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等在楼下地蒋名扬走上先来拉开车门,当看见车里钻出千娇百媚的孟季云时。蒋名扬也是一愣。毕竟最近新闻上孟季云没少出镜,电视镜头似乎对孟氏集团的这位女老大也格外照顾。所以蒋名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印象中楚歌和孟季云是认识的,可是看见孟季云亲昵的揽着楚歌的胳膊时,蒋名扬还是觉得这世界变化真快,本还以为那个长着一对柳叶眉毛的女孩才是楚歌的马子,没想到这位才是正主。
李全原本不打算带陈玉凤一起来的,可是陈玉凤却对这个也叫楚歌的外商产生了兴趣,想看看相同名字地人到底长地有什么不同,所以也跟来了。
作为客人,蒋名扬谢绝了他们下来接楚歌的意思,而是让他们在楼上等着。站在楼道上看见一辆宝马开进来,李全便猜到应该是楚歌来了。
当楚歌从车里钻出来时,李全只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一般,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发现陈玉凤也是脸色苍白,嘴唇被牙齿咬的毫无血色。都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是这转变来的这样的快,快的这对夫妻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看见楚歌身边光彩照人的孟季云时,陈玉凤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年前的夏天,在上海某家宾馆里,楚歌烧掉那张支票的场面似乎就是在昨天,那句“我会让你们跪在我叫下哭泣”的豪言,似乎还音犹在耳,陈玉凤的脑子里闪过昨天自己对丈夫说的一句话:“莫欺少年穷啊!”
楚歌并没注意到楼上那对夫妻的反应,人家是来送东西的,自己太拖拉就是不礼貌了。所以楚歌和孟季云快速的朝楼上走来。
看见李全和陈玉凤的时候,楚歌的脑子也是卡了一下,这个世界太小了,绕了地球一圈才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
孟季云当然也发现了楚歌的古怪,只是自己不是主人,不好乱说话。蒋名扬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可是不知道原委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楚歌就这样站在楼道上站着没动。冷冷的看着对面这一对夫妻,前尘往事犹如潮水一般地涌来,该如何面对他们,是感激他们逼着自己远走他乡,还是将他们羞辱一顿扫地出门?
“这两位就是湘南建筑的老总李全先生和夫人……”蒋名扬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大家介绍一下,就当是缓和气氛好了。
楚歌可以不恨李芸芸,可以把继续把李芸芸当朋友一样对待。可是不等于楚歌也可以善待眼前的这两位,因为楚歌没办法忘记。永远也没办法忘记,那个夏天自己的心一度有多冷,冷到外面的毒辣的太阳都被自己无视了。正是由于这对夫妻,当初那个性情淡泊,随遇而安,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此一生的楚歌,远走东瀛。经历了人生里地大起大落,悲欢离合,也留下了一生都难以磨灭的伤口。
“名扬你不用介绍了,李伯父和伯母,一年多不见,一向可好?”楚歌打断了蒋名扬地介绍,似乎是在问候眼前的这对夫妻,可是楚歌的表情却让每一个人都明白。楚歌确实是在“问候”对方,问候的李全夫妇都在颤抖,颤抖的似乎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距离楚歌最近的孟季云感觉到一种冷到骨髓里的气息,还有一种只能用怨毒来形容地味道,孟季云的记忆中楚歌一直是很随意的一个人,似乎什么都可以看的很开。甚至连600万都随手捐了出去,万万没有想到,楚歌居然还有另一面。
“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楚歌的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在这发作,会留给孟季云和蒋名扬什么印象?
所以楚歌笑了,很随意的笑了,只不过笑的有点难看而已。
“真是不好意思啊,要伯父和伯母亲自送上门来,楚歌失礼了。”
交接手续似乎办的很顺利,楚歌一直在笑。不过楚歌越笑地开心。李全夫妇就越不自然,两层写字楼计650个平方的使用面积。每平方3万块,按照刘湘安的意思打了7折,楚歌只要付1365万就能得到这两层黄金地段的写字楼。
……
李全夫妇走了之后,楚歌的脸色铁青的吓人,孟季云看见了心里不禁担忧,可还没等自己劝楚歌呢,一只茶杯已经在楚歌手里变成了碎片,楚歌地手心被碎片扎的鲜血横流。孟季云心疼的托起楚歌的手,又急又闹的说:“楚歌,你混蛋,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伤害自己。”边说着孟季云边往下掉眼泪,也忘了劝楚歌,张罗着要送楚歌去医院。
楚歌没有去医院,只是让蒋名扬领在在附近的一家小诊所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完事后回到蒋名扬的律师事物所时,楚歌的脸色已经好看很多。
“楚歌……”孟季云刚想说点什么,便被楚歌伸手打断了。
“蒋名扬,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我只要李家夫妇破产。”楚歌地声音冷地似乎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这一刻孟季云才发现,虽然自己已经很楚歌把夫妻间地事做下了,但自己对楚歌却没多少了解,也就是这一刻,孟季云从心底里对楚歌产生了一种畏惧感。
……
“刘公子,你要救救我啊,楚歌这小子是不会放过我的。”李全站在刘湘安的面前,哭丧着脸在苦苦的哀求。
“你搞什么?让你去送点东西,却把楚歌给惹了,我家老爷子为了楚歌的事都把我给骂个半死,还说要不是因为有亲戚关系,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地呢。”刘湘安见李全这样,心里很不耐烦,也有点恼火,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惹上了楚歌?
