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朝嫁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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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朝嫁暴君-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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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本王不需要你这个墙头草给的消息,因为本王猜得到。”他现在只想将他凌迟至死。敢对他用火……他不在乎自己如何,但要是烧着了豆芽菜,该如何是好?很痛的,被火噬咬是难言的痛!
   忖着,狠狠一脚将谢祖踢开,谢祖犹如破布娃娃般倒卧无力动弹。
   华与刹深吸口气,垂眼睇着口吐鲜血的谢祖。“这样吧,看在你带了这么多人大驾光临的份上,本王愿意让你再赌一把,猜吧。”银光一闪又没入掌心,她笑问着:“你猜是哪一面?”
   “王爷,饶命……”
   “这不正给你机会?是夔龙还是通宝?”他冷声问着。“要是猜中了,本王可以留你全尸。”
   “……那如果猜错了呢?”
   微颤的嗓音传来,教华与刹猛地回头,依稀可见藏身在树丛后头的纤瘦身影。
   “不是要你歇着?”华与刹向卓凡使了个眼色,才徐步走到她面前。
   “……原来那是血的味道。”她低声喃着。就算是火灾,也不该有这么可怕的铁锈味……她应该庆幸天色极暗又没点灯,所以没让她瞧见广场上的屠杀?
   “所以他就是你说的耗子?”她低声自言自语,也不管他是否回答。好半响才又抬头问:“那人呢?”原本还嚷嚷着,如今却半点声响皆无,太吊诡了吧。
   “本王要卓凡先将他押下。”
   “然后呢?”
   “有些事,你别过问。”
   窦月芽一把揪住他的手,翻开他的掌心,一枚通宝银闪动银光。“你把拿来和逗我玩的通宝银拿来让人赌生死?”她只听见部分对话,但她知道华与刹没骗她,对方心存恶念而来,他反击也算是正当防卫,只是……那种把人当玩具玩弄的手段,让人感到恶劣。
   “错。这通宝银原就速处置背叛者的玩意,是本王纵容你,由着你猜玩。”
   “那我应该感谢王爷吗?”她哼笑着放开他的手。
   “豆芽菜。”他反握住她的手。
   她瞪着他握住的手,像是从上头嗅见了浓浓的血腥味。“王爷,谢祖原本就是王爷旗下的人,对不?”谢祖这名字,华与则跟她提过,她随便听听就抛诸脑后,但是今晚的事,像是间接地证实了华与则说过的话。
   华与刹微眯起眼。这事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都是他信得过的,除了两个人————华与则和华与剡,而会告诉她此事的,自然是有机会接近她的华与则。
   深吸口气,她问得有些胆战心惊。“所以说……当初宫宴,那个挟持二皇子妃的人也是王爷派去的?”
   “是又如何?”
   她难以置信地倒抽口气。“你为何要这么做?”
   “自然有本王的用意,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你!”窦月芽甩开他的手,连退数步。“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怕。”
   原本就知道他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可没想到他竟把人命当作他夺取皇位的棋子!
   正因为他能待她那么好,更显得他可怕。而她无法装作不知道。
   ”错了,最可怕的不会是本王。“
   “可至少依我目前所见,最可怕的就是你!”话落,她转身就走。
   华与刹微怔,不能忍受她如此看待自己,他快步跟上她的脚步,一把扯住她。
   “你以为华与则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他故意跟你说谢祖的事难道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还有华与剀,你真以为他是个能交心的人?你别作梦了,皇族全是妖魔鬼怪,为了生存,什么肮脏事都做得出来,今日不做绝,明日就等着被围猎!”
   “与剀不会!”她吼着。“你自个儿走偏,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她当然知道为了帝位皇族手足相残已是惯性,但她也相信不是每个皇族人都对帝位有兴趣!
   华与刹揪紧她的手。“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和与剀的先天条件是一样的,你们同样是早年丧母,不得皇帝疼爱,可是与剀跟你不一样,他为人正直仁厚,他行事不像你这般无情残酷。”
   华与刹目皆尽裂,拖着她直往寝房的方向而去。
   “你做什么?!放手!痛!”她不断挣扎,得到的却是更蛮横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扯断。
  回到寝房,砰的一声开门,正在房内的玉昙吓了跳,一抬眼,被华与刹沾上血迹的冷鸷面容吓得浑身颤抖。
   “滚!”
   玉昙颤了下,直觉王爷动怒,王妃必遭殃,想要阻止,却见窦月芽朝她摇了摇头,她只能赶紧垂眼退下。
   “你可以放手了吧,我的手很痛!”
   “痛?”他撇唇笑得寒凛。“有本王痛吗?”
   “你哪儿痛?”她怒瞪着他沾上血迹的脸。“被你杀的那些人比较痛吧!”
