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挂断电话前说一声,你把这件事想的太复杂了,我通报你一件事,三个人的询问笔录里都没有提到张世东的名字,你们当时,正巧是在附近充当了一名观众,是吗?”
话音落,电话挂断,并没有丝毫想要劝慰安安放弃那些不切实际想法的意思,也没有威胁,给人感觉就只是给你提个醒,告诉你不要去犯错误不要在未来后悔。
安安很生气,同时也很迷茫,她不是一个没有见识过外面世界的纯粹女军人,她也清楚知道某些妥协是这个社会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让她实在有些接受不了,暂且不管张将军是不是真的有着超强的能力,他所做的事已经触犯了法律,难道就真的会被容忍吗?
是屈服于强权,还是去维护正义?
安安坐在窗前很长时间。直到端木月敲门进来,以一种明显带有接纳意思的眼神望着她,她才恍悟,自己的容忍似乎成为了某扇门的钥匙,现在已经由不得自己不走进去,当你的正义感被现实残酷的吞噬之后,你会发现良心这两个字可以分场合分地点的以不同方式诠释,譬如,街边倒着一个老人……
安安告诉自己,你没有选择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是要给自己时间想清楚。只是不想丢失自己一直为之奋斗的梦想。
在窗前的那段时间内,安安发现自己并没有完全将心思放在这件事的判断上,她也很自私的考虑了一下,如果自己选择做他的敌人。会否自己的军装和未来的梦想不保?如果他真是自己想象的那种人。这必然会成为现实。除非他直接被打倒,可电话里的女子分明告诉她,昨天晚上那三位都选择了将张世东摘出来。一个干部,两个衙内,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矛盾似乎并不难猜出。
是狗咬狗吗?
权且当做是。
安安就这么给自己信心,告诉自己猜测是完全正确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又不是普通老百姓被他们残害自己需要良心的谴责,他们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自相残杀碍自己什么事,做好自己就得了。
每一个人,都会给自己的所有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出处和解释,安安也不例外,一直沉默的她给自己找到了理由之后,再看向张世东的时候,眼神中不再是犹豫,只是深深的距离感和淡淡的恐惧,或许自己调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跟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太过危险。
十几天的时间,安安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名军人的事实,每天跟着他穿梭在各种场所,有时在一个办公室内一呆就是一天,你会发现他无比专注的对着电脑对着文件资料一忙就是一天;有时他会整日穿梭于各种交际场所与各种人推杯换盏,似乎那一夜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样,整个魔都的人都忘却了;有时他会吃喝玩乐;有时他会对着电脑打游戏一玩一天。
这十几天来,唯一算是规定项目的只有一样,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不同的超级美女出现在他的身边,这让安安心底那点害怕进入虎穴的心思淡了不少,至少以自己的姿色在那些女人面前完全就没有自信,当令惊云和艾爱出现时,安安更是感慨这世界注定要被少数人所掌控,管理一个国家绝不是单纯的文字,最终还是要以人为本。
人,才是真正的主宰。
但人不可能是完美无缺的圣人,所以大家眼中的公平二字,只是相对而言绝非文字规则中的绝对。
很快,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很快就被郁闷和等待所冲淡,安安觉得自己就是个摆设,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同样是一个摆设,在这x军组建伊始,他这个一把手竟然游离在军营之外,整日在魔都这座国际化的大都市内醉生梦死,他还有没有一个一把手该有的觉悟,他不会是摆出来的样子货准备在未来树立新时代军人年轻化的典范吧?或许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期待中的那个传奇军人。
每一天,安安都在矛盾和挣扎中度过,谨守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充当一个连花瓶角色都不是的桩子,站在那里坐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
同时安安也很佩服端木月,小小年纪真的就能沉下心来当一个摆设,之前自己还真就小看她了。
恍惚之间,安安都不记得每天张世东见了什么人,也没有心思去了解他这些纸醉金迷的生活,每当出去的时候就是云游天外,思绪都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一直有所担心要被当作酒桌调剂品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张世东也表现的很规矩,甚至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会跟自己说,最后安安告诉自己,就先这样吧,等到了军营找机会调走吧,跟在他的身边什么都学不到的。
