,怀孕的几率就会大大增加。”
“太好了!”太子妃兴奋的两眼放光,也顾不上矜持了,“你且替本宫调理着,到时候本宫定会让殿下到本宫这里来。”
“如此最好,不过娘娘还是要放宽心,顺其自然最好。”华裳也是要借此看一看,是不是太子的问题,如果太子妃能怀孕,就说明之前他们只是房事不顺,否则,问题就出在太子身上,事情就更好玩了。
太子妃不屑地道,“顺其自然?”
呸,要真顺其自然,她下辈子也怀上子嗣。
话说回来,到时候她固然能用父皇母后,甚至娘家的力量迫使太子到她房里来,可太子如果就是不碰她,她还是一样莫可奈何。
“鬼医,借一步说话。”
太子妃把华裳领进内室。
夜氏好气又好笑,“这孩子,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娘娘有何吩咐?”
太子妃不太自然地红了脸,小声道,“鬼医,你那里一定有那种……能让人动情的药吧,拿一些给本宫,本宫不会亏了你。”
华裳早料到她会有此一说,要想太子配合,除非给他下药,否则根本不可能。“娘娘误会了,我只治病救人,不害人。”
太子妃鄙夷地道,“少装了!你这种人本宫还不知道吗?只要能挣到钱,什么药你们不卖?别卖关子,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卖给本宫?”
华裳故做为难,“这……既然娘娘这样说,我也不好再推辞,我这里确实有让夫妻间增加乐趣的药,而且服之不会伤身,只会让夫妻行事之时,身心越加愉悦,十两银子一瓶。”
说着话,她从随身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递了过去。
“本宫就知道你有,”太子妃还得意呢,一把将瓶子夺过来,“只要东西好,本宫还能少了你的银两?这个药性如何,有没有再好一点的?”
华裳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娘娘,这个已经很好了,如果再要药性好的,我担心娘娘会……太累。”
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太子太猛了,你会受不了。
太子妃脸上臊红一片,却还是忍不住地要,“在哪在哪,拿给本宫看看!放心,少不了你的银两!”
华裳假装犹豫了一会儿,边往外拿边道,“娘娘,此药的药性比你手上那一瓶要猛了三倍不止,娘娘万不可用药太重,否则……”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啰嗦!”太子妃一把夺过,两眼放光,打开来放到鼻子底下闻。
“娘娘,别!”华裳赶紧阻止,“此药只能给男子用,女子若是用了,会欲火焚身而死。”
太子妃赶紧把盖子盖好,忽然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兴奋了,忙端起架子来,表情严厉地道,“鬼医,本宫只找你买了些药物,并无其他,明白吗?”
华裳从善如流,“娘娘放心,我说过我是给人看病,拿人钱财,其余的事皆与我无关。”
太子妃当然是不信她的,不过并不多说,“你知道就好,待本宫怀上子嗣之日,定会重重赏你。”
华裳暗暗冷笑,你怀上子嗣那一日,就是我命丧之时吧,想哄我呢?“多谢娘娘。”
两人从内室出来,太子妃又恢复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把华裳送了出去。
夜氏忍不住道,“滢萱,方才你跟鬼医说什么,进去那么久。”
太子妃将所有丫鬟都摒退,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啊?”夜氏好气又好笑,“这不好吧?滢萱,谁知道那鬼医的药有没有问题,万一你给殿下用了,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吗?”
太子妃道,“我当然明白了,所以我不会先给殿下用的,总要试过之后才行。”
这也能试?
夜氏都觉得害臊,可女儿却说的一本正经,看来也确实让太子给逼急了,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
第99章 最后一招
一连十天,华裳天天强迫木姨娘服一种毒药,让她体会了这世上各种最残酷的折磨,疼的,酸的,痒的,热的,冷的,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她体会不到。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枉她还是个会用毒的,华裳用毒之出神入化,根本不是她能比的。
于是这些天,柴房里整天传出木姨娘痛苦的哀嚎声,旁人不用看,光是听到这声音,就能想像到她有多惨。
“华裳,木姨娘就快受不住了吧,她倒真能扛,现在都不肯说。”百里夫人又气又无奈,还有些过意不去。
“就快了,这两天的事了,”华裳安慰母亲道,“母亲别担心,也不用替木姨娘难过,这是她罪有应得。”
百里夫人叹了口气,没言语。
其实女儿说的在理,如果不是女儿清明了,还懂医术,她还不知道要在寺里受苦到什么时候,说不定用不了几年,就郁郁而终,不就等同于死在木姨娘手上吗?
