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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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今生-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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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菼一次在前往货舱送验单子时候,无意中,发现端倪,帮忙利用公司发往海外的货品里,夹带了少许文物,但是她爱他,不能去告他,又不愿意和他为伍,所以,离开他。因为余菼劝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哭着劝过Scott,不能再做了,她不要他的钱,不要名分,只要他平安,但是Scott还是不能。她最后决绝的放弃了他,留住了他的孩子。
Scott总是那么聪明,那么精明他占了星位,抢了边,如今执黑在先手,他觉得可以再赢多些地盘。所以,他赌,赌徒都是这样的,越来越大,每次都告诉自己是最后一次。。。。
德懿和龚习此刻,正在那桑拿室里,舒坦的泡在澡池里。。

  如是观

终于慢慢在醒来之后,恢复平静。不停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内心平息下来似乎思路也会清晰很多,输液的针也拔了。
尹征一直在边上守着我,“你的东西我交代他们送我那里了,我们正好也去摩锐活动。没想到碰到了你。”“谢谢你”。他没有说话,他眉头有些紧。
“我想换衣服回去了。”“嗯”他出去了,我已经看见衣物都在床边的一个椅子上。起来换衣服,一边在想,自己该怎么办?心里很空苦,空在哪里?空是我知道,原来可以在夜色里怀念的那个人,终于是彻底的没有了。苦在哪里?我也知道。我一定要远远的避开这个人,避开,逃离。
第一次我开始信鬼神,相信轮回,相信有三世。如果说,那些都是巧合,那么水和胎记,在我这里出现,它意味着什么?依照他的个性,我害怕,或者我当时离开紫禁城真是对的。但是那些对我来说有意义吗?还有任何意义吗?
想起那日,十三让我进去,可是真到了门口,可以相见时候,却是止步踌躇。
轻轻打开门,他站在门口靠在墙上,对着门,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我报以一个微笑,在满是来苏味道的过道里,慢慢的前行。心底的羸弱让我走路都有些无力,他试图搀我,我很温和的把他的手轻轻挪开了,“我自己可以的。谢谢,能麻烦你送我回去拿我的东西吗?”他叹了一口气,落寞的看着我。“好吧。”
这是一个我最熟悉的陌生人。。一个陌生人。。也会成为路人。。
走出医院,外面是很大的太阳,阳光很刺眼,眼睛有些受不了。
因为自己没有车,所以只能求助于尹征,送我回去取我的东西。那车,在路上行进,我依靠在椅子上,看着身边的人,麻木的好像与我无关的景象。不一会到了,他说“你的东西我让他们送到我房间了,我送你回去吧”,“好的,真是太麻烦你了,谢谢”,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麻烦这个人。哦,不,我现在还不太适应,这个人应该是胤禛,曾经的胤禛。
他上去把我的箱子和手袋都提拉下来,一起还有一个男的帮他拿着他的箱子,都装上了车,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胎记,对那是佛在告诉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切真的是,终于如梦幻泡影。破灭。。。
想找个地方,蜷缩,静默。 想找个地方,远离,遗忘。
尹征在开着车,红灯时候,他在那墨镜下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张晓,他知道,就算问她,她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为什么她对自己是拒之千里,但是自己却有着飞蛾的那种决心,一定要靠近,或者就是人们常说的痴念?他需要答案,为什么?但是他无从得知,哪里才是解答的途径。
送她回家之后,他回到了住所,心情很沉重,他决定理理思路,张晓那里自己是不会得到答案的,或者别人可以。
下楼去开车,刚想把包甩在边上,他看见有一段红色丝线在座位的夹缝那里,他奇怪是什么,他轻轻的一拉,是一个木兰坠子,红红的丝线,润泽的玉,冰冷的在他手里,他右手提着丝线,那坠子就静静的躺在他的左手里。
这应该是张晓遗留的。他想着,等过两天去还给她,他还有一个听证会要参加,这个会议对展览来说至关重要。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执白后手

