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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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 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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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繁篓的家吗,原来他们住的这么近吗。顾若离一愣将栗子塞给婆子往那边去,婆子喊道:“县主,奴婢陪您去吧。”

婆子又喊了两个人跟在后面。

顾若离去了巷子,好些差役往外搬略旧的桌椅还有用过的棉被,她穿过人来人往的巷子,停在了洞开的院门前。

院子里很寥落,有小厮在院子里洒扫,看见她来愣了愣也不敢多问,垂着头继续扫地。

是间前后两进的四合院,前面是起居后院是卧室,她穿过前面去了后院,后院三间房她的视线就落在西面的房间,房门关着的她过去推开,里面被人收拾过了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为将来住进来的人做准备。

他走过去站在床边,忽然脚下踢到一个东西,咕噜噜的滚动着,她弯腰捡起来才发现是个小人的头,水晶做的,有一点光线便折射成五彩缤纷的样子。

是个小男孩的头,因为脑袋上光秃秃的,也不是中原的人的样子,大概是他从西域或者舶来品。

她想到她成亲时,他送来的那一箱子东西,和这个是一样的,似乎也有一个这样的小人,好像是个小姑娘!

她吐出口气,将小男孩的头收起来,又房间里找了找,并未看到身体,想必是夹在什么地方一起丢了。

她又待了一会儿才转身出了门,门外站着好几个小厮,见她容貌生的好看,气质也不寻常,就不敢贸贸然进来,要知道三牌楼这里住非富即贵。

“打扰了。”顾若离和众人点头,问道:“劳驾,这里是要住谁的?”

几个小厮摇摇头,也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大概是只是想要把这里清理出来吧,顾若离出了门径直回了自己的家,欢颜在门口拢着手等她,见她回来笑眯眯的道:“婆子说您去隔壁了,那边不是都搬走了吗。”

“嗯。”顾若离将小人的头递给她,“帮我一起收到那个装着水晶的箱子里去。”

欢颜接过来随即咦了一声,道:“好像和您那个是一对唉,不过这个小人的身体呢,没有了吗。”

“嗯,没有了。”顾若离走在前面穿过了如意门去了正院,赵勋不在家里面太安静了,韩妈妈给她上了茶笑着道:“七爷也说今晚回来,那奴婢让厨房多做点菜吧?”

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好。”顾若离回神笑着道:“再帮我烧点水,我想洗澡。”

韩妈妈应是忙带着人去准备,顾若离脱了衣服泡在浴桶里,拿湿湿的热热的帕子盖在脸上,忽然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她一愣笑着道:“不是晚上才回来吗。”

“猜你在家,所以就提前回来了。”赵勋也开始脱衣服,把自己脱光了进了浴桶里,顾若离笑着让一边让了让被他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问道:“去隔壁看过了?”

“嗯。捡了一个水晶做的小人头回来,好像是霍繁篓以前送我那箱子中的一对,我让欢颜收起来了。”顾若离昂头看他,问道:“我才知道他住的离我们家这么近。”

“他故意选的。”赵勋负气,那小子也不亏了,让他媳妇儿为他牵肠挂肚的,“户部那边销了籍,所以就将几处宅子都清理出来,将来也还要用。”

顾若离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哎呀一声推着他道:“你肩头的伤还没有好透呢,你不能沾水。”

“都好了。”他拉着她的手,“这么多天了,再一处伤也能好透了。”

她不相信趴在他肩膀上看着,这才松了口气,伤口已经长了新肉,她要下来却被他拍了屁股,胸口也随即被握住,她一愣就被他拉着坐下来,他含笑道:“媳妇,今晚我们早点睡觉。”

“流氓。”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再忍两天,这几日有些危险。”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想了想道:“那也早点睡,我们说说话。”

她笑着点了点头,两个人披着头发在暖阁里吃了饭,等吃完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顾若离窝在炕上舒服的靠着,道:“要是两个儿子在就好了,我们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怎么会无聊。”赵勋道:“他们不在正好,我们清净清净。”

她拿脚踢了他一下,道:“生前天天惦记着要生儿子,现在又是一副嫌弃的样子。”话落在炕头翻了本诗经出来,“来,正好闲着我们给儿子取名字吧。”

他摇头,“肯定有人已经取好了,你不用白费功夫。”

顾若离就想到了荣王,这么长时间他肯定为了名字的事和方朝阳闹了很多次了吧。

“那等他们到京城再说吧。”她说着又开始想儿子,心里空落落的,就趴在赵勋的肩头叹气道:“要不……我先回去庆阳吧。”

他侧头看着她,拿了栗子出来一颗一颗的剥着摆在盘子里,又喂了一颗在她的嘴里,柔声道:“再等等,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那可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就只想管儿子。”她笑着道:“我在京城,咱们也是忙的见不着彼此。”

他摇着头丢了手里的栗子,板着脸道:“叫你儿子来给你剥。”

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儿子还小,先叫夫君剥。”

他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见她唇瓣上还沾着栗子末就索性拉着她过来埋头亲了下去,吃了碎末后意犹未尽的抱着一通密密的吻,顾若离回应着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过了好久他松开她蹙眉道:“要等几天?”