坐在办公室的靠椅上,享受的女秘书按摩的服务,刘湘安很是不屑的看着李全,要不是看在他有个漂亮女儿的份上,刘湘安根本连带他玩的兴趣都没有,更别说为他去找楚歌求情了,刘大公子的面子很值钱的,是乱拿来卖的么?
李全听了这话,顿时叫起了冤枉道:“刘公子。我们和楚歌之间的恩怨,都是因你而起啊?”
刘湘安一听就不高兴了,猛地站起身来,抓起面前的杯子往地上一砸道:“放你妈的屁,老子和楚歌连面都没见过,你凭什么说是因我而起。”
李全这会真实哑巴吃黄连,有库难言了。到是跟她一起的来陈玉凤性子倒也刚烈,见丈夫被骂的如此不堪。猛的窜了起来,冲到刘湘安面前吼道:“不是因为你是因为谁?不是因为你,我女儿也不会被我们逼着和楚歌分手,不是因为你,我女儿也不会一去英国一年多,连主动打一个电话回来都没有,……”
陈玉凤越说越激动。大有冲上前去撕打刘湘安的意思,李全一见赶紧抱住妻子,拉着她往外去。再说刘湘安,这一下总算是明白一点了,原来楚歌就是当初李芸芸地男朋友,李芸芸就是因为他不肯和自己交往,还跑到英国去了,这还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刘湘安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李芸芸地事一向是耿耿于怀的,而且至今对李芸芸还是念念不忘的。刘湘安后来还和李全有生意上的来往,完全是想着有天李芸芸回来了,自己还能有机会得到她。想到楚歌居然是上过李芸芸的男人,刘湘安的心里立刻就冒起一团邪火,眼前似乎出现李芸芸在楚歌身下婉转承欢的场面。
刘湘安猛地一把拉过身边的女秘书。也不管门还是开着的,坐回椅子上,把女秘书塞到桌子底下。
……
也不管桌子底下女秘书的死活,刘湘安拉上裤子的拉链,快步就出了办公室,一个小时后出现在自家里,这会边清华正在屋子里看电视,刘湘安二话不说,伸手把电视给关了,边清华虽然有点恼火。但还是没发作。这儿子被自己惯的多少没点边了。
将自己和楚歌之间的恩怨和母亲一说,边清华很是不满的瞪着儿子道:“你这个糊涂蛋。那楚歌是什么来头你查过么?别地不说,孟氏集团的财力摆在那的,万一他真的是孟氏集团的驸马爷,事情没准就闹大了。所以你就是想搞他,也不能在面子上露出来,这事还不能让你爸爸知道,不然肯定饶不了你,他对那个楚歌可喜欢着呢,那天晚上回来,足足在我面前夸了一宿。”
“那李全那里怎么办?楚歌要是把他往死里整,他急了出来乱说怎么办?”刘湘安有点不甘心的问老娘。
边清华一翻白眼道:“傻东西,你去找人通知李全,就说他和楚歌之间地恩怨我们不想管,李芸芸那个丫头你不是也没得手么?你就说这事你没法插手,顶多给楚歌递个场面话。就冲李全吓成那个样子,估计楚歌轻饶不了他。至于其他的事,你警告他,要他嘴巴紧一点,别乱牵扯,不然他死的更难看。”
刘湘安边说边点头,刘湘安不是傻瓜,不然也不可能在湘省呼风唤雨了,也是有些手腕的,母亲这里只是先留下点印象,以后出点什么事在父亲面前也好有人说话。至于李全,管他怎么死,只是楚歌那边有点难办而已。
想到李芸芸和楚歌之间的事,刘湘安心里越想越不舒服,这就好比大热天里你看上一个冰棍,可是还没等下手呢,已经有人抢先在冰棍上添了一圈。
看着儿子似乎点头在听自己的话,边清华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这个儿子,从小心眼就小,从来吃不得一点亏,估计自己以后得多多的帮他在丈夫面前圆场了。
搞定母亲这边,刘湘安便打算走人,没曾想母亲一把拉住他,伸出鼻子来在身上乱闻,皱着眉头道:“怎么一股骚味?”
