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笑更难看,张恒军心里想着。
“你好像太自信了?” 温文儒雅地喝着咖啡,张恒军有些想笑,再厉害的女人面对出丈夫的出轨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想必她想要来侮辱自己从中得到报复的快感与自信。
“我是不是太自信了这个不用你来告诉我。”女人有些得意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向张恒军示威她的筹码。“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见。”女人站了起来,还没有变样的身材迈着高贵的步伐离开了咖啡厅。
张恒军一直坐在座位上,好久才苦笑着,还真是物以类聚,这夫妻俩还真是爱侮辱人。要付帐的时候被告之张欣桐已经付了,笑笑离开了咖啡厅,这个女人在这上面也想要侮辱他,不过也好,全当省钱了。走着走着才发现来到了医院,是呀,看看母亲吧,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了,要是再不去看她,估计她又要开始疑神疑鬼了。
张恒军的母亲是个护士,四十多岁时失去了丈夫,拉扯着不到十几岁的张恒军,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的艰辛都被幼小的张恒军看在眼里,这也是张恒军很早便懂事的原因。长年的劳累使她患了的肾病,病入膏肓的她一直为没有让儿子当上医生而内疚着,多年的治疗已经让她失去了常人的精神,整天只想着自己的儿子,张恒军是死也不能告诉她为她治病费用的来历,所以只有骗她说是打了很多份工,也正因为这个理由,张恒军要隔很长一段时间去看她。
走进了医院的大门,张恒军的心就说不出的痛,这里曾是他的梦想,现在却是他的希望,世事难料呀。
☆、松山一
站在一楼电梯处等着电梯,回想起张欣桐傲慢的样子,张恒军苦笑着推了推眼镜,这样的女人是被宠坏了的,想想就能猜到李牧该有多疼爱这个妻子。
突然感觉到腿部被微沉的东西倚着,张恒军低下头,一个只到他腰部的小家伙正抱着自己的腿,过分白的脸上被一双大眼睛点缀的更加惹人疼爱。蹲□子与小家伙平视,可小家伙却有些胆怯地向后退了几步,那水嫩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张恒军,一点也没有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该有的活跃。
“有需要帮忙的吗?”张恒军绝不是个善良的人,他会蹲下和这个孩子说话,完全是因为这个男孩太可爱了,而且他也不想这么早就上面看母亲,母亲的样子有时让他感觉喘不过气来。
“我要去厕所……”这孩子居然在说日文,虽然是很小的声音,可是对学了十年的日文的张恒军来说这点内容他还是能听得懂的。
“哦,那哥哥带你去吧。”小男孩很兴奋地看着张恒军,原先害怕的脸上露出笑容,抬起小脑袋仰视着站起来的张恒军,对于小男孩的笑脸,张恒军很受用,他很喜欢小孩子,将手伸向男孩。
“嗯。”男孩有些兴奋的拉着张恒军的手,张恒军走了几步发现这孩子的腿走起来有些不便,于是将孩子抱了起来。
“你的爸爸妈妈呢?怎么没人陪你上厕所?”大手抓着孩子的小手在水里冲洗着,张恒军漫不经心的问着。
“我没有妈妈,爸爸很忙,刚才还在打电话呢。”孩子的声音很小,张恒军看着面前的小脑袋,拉着小手放到烘干机下面,看来这个孩子和自己一样,也是缺爱的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呀?”
“鸣人,松山鸣人。”孩子似乎很高兴张恒军的问题,“哥哥呢?”
