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也没什麽特别的意,可这话听著怎麽都有些暧昧。余锡裕就说:“要不咱们今天就在床上待一天吧。”
白染听得脸热,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余锡裕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 ,手一路向下,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把他的裤子扒了下去。余锡裕压上身来,两个人肌肤紧贴著肌肤。
白染尽管生涩,也开始学著迎合他。合拢双臂搂住他的腰,仰起头伸出舌尖回吻著他。余锡裕的手抚过他的腰背豚缝,握住他轻轻揉搓,说:“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小东西,挺得好直好有精神。”
白染哪好意思看,反而扭开了脸。快赶从下面涌上来,他死咬住了嘴唇。正在这个时候,余锡裕的手突然松开,潮水一样的快赶突然卡住,他难受地哼出声来,眯著眼睛困惑地看著余锡裕。余锡裕在他嘴上亲一记,说:“我进来了。”
白染点了点头,却不曾想,这一回余锡裕动作就比上一次的激烈得多了。余锡裕抬起他的腰,翻过他的身子俯伏在床上,拿过他的枕头把他的豚部垫高,分开他的腿,露出了甬道正对住自己。
白染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余锡裕准备把涂了甘油的手指往里捅,连忙转头不敢再看。
余锡裕嘿嘿一笑,说:“虽然这样看不到你的脸还有你的表情,可是小白,你都不知道,这个方向看,又是一种好看,直条条的腰,圆翘翘的屁股。”
白染有些恼羞成怒,正要说话,余锡裕的手指就一下子捅了进来,在他的体内来回蠕动起来,那种粗糙的触感激得他一阵哆嗦。尽管有些急躁,余锡裕的准备做得还算充分,而且摸著里面的状况,头一天应该没有造成损伤,放下了心,抽出了手指,伏上身挺了进去。
这一回两个人都是俯面向下交叠起来,身体的贴合就比前一次紧密得多了,白染被压得紧紧的,连个缓冲的空档都没有。余锡裕按著他的背稍微停顿一阵,就摆著腰大力抽动起来。白染觉得自己很像被粗大的桩子猛烈撞击著,偏偏又在这种行为里面畅快淋漓。
两个人的车站178
余锡裕毫不留情地干著,一下一下的动作里面,y囊拍打上白染,竟然发出清晰的声音。白染听著这种声音竟然莫名地兴奋起来。余锡裕说:“快叫出来,我想听你的声音。”白染就真的放声叫出来。
这种姿势对白染来说也有尴尬之处,身下被压住,要伸手摸一摸也是没办法。偏偏余锡裕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样,把他的双手抓住,扭在背上按住,不让他设出来。白染本来就没有余锡裕持久,这一下颇受折磨,只想快些释放,又没有机会,只能任余锡裕折腾。余锡裕连姿势都没变,一个劲儿地连续干了他好一阵子,突然松开了他的手,托住他的腰往上一抬,他就成了趴跪的姿势,余锡裕跪在他背後,两个人就用狗一样的动作继续下去。白染这时候已经是一片混乱,随著他的摆布撅著屁股让他干著。余锡裕伸手紧握住他,加快速度冲刺一阵设青在他体内,又快速搓了几下,他立刻跟著设了出来,就好像被余锡裕操纵的玩偶一样。接著两个人都无力地倒了下去,身上的污渍也一时无力去管了。
余锡裕喘著气,摩挲著他的背,说:“怎麽样,是不是特别爽?”言下颇得意。
白染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余锡裕就有些慌了,说:“你生气了?”
