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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机响了,他站起来去接电话。“嗯。什么。。嗯,今天。。几点?好的。”
接完电话。他过来看着我的眼睛:“我要出去一下。我会回来。”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嗯”我想我除了点头,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咣当,门关了。我一个人在我静静的斗室里,顿觉思维要是可以停滞,那么我就可以不去想。但是除了思维,谁能停止思维呢?
看看外面的天空,应该快要下雪了吧。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尹征接到了天洋的电话,天洋一大早就让朗丰约了她的导师,导师让他们中午过去。尹征开着车直奔天洋家里,天洋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了。
天洋在家里也在翻很多资料,电脑里面全是那些通灵,轮回的网页。
“哥,你回来了?要紧吗?”
“好很多了。”
“…她和你说了吗?…”
“你觉得可能吗” 尹征看看天洋,望了天洋一眼。
“不过天洋,我总觉得,我漏了什么?”
“别管这些了,咱们赶快去朗丰的导师那里,看看有没有办法?听听他的意见。”
“恩,好的,走吧。”
兄弟二人赶快的驱车前往。
启
天洋带着尹征去朗丰的导师的实验室,朗丰的导师沐安泰国际知名的心理学家兼精神分析专家。
路上天洋告诉尹征:“记得上次小丰说的那个神奇的病人的故事吗?我想,去问问他说不定有些帮助。”
“你是想让张晓来?”
“说不上来,但是你就把情况和他说说”。
“嗯,也是。”
沐安泰本来不上班的,但是听说是朗丰的亲戚,特别的从家里赶到了实验室。
尹征和天洋到了。
“沐教授您好。”天洋之前是见过沐安泰的。
“这是我哥,尹征。”
“沐教授您好。”尹征伸出手和沐安泰握手。
“来,请坐。”沐安泰没有穿工作服。但是在他的工作室里间,放着的不是病床,而是非常舒服的沙发。
“郎丰和我说,你们有些事情要找我。不知是什么事情啊?”沐安泰已经年过六十,因为创立了我国最大精神分析中心的缘故,返聘还带博士,平时是非常忙的。
“是这样的,沐教授。我最近遇到非常离奇的一些事情。”尹征说。
“是,我哥。”尹征用手示意天洋止住了。
“是这样,我们想请教您。人有灵魂吗?究竟人有没有来世?也就是轮回。”
“怎么说呢?做一个医务工作者,我们从来就无神论的,但是在几十年对生命的探索路上,很多事情,真是无法用科学,至少是目前的科学完全合理解释。”
沐安泰给他们一人送来一杯茶水。自己也拿着茶杯坐下。
“人类是什么?我的定义就是绝美的精妙生物。”
“那么现在有真正可依的手段知道吗?”
“尚无确切的手段。但是据国外的很多同行的研究,包括灵学。”他转身从背后的书架上面找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尹征。里面有他用红笔勾勒的段落。
……
灵学研究(Psychic Research)按灵学家E。G。吉尼思的说法,灵学研究就是对那些用“任何假设都无法解释”的现象进行研究,这类现象通常包括招魂术、心灵感应、天眼通、意念致动、先知先觉等。有时,鬼物作祟、飞碟、魔杖探矿、转世再生也是灵学研究的对象。
……
今天的超心理学家倾向于用唯物主义的术语表达关于超自然现象的理论,并把他们的工作看作是对量子物理学或信息加工认知心理学研究的扩展。公众也不再把超自然现象看作是反自然的谎言,而是把它们视为用现有的人类知识还无法解释的异常现象。在这种氛围中,L。苏斯纳和W。琼斯为灵学研究提出了第三个名称——异常心理学。
“更为有趣的是,很多神经细胞学家对胎记的研究也非常有意思的。”
“你说胎记?”尹征问,他知道他一直在肩膀有个红色的胎记。
“是啊,根据他们的研究,胎记与疾病之间没有直接关联,可是百分之九十的胎记与前世的伤害有关或者心里的最深的记忆印象有关。”
天洋看着尹征,尹征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他没说话。
“那么有什么现有的办法能够找回前世的记忆?”
“失忆是因为大脑细胞的病变或者外伤而损失记忆,但是人类医学对大脑的研究还尚为粗浅,二战时期纳粹医生就曾经用过活体解剖集中营俘虏,以期获取活体下人类的神经活动和脑细胞的研究。但是这是违背人类的科学研究,据说至今为止这些资料都不能公布的。”
“哦,是这样啊?”尹征问。
“因为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个玄学高人,他提示我有前世,我想试试能不能找到前世的一些记忆。”尹征很坦白的告诉了他。
“哦,玄学…”沐安泰右手按住了茶杯的盖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算命大师吗?”
