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锡裕说:“是呀,你看上面还有字,‘余锡裕印’。”
白染说:“少胡扯了。”
余锡裕说:“你要是不反对,我每天都给你盖一堆戳。”
白染还没来得及再答话,余锡裕的嘴唇已凑到了他胸前,轻轻巧巧地一吮,就不再离开了。那是第一次被碰到,感觉古怪到了极点,有些痒有些麻,连带著腰侧有些酸。白染强忍著不去推开余锡裕,余锡裕的动作却越发放肆起来,撮起嘴唇笼住,舌尖来回摩挲,时不时地还用牙齿咬一下,白染实在受不了要扭动躲开,腰却被余锡裕的胳膊牢牢箍住了,手也被拧到背後按住,只能“嗯嗯唔唔”地不住呜咽。一开始是不习惯,後来渐渐适应了,就觉得小腹里像有一团火在蹿,心也跳得很快。
余锡裕说:“放松一点,我要进去了。”
白染的心怦怦乱跳,心想那东西的尺寸实在吓人,要塞进去就成了奇迹了。余锡裕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小瓶甘油,往手上倒,在手上摸匀了,却是把手指先推了进去。
这异物逆向前进,别提多硌应了,白染自然是绷紧了。余锡裕也不著急,慢慢地推进去,轻轻挪动。白染的认真在这个时候充分表现出来,虽然难受,但之前已经答应了余锡裕,就一板一眼地受著。余锡裕虽然没有留长指甲,但磕碰著也难受,而且手指上还有薄茧子,相当渗人的感觉,而且持续下去没完没了了。白染忍著不抗议,结果余锡裕又塞了一根手指进来。
白染说:“这是在干嘛呢,跟菜市场里洗猪大肠的差不多。”
余锡裕笑起来,说:“傻孩子,不先扩张一下,担心你会受伤。”
在那冗长的扩张动作里面,也许是慢慢麻木了,白染觉得有异物的感觉也不是那麽强烈了,身体也放松下来。
余锡裕说:“我要进去了。”
白染心想,不如快些,大不了就是疼一下,点了点头。
没想到余锡裕抬进他的腿,一直向上弯。白染说:“这又是怎麽回事?”
余锡裕说:“放松一点。”
白染只好不说话,由著他弄,身体被弯成了难以置信的形状,两腿扛到了余锡裕的肩膀上。白染从来没有想象过这样不堪的姿势,比翻过个儿的乌龟或著青蛙都还要窘迫,腿间毫无遮掩地向上敞开著,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爱著的人,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说:“能不能不要这样。”
两个人的车站164
余锡裕说:“小白你一定要相信我,这个是为你的考虑,这会儿也许很怪,可这是为了让你省力舒服些。”
白染只好点点头,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自己的那个东西。
余锡裕扶著他的豚,俯下身来,又热又硬地抵了上来,慢慢用力下顶。甬道里早被余锡裕涂了甘油,并且反复按摩过了,这时候非常柔软湿润,其实挺入的过程没有半分阻力,白染却觉得身体像被撑裂了一下,明明害怕,却又不敢挣扎,似乎一动之下内壁就要崩开了,紧皱著眉头,小声申今起来。
余锡裕连连亲啜过他的脸,说:“很难受吗?”
白染说:“难受的很,感觉好怪。就好便秘了一个月一样。”
余锡裕说:“疼吗?那我停一会儿。”
白染连连摇头,心想这样磨蹭下去,真不知道这折磨要拖到何年何月,说:“不是疼,只是很怪很难受,你别管我,尽管进来。”
余锡裕果然一点一点不停歇地挺了进去,说:“感觉到了吗?我已经进到底了。”
两人的毛发互相蹭著,痒刺刺的,白染的东西几乎贴上了余锡裕的肚子,内里深处都好像被撑开了,其实只是被余锡裕查入而已,白染却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强行掰开的蚌,有些羞耻但又有种古怪的甜味,因为这大概就是两个人能有的最近的距离了。
余锡裕体贴著白染的初次,动作很慢,动一下要停很久,白染才明白为什麽余锡裕说这种姿势省力,如果不是两条腿都被余锡裕扛著,这麽久下来,早就没力气撑住了。白染也怀疑这种行为对余锡裕而言到底有没有乐趣,於是说:“你就放心大胆地做你的吧,反正都做了,还管那麽多干什麽,难道还能把我疼死吗?”
余锡裕的顾虑倒比白染本人多上好几倍,作为承受的一方,其实初期有相当的痛苦,要在查入的过程中找到快赶并没有那麽容易,而白染原本相当抗拒,如果初次太痛苦的话,恐怕後面会寸步难行,所以做得很慢,宁肯自己不高朝,也不能让白染痛著。这时候看到进得很顺利,白染似乎又没有什麽痛感,就拿捏著力度抬腰摆动。
不动还好,一动之下,白染立马觉得一股麻软从胶合的地方散出来,冲击著自己全身,忍不住“嗯”的一声哼出来。
余锡裕动作顿住,疑疑惑惑地说:“疼著了?”
