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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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医有毒- 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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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樱觉得还好,就坐着不动,道:“娘,我坐在这里没事的,您让我去别的地方我也着急。”

方夫人就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怎么样。”赵凌穿着一身龙袍匆匆而来,步伐又急又快,目光闪烁的看着顾若离,道:“祖母如何?”

赵勋随在其后,也进了门,她看他一眼,回赵凌的话,将诊断大概说了一遍,赵凌松一口气上期喊了几声祖母。

“药还没送来?”赵勋站在她身边,看着床榻上的太皇太后,她点着头道:“药方才拿去,要等一刻。”

赵勋微微颔首,没有再多问。

等了一会儿,太皇太后缓缓醒了过来,一见床边这么多人,忙四处看看,道:“几个孩子没来吧,别过了病气。”

“太子要来,我让人挡在门外了。”方樱回道:“您放心吧。”

太皇太后松了口气,看向大家无奈的道:“哀家没什么事,就是昨晚睡的不踏实,今儿一早就有些头晕目眩罢了。”

“这怎么能算没什么事。”方朝阳道:“娇娇开了方子,一会儿您要乖乖将药吃了。”

太皇太后颔首,笑道:“是,哀家一定乖乖吃药。”人老了,就愿意看子孙绕膝济济一堂。

“是,您将药吃了,朕和远山才能接着去做事。”赵凌含笑道:“您如今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定要仔细养着身体。”

太皇太后欣慰的笑了起来,经过这一病赵凌反而和她的心结解开了。

太医院将药送来,邱嬷嬷喂了药,太皇太后就赶着赵凌和赵勋,“去忙吧,哀家有他们陪着,不用惦记。”

赵凌就点头应是,和赵勋一起离了坤宁宫。

又待了一会儿,方朝生和方夫人回家去了,房间里安静下来,顾若离半跪在床边,问道:“祖母以前可有这样的症状,夜里难眠,多梦受惊?”

“哀家也不大记得了。”太皇太后看着邱嬷嬷,邱嬷嬷回道:“以前也有梦中受惊的时,可这生病还是头回。”

太皇太后颔首,道:“昨晚哀家睡的极浅,就觉得身边来来回回的有人走动,想睁开眼去瞧瞧,可有看不见。好不容易睁开眼就看到……”她看到两个儿子一身的血,在她面前追刺对方,不死不休恶狠狠的架势。

她拦都拉不住,人就晕睡了过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顾若离叹了口气,和方朝阳安慰了几句,太皇太后昏昏沉沉的睡着,母女两人才出了宫。

“我去同安堂,娘,您先回去吧。”顾若离扶着方朝阳上了车,方朝阳道:“这两日是不是就要杏林春会了?”

顾若离点头应是,“后日就是,我下午要去医局,事情有点多。等忙过这阵子再回去陪您说话。”

“你忙你的吧。”方朝阳上车放了帘子,一行人回了郡主府。

顾若离就回了同安堂,杨文治迎出来,问道:“太皇太后没事吧?”

她将病情大概说了一遍,杨文治松了口气,道:“年纪大了要多用一些,叫坤宁宫的人夜间值宿多安排一些人。”

顾若离应是。

医馆有病人来,两人各自去忙,顾若离坐了一个上午,下午的时候就去了医局,各家的掌柜都在,大家又一起去了城外三里坡的闻音阁,顾若离还是第一次来,这一次崔婧语似乎打定了主意好好经营,居然在城外找了一间四进还连着罩院的院子,她说以前是谁的别院,后来几经倒卖,落在她手中。

院子前面有块很大的平地,地面铺着青石板和鹅卵石,收拾的整洁明亮。

院内则是青竹藤椅,纱幔缥缈,颇有鼓仙气。

她站在院子里看着,含笑道:“这里很幽静,只是在城外客人若是散的迟了,岂不是要歇在你这里。”

“所以我每间房都修过,不同的风格。”崔婧语挑眉道:“若是哪日你在家中住的腻了,也可来我这里住上三五日。不过,你是金主,银子可是要双倍给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崔婧语道:“我见到霍繁篓了,他做了两淮巡盐使。”

“嗯。”崔婧语转过身望着前面,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无奈,“我就在这里等他,等他做完他想做的事!”

顾若离一愣,看着她问道:“你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知道。”崔婧语挑眉道:“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我所有知道的他的事情,都是从雷武口中打探到的。”

顾若离失笑,一直以来她觉得她对霍繁篓至少了解一半,可现在,她觉得她很可能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他这个名字是真是假,她都不确定。

“你这里不错。”她不再说霍繁篓,也随着崔婧语朝身后看去,忽然想起来什么,指着东面问道:“那边是不是……”

崔婧语哈哈笑了起来,目光沉沉的道:“不是那边,是院子后面,不但是她还有我父亲,我要让他们看着我夜夜笙歌。”

“你……”顾若离无语,摇了摇头不知道和她说什么了,无奈地道:“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大家商量好事情,就坐车回了城中。

第二日她在医局,将要用的茶叶点心药庐等一应东西,让人装车送去城外,又将帐吩咐药工细细记上,等忙完已经是下午,她遣了来帮忙的药工,靠在椅子上喝茶,忽然,身后一道声音传来,喊着笑意道:“你这么忙,赵将军没意见?”

