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朝嫁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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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朝嫁暴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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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害她睡得好好的却被吓醒。
华与刹闻言,余光瞥见她搁在枕边的木匣,笑意更浓更邪恶,吓得她下意识地更往里头缩。
“盛兰,你真是好大的本事,也唯有你能教本王动怒。”
“我又做错什么了?”她小声咕哝着。
说错话是文化背景不同,可是让他享齐人之福,应是全世界男人最大的梦想,哪来的错?
找她麻烦,纯粹是他的兴趣吧。心底腹诽着,瞥见他长臂朝枕边而去,她向前阻止,却已来不及。
“本王说过什么?”他拎起木匣笑问着。木匣已修好,还搁在枕边,说有多珍惜就有多珍惜,要说她对与剀没半点心思,谁信?可他是不允的,就算她已不是以往的盛兰,但她的眼里心里依旧只能有他!
“什么啊?”她微微动气,却不敢彰显。
砰的一声,这一回木匣砸在墙上,碎得彻底,连修理都省下了。
她愣了下,倒不是被这声响给吓愣的,而是——
“这是不是省事多了?”他笑道。
她缓缓抬眼,压抑多时的不满转化成冲天怒火,教她忘却身分和自身安危。
“你闹够了没?”窦月芽光火地推了他一把。“人家送的木匣被你砸坏,我找人修理又是哪里错了?要不然你是要我把那些银票什么的摆到哪去?”
王八蛋,听他那说法,分明是看木匣被修好不爽。
她脾气再好,也会有抓狂的时候,何苦逼她!
华与刹一把揪住她的手。“盛兰,给本来听清楚, 本王就是不允你眼里有其他男人,别让本王再说一次。”
窦月芽一倔起来,天大地大她最大,马上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华与刹,你给我听清楚,我想怎样就怎样,别让我再说一次!”
华与刹不怒反笑,眸底满是兴味。“不错,本王向来喜欢驯马,你等着。”
就在两人对峙当下,外头突地传来卓凡的唤声,“王爷,近泽知府派人禀报,连日大雨导致怒涛河暴涨,冲过堤防!”
“……全是一群废物。”他神色不变地哼笑,微微松开她的手。“等本王回来,再让你瞧瞧本王是怎么驯马的。”
话落,他转身就走,门开便见卓凡守在门外,向来波澜不兴的面容有几分紧张,彷佛那暴涨河水已酿灾。
待华与刹一走,玉昙才赶紧进房,急道:“王妃,你又何必跟王爷杠上?”
“我要是不吭声,他会当我是死人!”王八蛋,砸了她的木匣,还没要他赔呢。她起身收拾散落一地的银票荷包,却瞥见桃红桃白双双软倒在地,面无血色得像是撞鬼般。
“不会吧,他连脾气都还没发,她们就吓成这样?”会不会太弱了一点?
“……她们是被王爷吓的没错,但……”
“怎样?”
“两个美鬟爬上王爷的床,王爷一回房就被缠上,结果就……把她们给……”
玉昙欲言又止,捡起银票时,那手还微颤着。
窦月芽拾起荷包,呆愣地望着她,问:“不会被杀了吧……”
玉昙轻轻地点了点头。“听前院那头的丫鬟说两个美鬟是被抬出来的。”
“会不会太扯了?这还有王法吗?
她是见识过他杀人的狠劲,可他杀了二皇子妃,勉勉强强还抬得出一个理字,可是现在杀了两个美鬟……他未免太嚣张。
“王妃,王府里的下人生死,旁人是无权置喙的,王爷要谁死谁能不从?”
“怎么听起来跟皇帝没两样?”
“不是的……王爷这么做,乍听有点过,可是那美鬟听说是近泽知府送来的。”玉昙简单地解释着。“收下是种友好意思,但不代表要收作通房,是那两个美鬟太放肆,未经王爷召唤擅入,这……她们也有错。”
窦月芽听得一愣一愣。“这岂不是我害的?”是她怂恿她们的……
玉昙轻摇着头,接过她手中的荷包。“不是的,王妃……其实那日她们前来,说是问安但也是来给王妃秤斤两的,未经通报就直入王妃的寝房,这已是大大的错,没受罚是王妃不懂个中规矩。”
窦月芽眉头紧蹙着,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好危险。
一个行差踏错,害死自己不打紧,还可能拉一票作陪……所以她现在更不能说是桃白放那几个美鬟进房。
“依奴婢所见,王爷或许是吃味了。”
“嘎?”吃味?“玉昙,他是吃哪门子的味?”
“王妃那般珍惜这木匣,王爷肯定是误以为王妃对八皇子有意才会吃味。”玉昙是根据在门外所听的内容解读。
窦月芽不屑地哼笑了声。“想太多了!”倒不如说是他的沙文主义在作祟,不允许属于他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
他要是对她有一丁点的情,她光是一眼就看得透。
“王妃初到王府那晚,在浴桶里泡到睡着,是王爷将王妃给抱到床上的呢,那温柔的举措,奴婢不曾……”
“等等!”窦月芽硬声打断她的话,紧抓她的手问:“你说,是他把我抱到床上的?”