白染还是不说话。余锡裕扳过他的身子,细看著他的脸,说:“你不喜欢这样做吗?不喜欢就告诉我,我以後再不这样了。”
白染垂著眼看不出来表情,余锡裕搂住了他,说:“我畜牲我禽兽,你别怪我,我再不敢了。”
白染终於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没怪你。”
余锡裕不敢吱声,只小心翼翼地看他。白染小声说:“我就是觉得,这样有点怪,跟狗似的。”
余锡裕说:“别那麽想,人也不是一生下来就直著走的呀。千万年前,就跟其它动物一样四脚著地的。这事儿,只能说本来就是很原始吧。”
白染说:“我也没觉得难受,就是有点不适应。你不用在意。”
余锡裕从背後抱著他,亲著他的後劲,两个人身下湿漉漉地腻在一起,白染扭动一下,想起来清理一下,余锡裕却抱住他,说:“先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白染只好躺著不动,让他继续抱著。余锡裕在他背後磨磨蹭蹭的,不一会儿竟然又硬一起来,说:“我又来了。”
白染没说话,点了点头。余锡裕抬起他一条腿,从背後探了进来。刚刚做过一次,内里特别脆弱敏感,对白染来说,多少有些不适。而余锡裕的动作,这一次也特别轻柔,缓缓推进,缓缓退出,就好像是最温和的抚摸。两个人都侧身躺著,不耗体力,也不著急,断断续续的。余锡裕双臂环住白染,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抚摸,在白染的耳朵旁边说:“舒服吗?”白染点了点头,微微眯著眼睛,几乎有些昏昏欲睡,随著他的动作摆动身体。
两个人的车站179
大年初一,两个人果然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连吃饭都懒得起身,就由余锡裕披著衣服,随便弄一点打发。一天下来,居然也有些疲倦,入夜,两个人坐起来,点上灯,肩靠著肩再看一会儿书,不到十点就睡了。第二天初二,白染强烈要求下地去,说再躺下去,骨头都要生锈了。余锡裕也不再推托,收拾好出门,说:“其实今天也没什麽活干的。”
村里村外都很热闹,都是走亲戚串门子的,嫁出去的媳妇回来娘家,又些还带了孩子回来,感觉上好像比平时多了一倍的人口。一路上跟人碰见了,都是亲亲热热地拜年。两个人一路去到地里,果然几乎没人,不过地里也显然一直有人整理著,前几天落的雪都已经及时被清理掉了,还盖上保暖的稻草。
白染说:“要是下雪的时候来,能帮上好多忙呢。”
余锡裕说:“那我也是心疼你,下雪的时候下地,很辛苦的,又是泥浆又是雪,手脚冻得都受不了了。”
白染说:“那让别人干这累活儿,多不好意思。”
余锡裕说:“没人会怪你的,你以为别人都天天惦记著你呢?”
这时候出来,也不是完全无事可做,看到土地冻结的,要松松土,稻草被风刮开的地方,重新盖好,顺便还施点水肥什麽的,因为下地的人少,还挺费劲。
白染就说:“其实也还是需要咱们的,乡里人家都忙著见亲友,咱们正好帮上手。”
於是之後每天两个人都下地,直过了初六七,大家才都正常下地,年也就基本过完了。
两个人过了这个年,感情比从前深了许多,一些隔膜也都渐渐消失了,出则同行,入则同寝,直到此时,才算真正在一起了。一转眼,回城的女孩子们也快要回来了。白染又想起苏姣,走的时候恐怕是伤了心了,不论如何,她对自己始终是好的,即使不能跟她有更深的交情,也还是要对她表示一下感激。虽然白染问心愧,但这事是万万不能让余锡裕知道,只能暗暗留心找个空。
农活基本上恢复正常了,不过平常少跟村长支书打交道,而且白染也没什麽其他熟人,再者余锡裕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那些女孩子,所以白染总也听不到她们的一点消息。直到过了元宵,白染才偶然遇到了陈亭亭。
陈亭亭回城一趟,全身的衣服都换了新的,头上还一边夹了一个新发夹,整个人比从前还要漂亮几分。远远看到白染,她就主动过来打招呼,问他跟余锡裕过年过得怎麽样。
白染对於自己跟余锡裕的关系再没有之前的顾忌,就大大方方地说两个人一起在乡里过年也挺好。正好这会余锡裕走开了不在身边,白染若无其事地顺口说“苏姣也挺好吧”,陈亭亭的回答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这次回来黄平乡的只有六个女孩子,苏姣并没有回来。白染疑惑著说:“难道她生病了?”
两个人的车站180
陈亭亭说:“当时我们一块儿回城,各自回了各自的家。我跟她本来就关系很好,知道她住在哪里,除夕之前就去看了看她。她见了我,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哭。问她哭什麽,她就说没什麽,就只是一个劲儿哭,还说不能陪我一块儿回来黄平乡了,已经托了关系调她回城,说是在黄平乡再待下去,一定会难过得受不了。”
陈亭亭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地瞄了白染一眼。白染不得不认为,苏姣是伤了心,不想再回来见到自己,别开眼不敢直视陈亭亭。
陈亭亭说:“她家境其实很好的,下乡的时候之所以来了这麽偏远的乡,是因为她说死活也想跟我在同一个乡里,她父母也就随她高兴了。现在她说不想再回来黄平乡,依她家里的关系,应该也是办得到的。这不,果然这次集合她就没来。她就是这脾气,有点生在福中不知福,其实能留在城里就够好了,多少人在乡下一待就是四五年……”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在乡下一直待了五年的余锡裕,就住口不说了。
白染说:“你说的没错,她留在城里是再好不过的,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从前的事了。”
两个人正说著,走开去取农具的余锡裕就回来了。陈亭亭看到他,也亲亲热热地打了招呼,不便再谈苏姣的事,自己走开了。
余锡裕早看到他们讲话讲得起劲,自己一来就不讲了,隐隐就明白他们在讲什麽。眼看著白染神情有些悒郁,忍不住要挑明,说:“你们刚才在说什麽?”
