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道:“京师的女人皮肤细腻,身材相对较纤细。而刚才那些女人却个个身材高挑,骨骼较为粗大,不似是京师的女人。”
“宣府的,江彬来京师的时候特地带给我的。”
江夏深深地看了朱厚照一眼,没有就此事多做什么评论。
朱厚照问:“以你的性格主动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吧?”
江夏点头。
“是为靳贵的事?”
江夏再次点头。
朱厚照此次倒是也干脆,道:“可以饶他一命,但是他必须认下图谋不轨之罪,我会安排一个替身替他去死。事情结束了让他带着家人离开京师吧。”
“杀鸡儆猴,真的有那么重要?”江夏忍不住问道。
朱厚照叹息一声,对江夏道:“大哥,你没有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所以有很多事你不懂。在那些文武大臣的眼中我像一个只知道胡闹的孩子大过像皇帝。我必须让他们明白,我是皇帝。是一言可以赐他们荣华富贵,一言令他们家破人亡的皇帝!”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可怜的六斤啊
东安门的北侧,由于有文浩楼阻挡,所以太阳要西晒的时候才会照到这里,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处显得有些阴森。
东厂,便设立在此处。
江夏之前也来过东厂好几次,不过那个时候江夏和刘瑾的关系还算和谐,每次来的时候刘瑾都会派人来门口迎接他。自从两人关系变僵以后江夏这还是第一次来东厂,为了安全布缙云他们随着江夏一起前来,所以人数看上去有些浩浩荡荡的,阵势不小。
江夏他们刚刚走进,守在门口的几名东厂番子立刻警惕起来,其中一人大声吼道:“来人站住,此处是东厂,随意擅闯等同造反!”
江夏冷喝一声:“去告诉你们厂公,就说皇族龙探江夏前来拜会。”
“江夏?”那名东厂番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江夏,兴许是没有想到京师之中威名甚盛,甚至能和他们厂公平起平坐的人竟然如此年轻。
“等一下,我立刻去禀报。”搭话那人说完以后立刻退走。
剩下的东厂番子仍旧戒备地看着江夏他们,好像江夏他们是随时随地可能冲上来的猛虎一般。
东厂正厅之中,刘瑾听了属下的禀报以后顿时笑了:“哟呵,他江夏竟然也有主动来杂家东厂找杂家的时候。好好好,让他在门外等着,告诉下面的人,没有杂家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进来。”
“是!”那名东厂番子应了一声后这才有些不无担忧地说道:“厂公,那江夏可带了不少人来,看样子个个都不是庸手啊,你说他会不会……”
“怎么?难道他还敢擅闯我东厂不成。若是他真的闯了,说不出了一二三来我刘瑾就算是闹到皇上那儿也跟他没完。”
“是!”东厂番子应了一声后退下。
东厂外面,江夏一直等着,等了大约有近小半个时辰后江夏忍不住问那个去通报的东厂番子。
“你家厂公是不是大便的时候掉进粪坑了?怎么还不来消息回消息?”
“说话注意点儿,若是再对我家厂公不敬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那东厂番子瞪着眼对江夏说道。
江夏不屑地轻哼一声,他双手叉腰道:“来来来,你要今天不对我不客气就是小妾生的。”
“你……”那东厂番子也就嘴上说说而已,真要让他对江夏怎么样他的确是不敢。“哼,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江夏嗤笑两声,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那个东厂番子,那东厂番子还以为是什么暗器,赶紧衣袖卷着手掌将那锭银子借住。
“银子?”那东厂番子抬头看着江夏,一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模样说道:“不要想用银子贿赂我,没有厂公的命令我是不会让你进这扇门的。”
“我没说让你放我进去,我是想考你一个问题,只要你答对银子就是你的。你答错了就把银子还给我就是。”
“什么问题?”那东厂番子问。
江夏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他:“你知不知道这天底下有几种人?”
“当然是两种,男人和女人嘛。”那东厂番子几乎没经思考就回答了出来。
他自信满满以为自己答对了,心中还在暗想还以为这江夏会出个多难的难题呢,原来如此简单,该小爷我今天白得这几两纹银。
谁知道此时江夏却摇了摇头,说道:“你回答错了,这世界上有三种人。前两种分别是男人和女人这没错,但是却还有一种,我给你机会补充一下。这种人原本是男人,但是却被割了那男人的标志。”
“你说太监?”一说出口那东厂番子脸色就变了,他指着江夏道:“你给我下套!”
