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东瞬间一脚,那本来已经失去了原本潇洒的礼服屁股位置又多了一个泥脚印,以非常优雅帅气的姿势,与堆积在院内的雪人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门重新开启,市局大案队的值班人员在半个小时后赶到,带走了没死的人和他们所携带的武器,单是那是ak47,就值得让林子强出面将他们查个底掉。
有这么一群超级变态,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什么并不难,刀手才出手,绅士男才将之前掏出的心脏挤压汁液进入酒杯,对方就全部交代了,一群心存志远的散兵游勇,想要一把干个大的,专门在华夏生活了几个月,研究了很多策略,最后决定铤而走险,用大家都不相信的方式来处理解决问题,别看华夏是禁枪国家,这政令的实施会让执法部门对于紧急措施的防范不足,他们计算过,只要是最初快速的解决掉这里的安保,就有九成的成功机会,如果还没冲进去就被报警那就放弃,反正人没出现,车子找个穷乡僻壤一扔,钻几座山就是另一个城市,地形负责也给了他们多重选择的条件。
细细听得他们的计划,张世东还真就点了点头,虽是傻大胆简单的计划,但还真有可能成功,已经是晚上还有将近十个小时的时间给他们逃亡,到了草原天高海阔,说不准就可以在草原的古董交易黑市处理掉一批,拿到钱出境,一路向北,是打算横穿两个国家到出海口,从那边进入欧洲,那时就真的天高海阔了。
一群聪明的贼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本来选择梦想之馆就是错误的,这里的老兵可有跟你拉开架势开干的勇气,暗中张世东给配有枪,一旦交火,虽说是新年会有人误认为是鞭炮声,这也是匪徒选择这个时间的原因,可以允许小范围的错误发生,枪响并不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自身这些老兵不算,后面一个团的驻军,附近三分钟能够出警的派出所,能在十分钟内封锁所有出城路口的常规警务力量。错误的选择还不是致命的,错误的时间让他们彻底悲催,以为这个时间警务力量薄弱又可以犯错误响几声枪,却没想到主人回来了,在主人的身边还有着一群比匪徒还要凶悍的强人。
“那你来干什么?”
位居十二紫金战神的阿尔弗雷德在哪都是大爷,尽管和奥斯汀被称为凑数的紫金战神,但那是在大个里面比,打篮球的小后卫到普通人群里都是高个,这位不远万里跑来绝不会是为了米糯糯。
“诺斯顿。”阿尔弗雷德表情刚认真,一鞋底子抽在脸上,悲催的蹲在墙角叼着雪茄也不说话,很有东北农村二流子没事蹲在村口的架势,吐口痰狠抽一口烟。
张世东笑了:“我给马二打电话让他过来,听说某人有一段时间和马二厮混到最后按摩的钱都没有了,还是马二给垫付的?”
阿尔弗雷德:“切,那算什么,我与马二是兄弟,对,就是你们说的哥们。”
张世东语调升高:“呦,有点意思,小德,你说我这些兄弟虐你一个,你会是什么下场,要不我亲自出手跟你玩玩,听那什么闪电阿察亚也就是你们十二紫金战神排第八那小子说的,你和那奥斯汀是负责凑数的?”
小德吐了一口痰,很想有风度的摆一个poss,一眼看到旁边坐着的零号,缩了缩脖子,脚步小范围的挪动一下:“少听他扯淡,没有我们两个傻x一年上千万的投入,他们凭什么从小就用最好的吃最好的,接受最好的训练,接受最好的指导?不过跟你这么说吧,前三都是变态,我是打死也不想与那三个变态交手,剩下的,我阿尔弗雷德。马丁。凯特……”
那冗长的名字还没等说完,嗖的一声,独臂老者手中的‘鸟笼’飞了过来,阿尔弗雷德面现不屑之色,角度非常精妙的将那‘鸟笼’给踹翻在地:“跟这牲口比我还差点,跟你们比?有一个算一个,单挑你们都不是对手,我一只手就将你们掀翻。”
张世东起身走出仓库:“我当什么都没有看见。”
群起攻之。群魔乱舞。
返回到大厅中,已经让独臂老者那血滴子吓破胆的张强,勉强撑着没逃,也实际行动告诉张军和张世东,想要弄走我,没那么容易,我这趟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暂时老实不捣乱,张世东也没什么心思搭理他,尤其是了解到父亲这些年埋藏在心里的伤痛后,更是对这个确实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没有丁点的好感,若不是想要解开父亲的心结,他都有心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以后也没人敢搅扰他们的生活。
了解到这里还有着很多职业的安保力量,后面有军队前面有警察后,惊魂未定的一家人才算是平复下来,在新年的气氛渲染下渐渐恢复正常,看电视的看电视,洗澡的洗澡,打麻将的打麻将,打扑克的打扑克,玩电脑的玩电脑,各行其是,享受生活。