尹天洋陪着朗丰去医院做B超,有几个月了,她身体还行。两个人从医院那里走出来。“天洋,你喜欢男孩女孩?”“我,都一样”心里想,还是男孩好些。但是嘴上没说,怕朗丰有压力。“要不要让爸妈从老家来照顾我,你忙呢?”“不要,我要自己照顾你和孩子。”
手机响了。“尹处,那个你让监控的公司,今天又放货了。!”“你们在哪?”他先扶着朗丰坐在医院院子的长椅上。“我们在货舱”。“等我过来。”“小丰,我先送你回家,今天关里有急事,我回来会晚啊。自己小心啊”,“你去吧,别管我,我自己能行。”“真的吗?”“没事,我那么多同事啊。”说完朗丰幸福的笑笑。
在夏日炎炎的阳光里,她幸福的看着天洋的背影。高大,有担待。一个女人满足的微笑,在夏日的炽热中融化,成为一股氤氲的开心,在她心中升腾。。。
天洋开着车在高速上飞驰。他心里一直在考虑,这次是放还是不放,一般这样的大案子,一个人是做不了的,是一个团伙,好比一个链子一样,上次在总署开会,厅长就指示放长线。但是今天是不是还是放?
关于Scott的档案在他抽屉的卷宗里,清楚明白的记录着的。如果就是他一个人,万万做不到的,谁在后面?
到了货舱,他吩咐手下打开了集装箱,因为之前他已经特别提醒,只要是这家公司的货,一定要严格盘查。但是他开箱之后,发现就是一些普通的瓷器,做的非常精美,但是绝对不是旧时的物件。他疑惑了,对手在做什么?这样看来,这就是一些普通的外贸商品。那么上次抽到的几个小东西,是物流的问题,还是装运的环节的问题,拼箱走货,是有很多货主的。
他看着那些货品,果断的说,“封箱,放行。继续监控。”
劳累了一天,他满心无任何头绪,回到了家里,朗丰在收拾屋子,看他回来。问:“累坏了吧,吃东西吗,我煲汤了。”“恩”
忽然听见开门的声音,原来是尹征也回来了。
他背着包,“大哥,你回来了。”“嗯”,他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天洋和小丰对视了一下,“大哥,你喝碗汤吧。”“好”。他把东西提进屋子里,出来。
汤在桌子上,朗丰没有打搅两兄弟,去看电视了。
“最近怎样,天洋?”“忙,查案发现文物倒卖的”“是吗?!是什么东西?多不多?抓了吗?”
“还没呢。狡猾的很,到目前为止,就发现了一次,还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东小西。请示了领导,先放了。”
“一帮败家子。”尹征有些怨怒的狠狠说道。“谁说不是呢?看得给你气人。”
“你打算怎么做?”“找到他们我给一锅端喽。”“是,天理难容,国法难容。”
“这个社会,已经在走向糜烂的官员的手下千疮百孔了。”
“我不是啊。”天洋赶快说,“你小心,你那可是刀口上的活”说着给了天洋一个赞许的微笑。“我知道”
“你不是去摩锐玩了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天洋还很奇怪。
尹征喝了一口汤,“我在那里遇见了张晓。”“哦,是吗?”“我感觉她真的不正常。不是精神,而是总是给我一种,她心事厚重,愁苦万分的。”“会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也不像。当时没和我碰面时候,她挺好的,倒是一见到我,居然晕倒在泳池里。”“啊,要紧吗,人。”“没什么事情了,已经送回家了。”
“天洋,我想请你帮我去看看她,不知能不能问到些什么?”“我?我行吗?”“试试吧”“好吧”。
“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不知道,第六感觉得有些事情怪怪的。”
朗丰正好过来收拾碗,柔声的对大哥说:“是啊,大哥,说出来,看看我和天洋能帮你做什么吗?”她知道大哥的秉性,想必一定是对这个女子动情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在她的世界里,天洋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天洋的哥哥就是她的哥哥。
“小丰,你是学医的,你说这个世界有鬼神吗?”朗丰慢慢的去沏了一壶茶,给他们倒上茶,自己抬了一杯白水,坐下。
“其实,怎么说呢,虽然我现在是护士,但是我在医科大读书的时候,曾经也问过我的老师,按理说,人死就如灯灭。但是我的导师都无法解释他在从医那么多年里,所遇到的一些诡异的事情,他给我的解释就是,科学尚未到达人类可以完全驾驭的顶峰。”
“尤其对人类脑细胞的研究,相比其他医科的分支,显得更加幼稚。就算今天借助核磁,CT,我们依然无法解释很多东西的。”
“怎么了,大哥。”尹征。就这样什么话都没说,听着朗丰娓娓道来,一个他从来未曾关注和留心的话题,但是这个话题似乎可以让他找到一些线索。
“哦“他有些回过神来。。“那么,你说的那些诡异的事情。是什么?”
“导师说他曾经有个病人,能知道很多陌生人的生日,家里的摆设。有几个子女。包括别人做过一些什么特别的事情,当时送来时候,都当作精神病医治,但是导师顶住了很大的压力,还了那个人一个平静的生活。”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天洋也有些诧异。
“医院里除了生死,其实更多时候,是生命的奥秘。不是吗?”
尹征没有说什么,喝了一口茶,“嗯,你们休息吧,我也累了。”
抬着茶杯,他走进书房,那棋盘上有一盘天洋摆的残局,他看了看,拈起一子,落下。尾随而至的天洋,看看,“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如此破呢?”
“累吗?”尹征问他,“还行”
“杀一盘?”“嗯,杀一盘”
只看见柔和的灯光里,黑白的博弈。每一子,每一布,每一目。。。