江夏哈哈一笑,拍着手道:“原来你也觉得太监不男不女啊,我还以为你会说你们刘公公是顶天立地地堂堂男子汉呢。”
“你……”那东厂番子被江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江夏嘿嘿一笑道:“你放心,一会儿见到了刘公公我一定会告诉他你刚才的回答的,据我了解刘公公似乎脾气不是很好。你若是有什么临终遗言我劝你现在就快说了吧,否则等一会儿可能就没机会了。”
“你……”那东厂番子很想发怒,但是一想起刘瑾生平最忌讳的就是拿他太监的身份说事,若是江夏等一会儿真的跟刘瑾说了此事,那说不定自己的脑袋真得搬家。
那东厂番子脸上的表情很快变得细思极恐。东厂番子想了一下后抬起头看着江夏,他双腿一软就跪在了江夏面前道:“江……江大人,求你饶过小人一命,小人……”
“罢了罢了,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只是想告诉你,年轻人说话做事别太嚣张。”江夏轻描淡写地摆着手道。
他原本只是想吓吓这个东厂番子,但是却没有想到刘瑾在他心里积威竟然如此之深,被吓成了如此模样。
汪汪汪……
江夏突然听见了轻微的狗叫声,他突然眼睛一亮,低声对着身旁的千绝行耳语了几句。
千绝行听了以后立刻立刻点点头,然后退下。
没一会儿千绝行用黑布裹着一个东西跑了回来,那东西还在使劲蹦跶。
到了东厂门口,突然千绝行掀开黑布,原本他怀里抱着的是一条土狗。千绝行从怀中取出一根酱油鸡腿在土狗的鼻子下面绕了两圈,然后他将鸡腿一下扔进了东厂大门里面。
那土狗“汪汪”大叫了两声,然后一下朝着东厂大门冲了进去。
江夏大叫一声:“妈呀,我的狗,我的狗跑进东厂里面去了。兄弟们,和我一起去把它揪出来。”
说完,江夏一挥手,一群人立刻跑进了东厂。东厂的几名番子都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也无从阻拦。
进入东厂以后,江夏恰好看见那土狗嘴中叼起那根鸡腿。江夏指着它大吼了一声:“六斤,别跑!”
那土狗被江夏那一声大吼立刻吓得撒腿就跑,江夏大声吼道:“狗日的六斤,别跑!”然后追进了东厂里院。
原本躲在书房里悠哉悠哉享受着两名丫鬟的按摩时,突然他就听见了江夏的大喊。他当即拍了一下手,兴奋地说道:“太好了,那江夏终于闯进来了。杂家这次狠狠揍他一顿再押他去见皇上,相信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
说完,刘瑾十分兴奋地起身,拉开书房的房门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后院的操场上,他看见江夏他们一大群人跑了过来。刘瑾立刻大声叫道:“来人啊,人都死哪儿去了,别人都闯进咱东厂大院了!”
从前院追过来的东厂番子,以及在后院里的东厂番子很快就将江夏他们团团围住。
江夏大叫一声:“六斤,不要!”说完,江夏示意千绝行又扔了一根鸡腿。这次这鸡腿是朝着刘瑾扔过去的。
刘瑾右手一挥就将那鸡腿打飞了,然后他感觉又有劲风朝自己袭来。一看竟然是一条狗,刘瑾二话没说抬手一掌就将那只狗打死在地上。
江夏一看两只眼睛立刻就瞪大了,他夸张地大叫了一声:“天啊,六斤,我的六斤啊……”叫着,江夏冲过去抱着那只土狗的尸体,高声哭嚷着:“六斤!六斤!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还没为你娶妻生子你竟然就已经死了。天啊,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瑾一看嘴角立刻扯了扯,心中隐隐升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
此刻江夏突然抬头看向了刘瑾,那眼神就好像刘瑾与他有杀父大仇一般。江夏瞪大着眼睛,红着眼看向刘瑾道:“刘瑾!你为什么要打死我的狗?”