“是。”
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我有没有穿衣裳?”
虽说这事她也怀疑过,但后来她忘了,她认为就算没穿衣服被玉昙看到,彼此都是女的,她是不怎么在意的, 可要是华与刹,情况便截然不同。
“当然没有。”玉昙说着,被她那犹如五雷轰顶的表情给逗笑。“不打紧的,横竖日后也是要成亲的。”
谁说不打紧的?!窦月芽无声呐喊着。
虽说这不是她原本的身体,可是现在是她暂住的,被看光了就等于她自个儿被看逛,竟然平白被人欣赏这青春无敌的躯体……她不要做人了!
玉昙哪知道她内心是如何哀号不绝,径自拉起她。“王妃,回去歇着吧,这儿交给奴婢打理。”
窦月芽被扶着回床,躺在床上,她却是没有半点睡意。
她实在是五味杂陈,对自身处境有着难喻的无奈。
原来失去人权的时候,竟是如此可怕,生命财产毫无保障……可是要她依附他而活,又是千万个不愿意。
想逃,无路,不逃,万劫不复。
窦月芽,你还能上哪去?她无声自问着。育幼院的妈妈替她取了月芽之名,说这代表新生之意,可是……每次新生都好艰难啊。

也不知道是气病的,还是对未来感到无比沮丧,横竖这身躯很娇弱,窦月芽整个人懒洋洋,成天躺在床上,就连三餐都用得少。
是玉昙以她不食她亦不食的名义强迫,才教她勉强多吃了两口。
其实,也不想坐以待毙,昨天也尝试着要出门,岂料她前脚才踏出院落,那武总管就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王妃想逛市集,可是这几日天候不佳,还是改日吧。”
“如果本宫非要出去不可呢?”她试着端出架子。
“那笑的只好派人请示王爷。”
窦月芽气得牙痒痒的,只能铩羽而归。
然后,玉昙偷偷地跟她说,她的院落外头,多了两个看门的护院。为此,她懊恼不已,气自己不该打草惊蛇,如今把后路都给堵死了,是注定插翅也难飞。
因而她郁卒不已。
更郁卒的是,今天那家伙回来了,而且派人通知要她一道用膳。
“不去。”她想也没想地道。
“王妃。”玉昙柔声劝着。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她说的铿锵有力,不容置喙。
玉昙见状,知道多劝无益,便推门离去。
窦月芽躺在床上背过身,闭眼发呆,做做白日梦,哄自己开心。
但安静没一会,门有被人开启,她不禁没好气地道:“我不是说了不去?”
唉,她现在是个禁脔,没有行动自由,给点想象的自由可不可以?
“所以本王来了。”
那冷冷的低嗓,教她猛地起身,横眼瞪去。“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该进我的房!你应先派人通知我!”就好比别人要见他这位黄胄贵勋要先告知,他应该比照办理才成。
“你在跟谁话说?”他敛笑,眸色冷沉地望着她。
那眸色戾气十足,教她张嘴却孬得定不了嘴,只能悻悻然地道:“我身体不舒服,吃不下。”说完,干脆躺下装死。
华与刹徐步走到床边,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她原要挣扎,却见他把指按在她的脉搏上。
不会吧,他真的懂医?不由得想起华与则说过的话,想起自身的处境,身为棋子被终身监禁在此,她不禁火大地抽回手。
“你有完没完?”
她真的不太稀罕当公主,她宁可随便当个村姑,至少还拥有自由,要是真的情非得已非嫁不过,她也宁可挑个忠厚老实的庄稼汉,也强过他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妄王爷!
华与刹微扬起眉,径自道:“赐三,哪个丫鬟负责王妃的起居,又是哪个打理王妃的膳食,还有哪个是照料王妃的身子?”
守在门外的武赐三立刻道:“回王爷的话,负责起居的是桃白,打理膳食的是桃红,照料王妃的自然是贴身丫鬟玉昙。”
“叫祝嬷嬷把人带进来。”
“是。”
窦月芽一头雾水,没一会便见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妇人,将三名丫鬟带进房。
“祝嬷嬷,三个丫鬟,各掌嘴二十。”他慵懒地在窗边的锦榻坐下,拿起茶轻啜着,那口气平常得像是在交代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窦月芽皱着眉,就见祝嬷嬷从怀里取出一只像乒乓球拍的东西,毫不客气地往桃白的脸上打下,响亮的声响教她抽了口气。
“住手!”她急声吼着。
祝嬷嬷却置若罔闻,一下打得比一下还重,桃白白嫩的颊面已渗出点点瘀血。
窦月芽见状,转而瞪向华与刹。“你……为什么要罚桃白?你先让祝嬷嬷住手!”
华与刹睨了她一眼不语,慢条斯理地品着茗。
“你到底想怎样?!”窦月芽气得眼眶泛红,干脆下床阻止祝嬷嬷,一把抢过皮制掌嘴,恨恨地丢在地上。再打下去是会打死人的!