  逃离
我回到了我的斗室里,送走了尹征。整个人如虚脱一样,静静的在家里,抱着抱枕一直坐到天如漆一样黑。外面偶尔有车过和人的声音,更加显得我在屋子里的寒。
细细的把所有的过去回想。让我不由对自己那十几年的过往,感到无处可藏,但是无处可寻的沧桑蓦然沉寂于心。
我不想在北京继续呆了,这一刻那么的想离开这个城市。但是,工作这样的事情,不是说走就能走得,况且,要找一个和我现在职位一样的机会,是可遇而不是可求的。
无论如何,我总是我自己。站起来去洗澡,习惯的去脖子上取木兰坠子,一惊不在了,我开始四处寻找,没在。是掉在泳池了?一定是。遗失总是在一瞬间。
回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而熟悉。张晓啊,张晓,那就是你的梦幻,如今坠子遗失,那就是天意,既然你昨日离他,那今日他是否记得你,还有什么意义,那就是一个陌生人。
我冲回卧室,几下子就把把那副水墨木兰,那个茶杯收在盒子里,都收在一个箱子里,锁上。
洗澡睡觉了。躺在软软的床上,我蜷缩在被子里,月光在枕头上轻轻的抚摸我的面庞,我对自己说,好吧。就这样吧。我从来不曾是若曦,没有整个人,我是张晓。
早上起来,我开车去了公司。到了老板办公室。
老板看见我关心的问:“你哪天怎么了?他们很多人打你手机都没有人接,给我们急死了。”“没事,我就是有些不舒服。”
“老板,我想辞职。”老板正在签文件,抬起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他放下笔,语气凝重的问我“是不是做的不开心?还是怎么了?”
“不是,我想呆在北京了,想离开。”他点燃一支烟,看着我,要看穿。“你一定遇到什么事情了。不是工作的,是吗?我很少见你如此失控。他们和我说了那天的情形。”
“没事。”我说着给了老板一个微笑。
“张晓啊,我是过来人,凡事要拿得起,放得下。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吧,放你两个月假,去哪里都行,我不找你。你就查邮件。好不好?”
老板对我真的没的说的。我当时就想哭,但是我忍住了。他在我身后踱着步子,在我肩膀上轻轻拍拍,“凡事,以柔才能客刚。相信我。”
谢过老板,我去给助理交代了一下,工作交接不算太难。
去定了机票,我回深圳了。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我已然在云彩里,要将那人遗忘。。


  残片
尹征在办公室,他正在电脑上忙着听证会的图样和简介,天洋给他打电话“喂,大哥,我打了张晓的手机,很奇怪,停机了。”“嗯?”他很诧异。为什么停机了呢?没缴费?不太会。他左手放在嘴边思酎了一下,这个时候才想起,他没有张晓新公司的地址,自从她换了公司,还没去过。他叫来那天帮张晓收拾东西的女助理。悄悄的吩咐了几句话,助理就走了。
听证会马上要开了,要到文化厅去参加项目听证,容不得半点瑕疵。他和同事们十二万分的准备着,几乎要累得他吐血了。这个节骨眼上,他顾不了那么多。桌上那些资料,还有电脑里要做的power point ,每一个资料图样,他都告诫下属,细节成就完美,细节决定成败。
叮咚。。电子邮件来了,他上次把那本残破不堪的拿去找了一个他的朋友老林,他特别精于文物书画残卷修复。“阿征,你送来的残片,大多是用鹅毛笔写的英文,有些年头,不过主人保护的算好的,就是有的残片很难修复了,不过看这里面的时间,或者对你这个痴迷于清朝的人来说,会有惊喜。如果有空尽快和我联系。老林。”
他拿起电话就拨通了老林的电话。“老林,出来了吗?”“是啊,修复的不错,不过,有些看不清了。大体还行。”“你下午在吗?”“在,两点以后过来吧。”“好的”。
他并没有特别的上心在乎这个残片,反而是有些在想,张晓怎么了?
抓起电话来,给助理打电话“方云,你到了吗?”“刚从摩锐出来。“问到了吗?”“嗯,问到了。”“那你直接过去问,就说你是张小姐的亲戚。记住啊”。
女助理方云到了张晓的公司,在接待处说自己是张晓的亲戚,有事情找她。文秘小姐很礼貌的告诉她,张总回深圳去了,因为是她帮忙订的机票。“哦是这样啊,那谢谢了。”
老板正好走出来了,听见有人在打听张晓的行踪。有些奇怪,多嘴问了一句,“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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