各就各位后,阿尔弗雷德一身乞丐装走进了大厅,礼服被打成了碎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念叨着:“都说了别打脸别打脸,真不讲究。”在后面的仓库内找了一套衣服,找了一间没人的客房钻进去,引得一项喜欢外国大帅哥的孔兰女儿王雨,一阵心疼,恨不得马上凑上前去安抚人家。
都安排好了,大厅进入正轨后,张世东示意张强跟自己上到平台上,一家三口正式面对这个新年到来的不速之客。
想要再挺着脖子说我不怕,张强已然做不到,他自问当过小学老师又是村里有名的二混子,用村里人话说是集文人和流氓特点于一身,什么样的角色没见过,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今天这些角色今天这场面,他还真就没见过,最初来时的豪情被灭了一半,但看到张军现在过的这么好,又不甘心,那模样别提有多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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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二章拿钱砸出一个卑躬屈膝来
“小东……”
“爸,我都知道了。”
张世东摆摆手看着张强:“说吧,你来这里到底什么目的,能谈的我给你机会谈。”
张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模样你就能够想象得到,在充满浓烟的房间内,一群农村闲汉窝在炕上,摔打着扑克吆五喝六,一个个恨不得眼屎都不擦,一嘴大蒜和浓重的味道,衣服上散发着一阵阵被热气顶出来的刺鼻味道,张强就是其中一员,你会下意识的厌恶这个人。
“爸妈病重,爸是癌,治疗需要钱,家里地都卖了十年,我张强再是个王八蛋,为人子我做得到,老婆因为我给爸妈治病掏空了家底,跟孩子们一起回娘家了,我不管你认不认他们,但他们确实生了你,我需要钱。”
孔梅到不是在意钱,只是对丈夫过去的经历同情之余是对老人的憎恨,故事很简单,有点电视剧的意思,苦情悲催的就是张军这个小孩。生了一窝崽,就俩儿子,张强和张军,张军是老小,本该再困难也是受到宠爱的那一个,在那个穷困的山村穷困的家庭里,张军成为了粮食的代名词,不到三岁被送给了同村一对没儿没女的夫妇男的也姓张省得改名,最开始还行,后来也不知是张军带去的运道还是如何,这对夫妇怀孕了,且还有止不住的架势,一连生了五个儿子,这有了亲儿子养子地位就没了,又不甘心白白还给亲生父母。那时节家里都困难,张军就成了那个家庭第二个壮劳力,一个人干所有的活。
张军尽管心里暗暗不高兴为何父母对自己这么不好,自己干最多的活却连弟弟们的十分之一都赶不上,十几岁的他终于有一天忍不住了,跑到父母面前去问,被喝醉酒的养父一顿皮带抽打,明着告诉他就是买来的,你亲生爹娘就是同村的老张,当初没粮食过冬把你卖给了我。这么多年你的亲生父母都能舍得看你在我这里干活。我做养父母的,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偷着乐吧。
那一天过后,张军沉默了。他曾经暗中跑到了亲生父母家里。祈求他们把自己带回去。养父母没有狮子大开口,但已经觉得别人家养的娃儿自己带回来也养不熟的父母,为了给大哥张强娶媳妇。放弃了张军,任由他在眼皮底下继续吃苦受罪,似乎两个家庭的灾难都加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一年,两年,三年,当张军觉得自己有能力在外面糊口活着时,他跑了出来,这一跑就是十年,音信皆无,怎么苦怎么熬,给一个老警察当眼线在大街上抓小偷,被小偷们狠打,最后老警察退休了觉得张军是块材料就让他接了班,身体内全都是负能量的男人活得无比累,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整个人无比的阴霾,直到孔梅的出现,才改变了这个悲苦男人的命运。
有村里人在市里看到了张军,给了家里信,亲父母甭管是因为愧疚还是怎样,让张强找过一回张军,见到张军成了公安且小日子过的不错,那时刚刚从小学教师位置上被撸掉成为二流子的张强没将大哥的亲情展现,反倒好吃懒做的讹诈了悲苦的弟弟一回,自那以后,张军更不愿意回忆起过去,直到养母去世,那个张家五虎到平江来找张军,时隔十几年他才真正回去了一趟,没别的,养你一场,现在老太太去世了,要一块风水宝地,需要钱。
张军当时二话没说,直接将本该分摊的费用全拿了,换来了从此恩断义绝,再也不会找他的承诺,至此与养父母家再无关联,至于亲生父母更是欠他的,过门不入,在村口看到了父亲也装作没看见,心里的恨难填,能够在妻子的呵护下不去想,不去回忆那痛苦的经历,都得说是当警察练就的强大心理素质,但不管怎样,孔梅没给村里人留下话柄,当时将身上剩下的所有钱都扔在了张家。