白染摇摇头,说:“没什麽,就讲讲过年的时候发生的事。”
余锡裕说:“她在跟你讲苏姣的事,对不对?”
白染说:“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余锡裕有些不高兴,说:“下乡半年就能回城,这搁哪儿都是桩轰动的奇闻吧。不过我是觉得她不回来最好,免得总缠著你不放。”
白染听了想大翻白眼,说:“你还真是抬举我了,她哪有缠著我不放?只不过大家相识一场,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余锡裕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也就不用再惦记了吧。”说著不由分说地把他给拽走了。
少了苏姣,白染跟其他几个女孩子也再没有联系,偶尔见了也会打打招呼,但遇见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过年之後,油菜抽得极快,不久就是满田的黄菜花了。
白染觉得,这大概就是黄平乡最美的时候,到处都是金灿灿的颜色,把一格一格的梯田塞得满满当当,每天下地的时候总听到蜜蜂的忙碌的“嗡嗡”声。
余锡裕早看惯了乡间的景色,油菜花在他看来也没什麽稀奇的,不过他内心的幸福感就跟白染一样强烈。春天来的时候,他似乎终於又找回了人生的光明,完美到不像真的。他的身边有了一个温柔的情人,安静但不沈闷,保守但并非不解风情,就像他曾经梦寐以求的。
两个人的车站181
四月春光最美之时,也正是农活最忙之时。油菜籽要收获,水稻也要开始育苗。到五月大田整好,水稻也就要插秧了。余锡裕带著白染一直在苗地里帮忙育苗,久不去大田里,白染渐渐觉得自己好像与世隔绝了,整日跟余锡裕腻在一处,不搞运动不读语录,完全不像是下乡的知识青年,父亲没了,在城里没有了牵挂,慢慢地少了城里人的自觉,虽然趿著草鞋拿著锄头干著农活,在乡里却也无亲无故,与自己紧密相联的,只有一个余锡裕而已,也幸亏有余锡裕,否则,日子真不知道要怎麽过下去。
白染的心事,余锡裕似乎毫无感应,每天乐呵得就好像没心没肺一样。五月暮春插完了秧,农活稍微轻松了些,春季的连绵阴雨也已远去,天空湛蓝,微风和暖,田里一片青翠,余锡裕偷了闲,自己扎了风筝,在田埂上放。白染心里觉得这也懒散得过了头,不过看他高兴也就随他去了。而两个人上了床的那回事,也越来越入佳境,余锡裕本身郁望强烈,可每每一做,白染却似乎比他还要激动。这样的生活,明明无可挑剔,白染却总有些说不出的惆怅。
夏季最闷热的时候,村里有了些消息,说是有了知识青年回城的指标,不过只有两个。白染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机会,可听到名字的时候,还是有些吃味,回城的那两个女孩子,是陈亭亭和齐芸。一方面是表现的确出色,一方面自然也跟家里的条件有关。向来表现最积极的李红英反倒没能回去。据说,村长和支书两个人一起跟她谈话,说她太能干太有魄力,黄平乡这样的落後乡太缺少这样的先进青年的带动,所以恳请她再在黄平乡留一年。
李红英为人行事总有些咄咄逼人,不过她的努力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白染不喜欢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很出色。陈亭亭和齐芸回城,连没事人的白染都有些吃味,简直不敢想象李红英心里是个什麽感觉。等到偶然碰到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不露声色,一点都看不出沮丧的样子,相反比从前还要更有干劲。白染只能在心里暗暗佩服,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没这个能耐的。
到八月末,又来了三个女孩子,算是顶上了走了的那三个的位置。白染想起去年这个时候的自己,明明只过了短短一年,却已经恍如隔世。
余锡裕这才有些察觉出白染的想法。苏姣走的时候,自己太醋太酸,白染无法跟自己深谈,现在才明白,白染其实是看到别人一个一个的回城,到底还是心有不甘。白染心里不快,嘴上却从来不提,想来也是怕自己堵心。这个问题余锡裕早已想过千百遍,自己用心追求白染,白染愿意接受自己固然是好,可跟自己在一起就相当於放弃了前程,从某个角度来说,算是自己害了白染。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自己需要白染,白染也愿意接受自己,他既然选择了自己,自然有他的权衡,如果他想要更好的前程,自然会离开自己,而自己又何错之有。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对他好,也就算对得起两个人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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