刘湘安这才想起来,桌子下面那个女秘书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前门后门一起开,还真的够她受的。不过刘湘安并没有多上心,这种一年花十几万包下来的女人,就应该有这种觉悟,就应该有做一个马桶地觉悟。想到马桶这个比喻,刘湘安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很有文采地,当初大学里怎么就一连四年,年年都补考现代汉语捏?
第四十章 说情
对于楚歌和李全夫妇之间的恩怨,孟季云虽然很想知道,却没开口去问楚歌,孟季云是聪明的女人,知道有的话男人想告诉你自然会跟你说,不想说的你怎么问都没用,而且还会引起男人的反感。
看见楚歌很快又恢复到正常状态,和蒋名扬一起讨论新公司的开张事宜,孟季云又一次感觉到楚歌的城府,刚才还那样的一个状态,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孟季云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透楚歌,也有点担心起自己的今后来,和楚歌好是不是个错误呢?这个念头刚冒起来,立刻把孟季云给吓了一跳,转念又想,楚歌如果是那种什么事都放在面上的人,自己能看的上么?别说楚歌昨天对自己是用了点强的,这机会总是自己制造出来的吧。
楚歌和蒋名扬敲定了新公司的注册和办公楼装修等事宜,这才冲着边上的孟季云笑了笑。说实话楚歌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孟季云的表现,想看看这个女人这种场面下会做点什么,楚歌对孟季云的表现很满意,废话一句没有,楚歌在忙事情的时候,拿几张报纸在边上的沙发上愣看了两小时没动地方,似乎楚歌做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关心。
楚歌并不认为孟季云这是没心没肺,反而觉得这个女人很聪明,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表现欲太强的女人,往往是不招男人喜欢的。有时候楚歌自己也觉得有点看不透自己,似乎自己是一个矛盾体。心里虽然向往着有一个能贴心知己地女人,但经历了浅间雅晴的事情后,楚歌似乎对每个女人都防着,不想被女人了解自己太多。
……
中午的太阳有点热,黑哥揉着眼睛从医院里出来,神情有些黯然。美美把自己叫来居然只是为了还自己的钱,这令黑哥有点不舒服。美美的钱从哪里来的黑哥清楚。昨天那个叫蒋名扬的律师送来一张60万地支票,当时黑哥就在边上。当时美美曾表示拒绝。不过那个律师低声说了两句之后,美美还是接受了,黑哥很想知道那律师说了点什么,但是没有勇气去问。
其实黑哥喜欢美美这几条街上混的都知道,大家都很奇怪,黑哥有勇气拎这西瓜刀面对数十人浑然不惧,也可以在兄弟为难时挺身而出替兄弟挡刀子。可是为什么没勇气对美美说“喜欢”这两个字呢?说起来附近混地都知道,美美是黑哥的人,要是不怕黑哥拎着砍刀站在面前,那就去招惹美美好了。
看着黑哥有些摇晃的走出医院,站在楼上窗口边的美美不觉有些心疼,在美美的心里,黑哥不是黑社会,黑哥是最好的大哥。美美也知道黑哥喜欢自己,心里觉得很对不起黑哥,因为感情的事不是想当然地,不是一方付出就会得到回报的。想到黑哥刚才接过支票时眼睛里的神伤,美美觉得很不好受。
蒋名扬送来60万的时候美美坚决拒绝,后来蒋名扬说了一句:“这是10年的包金。”美美这才收下。美美也知道楚歌这是给自己一个理由。包10年,这个说法鬼才信,自己现在虽然青春年少,可是有哪个男人会包一个小姐10年的,楚歌只是在变相的帮自己。
美美收到钱后打了电话给楚歌,问楚歌想怎么安置自己。美美的意思很明白,是问楚歌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履行被包地义务,楚歌的答案是等美美父亲的病好了再说,这个答案令美美很失望,也许令美美更失望的时。当时电话那头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吧。美美听的很清楚,这个女人地声音很好听。想必长的也很漂亮。
美美很难描叙自己对楚歌的感觉,也不敢对楚歌有什么幻想,自己充其量不是楚歌床上的一个过客,楚歌肯帮自己,那是因为楚歌是个好人,美美也只能简单的这样想了。虽然美美知道自己长的很不错,但在楚歌面前一点信心都没有。
……
楚歌忙完手上的事时,电话响了,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楚歌接通后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是楚歌么?”
这个声音听起来虽然给人一种爽朗的感觉,但是楚歌还是察觉到其中夹杂着一些令人不舒服地东西。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楚歌还是很客气地回答。
“我刘湘安啊,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叔叔呢,哈哈哈!”刘湘安在电话里笑地似乎很豪爽,楚歌这次终于确定,声音里令自己不舒服是感觉是虚伪。
“呵呵!论辈分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叔叔的。”楚歌尽量客气的说话,心里还是觉得可笑,居然占便宜占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呵呵,辈分不辈分的我们不管他,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以后大家还是朋友加兄弟。对了,你那老房子搬迁的事我已经落实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