之后那五虎到是信守承诺一次没来找过,张强隔个三年五年来一趟,张军也都是三千五千打发他,为了不让过去影响到孩子的成长,张军只让张强打电话约自己,从不让他和那个村子里的人出现在自己生活中。
亲生父母卖儿,眼睁睁的看着儿子在养父母家受罪当苦劳力而不顾,不是没能力换回来,却将那钱给张强娶了媳妇。
养父母不念冲喜之情,仅仅是一百斤的口粮就得到了一个从**岁开始干了近十年苦活累活的劳力,在张军的成长过程中全都是阴暗面,那些压得他想哭的活儿让他更恨,恨所有人,更恨命运,不想见到他们不想因为他们破坏自己好不容易改变的家庭。
张军能有今日,是孔梅用一颗温暖的心一点点换来的,一点点磨去张军身体内的所有阴霾,为了不影响孩子,张世东和张以晴只当是父亲那边没亲人了,关系不太近的亲人不走动也就断了联系,从小到大形成的观念就是有姥爷家没有奶奶家。
刚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张世东恨不得一下子掐死张强,他还记得父亲那张犹豫中带有不忍、多数情绪为仇恨的面孔,知道他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想要顾念亲情,难以度过心理关,很复杂,恨还是恨非常恨,但总归是血缘至亲,真要不管不顾他还不忍,张强觉得他是顾念现在的身份地位,才瞒着这些事情,完全是冤枉了张军,他能从最底层最底层的街边小流氓小乞丐混到今日,真要是为了复仇或是怎样,甭说是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就是当初张世东回来之前,作为分局的一名中层干部,想要收拾几个平头老百姓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很复杂的心理过了这么多年,平日里都埋在温暖的亲情爱情和繁忙的工作里,看到张强,就会抑制不住回想起那个贫穷的小山村,那两家与自己童年少年有着千丝万缕的人家。
孔梅不想让张军受刺激,只得摆出悍妇模样:“这么多年我们钱也没少给,生了没养等于没有这个儿子,现在没钱了需要我们……”
张军拦住了妻子,深吸了一口手中烟:“说吧,要多少钱?”
张强抿抿嘴:“很多,但爹娘都想见你一面。”
这回还没等张军开口,孔梅不干了:“不行,钱我们可以出,人不见。”
张强不退缩:“你必须回去,村里的规矩,老人驾鹤西游前,子孙不离身边,这么多年爹娘知道对不起你,始终不让我说你的情况,早知道你现在混的这么好,你以为五虎能这么消停,你那些姐姐能这么消停,这些年你给我那些钱,是,其中有一部分我不是人还了赌债,但至少一半的钱都花在了爹娘身上,你要是不回去我没办法,但我回去得实话实说,你就等着那些乡里乡亲七大姑八大姨来找你打秋风吧,村子一年一家才收入万把块钱,他们要是知道你现在混的这么好,不管你要钱,三天两头出来刮你一层油水,我保证你一个月别想有几天消停。”
张军这话信,他出生的那个山村,真是应了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山沟沟里面,现在乡镇间的路路通都已经覆盖到了所有的村落,他那个村子是最里面的一个,通小客的乡路至少需要走路二十分钟,有点钱的靠摩托车,没钱的自行车,土地也不好粮食也欠收,每年还迈不出高价,一家一年赚一万块钱,去了种子化肥和孩子上学的花销,年吃年用都保证不了。
张世东十指交叉:“回吧,爸,咱风光了,就风风光光的回去,不可能一辈子不见的,以前你总说小时候就老姐对你最好,想来就是说的亲生父母这边的姐姐对吗?躲一辈子没意义的,您要是想好了,我陪您回去,认与不认在你,钱不钱的无所谓,拿钱砸,我也给你砸出一个当面所有人都陪笑脸卑躬屈膝装孙子的场面来。”
见到丈夫犹豫,孔梅也没再拦着,她也知道这是丈夫的心结,不可能郁郁心中一辈子的,有朝一日退下来人老了,还是会想到家乡的,与其那个时候回去,不如趁着现在人在,了却这段心结。
张强叼上一支烟,点燃:“不说原谅不原谅谁欠谁的事情,我这个当儿子的没能耐,要不然也不会来找你,老人心里有道坎儿,这病就是从坎上来的,他们不说我也知道,说后悔没有意义,你啥脾气爹啥脾气,你不回去也别奢望爹能跪着求你原谅,我是个二混子,就想着这次来跟你耍浑来了,现在看我也没这本事,也没资格当着大侄子的面摆出长辈的架势来,回去吧,看看他们,眼看着进棺材了,你给坟上撒一捧土也行,你老姐身体也不好,日子过得苦,这些年就惦着你,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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