“算是吧。”尹征回答。
沐安泰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我自己亲自经历过的一个事情。我周岁的时候,母亲给我去批八字问前程。那个算命先生就批了四个字‘杏林中人’。”
尹征心里一动,“杏林中人,不就是过去对医家的另称吗?”
“小尹啊,我有几个认识的美国同行,他们利用催眠的研究都很不错。如果他们下次来北京,我引见你去找他们吧。”
“您这里不能做吗?”尹征仿佛抓到一个稻草。
沐安泰看看他,“我不能再等。”尹征眼里真诚的目光,还有加上沐安泰本身的经历或者打动了这个有着无神论的老者。
“好吧。我这里给病人催眠平时都是偏向治疗的,你这个我可以作为病历吗?同意吗?”
“能不能不公布名字?”
“可以。”
“请随我来。”
天洋叫住他。“哥…”
他看看天洋,什么都没说。他跟着沐安泰到了那个有着松软沙发的里间,门被关上了。
天洋在外面简直就是在煎熬,他着急的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他忽然明白了,他哥不想把张晓推到前面,他宁可自己去找答案,这种冲击,尹征能承受吗?万一,万一他真是所谓的皇上转世?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使劲的在自己脸上捏了一下,很疼,说明是真的。
这是一个挂着墨绿色丝绒窗帘的屋子,沐安泰把窗帘拉上,开启了非常舒缓的音乐。他给尹征绑上电子血压计和脉搏监护,同时他给楼下值班室一个值班下属打了电话。让他脱了风衣,脱去了鞋子,在那个柔软的沙发上找了一个非常舒适的位置,让他有一种沉下去的感觉。
“小尹,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事情?但是在催眠的过程里,人的潜意识好比就是一个凸透镜,你只要集中,非常的集中,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就能激发脑细胞里的力量。我曾经有个病人是因为车祸忘记了肇事的车牌,催眠后想来起来。但是你这个对我来说也是非常大的难度。我也是一个非常喜欢探索的人。”
“恩,好的。”
“你尽量放松啊。”
“好的。”其实他真的很紧张。但是有一种莫名的勇气和力量在鼓舞他。
“心里要努力的去想你要知道的事情的所有线索。”
尹征心想:“那就选故宫那些我去过的地方,还有我拍摄时候眼睛里面的那些?不,不是,在心里念叨张晓的名字。试试吧 。。”
“尹征,”沐安泰的声音变的非常温和,非常缓慢,在音乐里。“你把双手可以交替放在身上。”
“现在闭上双眼。”
“你感觉你在放松。。先从大脚趾开始。。。然后是其他脚趾。。。”
尹征眼皮开始发沉。。。
眼前是一片黑暗,他的意识还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他在心中不停的念叨着,意识里强烈的提醒自己,张晓,张晓。。。眼前慢慢的有一个亮点,他能看见,于是更加的在意识里强烈的要看清楚是什么,那个亮点越来越大。
沐安泰一直在柔性的引导着他。“你看见了,就在那里,努力过去。”因为尹征的心跳开始加快。
他看见很多宫殿的红柱子,青石砖。。。还有很多人。。但是看不清。他继续集中意识。。
沐安泰看见他的双眼颤动很厉害,在耳朵边上轻轻说:“尹征,放松。。放松。。从心里放松。。
心里一直不停的反复念叨张晓。。
他看见了。。模模糊糊的。。那是很多梅花,梅花红红的,开得很好。。他感觉自己从梅树上采了一朵梅花递给边上的一个年轻女子,她披着披风女人。。他想看清楚那个年轻的女人。。面容看不清。。。眼睛。。眼睛,他尽力的看到了那双眼睛。。。但是没办法看清面容。。。他感觉自己抱住了这个女子。。。
沐安泰在边上“尹征,慢慢放松,放下你的意识里的所想。醒来。。慢慢的。。”因为沐安泰看见他的胸口都是汗,不能再继续了。。
沐安泰手心都是汗,尹征忽然有一种坠落的感觉,脚一瞪就醒来了。。觉得非常虚脱,沐安泰递给他一大杯水,他喝完了。坐在那里大口的喘气。
“小尹,休息一下。我写病历。你看见了什么,我能记录吗?”
“对不起,沐教授,我一直想努力看清,但是总是很模糊。”
“那估计是你意识集中不够好。”沐安泰低头写病历,记录。
他没注意到尹征的面容,冷峻中露出的神色象是被什么打到一样。
再看残片
尹征浑身是汗的走了出来,就好像是别人抽了元气一样。非常累,天洋跑过去想扶着他。他摆摆手使劲的自己穿好外套。
沐安泰写完了病历走了出来“小尹啊,等我写几封信给你,你有机会会去美国吗?”