“母亲这账看的差不多了吧?各处庄铺的盈亏情况如何?”不想母亲心理负担太重,华裳转移话题。
百里夫人精神振了振,“勉强算是不赔不赚吧,秋姨娘不擅经营,用人不善,底下人学她欺上瞒下,这些庄铺没关门,就算是他们给我留了点念想了。”
华裳撇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秋姨娘只知道塞她自己和清平侯府的口袋了,要我说母亲就该狠狠惩罚那些掌柜的,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庄铺的主人。”
华裳将舅母送过来的人一一安排下去,他们都以凌厉的手段接过账目,仔细清查,之后都向百里夫人做了禀报。
百里夫人对他们当然信任,对之前秋姨娘安排的那些人,则只把他们全都解雇,并没有施以惩罚。
“原也不是他们的错,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不是秋姨娘,他们怎有这胆子,惩罚他们只会落人口舌,如此就算了。”百里夫人摆了摆手,对这件事,她并不后悔如此安排。
华裳笑道,“母亲就是仁慈,不过总算是没怎么伤筋动骨就接过了庄铺,以后生意会越来越好,就当是全都重新开始吧。”
“说的对,以后这些就都交给你了,你呀,就好好学着,将来我跟老爷就享清福好了。”
话是这么说,百里夫人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忧色,不知道木姨娘什么时候才肯说出解药的配方来,别到头来,老爷还是要……
华裳笑了笑,没言语,其实心中早已有了主张。
既然木姨娘死活不愿意开口,那就用最后一招来对付她:潘岩。
“未来王妃,今天怎么想起来主动要见我的,对我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三隔三秋的地步了吧?”东丹天啸一脸惊喜地现身,聒噪个不停。
华裳看着他,似笑非笑,一言不发。
东丹天啸继续厚脸色地道,“王妃,别这么看着我,我会把持不住。”
直接把“未来”两个字都省了。
“把持不住?”华裳“唰”亮出一把小刀,在他胸前比了比,“我有法子让你永远都把持得住,你要不要试试。”
“免了!”东丹天啸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王妃,你要不要这么狠?真要那样,以后你哪有幸福可言?”
华裳斜他一眼,“说正事,潘岩贪赃枉法的证据,搜集的如何了?”
她想过了,既然要除掉潘岩,那就更名正言顺一点,如果偷偷把人给抓来,不好收场。
东丹天啸一拍胸膛,“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明儿早朝,自会有人上奏折弹劾,他至少得判个流放。”
而流放路上难保出些什么意外,比如碰上强盗流寇什么的,潘岩也不年轻了,说不定还会在路上生个病之类的,而且尸骨无存,谁知道呢。
“这次的事,多谢你了。”华裳替他倒了杯茶,“等解决了这件事,改天请你吃饭。”
“好!”东丹天啸一口答应,“不过我倒是不明白了,既然你早想对付潘岩,又何必费这事儿,给木姨娘下毒?”
还一天一种毒不带重样的,真有心情玩。
华裳冷笑,“木姨娘害我父亲母亲受了那么多苦,我岂能轻易饶过她,不让她也受尽苦楚,我难消心头之恨!”