“三天吧。”她摆着手指算算,“三天就好了。”

他叹了口气抓着凉茶喝了一口,她看着心头不忍自己也被他撩的一身的难受,便贴着他耳朵道:“那……我们小心一点。”

“好!”几乎她话落他就应了,立刻抓着她扛在肩膀上往卧室去,韩妈妈等几个丫头都在外面看着一阵惊呼,他就侧目一扫,道:“时辰不早了,都去睡觉去。”

这才什么时辰,她们晚饭都还没吃呢,韩妈妈笑着赶着众人,“留着瑞珠守着,大家都去吃饭吧。”

事后,顾若离心里有些不踏实追着问道:“你确定啊,我要是现在怀了,就罚你一年都不准睡床上。”

他本来很确定的,但是被她这么一问又不确定了,蹙眉道:“要不,你开个方子我来吃药?”

“你就算吃也来不及啊。”顾若离哪舍得让他吃药,再说,孩子是缘分若真的有了,她还是很高兴的,“算了。应该不会这么凑巧。”

他搂着她在怀里亲了亲,道:“要是真有了,那这次生个女儿吧。”

“别!”她摆着手,“我现在没空啊,最好是等到明年再有,让我把手上的事做完了。”

他微笑,爱怜的亲着她的脸,却觉得怎么都亲不够。

此刻的宫中,赵凌摔了一个花瓶,看着来服侍他的一个不认识的小內侍,眯着眼睛问道:“我让你将太子请来,他人呢。”

“奴婢请了,太子……太子说他等会儿就来。”小內侍叫椿子,是提拔上来的,人很机灵年纪也不大,“您……您先用晚膳吧。”

赵凌看着椿子冷笑的眯了眼睛,盯着他道:“我请了他两天,他都在忙?还是你这个狗东西,根本就没有去。”

“奴婢不敢。”椿子跪下来磕头,“奴婢真的去了。”

赵凌一脚踹开椿子,他气的扶着床沿,头一阵阵的发晕……赵远山回京十多天了,他就在第一天见到他了,之后再没有见过,至于赵安申也就见过两次,客客气气满口孝道,可是他就是感觉到,他的长子变了。

“他在忙什么?”赵凌沉下来,问道。

椿子哪里敢和他说半句外面的事,“奴婢不知道。”

“那朕亲自去问。”他是皇帝,朝廷那么乱他们居然就让他在这里养病,那么谁在外面做他该做的事?

如果是赵勋也就罢了,要是赵安申呢?!

他大步出了门,椿子一把抱住他的腿,求道:“您……您不能出去。”

赵凌一愣低头看着椿子,“你是在说,朕不能出去?朕被关起来了?”

椿子只抱住他的腿,不说话。

赵凌一瞬间浑身冰凉,他试着去拉开门,原以为是锁着的,却没有想到很轻易的就打开了,但是……门外头守着许多人,他一动那些侍卫就回头过来看着他,面无表情却一脸的正肃。

他觉得,只要他从这里出去,他们一定会对他毫不留情。

“他们是谁派来的?”赵凌后知后觉,这十来天他一直养病的,前面的半年他身体亏损的太厉害了,现在他才终于发觉,他生活的中的安逸和宁静实在处处透着诡异,“赵远山还是太子?”

椿子摇着头,“奴婢不知道。”

他唯一能说的话就是奴婢不知道,他现在就盼着太皇太后早点到京城,等她老人一家一到事情定了,他们就能搬到西苑去了,到时候赵凌就是闹翻了天,他也不怕被人知道了。

“朕明白了。”赵凌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间里,坐在床边上直直的看着桌子上的茶盅发呆……他们这是不准备让他做皇帝了。

难怪赵勋说他回来不是救他,而是救大周江山。

原来,只有他一个以为赵勋回来是为了他……看真是可笑啊,赵凌倒在床上看着帐顶发呆,椿子偷偷的松了口气,将门重新关上垂头站在一边陪着。

下半夜的时候又开始下雪,这一次的雪下的格外的大,不一会儿功夫外面就是白茫茫的一片,照的四周明亮如同白昼,赵凌趴在窗口忽然就想到了在应天的光景。

他歪着头看着,忽然就看到远处的堆着雪的小径上有人站在那边,朝他招着手……

“母后?”赵凌看着欣喜不已,“母后你回来看儿臣了吗?您是不是也心疼儿臣,所以回来看看?”

