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勾住他的脖子,破涕而笑,“很急切的想要嫁给你。”
看,木讷也有木讷的好处,就是她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赵勋哈哈大笑,可笑声却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她勾着他的脖子拉下来,毫不犹豫的吻着他,他一愣伸手抱住她,摁在怀中,紧紧贴着……
“哎呀,你手放哪里了。”顾若离拍着他,赵勋又亲了她一下,道:“现在知道,我多想成亲了吧。”
顾若离红了脸拧着他:“你出去说,让所有人都听听,镇国将军也能说出这种话。”
“有什么不能说。”赵勋一副坦荡的样子,“娶妻生子疼媳妇,我有什么不可对人言。”
顾若离笑了起来,抱在他靠在怀里,问道:“说好了,你不准反悔。”
“反悔怎么办。”赵勋低头看着她,视线留恋着她被亲吻的微有些红肿的唇,有些馋的砸了砸嘴。
顾若离虚张声势的道:“就打断你的腿。”
他眼睛一亮贴着她耳朵说了句什么,她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拧着他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军中荤段子多的是。”赵勋轻轻一笑,又忍不住捧着她的脸亲了亲,“你以为我不会,我什么都会。”
顾若离也笑了起来,明眸皓齿,笑面如花,他看着眼眸一黯觉得心都软的化了,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媳妇儿真好看。”
“你也好看。”她笑着捧着他的脸,“最好看!”
他眉梢一挑,板着脸粗声粗气的问道:“比霍小子还好看?”
“无人可及。”她也啄着他的唇,“世界无敌。”
什么世界,还无敌……赵勋没懂,但是猜到了什么意思,不由笑了起来,满意的道:“有眼光。”
“没羞没臊。”她轻轻笑了起来。
“我火还没熄,食材都准备好了。”她道:“再做一次试试,你再尝尝味道,如何?”
他挑眉,理所当然的点头:“行。吃死了反正有你这个大夫在。”
“放心,吃不死你了。”她被他抱着下了桌子,剥着蒜瓣又抬头看着他,道:“我做了一件衣服,一会儿你去试试,要是不好看你不准笑我。”
赵勋觉得现在看什么都是甜的,瞧着案板都想尝尝味道:“没有不好看,一定好看。”
------题外话------
我又干了件蠢事。阙君王(岭南先生)是赵勋的堂叔,那么贞王就应该也是荣王的堂叔……哈哈哈哈…求原谅,我又算错了辈分。
☆、185 区别
顾若离灭了火,糖水在锅里煮的甜香四溢,她端着碗将豆腐倒进去,溅的糖水在手背上烫的她一跳。
“我来。”赵勋眉头直皱,夺了铲子将她拉在一边,道:“你这手法太不娴熟了。”
她就看他在锅里搅拌起来,她笑了起来按着他的手喊道:“你轻点,这豆腐都快被搅成渣了。”
“嗯。”他嗯了一声,手就轻了起来,起锅撒杏仁,又摆了两块蜜饯在旁边,透明的糖汁雪白的豆腐配上鲜红的蜜饯,真的是色香俱全。
她迫不及待的用调羹舀了一点喂他,他吃了以后砸砸嘴,颔首道:“不错,看来我比较适合做饭。”
“你?”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拿帕子给他擦着汗,道:“行,往后家里就不要请厨娘了,就交给你了。”
他就露出一副完全可以考虑的表情来,认真的道:“还想做什么菜,我们再试试。”
“还真要做啊。”她先是惊讶,继而笑了起来,“你还是在一边看着吧,想吃什么菜,我让李妈妈来教我。”
他怀疑的看着她,一副不信任的样子……李妈妈说她没有天赋他本来还怀疑,就在刚才他是信了,就放豆腐这点小事,她也做不好,“我看不用请李妈妈,我来掌勺,你给我添火。”
“行。那我们烧条鱼吧,都已经洗好了。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她端了鱼过来,他一看是条鲤鱼,顿时凝眉道:“红烧吧,这种好像不能清蒸。”
她惊奇的道:“你居然还知道能不能清蒸?”