白染脸都扭缩了,摇头勉强说:“不是疼,你别管我。”
余锡裕简直不感相信,犹犹豫豫地继续动作。白染就觉得那怪异的感觉一波一波地涌出来,像潮水一样在身上四处流散,顾不得那麽多,“嗯嗯啊啊”地叫唤个不住。
余锡裕说:“你是……很难受?”
白染说:“我……好难受……你动作……用力一点。”
余锡裕果然用力一些,速度也加快了,白染却觉得更难熬了,一声一声叫得喉咙都快哑了。
两个人的车站165
那种感觉跟手作的设青感并不相同,明明那麽强烈了,却总是不能设青,明明应该是愉悦的,却又憋得厉害。白染只好伸手去摸自己,余锡裕一下子就察觉到,一手抓著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腰,猛摆著腰大起大落。白染扭著身子,但就是躲不开余锡裕,打桩子一样的冲击,比刚刚的轻柔摩擦又强烈了好几倍,大叫著:“余锡裕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受不住了。”
余锡裕说:“再等一小会儿,别这麽急,一小会儿就好。”身下的动作一阵紧似一阵。
白染只能左右晃著脑袋,没命地申今,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他能发出来的。过不了多久,头都开始眩晕起来,恨不得自己昏过去才好。
余锡裕很久很久没这麽畅快地做过了,按著他查了个彻底,强烈的设青感到来的时候,他搓著白染先设出来,然後跟著设在白染体内,才累得瘫软下来。
白染从没经历过这麽激烈过火的欢合,整个人都虚脱了,两条腿无力地敞开,腿间一塌糊涂,余锡裕沈甸甸地压在他身上,让他呼吸困难,他却无力动弹了。
余锡裕也怕压著了他,力气稍微恢复,就抬起身子拔出来。想著白染肯定难受,就强撑著披上衣服下了床,从炉子上倒了些剩余的热水,拧了毛巾,坐到床边,说:“小白,我来给你擦一擦。”
白染侧著脸没有回答,他掀起被子,把毛巾伸到他身下,仔细擦拭了一阵,说:“这样擦干净了吗?”
白染点了点头。余锡裕又拧了一把毛巾,过来扶起白染,擦擦他的胸膛腰腿。白染声音像蚊子一样,小声说:“下面又流出来了。”余锡裕又为他擦了一次,拿件干净衣服垫到他身下,给他盖好被子,再把自己也大致打理一下,重钻进被窝,抱住白染。
白染面朝里躺著,不吭声,又别扭上了。
余锡裕对他下了那麽多功夫,今天终於如愿以偿了,那幸福劲儿就好像刚出锅的新酒,又醇又浓,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著他,即使白染情绪有些不对头,也难以挫折他的喜悦。即使白染不说,余锡裕也多少能猜出一些他的心思,毕竟经历过那麽多了,拿捏著口吻,小心翼翼控制住不流露出得意洋洋的语气,说:“不是说不难受吗?怎麽不开心了?”
白染还在想著自己刚才那羞耻的叫声,觉得非常丢脸,都不敢看余锡裕了,犹豫了半天,说:“我是不是很不正常?”
余锡裕差那麽一丁点儿就要笑出声来,拼命忍住了,一本正经地说:“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哪里不正常?”
白染说:“我真没想到,我竟然会这样……我又不是女人。”
余锡裕叹口气说:“咱就当这世上没有女人这种生物行不行。”
白染说:“那不说女人,就说你从前的那些,跟你都会这样?我真不敢相信。”
两个人的车站166
余锡裕又跌回了自己挖的深坑里,非常无奈,无法回避这个糟糕的比较,老实说:“以初次来讲,你的确算是比较顺利的。不过两个男人的兴交当然也是一样有快赶的,不然怎麽从古至今这类事情都没断过?”
白染说:“哪里有从古至今?我怎麽没听过?”
余锡裕说:“断袖你没听过?分桃你没听过?”
白染摇头,说:“你别在那儿现编故事哄我了。”
余锡裕辞穷,这年头破四旧把什麽都给破了,白染这麽老实的人肯定是没机会看到半点不正经的东西的,自己想引经据典也是援引无门。只好搂著白染耍赖,说:“小白,你的脸皮太薄了,其实这些事都没什麽大不了的。你要是不信,我让你试。”
白染没明白,说:“什麽你让我试?”
余锡裕说:“我躺在下面,让你进来,看看我是什麽反应不就知道了?”