“…有…”尹征回答。
“如果没有也没有关系。等下次学术交流时候,你可以再来找我。”
“好的,谢谢您,沐教授。我们告辞了,真是感谢您。改天我登门致谢。今天我们先走了。”天洋和尹征走出了沐安泰的办公室。
上了天洋的车,尹征一言不发坐在副驾驶上,天洋看看他,犹豫了一下:“大哥,你还好吗?”“没事。开车。”
他用手捂着嘴,一只手抱着放在腋窝里面,如果他不是亲身经历,完全不可相信,虽然已经有足够的勇气和思想准备。
那些红色柱子,青石板,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去过无数次的故宫。而那梅树,是那,是他曾经无数次在那里拍过梅花的地方。
他丝毫并没有告诉沐教授自己看见了什么,摘花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手袖的衣服颜色是金黄色的,绣着有龙纹的龙袍。
自己真是曾经的大清天子?曾经的雍正帝?
那个继位重重迷雾的雍正?
自己居然是自己心中最崇敬的铁血皇帝的转世?
谁是那个可以解开自己心障的人?
在整个催眠的过程中,自己在心里一直非常意识清楚的念叨着‘张晓’,自己为什么给她摘花?现在她会记得吗?自己没看清面容,但是看清楚了那双眼睛。是她,她有过这样看自己的眼神。
“天洋,陆业羲的诗是对的。”尹征慢慢的告诉了天洋。天洋一声喊出来:“大哥,你说什么?!”看着尹征。“小心,小心,天洋!”天洋一转头,吓得,一个急刹车。两人往前冲了一下。差点追尾,后面的那辆车也是急刹车,“你大爷的,怎么开车呢?”司机探出头来,骂骂咧咧的。
“你看见了什么?!”天洋看看尹征,“真的看到什么了。。”
“是。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朗丰,记住。”
“知道了。”天洋继续开车。他心里惴惴不安的想着这个事情,虽说之前有诗,张晓的最后几次胡说,但是从尹征嘴里说出来,那就是他一定有把握的了。
“那为什么陆业羲要你去寻寻张晓。”
“是不是提示什么?”
“天洋你把我送回家去。”尹征非常累,他需要片刻宁静的休息。
他拿出手机给陶泽电话,让他来家里拿钥匙,要他帮他把车去张晓那里开回来。
“哥,你要紧吗?”
“不要紧。”他下车往楼坚定的走去。天洋第一次感觉大哥的心事,总是自苦的压在他自己的心里。
尹征回到了家里,去洗澡,因为他在沐安泰那里出了很多汗,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他点燃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穿着拖鞋,他去书房,想静静。顺手把烟放在烟缸上卡住。按下电脑开机键,拿起烟来,夹在右手手指之间,手垂在扶手外面。左手理理有些湿漉漉的头发。
等着电脑启动。
他仰着头望着半空,目光漫无目的扫视着周围,目光落在一个边上书架里了的一个资料盒子上,忽然他呆住了,他一直在想,自己遗漏了什么?是它!是它!
一把就抓了出来。那是那几张詹姆斯给他的日记残片。他细细看着那些残片。
翻到了最后一张。
His Majesty confessed that he once had a lover。 However; because of his faults; did not manage to see her when she passed away。 His Majesty felt great regret and sorrow。 also said told him that lover is in the future。 add a jewel on the painting to tell her a message; She must wait for him because Majesty would go look for her。。。07563a3fe3bbe7e3ba84431ad
He always love her。
他细细的再次读这个残片,他是雍正,那一世的雍正。自己曾经有过一个挚爱,因为自己的过失,错过在她临死前的最后一面。自己感到非常内疚和遗憾。
……爱人在未来。爱人在未来!…… 画了一个首饰告诉她一个信息,让她一定要等自己,自己会去找她。。自己永远爱她…
未来。。。未来。。。那时候的未来不就是现在吗!?
他蓦然想起了张晓在天洋家里曾经见过残片,哭的凄惨无比。她是,她一定是那自己看不清的女子。
他要立刻知道答案,一分钟都不能等。把手里的烟灭了,把塑料袋中一张张的塞进盒子。飞快的穿好衣服,给陶泽打电话,“你别过来了,我自己去开车。”陶泽放了电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尹征跑到门口,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下,他抓着那个资料袋。让司机赶快开车。
司机慢条斯理的说:“到处堵车,着什么急啊。”
“我叫你快点啊,师傅。”他有些怒了。
一路上,每个红灯都是漫长的,其实对他来说,每一步都是漫长的,漫漫红尘,何其难啊。
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