是霍繁篓的声音,顾若离不用看也知道是她。

“霍大人来这里,有事?”她放了茶盅,回头看着他,他就在他对面坐下来,道:“四处走走,就走到你这里来了。”

他穿着绯色的袍服,官帽托在手中,头发高高束起来,一双眼睛又长又亮,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笑着坐在对面他将官帽丢在桌子上,托腮看着她道:“看着我作甚,我生的很好是不是。”

“我有事想问你。”顾若离正色问道:“你和沈夫人认识吗?还有,太子被马车撞有心人诬陷沐恩侯府的事,是你做的吗。”

他挑眉顿时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若非那身官袍,此时的霍繁篓和以前没有不同,“你就这么看待我,我这才当官呢,哪有本事去做这些大事。”

要是以前她大概是信了,可是现在……她点了点头,道:“你要没事就回去把,我也要走了。”

她说着站起来,霍繁篓直起身靠在椅子上,道:“你天天请荣王吃午饭,不如今儿请我吃晚饭吧。”

“七爷下衙了。”她扫了他一眼,道:“你现在不缺钱吃饭了吧,用得着我请吗。”

她说着出了门,霍繁篓就抓了帽子跟在后面,侧目看着她,她的侧脸很美,高高的鼻梁,长而卷的睫毛,细腻瓷白的面颊,光洁饱满的额头……或者说,她的每一处都很美,美的细致美的让人沉迷。

可她又和别的美人不同,寻常的美人你在意的总会是她的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会忍不住去欣赏,可是她不同,她的气质和周身的干练独立,那么的独特,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忽略她精致的外表,而不停的想要去看看,她还能怎样的独特,还能有什么你所不知道的魅力。

这是顾若离的不同,和寻常美人的不同。

霍繁篓看的痴了,忽然一只一叠纸拍在他的脸上,他一愣就看见顾若离怒目而视,“你够了吧,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你太不够意思了啊。”霍繁篓捂着脸,“我这脸都要被你打残了。”

顾若离不想理他,因为她知道面前站着的这个人,不再是她认识的霍繁篓,她不想和这个多来往,也不觉得他们能再次成为朋友。

她出了医局反身锁了门,扫了他一眼上了马车,由孙刃驾着绝尘而去。

霍繁篓抱臂斜依在门上,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他看了许久又慢慢坐了门槛上,伸直了腿,长长的腿搭在台阶上,抬头看着艳霞的天,吐出一口气,忽然就想到在延州城外,他们见到杀人的场面,他拉着他逃跑,两人也是这样倒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

很遥远啊,霍繁篓耸肩,抓了官帽上了停在街边的官轿,道:“走吧,喝酒去。”

晚上,顾若离和赵勋一起去了坤宁宫,一进坤宁宫就看到沈橙玉满面春风的从宫内出来,她一愣沈橙玉笑着盈盈福了福,道:“赵将军,赵夫人!”

不是关起来了吗,事情才过去几日,赵凌就讲她放出来了?方樱呢,怎么没有拦着。

她心里想着和沈橙玉敷衍的点了点头,视线就落在正站在门口脸色冰冷的方樱身上,她和沈橙玉擦身而过去了方樱身边,扶着她的胳膊,低声道:“圣上放的?”

“嗯。”方樱气的红了眼睛,低声道:“说祖母身体不适,我有身孕,而贤妃还在禁足之中,就这么毫无道理的将人放了。让她侍疾和协理后宫。”

这理由可真是有趣,崔婧容没错被禁足,有错的人却放出来侍疾。

“你没拦着?太皇太后知道了吗。”顾若离问道。

方樱点了点头,道:“他说让她出来几日,等过几日太皇太后身体好了,再让她回去。祖母今儿精神不好,没精力过问。”

在这个宫里,除了太皇太后能镇住沈橙玉,没有人能奈何了她,因为赵凌对她太维护了。

顾若离进了宫,沈橙玉回头看了一眼赵勋,笑了笑带着紫苏往自己的春华宫去,紫苏道:“娘娘,这个时候您对赵将军可不能……”

“我?”沈橙玉掩面轻轻一笑,道:“这世上有情爱吗,就算有那也不是我沈橙玉要想的事。”

紫苏松了一口气,笑着道:“奴婢就知道娘娘不会。”

沈橙玉冷冷一笑。

“药没有用。”方樱看着顾若离焦急的道:“要不要换个方子?”