白染没好气地说:“我没那麽无聊。”
余锡裕抓到了机会,腻住他撒欢,说:“你看,咱们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吧?之前你那麽反感,因为没有经历过,其实里面的快乐是很多事情都比不了的。”
白染想著刚才那销魂蚀骨的味道,虽然还是有些放不开,可果真并不那麽抗拒了。自己本来就不想跟余锡裕分开,现在遂了余锡裕的愿,就更没必要瞎折腾了。於是偏著头不再说话。余锡裕扳过他的脸,缠缠绵绵地亲他,他也就乖乖地让他亲,余锡裕的手一路向下,摸到豚部,他吓了一跳。余锡裕说:“别怕别怕,我不是那意思。不至於擒兽到又要你来一次的。”
两个人搂在一处亲了一阵,倦意涌上来,相拥著睡了。等到再醒来,大概都是中午的时间了,白染还没动,肚子就叫起来,余锡裕爬起来,说:“你躺著,我去弄吃的。”
白染说:“把衣服先穿好,现在最冷的时候,小心冻病了。”
余锡裕听了这话比吃了蜜糖还甜,傻笑著披上一件大衣,拨开炉子风门煮东西去了。切切弄弄把锅坐上,又回床上把白染抱住,说:“饿得厉害吗?再忍一会儿。”
白染说:“也没那麽饿。我们一整天就缩在床上?”
余锡裕说:“有什麽不好?咱们这里毕竟还算有个棚子,还可以烤火,出去了管保冻死你。”
白染说:“农活也还是得有人做呀。”
余锡裕说:“我懒我承认,不过今天别出去了好吗?好不容易咱们才甜蜜一回,马上就出去吹冷风多煞风景。”
白染也就不坚持了,两个人在被子里捂了大半个小时,就闻到米粥的香味。余锡裕说:“我去端。”
没多会儿就盛回来两饭盒子的粥,里面切了黄澄澄的红薯细丁一起煮的。白染拿著勺子吃了一口,余锡裕就问:“这红薯挂了好久了,就不舍得吃,再挂就成红薯干了。是不是很甜?”
白染微微一笑,点点头。
两个人的车站167
两个人你一勺我一勺地各自吃完粥,余锡裕下床洗完锅碗,又打算往床上钻。
白染说:“你真打算在床上睡一天呀?”
余锡裕歪著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不然干什麽?”
白染说:“今天就来包饺子吧。”
余锡裕想一下,虽然今天不是除夕,但也没什麽可讲究的,说:“行啊。那现在就开始准备?”
白染说:“我先起来,再睡就变成猪了。”
起身穿衣,看到自己满身红痕,心里就是一热,瞄向余锡裕,果然目不转睛地盯著自己。白染说:“你先去把台面收拾一下腾点儿地方出来?”
余锡裕傻笑著去了,白染才松了一口气,快速把一层一层的厚衣服穿好,下床洗脸。吃饭的时候,余锡裕已经烧了一点水,现在倒出来正好热的。
洗完了脸,余锡裕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台面空了出来,余锡裕说:“要不咱们一人一边,你切肉我揉面。或者我切肉你揉面也行。”
白染说:“我切肉吧,揉面技术活。”
把台面又仔仔细擦干净了,垫上大砧板,两个人各自为政了。揉面总那几个动作重复著,但很耗时,切肉馅也不轻松。把各式作料洗干净切碎,再来就是剁肉,没完没了。两个人的进度是差不多同时结束的。白染和著肉馅,余锡裕问:“你会!饺子皮吗?”
白染从来没干过这活计,摇了摇头。
余锡裕笑嘻嘻地说:“幸亏我会。”
白染翻个白眼,说:“那你还问我。”
余锡裕说:“那这样吧,我!一张皮儿,你就得包好一个饺子,看谁快。”
白染急了,说:“我哪能跟你比呀,本来就手笨了,这一著急,还不包成个破烂儿了。”
余锡裕说:“行,我帮你一块儿,没事。”
余锡裕的手艺就可以称为巧媳妇儿的那一种,揪下一个小面团,在!面杖下一转,就是又圆又薄的整齐漂亮的一片,铺上一层面粉,再一片一片叠上去,很快就堆高了。白染的动作相比之下就迟缓得多了,慢腾腾的挖一勺馅,大概在细看量是不是合适,然後倒在皮上,用勺子围成个正圆形,合上面皮,掐出一道道的花边,好半天才出一个,可排出来了之後,每个饺子都是细致整齐,圆乎乎的,精雕细刻的一样。余锡裕自问没有这样的细功夫,可看了还是想笑。
皮都!完了,白染也才包了十几个,余锡裕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打扰他比较好。白染埋头干活,就很难注意到别的事。天色渐渐黑了,余锡裕点了油灯,白染才抬起头来,看看台面上,饺子皮已经排得像小城墙一样了,说:“原来你早就!完皮了?要不跟我一起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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