“这要知道吗,这是个人都知道的。”他拧着她的头,“给我剥个蒜瓣。”
她哦了一声给他剥蒜切葱花,又去灶台下添柴,赵勋滋滋的煎鱼……
“赵将军。”她从灶底下探个头上来,“你别煎糊了,要是不行喊李妈妈来。”
他瞪了她一眼,她喃喃咕哝了句什么,又缩了回去。
鱼起锅时颜色好看,居然还是完好无损的没有脱皮,她看着简直要拍手了,“你这真是第一次下厨吗,也太厉害了。”
“是你笨。”他笑着给她夹了一块鱼肉,看着她等着表扬。
她吃过还真觉得味道不错,至少没有鱼腥味,甜度也合适,点着头道:“很好吃,非常好。”
他挑着眉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她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亦觉得很满足,大约这世上没有人会想到赵勋会洗手做羹汤,还一副乐此不彼的样子吧……
“感动了?”他弯腰看着她,她点头毫不犹豫的道:“很感动。看来我得多多努力,至少能做上几个菜,我们高兴时喝上几杯。”
他轻笑,摸了摸她的头,她往后躲拍着他的手道:“哎呀,你的手上全是油,我今儿不想洗头。”
“一会儿我帮你洗。”他拉着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颔首道:“味道是不错,不咸不淡刚刚好。”
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门外,欢颜踢着石子儿看着周铮,问道:“你怎么后来不跟着将军了,我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你。”
“你找我有事吗。”周铮瓮声瓮气的道:“若是有事可以让孙刃给我捎信。”
欢颜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就是奇怪你怎么不跟着将军了。”又看着他,“我捎去给你的衣服你收到了吧,合身吗。”
“我没穿着。”周铮嘿嘿笑道:“我衣服有人给我捎去了好些,所以你做的几件我都给陈达了,他没有衣服穿。”
欢颜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起来,望着他道:“你将我一针一线做的衣服给别人了。周铮,你太过分了。”
“你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周铮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就几件衣服,兄弟没有衣服穿,我这里却穿不完,我也不好意思屯着啊。”
欢颜看着他一动不动,眼睛里迅速集聚了泪水,抬脚猛的踩在他脚上,吼道:“周铮,从今天开始,我再不会给你做任何事了。”话落,转头就跑了。
周铮皱着眉看着欢颜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依旧云里雾里的没弄清楚。
“你把欢颜气跑了?”孙刃从后面走了过来,满面兴味的道:“你怎么老欺负人小姑娘。”
周铮白了他一眼,“我怎么欺负她了。”又道:“这丫头脾气太坏了,受不了。”
“人家这是对你有意思吧。你不在的时候他总和我打听你,还让我帮着给你送信。”孙刃抱着手臂酸溜溜的:“你这桃花还很旺啊,能得小姑娘的青睐。”
他们一群跟着赵勋的,十个里有八个是光棍儿。
“她?对我?”周铮指着自己一脸的惊愕,“你说欢颜那丫头对我有意思啊?”
孙刃就一副你就嘚瑟吧的表情。
“嘿!”周铮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看来他真是桃花运来了吗,可真是措手不及,“看来我这长相还是很讨喜啊。”
孙刃呸他,捶了他的肩膀,道:“少和我嘚瑟,就你成天跟人小姑娘话多,也不做事。”
两人打了几个来回,孙刃笑道:“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能成亲就赶紧定了,说不定还能生个儿子,回家还能吃几年的热饭,睡几日的热炕头,多好。”
“你说那丫头啊。”周铮摆着手,“我可不敢要,那丫头虽是丫头,可比人小姐过的好多了,县主身边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一个个养的娇气的很。”
孙刃点点头,不反对他的话。
“娶老婆我可不能娶这样的。”周铮一下子就想到了春容,虽说她是青楼出来的,过去并不光彩,而且还带着个儿子,可是人现在从良了,天天待在家里老实本分,又能吃苦,若真娶他宁愿要春容。
“你不会想娶醉春楼那位吧。”孙刃一副吃惊的表情,“你小心回家被你娘赶出门。”
周铮摆着手:“我就想想而已。眼下没想成亲,就这么跟着爷一个人好的很。你没瞧见先生多自在,要是成了亲……”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赵勋一手食盒一手牵着顾若离朝这边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灰色的长袍,现在腰腹边上有几块明显的油点子,扎眼的很。
可他浑然未觉,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周铮和孙刃面面相觑,张着嘴足以能塞进一个鸡蛋。
赵勋无视二人,和顾若离有说有笑的擦身而过……孙刃砸了咋嘴,道:“这,这是咱们的爷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赵勋这样。
周铮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点头道:“还有更夸张的,等以后你就见识了。”
“你还是早点成亲吧。”孙刃点点头,认为是赵勋太想娶媳妇了,所以才会为了成亲而变成这个样子。
一点镇国将军的威武都看不见。
赵勋和顾若离去了正院,方朝阳不冷不热的看着他们,问道:“和好了?”
“嗯。”她点点头,道:“他说以后我的事随我自己决定。”
方朝阳唇角勾了勾,满意的看了一眼赵勋,又道:“所以呢,什么时候成亲,正月十八?”