“你的狗?”刘瑾看了那只土狗一眼。
那土狗骨瘦如柴不说,身上的毛更是有一块没一块的,很明显就是一条生了癞痢的流浪狗。
刘瑾指着那狗道:“傻瓜都看出来这是一条没人要的狗了,你也好意思这是你的狗,你江大人养狗养的挺别致啊。”
“这就是我的狗。它叫六斤……”
“江夏,你敢骂我!”刘瑾怒吼道。
“谁骂你了,老子买它下来的时候它六斤重,所以我给它取名叫‘六斤’,有什么问题?”江夏也大声吼道。
“这狗若是有主人会这么瘦,还脱毛吗?”刘瑾冷冷问道。
“你懂个屁。”江夏毫不客气地回道:“老子的六斤为了保持身材所以故意减肥饿瘦成这样的,它之所以脱毛是因为最近天气热,我给你抹了脱毛膏。”
“脱毛膏?”刘瑾从未听过这玩意儿。
当然,大明朝也的确没这个玩意儿。
江夏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口快说错话了,不过他仍旧理直气壮地大声吼道:“对啊,脱毛膏,老子专门为我家六斤发明的。”
“好啊刘瑾,所谓打狗欺主。你杀了我的六斤,老子今天跟你没完。”江夏怒气冲冲地吼道。
“一条狗而已,大不了杂家陪你一条就是!”刘瑾冷哼一声道。
江夏微微一笑,等得就是刘瑾这句话。
而刘瑾也似乎忘了,他先前还准备要狠狠揍江夏一顿来着……
ps:老虎今天丢人了,因为老虎人生中第一次被人开除了。好吧,老虎失业了,目前只能做一个全职的写手。还在看盗版的同学,求你来看正版吧,老虎需要你的支持。。。。。。哭。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只天价狗
“赔?刘瑾你说你要赔我的狗?”江夏仰头哈哈大笑,笑声一停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刘瑾的鼻子说道:“你知道我家六斤值多少银子吗?我家六斤是尊贵的大帝狗王血统,普通的食物它根本不吃,每天都要吃经过人参、鹿茸、燕窝、何首乌泡制过的鸡腿。
我从它两个月的时候开始养六斤,把六斤当儿子一样看待。我与它吃饭在一起,走路在一起,连上茅房都在一起。
别说仅仅养六斤的费用就花了上十万两银子,再加上我精神上的巨大痛楚,少说也得二十万两银子。刘瑾,你赔给我!”
“三十万两?”刘瑾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咳咳。。。。。。忘记了,刘瑾他是没有小伙伴的。
总之不仅是刘瑾,就连布缙云苏媚娘他们也都惊呆了。早就知道江夏耍起无赖来很不要脸,但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够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刘瑾看了看地上那只嘴里还含着一只鸡腿的癞痢狗,就这样的狗也配称得上是“大帝狗王”血统?就这样的狗也值。。。。。。三十万两?
“江夏!你怎么不去抢啊!”刘瑾大声嚷道。
江夏冷哼一声,道:“老子今天还就是抢了又怎么样?”说完,江夏一捋衣袖,露出右臂上“如朕亲临”的纹身。
一看见那纹身,刘瑾只得跪倒在地,高呼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夏将纹身靠拢刘瑾道:“怎么样?有皇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在此,你还敢不赔我的狗?”
刘瑾抬头冷冷看了江夏一眼,三十万两银子对于他刘瑾来说也不算是太多。但若是真的给了,恐怕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京师。而他刘瑾也将因为这件事彻底沦为笑柄。
刘瑾问江夏:“你来我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好了,大家也别再演戏了。”
“早说这句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江夏将衣袖放下去,遮住那“如朕亲临”四个大字。
刘瑾站起身来。
江夏笑着说道:“原本我诚意前来拜访,是刘公公你左推右推不让我进来的。所以我这才跟你一起演上了,刘公公可怪不了我。”
“这次我来的目的很简单,我要见靳贵靳大人。”
“你要见靳贵?”刘瑾听后立刻摇头:“不行,靳贵有通番卖国的嫌疑,我不能。。。。。。”
“老二让我来见他的。”江夏低声道。
刘瑾微微一怔:“皇上?”
贱人,是皇上让你来的你早说啊,在这儿白跟杂家折腾这么久,搞的杂家东厂鸡飞狗跳的。
刘瑾狐疑地看了江夏两眼,以他对江夏的了解此人假传圣旨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既然江夏已经说明了是皇上口谕,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刘瑾点了点头,“来人啊,带江夏去刑事房。”
“遵命!”一名东厂番子走出来应了一声。
“江大人,请!”
江夏跟在那东厂番子走去,布缙云等人跟随着。
到了刑事房门口,那名东厂番子对布缙云他们说道:“刑事房乃是我东厂要地,等闲人不得入内。你们在门口等着,江大人与我一同入内就行了。”
布缙云他们看了看江夏,江夏点了点头。
于是布缙云等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那东厂番子把刑事房的房门打开,里面有火光亮着,一条石梯从门口通往地底。
曾经有人说过“东厂大刑厉,不死也脱皮。”,江夏走进刑事房,顺着那道石梯一直往下走着。
他心中隐隐有些担忧,靳贵年纪已经不小了,他是否真能够抗得了东厂的大刑。就算是扛过去了,出来以后又还有多少命在?
江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带领着江夏的东厂番子可能是看出来了江夏的担忧,于是说道:“放心吧江大人,我们东厂只有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