樊氏朝他依旧招着手,她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远,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视线里,赵凌又喊了几声,可并没有人回答,他捂着脸懊悔不已……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小径这一次走来了一群人,抬着轿撵咯吱咯吱的踩在雪地里。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椿子在他身边回道:“是太皇太后回来了,今天一早进宫的。”

“祖母!”赵凌眼睛发亮,拼命的往门口跑,打开了门风卷着雪花垂在他的脸上,他欣喜若狂的喊道:“祖母!”

轿子在门口停下来,赵安申站在轿子边扶着太皇太后下来,她沉声道:“你去忙你的吧,哀家和你父亲说说话。”

“是!”赵安申看了一眼赵凌,带着人原路走了,赵凌这个时候管不着儿子的事,笑的一脸的讨好,“祖母你终于回来了。”

太皇太后扫了他一眼,拍开他来扶的手,道:“进去说。”她说着扶着邱嬷嬷的手进了卧室,又吩咐道:“都退下吧,将门关上。”

內侍女官就都守在门口,房间里就只剩下太皇太后和赵凌。

“祖母!”赵凌噗通一声在太皇太后脚边跪了下来嚎啕大哭,“祖母,孙儿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太皇太后垂眸看着他,也不说话静静看着他,听他说。

“孙儿是鬼迷了心窍,是被人迷了心智,错将那些奸佞小人当做了忠臣,孙儿现在后悔万分!”又道:“但是……但是孙儿的心是好的,真的想将朝廷好好打理,想要建一番功业。”

他说着抹着眼泪抬头看着太皇太后,恳切的道:“祖母,您一定要原谅孙儿,要不然,要不然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你去死吧。”太皇太后拂开他抓着的裙子的手,缓慢的扶着桌子坐下来,一脸的疲惫,“你为何现在才想到死,你早就该一头碰死的。”

赵凌呆呆的看着太皇太后,眼泪屯在眼睛里,没了反应。

“你传位诏书都能写,你还活着做什么。”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声音冷冷的,“你可曾想过,要是远山没有打回来,你现在会怎么样,朝堂会怎么样,这天下的主人又是谁?”

“朕……朕当时被逼的无路可走了啊,而且,朕知道远山一定会在他登基前回来的。朕也是在逼远山早点动手啊。”赵凌回道:“这是朕最后的办法了,虽手段不好,可是心是好的。”

太皇太后忽然一拍桌子,怒道:“你要是死了,才是最好的逼迫,你用这个能恶心谁?只有恶心你自己,恶心你的祖宗!”

“祖母!”赵凌膝行着过来,抱着太皇太后的膝盖,“祖母,孙儿……”

太皇太后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事情已经这样了,烂摊子远山和安申已经收拾好了,大周会慢慢好起来,朝堂也恢复了生机。你也不用内疚,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赵凌愣住结结巴巴的道:“祖母,您……”

“是!”太皇太后盯着他道:“祖母就是这么想的,没有谁来劝我,从一开始远山还没有出兵前就想好了,这个皇帝你不要做了,你做不好。”

赵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痴痴的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现在死,还能有点脸面,你要是不舍得死,那就老老实实的住到西苑去。你父亲也在那边住过,现在轮到你了。好的是皇帝是你儿子在做,那孩子心地好,一定会善待你的。”太皇太后不容商量的语气,“现在你没的选择,死或者住去西苑。”

赵凌无声无息的跪着,以前的一幕一幕循环的出现在眼前,过了许久许久,太皇太后也不再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他沙哑着嗓音开口道:“朕……我……我想见一见远山。”

“哀家可以帮你去请他来。”太皇太后道:“你好好想想吧,不管什么答案,今晚之前必须有个结果。”

她说着艰难的撑着站起来开了门,邱嬷嬷扶着她出来上了轿撵,一上去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拿帕子捂着眼睛无声的哭着。

她说赵凌没有选择,她其实也没有选择……可是这天下的兴盛,大周的江山,祖宗的基业,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的仁慈就能解决的了,安申比他老子合适坐那个位子,她早就看出来了。

眼下,只有赵远山和安申能拯救大周。

为了大局,他赵凌只有这两条路!

回了坤宁宫,里面在这十来天已经收拾好了,方樱抱着四皇子带着方朝生的娘家人在门口等着,太皇太后看着众人点了点头,疲惫的道:“哀家也累了,都进来歇着吧。”

方朝生夫妻过去扶着她,一家子人进了殿内,太皇太后吩咐邱嬷嬷,“派个人去请远山。”

邱嬷嬷应是。

中午吃饭的光景赵勋去见了赵凌,他还是跪在地上姿势都没有换,这个本事是在前面的半年他练就的,常常维持一个姿势好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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