顾若离扶了太皇太后的脉,确实和方樱说的一样,两天的两副药下去一点起色都没有,早上又抽搐了一回,虽依旧时间不长,但太损元气,至此一天太皇太后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觉得有些蹊跷,可又说不出哪里蹊跷,就和方樱道:“有是有,但是祖母身体太虚,还是以吃药为主。”三菱针刺百汇虎口等几处,放血后会有效果,但这个方法不能用在太皇太后身上。

“再吃一天药看看。”顾若离蹙眉,要是一天再不行,就只能针刺了。

她和赵勋留到天黑,两人才从宫中出来,顾若离奇怪的道:“祖母的病来的太急了,有点奇怪。”但是要说哪里奇怪,她也说不清。

“怎么说?”赵勋看着她眉头轻拧,顾若离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清,因为从脉象上看毫无异样,我也细细问过邱嬷嬷,她也说没事,昨晚她还是亲自守夜。只能再等两日看看药效。”

赵勋颔首,道:“我会和吴正打招呼,让他留意坤宁宫。”

“好!”顾若离说着,想到了沈橙玉,“圣上对她太宠了……”

赵勋眉头簇了簇,沉声道:“今秋礼部会选秀女充盈后宫。眼下没有好的理由,不宜妄动后宫格局。”

顾若离明白,赵勋和她都是外人,圣上后宫的事他们不能干预,况且,赵凌渐渐的在有着变化,她感觉到了,赵勋也感觉到了。

若不然,他也不会将京城几处卫所的屯兵和格局调整。

两人回了家中,第二日一早同安堂留了张丙中刘大夫,一行人望城外而去,他们去的早,和各家医馆将场地布置好,又搭了临时的棚子摆了茶具供人自取。城里城外的百姓也在不远处搭了各式各样的摊点,一时间原本寂静的院落,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和往年的杏林春会相同,一行人先在院中说各自这一年遇到的疑难杂症,顾若离和杨文治以及韩恭主持,里面聊的热火朝天,外面则是卖药的买菜卖糖的济济一堂,热闹非凡。

第二日则是疑难杂症会审,众人将桌椅搬到外间来,早先选好的疑难杂症病者已经在等,一个一个上来,顾若离坐在桌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就想到了三年前第一次参加杏林大会时的情景,她笑着问韩苗苗,“看到周掌柜了吗。”

“没有。”韩苗苗笑着道:“不过白姐姐来了,在人群后头呢,我让她来进来她说不用。”

顾若离目光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白世英,她低声道:“算了把,她不喜欢人多杂乱。”

“县主。”华大夫喊了两声,她一愣看着他道:“怎么了。”

华大夫就指着场上靠在椅子瘦骨嶙峋的男子道:“县主,您看看这个病症,我们诊断都有些不同,难下结论。”

她转目去看杨文治,他若有所思道:“老夫和韩大夫的想法确实有些出入,你先去看看,我们三个人是不是都是不同。”

顾若离应了一声,起身过去扶着男子的脉,问他身边似是妻子的妇人道:“什么病症?”

“月前他出外买货,回来时想要省钱,就在山间露宿了一夜,也不知那夜叫他看见了什么,他回来后就说遇见索命的鬼……”妇人道:“也在各处医馆取药问诊看了一个多月,就是不见好。一到晚上他就听不得声音,但凡一点响动,他就骇的缩在床尾瑟瑟发抖。”

顾若离翻了男子的眼帘看了看,眼球浑浊,瞳孔没什么焦点,她一翻他就醒了过来,痴愣愣的看着她。

“可有过抽风的症状?”顾若离问道,妇人就道:“有过一两回。”

她就回头去看韩恭,韩恭也点了点头,两人心领神会。

这个男子的病症,和太皇太后有点相似。

“惊了胆,我帮他针灸放血吧。”顾若离取了三菱针出来,这套针还是她后来请让张丙中找人做的,没有前一世的精致,但已经足够了,她在扶着那人的散开发髻找了百会穴。

“这是要针灸吗。”华大夫和众人都凑了过来闻着,顾若离颔首,道:“针刺百汇略出血少许,再以防己地黄汤收神。”

华大夫点头不迭,众人就围着看着顾若离用针,有人道:“顾大夫,您这针有趣,稍后能给我们看看吗。”

“医局有,上回你们去没有取。”顾若离含笑道:“等这里结束后,你们可以自行去取一套回家去,一共九针各有不同。”

众人说说笑笑,韩恭就和杨文治低声道:“此法疗效要快一些,可太皇太后不宜用。而且,病症虽相似,但到底有些不同……”

“谨慎为好。”杨文治赞同的点了点头。

顾若离收了针对妇人道:“耳尖上我再刺两针,稍后你拿着药房回去,如何煎你细细问药工,吃上两副就能有起色。”

“谢谢县主。”妇人千恩万谢的道:“县主果然是神医,他的病多少大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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