他竟然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安安彻底崩溃了,大四开学,她和端木月竟然陪同张世东到学校去报道,安安疯了,当将军这位太年轻了,当学生这位也太老了吧,这岁数读研勉强能接受读博还差不多。
吃喝玩乐也就算了,这位还带着两个秘书到学校来当学生,安安就觉得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经历了人生所有不可思议的事情,跟在他的身后,还真的是让人‘受益匪浅’。
张世东在学校内呆了三天,在安安的眼中这家伙在这里玩了三天,组织一大堆同学课也不上,在寝室内打游戏打了三天,最初安安还有那么点兴趣至少这些人玩的是军事类游戏,可当她看到张世东那‘烂’到极点的技术之后,连继续看下去的**都没有跑到外面清静,心里以一种畸形的心态佩服端木月年纪轻轻真有耐心,能陪着这么一个家伙疯。
可算是离开魔都了,安安还以为要去军营了,谁知道车子一路是越开越偏僻,到了一座海边的小镇,鉴于周围的环境特征这里虽然处于海边这得天独厚的位置却没能够发展起来,但还算富庶至少不远的地方就是高等级的公路,交通还算便利。
每一次开车都是安安和端木月轮换,张世东就在后面将靠椅倾斜一定角度手里拿着手机和平板电脑在那里画画点点。
“小月亮,将车子停到那边的山坡上。”
本来车子已经横穿了小镇,刚离开镇中心,张世东就下令让她们将车子停在一个高处的山坡,在那里有一处小的断崖,车子停在那里可以俯瞰远处的小镇,牧马人停下来之时,经过安全休整成为小镇青年男女和学生们野游聚餐最佳地方的小广场上,停着一辆巨型的货柜车,足有十几米长,静悄悄的停在那里,四个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打着扑克,玩的不亦乐乎,安安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到是端木月眼中放射出别样的光芒,在四个男人的身上停留了有十几秒钟,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张世东,舌尖在干涸的嘴唇上舔了舔:“老师,这里是……”
张世东横靠在座椅上,鞋也脱了背靠着车门,手在平板电脑上快速的拨弄着,也不知是什么游戏能让他如此的亢奋。
“一个游乐场,把望远镜接上,从车顶探出去。”
端木月点头快速的下车到后备箱将军用的高倍望远镜搭起架子架在驾驶员靠椅和副驾驶靠椅上两个特殊的卡扣上,车顶天窗打开,将望远镜的方向对准小镇的方向,将某个线路接到一台笔记本上,将笔记本架在副驾驶抻出来的托架上,快速的敲动键盘,很快笔记本的屏幕上出现了望远镜看到的画面。
安安皱了皱眉头,不解。
端木月则快速的切换角度,让镜头拉近,看着小镇内热闹的集市,眼珠放射出别样的光芒。
“看出点什么?”张世东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安安皱眉看着画面,没什么啊,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小镇,嗯?有些不对劲,怪怪的。
端木月兴奋的说道:“首长,我一会儿能不能去?”
称呼的转换,证明端木月此时已经进入到了她当下的身份之中,不再是那个可以在老师身边撒娇故意挑逗他的小月月。
“先开场,等一会儿玩开了,你愿意去就去,不过只能当群众增加难度,调皮捣蛋可是你的强项。”
“切,那多没意思,不去,要当就当匪,那多过瘾。”
张世东笑了笑,没说话,安安也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了什么,就在此时,一辆普通的老款奥迪车停在了牧马人的旁边,张世东将平板电脑扣放在车座上,穿鞋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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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无论怎样,屠刀不该伸向无辜的百姓。无辜的亡魂请一路走好,罪恶的屠刀终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第九百一十六章入门游戏
“赵书记,齐镇长,这一次可要麻烦你们了,乡亲们的安置工作怎么样?”
下车后,张世东跟那辆奥迪车中两个显得有些土气的中年人握手热情寒暄,安安隐约有些印象好像见过这两个人,好似是在魔都一次饭局中,这两个人陪在大领导身边,坐在桌子的最下首位置。
“张军长,您太客气了,能够为部队做一些贡献是我们的荣幸,乡亲们都已经到了下面的村屯,给那么多的补贴还有人帮着干农活,大家都乐不得这样的日子长一些,您是不知道,有人还跟我们反映希望家里被破坏一些,到时就能免费修缮房子或是重新盖喽。”
大家哈哈一笑,气氛和和谐,张世东也顺势捧了一句:“这里是革命老区,优良传统一直没变,我们可是慕名而来,听说下面村子里可有不少的老兵还在,到时一定请他们到现场来给我们讲一讲。”
“张军长您就放心吧,老同志们在各个村子都很有威望,我们这家家户户以男娃当兵为荣,一句话,您到下面看看,保证家家大米白饭蒸馒头,部队要是后勤方面有需要人手的地方尽管开口。”
安安有些明白了,似乎这位游手好闲的首长要在这里干点什么,好吧,不管干什么,总算是干了点跟部队沾边的事情,下面我要努力了……
“轰!”