华与刹冷冷抬眼。“注意你的态度。”
“我去你的!”她这辈子还没这么生气过,感觉血往脑门冲,眼泪莫名滑落。
华与刹哼笑了声,道:“继续掌嘴。”
她蓦地倒抽口气。



第六章  屈服
眼见祝嬷嬷捡起皮制掌嘴又要朝桃白脸上招呼过去,她正要开口,便听他喊道:“等等。”
她心头一松,以为他良心尚未彻底泯灭,要饶了桃白,岂料他却说:“掌嘴太慢,赐三,把她丢进后院圈子,本王养的几匹狼正饿着。”
窦月芽错愕地望着他,只见他掀唇笑得愉悦,却像极了恶鬼魔物,让她彻底明白,一旦惹火他……谁都没好下场。
“……王爷,我饿了。”她哽咽道,泪水顺颊而落。“好饿。”
他就要他臣服,不是吗?很简单的,不需要为难其他人。
华与刹好整以暇地品茗,摆手示意,要武赐三打住动作,他懒懒地望向她。
“本王说过,本王向来喜欢驯马,以鞭抽其背,以锥刺其肋……再不听话,本王就会断其腿,你说,还能有多烈?”
睇着她因愤怒而落泪的脸庞,他脸上带笑,心底却极为不快。
他就是要她的屈服,但当她真的屈服时,那神情却像是锥子刺进他的胸口……
这是怎么了?
“……受教。”
“笑。”他托着颊命令。
窦月芽望着他,用力地扯起笑,泪水却是彻底决堤。
华与刹眉头一拧。不,不是这种笑……也不是以往盛兰对着他露出的那种笑脸,他想看的是,她央求与剀时,那佯装可怜的撒娇笑意。
哼笑了声,华与刹不耐道:“全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备膳?!”
“是。”
几个奴婢赶忙应声,玉昙立刻和桃红架着快昏厥的桃白离开,祝嬷嬷福了福身也赶紧退下。
房内瞬间静默,窦月芽赤着脚站在他面前,殷红杏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华与刹突觉闷透了。“坐下。”
 “是。”她像是听话的人偶,乖乖地在圆桌前坐下,长发披散,只着一身洁白中衣,衬得她像朵清雅小白花,看似易折,实则坚韧。
华与刹定定地注视着,审视着她。面容不变,依旧是惹他厌烦的盛兰,然而那隐藏在娇弱底下的倔脾气,他算是领教了。
一会午膳端上桌,六菜一汤,口味皆清淡,蒸白鱼馏红虾,芙蓉坎蛋等等,其中味道最浓的只有粉签羹。
玉昙利落地布着菜,见华与刹扬了扬手,她立即停手,略微不安地看了窦月芽一眼,快步离去。
“不是饿了?”看着未动筷的她,华与刹语气不善地开口。
“王爷没有吩咐,贱妾不敢动。”泪已干,斑斑泪痕在小脸上横陈着,更显楚楚可怜,可那语气却是倔进骨子里。
“……贱妾?”他低低笑着,自顾自地动了筷。“别再踩本王的底限。”
“不敢。”
他冷冷抬眼,命令道:“吃。”
她动了筷,像个被操控的木偶,听着指令行动,然才吃了几口,她突觉喉口像是被什么束紧,教她猛地瞪大眼。
这是一种前兆,再熟悉不过的前兆……不要吧,她才在庆幸这身体青春无敌,让她不用戴眼镜也可以看得很远,可没想到这身体竟和她原本的身体有相同的毛病!
扩张剂,给她扩张剂!她四处张望却只见古色古香的摆设。
完了、完了,忘了她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哪来的气管扩张剂……那束紧的感觉扩散,胸口开始发闷,气息开始紊乱,吸不到空气让她不住地咳着。
手中的筷子掉了,她连要撑住自己不倒都难,眼看就要坠下椅子时,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撑得四平八稳,抬眼望去,不知他何时来到身后,已经着手替她把脉。
把脉有用吗?她苦涩笑着。也罢……反正待在这里也孩子是被这家伙整治,不如死了算了,她至少拥有自由……
“卓凡,回本王院落拿祛恶丸,派人将城东的顾大夫请来。”华与刹脸色微变,把脉的指往她的手腕一压。
“痛……”她虚弱喊着。这人是怎样?不是知道她病了吗?好歹看在她是个病人的分上,送她一路好走,别再给她苦难行不行?!
“痛才好。”他一手按着,腾出另一只手将她打横抱起来到床边。“来人,准备一盆热水和一壶热茶。”
守在门外的玉昙闻言,立刻拉着桃红前往厨房。
“靠在本王身上。“他坐在床上,让她靠着自己坐躺着。
“不要……“她挣扎着。天晓得她是什么居心?她刚吃过苦头,才不会轻易再相信他。
“你要真出了事,本王就让玉昙陪葬。”
闻言,她委屈的红了眼眶,无力地往他怀里躺。
这人真的是恶霸得紧,就非得这么欺负她,就连死也不成全她……她忍着喘不过气的不适感,听着他在耳边喃道。
“慢慢地吸气。”
她脑袋发胀发昏,很疑惑他是否真知道她的病状。她也知道该慢慢地吸气,可是却很难做到……气息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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