   他脸上的血迹,在在显示他确实动了私刑……她知道他的处境,就如他所说,今天他不杀,也许明日就换他被杀,可是当她一再目睹他置人于死地、目睹他凌虐旁人,她就是难以接受这一切。
   以他这般深谋远虑,她不信他没有更聪明的做法让自己脱离这一切,然而他选择的却是置身修罗场!
   华与刹紧握的拳头,青筋浮出。“你就为了那些人非得这般惹恼本王?你不让那个本王反击,难道是要本王等死?!”
   “我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你不能否定的是,今晚的事你也有责任,因为一切都是你布下的局,眼前的结果就是你该受的果!”正因为如此,她才要他放弃争皇位。今日我设计你,明日你反击我,直到有一天,有人坐上了龙椅……可是天晓得要坐上龙椅,得要踩过多少尸体,得在无尽的争斗中失去多少?
   华与刹定定地望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本王咎由自取?”
   “不是!”她想也没想地道。
   “不是?”他低低冷哼。“今天华与剀换做是本王,被母妃抛弃,被父皇……”顿了顿,他突地捧额低笑。“可不是吗?他不是那个差点被炸死在广和殿里的人,他不是那个被宫人欺凌而无法反击的人,更不是被四处打压,得靠己力才能逃出生天的人!本王若天真如他,早不知已经死了几回了!”
   “以德报怨?那简直是这天底下最蠢的事!凡敢动本王,本王就会加倍丰还,本王会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后悔招惹了本王!”
   为了保护她,他可以更狠更无情……但敢伤她的,他会让那人明白,这天底下最痛苦的折磨,绝不只是死亡那么简单。
   而她,永远只能在他身边,眼里心底只能有他!
   窦月芽看着他殷红的眸,那近乎癫狂的神情……他说的没错,他的痛他的恨,不是当事者,永远只能想象不能体会,可是……对方报复回来,双方斗着心机,他会变得更偏执而猜疑,会愈走愈偏,行事愈残虐。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认为你不该让自己陷在恶性循环里,否则……“
   外头突地传来卓凡的唤声,“王爷,圣旨到!”
   华与刹垂敛长睫,收整心神,沉默半响,轻轻地放开她的手。“豆芽菜,本王要你记住,往后绝对不准再拂逆本王……本王要先回京城,你稍后再上路,一路上想清楚,你的男人是本王,其他男人的名字都不该被你唤出,听见了没?”
   窦月芽皱拧眉头,发觉他似乎在意的是她喊与剀的名字……原来他们是在鸡同鸭讲吗?她在意的是他为夺皇位所用的手段。她到底要怎么说,他才会懂?
   “回答!”
   “与剀是你的弟弟。”更何况与剀是她的朋友,要是连名字都不能叫唤,那不是太生疏了?就算是独占欲发作,这要求也太过了。
   “……这就是你的回答?”他眸色冷沉。
   “华与刹,你……”
   “够了!”甩开她的手,他转身离开。
   “华与刹!”本想追上他,但想一想,彼此都在气头上,再者两人对事情的重点有这么大的出入,还是让彼此先冷静好了。
   况且……她的手真的好痛。垂眼望去,她的手腕上竟浮现一圈淤青,可想见他刚刚扯着她的力道有多不客气……真是的,如果在现代的话,她是可以告他家暴的……
   说是吃醋也太过火了吧。

   天亮时,窦月芽才知道,原来当晚华与刹真的领了圣旨就先赶回近泽睿王府,等到她回到睿王府时才知道……
   “二皇子造反?!”她诧道。
   “所以王爷才会奉皇上之命,快马回京掌皇城卫。”武赐三毕恭毕敬地道。
   “怎会如此……”她诧异不已。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但请王妃赶紧上马车,咱们也得跟着回京城。”武赐三神色愉悦得连八字眉都微翘着。
   “这么赶?”她才刚回王府而已,而且……“府里的下人好像少了许多?”
   “小的奉王爷之命遣散府里下人,只留下几个跟着王爷较久的。”
   窦月芽皱起眉,总觉得他这么做像是再也不会再回近泽,否则有必要把这儿的下人都遣退吗?忖着,不由想起华与刹临行前说过,他要先回京,可那时他根本就还没接下圣旨,怎会知道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还是说……他早已布了什么局,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这人心思如此缜密,为何就不用在好的地方?