“嗯。”顾若离点了点头,回道:“七爷已经请了日子了,年期就请期定下来吧。这些事要劳烦您了。”
方朝阳就哼哼了两声,道:“坐吧。”
赵勋和顾若离这才坐了下来。
方朝阳看着赵勋规规矩矩的样子,顿时觉得很高兴,要是以前赵勋怎么可能这么克制,现在见着她,她不让坐他就要站着。
谁让她是长辈呢,想娶她闺女就要老实点。
“行,出嫁的事情我来筹备。”方朝阳说完看着赵勋,“你那边谁帮你操办?”
荣王妃是不可能的了,请她还不如赵勋自己办。
想想他其实也很可怜,就是成亲也没有长辈给他操持,想到这里方朝阳心里又多了一份怜惜,就道:“你舅母那边能不能请到人,若是请不到,就让建安伯府的三夫人给你办吧,她虽是庶出,可到底也是算是你的姨母。”
赵勋本来是打算请别人的,不算亲戚他请来帮忙的人很多,但方朝阳这么一说他倒觉得可以,便颔首道:“可以。我今日就派人去请崔三爷到府中来,问问他们的意思。”
方朝阳颔首,道:“既请了崔三爷,齐六爷那边也一并请了,两家人都还不错,说不上聪明可也不是趋炎附势之辈。”
赵勋应了,方朝阳素来挑剔,她说不错的,就一定不错。
三个人商量着婚事的细节,又一起用了午膳,两个菜是赵勋做的,方朝阳吃了几筷子,也没有说话,等他走了她和李妈妈道:“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好脾气。”
“那是对县主。”李妈妈笑着道:“七爷还不是七爷,只是对人不同而已。这一点倒是和您有点像。”
方朝阳抚了抚鬓角,不知为何就想了顾清源……
说实话他对她也很好,她还记得她怀着孕时,晚上身上酸疼的厉害,他就一夜起来无数次给她揉腿按肩膀,还给她洗脚。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确实要讲究缘分。”她起身悠悠的道:“快到温嬷嬷忌日了,你记得烧点纸,做场法事。”
每年方朝阳都会给温嬷嬷做一场法事。
李妈妈应是。
顾若离送赵勋出门,两人走在花园里的小径上,她问道:“听说朝堂还在因为延州山谷的事在揪着不放?你打算怎么处理,圣上那边没有怀疑吧。”
“并未隐瞒。”他也没有打算隐瞒,就算说了旁人也不可能找到,甚至于司璋一行人,也无法找到入口。
他没什么可担心的,弹劾谋逆也要有证据才行。
她松了口气,当初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现在既然没事,那就比什么都好。
“我要去看阿丙,也不知道刘柏山回来了。”她这两天都没有问这件事,先是霍繁篓受伤,接着今天又和赵勋说到这个时间,“你要去衙门吗。”
他微微颔首,道:“去都督府,有点事要处理。”
她点头,在侧门外上了马车,人太多他只能揉揉的她的头,低声道:“晚上我再来找你。”
“啊?”她一愣,随即觉得自己想偏了,点头道,“好。”
两人在侧门外分开,她去了石棉巷,马车一停下梁欢就已经迎了过来,掀着车帘子道:“县主,二当家回来了。”
“回来了!”她心头一喜,忙提着裙子下了车,快步进了院子,张丙中已经扶着手臂和腰腹绑着绷带的刘柏山出来,她又惊又喜的道:“您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让县主挂心了。”刘柏山抱了抱拳,回道:“伤势都不算重,我当时逃走后就在路边找了医馆包扎了一番,其后也不敢出城,就一直藏在城隍庙的后巷子里,那里人少我在那边待了两天,今天听到前面有人议论说找到凶手了,我这才壮了胆子出来的。”
“幸好没有连累你们。”刘柏山松了口气,道:“那个女人去杀我们的时候,我就知道大概是延州的事瞒不住了,我不能被他们抓住,说不定就要被逼着上公堂作证,对赵将军不利。当初我们答应他不将延州的事说出去,就一辈子都不会讲。”
“人没事就好。”顾若离道:“七爷已经和圣上说过山谷的事,那边也不是秘密。他会处理好的,你不用再担心。”
刘柏山先是惊讶,随后就明白了,怕是赵勋已经将入口改道了。
“那我就放心了。”刘柏山点头,“我明儿就和阿丙去法华寺,将兄弟们……带回去。”
说着,两人都红了眼睛。
“师父!”忽然,张丙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师父,前几日我心情不好,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
顾若离忙过去扶着她,她从来没将张丙中当徒弟待,自然就受不起他这一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当然就不会怪你。这从天而降的横祸,不管谁遇到都冷静不了,我和七爷不但没有怪你,还都很内疚。”
张丙中拿袖子抹了眼泪,哽咽道:“我真是难过,当时想着在京城没有人会杀二当家他们。没想到这些人手段这么狠辣,居然……”他真的是又恨又悔又怒,“昨天我去见青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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