东丹天啸默然,自家王妃心里的恨,还真是深呢。
不过,木姨娘是罪有应得。
“怎么,怕了?”华裳故意糗他,“如果害怕,以后别来见我就是了。”
“我会怕?”东丹天啸潇洒地一甩头,“你若让我去做,木姨娘会比现在惨十倍。”
华裳不置可否,端起茶杯向他举了举,“等你好消息。”
“包在我身上。”东丹天啸义不容辞。
——
要说东丹天啸的办事能力与速度,绝对不是吹出来的,第二日早朝过后,潘岩果然因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等数条罪名,被削官不说,还流放三千里,终生不得入京。
据说这还是皇上念着他当年的功劳,要不然是要判斩立决的。
当然潘岩心里多少也有数,当年他污辱逼死雅妃的事,皇上一直都没忘,倒不是因为对雅妃有多深情,而是此事令皇室蒙羞,更有损一国之君的威严而已。
如今虽时过境迁,不过有如此正当的理由把他给发落了,皇上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当然很痛快地当时就让人摘了他顶戴花翎,戴上枷锁,直接上路。
对于潘岩的家人,则全部流放,家产充公,一个曾经战功赫赫的将军,却落到如此下场,不得不说,君心难测呀。
夜深之后,东丹天啸派人传了话,让华裳带秋姨娘前往一见。
“流云,把人带上,别惊动其他人。”
华裳也早换好一身夜行衣,身材越见纤细,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是,小姐。”
流云飞身而去,不多时扛着木姨娘回转,与华裳一道,越墙而出。
最近华裳的轻功突飞猛进,入门之后,有茅塞顿开之感,且正日日精进中,虽还达不到东丹天啸那种踏雪无痕的境界,不过普通的飞檐走壁,已经不在话下。
很快来到离将军不远的一处小树林,东丹天啸已带了人在此等候,两盏灯笼照亮方圆几尺之地,一个被反绑了双手的人跪坐在地上,正是潘岩无疑。
“他就是潘岩?”华裳确认一下。
东丹天啸道,“正是。”
流云把木姨娘放到地上,在她胸前点了两点。
“你、你刚才说什么?”木姨娘刚才只是被制住穴道,神智却是清醒的,已听到华裳的话,震惊之情,难以言喻。
华裳冷声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和害我父亲的目的,就当然知道你仇人是谁,现在他就在你面前,你只要一包毒药,就能替你母亲报仇,你想不想?”
第100章 终于可以解毒了
“我想,我当然想!”木姨娘情绪亢奋,要不是流云按着她,她早冲过去了,“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我杀了他!”
“呜……”潘岩显然还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这地步,更不知道木姨娘为什么要杀她,拼命扭动起身体来。
华裳冷笑,“人是我抓到的,我当然也可以放了他,为什么要给你杀?”
“求求你!”木姨娘急的几乎出不了声,“大小姐,他、他是我的仇人,他害我母亲死的好惨,还逼的我和姐姐为了报仇,伤害无辜,他才是罪魁祸首,你让我杀了他,替我母亲报仇,求求你了!”
华裳只是不语。
“呜……我没……”潘岩直接吓尿了有木有,因为他已看清,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幽王!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幽王所为?
“大小姐,求你让我报仇!”木姨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猛地想起什么,“我知道了,你是要解药是不是,我给你,我都给你!你那张药方没错,最后一味药也对,那个就能解老爷的毒!”
华裳眼眸一亮,暗道一声好险!
木姨娘的心机果然不是一般的深,如果换做平常人,看到她当时的反应,肯定想当然以为,最后一味药是错的,如果自己稍稍大意一点,换上另外一味药,只怕父亲已经毒发身亡。
“木姨娘,我真是佩服你,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我一个不小心,岂不是就上了你的当?要是我父亲死了,你觉得我还会让你报仇吗?”
“大小姐不会这样大意的,”木姨娘赶紧讨好地往前膝行两步,当然说的也是实话,“因为我看得出来,大小姐这次回来,变的不一样了,行事非常谨慎小心,没有把握的事绝对不做,在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能解老爷的毒之前,是不会随便给老爷用药的!”
华裳不无嘲讽地道,“你还真了解我。”
“大小姐,你既然知道那毒药的药性,就该知道只要不是服错解药,老爷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而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害死老爷,我只是想报仇而已!”木姨娘急不可耐,想要手刃仇人。
华裳冷笑,“那我母亲呢?你用那样的法子陷害她,还几次要逼死我母亲,你又怎么说?”
“我没有!”木姨娘拼命摇头,“我没有想过要逼死夫人,我只是怕夫人会回府破坏我的计划,所以……夫人到底是豫亲王府的郡主,何况她是无辜的,我怎么可能害死夫人呢?”
东丹天啸冷冷道,“若是姑姑抵不住流言,或许就会自行了断,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有何不同?”
“我……”木姨娘羞愧难言,当时她被要报仇的心思弄的几近疯狂,也确实顾不了那么多。
“还有你姐姐冯姨娘,为了一己之私,生生害死柳家长子,如果不是我……听说柳家请到了鬼医,柳家次子也难逃一死,这不也是你们姐妹的罪孽吗?”华裳一时激动,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
木姨娘苦笑,泪流满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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