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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威严地点点头：“嗯，都有道理，我们姑且等些日子再说，无论如何，赵羽都是个人才，要好生对待，但是，也要谨慎驾驭，小心提防，一，避免被**赤化，二，避免他骄狂过甚，反成祸端，就如同明末之辽东总兵毛文龙，灭敌不足，制敌有余，而控驭失当，此等骄兵悍将，反而成为心腹之患，慎之慎之！”
嘴上这么说，蒋介石的心里终究不快，赵羽居然拒绝了钱大钧的提议，不甘心做他的义子，我呸，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开始，他还觉得赵羽说的有理，现在反复掂量体味，越来越觉得这小子张狂豪野，不懂人情世故！
哼，你再狂野，将来也是我手中玩物，一匹猎犬而已！如若不能听凭驾驭，则狐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也未必能等到！
陆路和水路兼程，几天以后，赵羽赶到重庆。
山城重庆，因为坐落在一片山坳之中，水城重庆，因为临近长江，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重庆天。初夏季节，山川锦绣，大地芳菲，此时的重庆美丽极了。
可惜，在如此壮美山河，妖娆季节里，几架日本轰炸机和护航战斗机又出现了，防空警报凄厉长鸣，城市远近一片惶恐纷乱。
躲避进水边的一片山地里，遥看日本飞机大摇大摆地盘旋在重庆上空，猛烈地轰炸扫射一阵，扬长而去。
赵羽沉吟了良久，都是苦笑。
如果这时候，重庆上空突然冒出一群歼10，那么，巨大的代差优势将瞬间完胜日寇的战机，无论他们的轰炸机还是战斗机，就是现在正疯狂的零式战斗机，也都不是对手，也都将被狂虐！
没有飞机的话，导弹也行啊，防空导弹架起来，小日本的飞机来一架打一架，一架都逃不脱，虽然他们可以开工制造更多的飞机，成千上万架，可是，日本不同于美国，有大量的航空爱好者，基础雄厚，飞机再多，熟练精锐的飞行员一旦被打光，他们的航空部队就等于萝卜白菜！
没有，什么也没有！
赵羽非常郁闷，因为，他还真的不清楚导弹如何研制，哪怕是毒刺导弹，中国现有的类似导弹，都不是好玩的。
不过，他一直在构思，在搜肠刮肚。
日军的空军优势是绝对的，现在满世界就有几千架飞机在嚣张，中国的空军已经打光，这是钱大钧给出的数据，死了多少多少飞行员，被击落多少架战机，现在残余的一些飞机，根本不是日军零式战机的对手，都是些老旧的苏联飞机，教练机，听到日军飞机袭击的警报声，都赶紧逃走，称为躲飞机！
陈纳德已经奉命到美国招募航空雇佣军，并且设法购买美国飞机，现在人还在美国没回来，可见过程比较艰难，暂时指望不上。就算他们真回来了，区区几十架飞机也不定卵用，虽然历史记载上说，陈纳德的“飞虎队”多么牛逼，用极小的代价就就记录击毁了大量日军战机，赵羽不太相信，这种战绩，是国府宣扬的，那水分大得简直是钱塘江潮了。
单凭中国方面，如何对付日军的飞机？无解！
在郁闷中，赵羽等人在敌机轰炸的硝烟中，在废墟累累和少许的尸体障碍中来到了21兵工厂。
重庆久经轰炸，百姓已经训练有素，此前的防空洞大惨案隐患，已经被处理，无奈重庆的街区，还是非常破败，日军飞机轰炸坍塌的房屋，摩肩接踵，满目疮痍。
看样子，必须发动对日军的特种袭击战斗，将所有武汉地区的日军飞机全部灭杀掉！
21兵工厂的前身主要是金陵兵工厂，抗战以后从南京前面迁移又汇集了其他一些技术和设备而成，现有规模不下，因为防范日军轰炸，被迫在沿江的山崖上掏出山洞安置设备机器，现在，全部在山洞里。
因为有段仲宇的特别通行证，那是蒋介石侍从室的证件，加上赵羽的特别通行证，还有岳阳城钱大钧指令早早发回来的电报，21厂方面的负责人事先已经知晓，安排人员陪同。
兵工厂的保密工作很出色，这些接待人员连名字都不肯说，就是厂长或者部门领导，也都不透漏任何姓名。
嘉陵江北岸簸箕石码头附近是主要厂区，1938年春天就开始生产，也是日军轰炸的主要目标之一，1940年以来，因为日军轰炸，已经死伤40余名职工及家属，一些机器被炸毁，损失巨大。
不过，现在的厂房，实行重大厂区和大型设备独立分布，之间距离较远，构成分散布置的特点，以避免损失。
现在，这个厂子的生产很有秩序，很旺盛，每天6点多就开工，日军飞机轰炸的时候聚躲起来，等敌机走了再继续开工。
厂子生产的24式马克沁重机枪是拳头产品，质量不错，38年迁移渝以来，每年生产上千挺。