“我?张恒军。”张恒军没有照镜子,他没有意识到,此时戴着眼镜的他却是那么真诚的笑,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他不知道,他只是随着心情做表情,因为面对一个孩子他不需用摆出面对他人的伪装。
抱着孩子刚走出卫生间,“小少爷!”听那些人说的语言就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找这个孩子的,张恒军还是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转过头一看,这些男人的身高都有一米九左右,黝黑的脸更显得这个人的凶猛。男人们走到张恒军面前,却没有看张恒军。
“小少爷,您怎么在这儿?少爷已经在找您了。”说罢便伸手要抱怀中的孩子,男孩明显不愿意理那个男人,环在张恒军脖子上的手紧了紧,“我要和恒军哥哥一起。”
“少爷……”为首的男人也对孩子无措了,刚毅的脸上露面为难的表情,张恒军笑了笑,看来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怎么回事?”非常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同样还是说日文,声音不大,但却张显着魅力。正在为这声音感叹,一个男人进入张恒军的眼帘。
这个男人比张恒军高出一个头,身体却比张恒军结实得很,虽穿着西装,可是身上的肌肉却没有被掩盖,紧实的身体将西装撑得十分得体,即不显得单薄也不显得臃肿。小麦色的皮肤看得出这个男人经常运动,浓浓的眉毛下黝黑深邃的眼睛与李牧张扬自信的眼睛不一样,更沉稳,更给人压迫感。
“爸爸……”怀中的鸣人小声叫着,有些惊讶,如此有魅力的男人怎么教育出这么腼腆的孩子,将目光再次移到那男人身上,却碰触到男人细细的打量。
“把小少爷抱回病房去。”冷冷地说着,那高大的男人就怯怯地抱着男孩离开。
“谢谢你。”留下来的绅士伸出手对着张恒军。
“不用谢。”匆匆握了下那男人的手,张恒军不打算长留,转过身走到电梯前,余光注意到那男人并没有离开,包括看自己的眼神。张恒军闻到了那个人身上的同类的气味,可是没办法,别说这里是母亲所在医院,不方便猎食。更重要的是与李牧的约定,张恒军现在不缺钱,所以李牧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当然这么好的对象是有些可惜,可是想想,还是李牧更让他心动。
“叮—”电梯到了,门打开时,张恒军有种解放的感觉,被这么优秀的男人盯着是种艰难的考验,松了口气,迈步打算进电梯。
“我叫松山一!”电梯门关上一刹那,男人的声音不容忽略地传进张恒军的耳朵,苦笑着,自己都这么遵守约定了,不单单是为了约定,而是因为心里只有李牧,自己虽称不上是干净的人,也和不少男人有过关系,可是心里却是只留给李牧。但一想到张欣桐的脸,张恒军就不禁自嘲,希望一切都会好……
作者有话要说:PS:李大帮主的头号情敌出来了哟,原谅我给那孩子起名叫鸣人,而是我确实不太会给日本人起名字,就连松山一的名字也是从松山健一中取的,嘿嘿,原谅偶吧~~~
☆、挫败
细心地削着手中的苹果,张恒军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做这样事情的时候可以不用去全心全意去做,偶尔可以让自己的大脑开个小差。一想到在楼下遇到的松山一,张恒军的嘴角就莫明的向上扬着,大概是这段时间总被李牧辱骂,弄得自己对自己都没有自信心了吧,偶尔有个条件不错的家伙看上自己,还是有些小小的成就感的。
“你恋爱了?”长年卧在床上的母亲虽然身患得病,可是她的眼睛却不瞎,儿子几个月不来一次,难得来看看自己还心不在焉地傻笑,敏感的母亲怎么可能错过这点。
“啊?没有呀。”刚被唤回来神的张恒军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后又笑着问。“为什么这么问?我整天都忙着工作,哪有时间找女朋友。”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果然看到母亲脸上一丝内疚的表情,“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时间找,只是我现在还不太想找。”
“都是因为妈妈你才退学,要不然你一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看到儿子不仁的表情,母亲很快从悲伤的情绪中出来,“你刚才在笑,所以我以为……”
“如果我有女朋友了的话,我一定会带给您看的,妈妈。好了,吃苹果吧。”将苹果递给了母亲,张恒军心里不由的抽疼着,也只能这样来安慰妈妈,他这辈子是不会有女朋友的。
母亲接过苹果微笑着,她自认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成就,但自己养育的儿子却是非常的优秀,就算现在死了心里在也很是欣慰。
离开医院,张恒军慢慢地走在街上,每次来医院后的伤感都让他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是这样单纯地走走,突然很想李牧,就像与爱人之间那般遇到烦心的事情就会想李牧,即使知道对方只把自己当成“卖的”,可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想着他,拿起电话按下快速拨号键,听着那边“嘟嘟”声,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
“我好像有说过我不找你,你别来烦我!”那边的人显然心情不大好,语气中渗杂着不耐烦。“挂了!”再次听到“嘟嘟”声却不如刚才的感觉了,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只会让张恒军感到冷。苦笑着将手机收回,张恒军继续走着。