   “王妃,掌管皇城卫,代表王爷深受皇上倚重,恐怕往后回近泽的机会不多,所以王爷才会如此处置。”武赐三当她不解,好心解了疑惑后,又催促道:“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上路吧。”
   “可是我的东西……”
   “王爷已经要小的将王妃的物品收拾好了。”
   真是贴心呐。窦月芽没再发问,正要上马车,却发现回京的阵仗竟比来近泽还多,尤其是守在门外的一票侍卫。见到骑马领队的男子……她蓦地瞪大眼,举步走向他。
   男子察觉,略垂眼,随即下了马。“七品校尉卓勒见过王妃。”
   “……卓勒?”她不住地打量着他。
   太像了……如果不是这张容貌太年轻太青涩,她真会以为总裁也跑到这儿和她团聚了,而且卓勒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听过,怎么想不起来呢?
   “王妃,这位是卓凡的弟弟卓勒,他隶属王爷麾下,负责送王妃到京城。”武赐三解释完,像是怕耽误了良辰吉时,开口催促,“王妃,赶紧上路吧。”
   窦月芽心底五味杂陈上了马车,看着近泽愈来愈远,心中的疑惑却愈扩愈大。
   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她环抱着疑惑回到朝丰城时,已是秋意浓。
   位在朝丰城的睿王府,到处张灯结彩,进了朱红大门,到处布置得喜气。还贴上烫金喜字。她愣了下,想起原定他挂丧结束后,要回京城完婚……原来他先回京城,除了接掌要务之外,还顺便筹备婚礼?
   这一路上,愈接近朝丰城,愈接近华与刹,她就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近泽距离朝丰城千里远,距离他们分别的日子已隔了一个月,再者两人还是不欢而散……一路上,她总想着见到他时,她到底要怎么跟他说,他才能明白她的意思,也猜想着他会不会不想见她,甚至不理她。
   结果,在踏进王府,见得这一片喜气,才发现在路上的胡思乱想,全都是自己吓自己,他终究是把她搁在心上的,是不。
   身为总管的武赐三一到来,王府其他管事立刻前来迎接,告知王府里的大概情况,却教武赐三听得脸色大变。
   “真有此事?”他神色震愕。
   “千真万确。”王府陆管事低声说着。
   〃那……”武赐三不由得望向正打量大厅红帐的窦月芽。
   “王爷说了,先让硕公主住进西边的兰苑。”
   武赐三听得嘴巴微张,最终抹了抹脸,敲了敲额才回头,瞬间端起满脸笑意,对着窦月芽道:“王妃多日劳顿,肯定是累坏了,让小的带王妃到兰苑休憩。”
   “兰苑?”
   武赐三以为她心底起疑,正要解释,却又听她道:“以盛兰之名所取的?”
   “……或许是如此吧,可见王爷对王妃有多用心。”他说着,双眼却只盯着自个儿的乌头靴,心虚不已。
   窦月芽闻言,轻扬笑意。看在他这么有心的份上,待会要是见到他,她就先低头吧。忖着,她不禁问:“怎么不见王爷?”
   “王爷还在宫中。”
   “晚点才会回来?”
   “王爷在宫中,这时间总难掌握了些。”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正要和武赐三去新的院落休息时,突见有下人跑来,停在厅外道:“武总管,八皇子来访,说是要见硕公主。”
   武赐三闻言,正要以硕公主劳累为由,请八皇子明日再访时,她已经快一步道:“还不快请八皇子进来。”
   瞬间,武赐三的八字眉已经快垂到腮边。完了,八皇子一来,戏还唱得下去吗?
   “赐三,我要在哪儿见八皇子较妥?在这儿,还是在我的院落?”
   “随便啦……”反正都是死路一条,在哪有什么差别?
   “嗄?”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好像说随便耶……会不会太随便了?
   “小的意思是说,在这儿就好,虽说硕公主和八皇子情同兄妹,但总是不宜在院落里私会,于礼不合。”
   “那就准备点东西招待客人吧。”她笑眯眼道。
   好久没见到与剀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华与剀一进王府大厅,见到处皆是刺眼的红,令他浓眉微攒着。望进厅内,却见她喜笑颜开地起身,不断朝自己挥着手,那俏皮动作,勾动他的唇角。
   “盛兰。”他扬笑踏进大厅。
   “与剀,这阵子好吗?”她不住地打量着他,只能说青少年成长得最快,不过数月,身子似乎就抽长了些,五官更加立体深邃,浓眉大眼的俊朗面貌和华与刹截然不同,是另一种赏心悦目。
   华与剀直睇着她,扬起的笑突然有些微苦涩。“我很好,你呢?”她面容相同却不再像个女孩,多了份女人的恬柔韵味,而让她有此改变的,肯定是四哥。
   “我很好啊。”她笑拉着他坐下。“就知道你最有心,知道我一回来,就赶过来找我。”
   “……想你。”他低喃着。
   〃我也想你。”她大方地道,很哥儿们的说法。
   他知道她的想念和他不同,但他不点破,抽出被她握住的手,转移话题。“你才回京,我就过府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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