厂子兼并的20轻机枪厂，现在能生产捷克zb26式轻机枪。
因为有特别通行证，甚至有蒋委员长的电令，厂子方面还算客气，给出了兵工厂的产品清单，这属于绝密内容。
赵羽由此了解了全部兵工厂的生产项目，比如：马克沁重机枪，捷克轻机枪，82迫击炮，中正式步枪，汉式步枪，82毫米迫击炮炮弹，82毫米黄磷弹，黄磷手榴弹，120毫米迫击炮及炮弹等等。据说，这个21厂的产量，是全国兵工厂总量的60％。
赵羽很是震撼！
尽管这个厂子的布局和生产条件很艰苦，生产的产品也都是常规武器，赵羽还是很惊喜，因为，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想不到在重庆，在如此落后和动荡之中，这里还能生产如此好的武器，特别让他激动的是：黄磷！
“请问，你们的厂长在哪里？”赵羽问。
“我在这里。”陪同的人中，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弹着花生米，有些玩世不恭。
第573章枪械专家
赵羽拿着产品清单，打量着这个人，有些无语，抗战时期中国最重要的兵工厂，居然交付给这样一个小老头儿手里？
他本身是个狂野的，放荡不羁的性格，也无法容忍吊儿郎当的一个厂长。“请问您的姓名！”
厂长翻翻白眼儿：“你无权过问，”
“你？”赵羽差一点儿翻脸揍他。
旁边，段仲宇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将军，别怪他，这也是厂子里的规矩，人家的机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厂长看了看段仲宇，微微点头，绵里藏针：“嗯，还算有个懂规矩的，别说你，就是重庆警备司令官刘峙来了，我也不会特别例外，甚至，连陪同都没有兴趣，今天，已经格外破例了，请问这位将军，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没有什么的话赶紧走人，不要这么歪歪唧唧的捣乱！这是就抗战，这是工作，不是带着美女优哉游哉游山逛景！”
段仲宇苦笑，旁边的乔依娴韩雅欣杏目嗔怒，跟随的三个随从也愤愤不平，其中一个冲上来：“喂，你老头儿，知道这位是谁吗？就是大名鼎鼎的赵羽将军，不，张钰将军，哦，两人是一个人，就是长沙大会战立功最大的人，蒋委员长都召见表彰的！”
“哦，立功了？好么，本分。下面，我也要尽自己的本分，去工作了，恕不奉陪。”厂长努努嘴，转身要走。
“慢，厂长先生，把你所有的技术骨干都给我召集齐了，我要训话！”赵羽将清单啪地一声扔了老远，“就能生产这些破武器，还拽什么？垃圾，”
“你？”厂长陡然转折，眼睛盯着赵羽的脸，咬牙切齿的模样，呼吸粗重，迟疑了好久，才恢复了理智，指着地面：“我要求你将这张单子给我捡起来，限你三秒钟！如果不捡起来，别说召集技术骨干，就是你能走出这个厂子，都算我不算人！”
厂长一怒，边沿上随从的一些厂子的卫兵立刻上前围拢了赵羽。
段仲宇等人急忙上前解释，被赵羽拉开了，随即，他用手格挡开厂子的卫兵，走到厂长面前：“厂长大人，你的清单我绝对不会拾起来，因为，你们制造的武器质量太差！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国府军队在前线老打败仗，以前我还一直腹诽那些官兵怕死，战术不当，傻不拉几，现在才知道，根本就是你们兵工厂愚昧无知，腐朽落后，骄狂自大，制造出一大堆垃圾武器，害死了那些忠勇的官兵们！你们是民族的罪人！”
“你？你混账！”厂长勃然大怒：“给我抓起来！”
四个警卫一起上前，看身子骨，强壮肥壮，都很彪悍，用枪管一起指着赵羽，凶狠地顶着他的身体：“举起手来，蹲下！”
段仲宇想上前劝阻，被一个警卫用上了枪刺的步枪指住，被迫停滞。
三个随从，韩雅欣都要往前冲，被乔依娴拦截了，这个军统女情报员很自信地甩了一下军帽下的短发：“切，你们捣什么乱，看咱们赵哥儿的！”
这个军统女特务的估计的确很流弊！
不，这个和赵羽有了一腿的女人的确深有体会。
一瞬间，赵羽身体强力扭转，将三支顶撞他身体的枪管滑开倾斜，双拳和双腿排列组合出三个重击的连贯招式，只有三下，一瞬之间，三个警卫都倒飞出去，皮球一样在地上翻滚，三支步枪都到了赵羽的手里。
咔咔咔，赵羽将枪栓都去掉，朝着第四个警卫，正在用枪刺威慑段仲宇的人投掷，虽然被他娴熟地用枪刺挑落，可是，一个人影瞬间而至，一记重掌拍在他的胸膛上，让他也咕噜噜反骨翻滚出去。