“哒哒哒!!”
突然间爆炸声从小镇传来,密集而又杂乱的枪响清脆的传递很远。各种武器发出不同的声音,安安下意识的跑到副驾驶旁边的窗口去看笔记本内的画面,在画面中小镇集市旁的一个冷冻仓库旁,发生了激烈的枪战。
老百姓是四散奔逃,现场是一片狼藉,正从镇子内通过的军队运兵卡车第一时间停了下来,很快一队队的战士从车子上冲下来向着现场奔跑过去,没得说,任何一支武装队伍碰到这种事情,哪怕是车上是普通的驻防部队不配发实弹。也会冲下来帮助疏散老百姓。更何况作为新军x军的组成部门,车中每一个人到了甲种部队都是叫得响的军事标兵,都是军中的佼佼者,虽说并不是所有人都面对过实战。但至少都经历过各种演习对实战有一些了解。不至于听到枪炮声就晕乎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本以为只是小范围的地方警匪战斗。一加入才发现,现场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在那冷库内冲出来数十个装备精良的职业悍匪。无差别的对现场所有出现在视线内的活人进行设计,有一个匪徒似乎因为着急身后背着的背包被一旁的突起物给刮了一下,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在背包内被划破,白色的粉状物飘在空中。
“毒…贩!”安安惊呼一声,下意识就去摸枪,来到张世东身边之后,唯一她觉得有所改变并且是向着好的方向就是身上枪不离身。
“别急,你那枪用不到。”端木月一把抓住了安安的胳膊。
“什么!”安安急道,那边枪声越来越密集,身为一名军人且参加过实战,她不能允许自己无动于衷。
“吼什么,傻了吧唧的,真不知道首长为什么还留着你,这些天你都干了什么知道吗?看看这里,你要还是看不出来趁早滚蛋,最膈应跟废物在一起共事。”端木月吼了安安一句之后,起身将自己的位置让给她,走到那大货柜车的旁边,冲着安然坐在地上喝酒的四个人说道:“还有里面用的武器装备没?”
其中一个看看她,将身后坐着的箱子拽出来扔给她:“最新研制的麻醉血浆仿真子弹,效果会随着集中位置显现,打中胳膊会造成一定面积的麻醉,只有集中身体麻醉的剂量才会使人昏迷,小心点,被击中头会很麻烦,也得进医院去躺几天。”
端木月当场将箱子打开,里面有九五和配备的弹夹子弹以及92式手枪配备弹夹子弹,两套,显然是知道张世东会带来两个人,这两个人会用到。
看似娇滴滴的端木月端起枪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在诺斯顿多兵种协同的舞台上她和林逸雪创造了一个奇迹真正体验了一回生死之后,技战术水平飞速提升,快速的将武器调试好子弹上膛备用弹夹填充满之后,将箱子扔给了刚从车内下来的安安:“拿着,真当你身边的领导是吃干饭的,回去好好想想,他这些天究竟都干了什么,看到这镇子你难道就没有一点联想?”
安安迷茫的望着端木月,脑中灵光一闪。
学校,学生,游戏。
“那三天……”
“废话,能当我老师的人那定然是天下绝顶,随随便便打游戏就能制定出多种的实战考核项目,想想要是你在下面的卡车中遇到这种情况是什么反应?是不是最真实的?”
“还没组建就要淘汰?”安安就觉得一种巨大的屈辱和自责混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自己太过疏忽了吗?还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影响了自己的判断?怎么可能就没有发现,几乎除了睡觉整日在一起的自己竟没有发现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是他只是发了一道指令都是下面的人做的?
“在他的麾下,不存在考核,也不存在淘汰,只有训练和不适应,会有你完全想不到的训练方式,适者生存,不需要淘汰你,当你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跟不上整个大梯队的训练节奏时,你还有脸留下来吗?”端木月摸了摸调整好的自动步枪,叹了口气重新放回箱子中,将手枪别在后腰内侧,冲着安安扬了扬头:“我要是你,就别去了,好好在这里看着。”
镇里的两位领导与张世东寒暄了几句离开,将场地留给这能够直接让一名省委常委亲自来安排的新军。
端木月离开进入镇子,安安选择了留下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镇中的激战,仔细用心观察后发现镇子里的居民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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