街上的人看到这位英俊的帅哥在散步,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可是他们却不知道那是张恒军自嘲的苦笑,他不是那种自艾自怜的人,从几年前开始出卖自己开始,张恒军见过的男人很多,有为他着迷的,有视他为粪土的,有逢场作戏的,但张恒军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吃亏,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意过,因为他不寄予感情,所以和那些人来往都是用钱来衡量的。在张恒军眼里,不存放感情就不会受伤,所以他不会和任何一个“恩客”保持长久的关系,即使不爱,但人相处时间长了总会有感情。可是李牧不同,李牧是他的梦想,是他的冀望,是他“失而复得”的爱,所以他允许自己陷下去,允许自己接受一切“伤害”。可是在刚才李牧挂掉电话时,张恒军突然有些害怕,他能坚持到最后吗?他能容忍这样的“忽视”吗?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另一边挂掉电话的李牧随手将电话扔给身边的陈景言,这个陈景愉介绍的新贴身很合他的脾气,也算是解决他不少的苦恼。然后又看向面前坐着的一张张老气横秋的脸,头不禁有些疼,刚才跟这些长老惹的气全部发泄在张恒军的电话上,也算让他缓过闷烦的情绪,可以头脑清醒地面对这些人。
“李牧呀,按说一些长辈要比你入帮早,资力也比你深,只不过是几家店,用不着这么认真吧。”李牧发现光头的人说话都很唠叨,向后倚了倚身子,将整个后背都靠在长椅上。
“怎么说你也是帮主的儿子,适当也要表现出一些谦让的风范来。”李牧继续听着满脸是皱纹的老头在那滔滔不绝。
“咱们做长老的有时也是很为难的,你看……”李牧发现既秃顶又戴眼睛的人一定是墙头草。
“这么说,我不能追究姜义抢了我三个场子的事情了?”李牧坐直了身子等着眼前这三个长老的表态。
“这……”三个人词穷,李牧敢肯定的是,如果他不是帮主的儿子,那么那三个人一定会点个头就走人。
“好吧,我不再追究了,但请转告姜义,我不想再有下一次,这次的妥协完全是看在各位长老的面子上。”李牧压着火说出这些让他觉得颜面无存的话,送走了三个老头,李牧将水中的高脚杯捏得粉碎。
“哇,我都不知道你是这么发泄愤怒的。景言,快去拿纱布和消炎药来。”陈景愉冲到李牧面前,按住李牧预捶打桌子的手。
“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李牧恨恨地说着,这样的表情让陈景愉看在眼里,心不由得紧一下,这样的气势正是陈景愉所没有的,陈景愉当初之所以决定力挺李牧,最大的原因是他相信李牧身上拥有的王者气势会让他心甘情愿为他者人臣,可是李牧现在的表情就想一头愤怒的狮子,让同为领导者的陈景都有些心怯。
“你要去哪儿?”李牧的手被包扎好后,马上站了起来,向门外走,任陈景如何大叫他也没有回答陈景愉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问答;大家猜李牧去哪了呢》》》??
☆、发泄
张恒军很高兴,因为在被挂掉电话一个小时后,李牧竟主动打电话约他,心情亢奋地找开“老地方”的门,前脚刚迈进房间便被人拽住胳膊抵到墙上。
“李……”不用看,光是身上的气息张恒军就敢肯定这个人是李牧,可是现在的李牧完全不像平时的他,由于面朝墙,张恒军看不到李牧的表情,但他知道李牧身上的衣服一件没有,而自己的□的衣物已经变成布条横尸在深绿色的地毯上。李牧以前就很粗暴,可今天的他更像只野兽,张恒军心里有些害怕,想要说些什么来缓和李牧的情绪。
“闭嘴!”警告过后,李牧如以前一样毫无准备,毫无感情的进入,不一样的是这次要比以前更为凶猛。
疼痛慢慢的遍满了全身,张恒军感到头晕,他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现在摆出是多么羞辱的姿势,他只是感到疼,身体发着颤,只是感到冷,呼吸有些困难。
唯一清醒的意识便是他的听觉,他听得到李牧沉重的喘息,腿早已经站不住了,而李牧仿佛钳在腰上的手把持住他的平衡,眼前渐渐涣散,接着慢慢的变暗,终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身体变得轻了起来,这样算是一时的解脱了吧,张恒军只能在最后的意识里这样安慰自己。
“还不了钱?成,哥哥有办法。”张恒军感觉自己有了意识,可是他却发着抖,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盯着面前熟悉的场景,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五年前的他自己。五年前的他满脸泪水的跪在那人的面前,比现在还要瘦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而周围那些人的表情就好像在看戏一样的看着他。
“姜…姜哥,能…能再宽限几天吗?”五年前的他还未退去稚嫩面孔,胆怯的表情让人看得心疼,母亲的医药费和自己的学杂费已经让才二十出头的他承受不起,向黑帮里的一个姓姜的地头蛇借钱是出于下下策,也正是这个下下策,他被逼到了绝路。
“你说呢?”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总是阴腔怪调的,怪异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即使知道现在自己是处于梦境中,张恒军却还是很想上前去抱抱五年前的自己,想要去安慰安慰他,告诉他,不要怕,可是他却一动也不能动,他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费力的挪动自己的腿,但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