赵羽将第四把步枪抓到手里看了看，咔咔咔上膛，朝着远处的山岩上射击，啪啪两声，他停止射击，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凝视着远处：“厂长，你们的武器的确不行，这儿到岩石上距离只有300米，可是，直线射距已经不够了，也就是说，你们生产的这种中正式步枪是伪劣产品！”
赵羽一整套彪悍的动作，早已经把大家都看傻了，现场上只有第四个警卫翻滚闷哼的声音，只有远处嘉陵江汩汩的波涛之声！
“你？”厂长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你简直是妖怪！”
“厂长，我说的对不对？”赵羽将步枪平放在地上，拍拍手，很不屑。
厂长又惊又怒，气愤地说：“就你能！这几只枪的确是次品，所以才没有出厂留着自用，你以为枪炮都是好做的？动动嘴就成了？你以为我们是吃白饭的？这些武器都很垃圾？有本事你做来一个看！别看你刚才打架挺麻溜的，要是做起枪炮武器来，绝对白痴一个！”
赵羽笑笑：“厂长大人，你还真的说错了，今天我来这里，一方面是奉命来查看情况，另一方面是提供最新的武器设计，制造出更好的武器！”
厂长一愣，满是讥讽：“就你一个二愣子？”
赵羽没有生气。
本来，他想好好的和厂长聊聊，正常渠道嘛，谁知道他如此牛掰的脾气，只有逆反思维了。
“厂长大人，你的24式马克沁机枪虽然不错，能够消化世界先进水平的生产技术，很不容易，可是，现在有更好的机枪，相形之下，马克沁的水冷式枪套太过笨重，取水也有局限性，整体枪重过大，都影响部队机动，还有，重机枪和轻机枪的子弹不通用，枪型也不能互用，非常不方便，太落后了，还有步枪，你们只能生产中正式和汉式，侵彻力虽然不错，可是射程是大问题，射程太近，精准度又不够，这还怎么打仗？狙击枪呢？瞄准具呢？这么重要的一个兵种武器居然没有！”
厂长开始不耐烦，迅速安静下来倾听，此时马上打断了他的话：“错！马克沁机枪是世界上最好的重机枪了，小日本的重机枪综合效应也没有这个好！”
赵羽笑笑：“真的吗？难道厂长大人真的闭目塞听，不知道德国人现在使用的枪械吗？”
“德国的枪械？我当然知道，德造98k步枪，射程远，子弹威力大，是绝对的名枪，1924型步枪更适合我们东方人，所以，我们中正式就是模仿这个制作的，威力比汉式步枪强多了，”厂长有种居高临下的得意，好像赵羽班门弄斧，不知道天高地厚。
赵羽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在步枪研制方面，你们的中正式也没有做好，材料和工艺都很差，远远不及德国制造，这个先放过，我说机枪！”
厂长脱口而出：“别别，先说步枪，你真是外行，看你刚才射击也挺溜的，你想必也清楚，对于一般战士而言，过高的射程没有意义！人体超过200米只有一个烟盒大，超过400米距离不大于一枚硬币，实际战斗中，那种意义很小，多数都是在200米以内开始战斗射击的，460米的38大枪真没有多大意思，需要专业长期训练，还是集团冲锋时的集火射击才有效！”
赵羽笑道：“可是鬼子喜欢400米外射杀我军，我个人也喜欢在600米以上狙杀敌人。”
“你？”厂长摇头，表示不信。
赵羽不跟他争论那个：“中正式的缺点是，在多次射击以后枪机有时候卡死，枪管过热后精度也会下降！如果是精锐老兵使用，远远不如38式。”
厂长笑了：“就算，可那38式步枪的子弹侵彻力小啊，一打一个对眼穿，只要打不中要害，根本打不死！”
赵羽也笑了：“厂长，你是希望我们的官兵挨几个对眼穿你才满意？”
厂长愣了一下，不吭声了。
“我还告诉你，厂长大人，现在，小鬼子马上就要改装子弹了，这种早期的圆头弹进行修改以后，有的换成尖头弹，有的进行特别处理，只要击中目标，立刻翻滚，爆炸，俗称为炸子，完全可以弥补缺陷！”赵羽对于枪械知识的熟悉，那是专业和骨灰级别的。
厂长见赵羽如此精通枪械，不由得改变了态度，郑重起来：“那好，不说步枪了，说机枪，你刚才说德国机枪怎么了？说g34通用机枪吗？好，就说这个，德国精品g34，的确是好枪，世界上最好的机枪之一，还是轻重两用的，非常可靠，设计性能优越，可是，最大的技术缺陷是，结构很复杂，制造工艺要求很高，需要极多的材料和工时，德国技术世界一流，坐起来依然难度很大，产量低微，如果我们现有的设备，工艺水准和人力来仿制，根本不现实，抗战急需大量机枪，我们无法满足！”
赵羽摇头：“闹鸥！不是这一款，而是最新款的机枪，g42。”
厂长眨巴着眼睛，愣了半天，都没有想到有这样一款德造机枪。
赵羽笑了：“厂长，你别急，这款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