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草木又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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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草木又逢春-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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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情为之厥倒,不得不对巴比竖起一根指头说:“你丫够狠。不过说得也是,我是要想想谁会派他们来。”
老情自言自语道:“不过我最近得罪的人实在太多了,南关十几家车铺好像都有对付我的理由,他们不敢对付南关老大,自然做掉我就好了。另外我老婆是不是发现我被南关老大陷害的事,也有可能教训我,不过让我回去跪主板就好了,犯不着下黑手。难道是紫雨,因为我拉了她的手,但是那是她自己放上来的,又自己抽走,跟我没关系吧。萱姐?我给过她奖金和报销过15块8的差旅费了阿。老豆?不会吧,虎毒还不食子呢。最后,不是把,巴比,难道是你。”
巴比晕倒了,没有倒在这些黑衣蒙面杀手的匕首下,却被老情给搞死了。看来纵横捭阖之剑真是绝学,象巴比这样的高手都能秒杀于无形。再想想刚才老情不过说了几句,就造成两蒙面人一死一晕,轻轻松松搞定,还能气定神闲的废话这么多,真是不世出的绝学。
老情又想了想,对还在发晕的巴比说:“应该不会是你,好歹我们现在一起被攻击。”
巴比稍微清醒了一下,可是老情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再次死掉。
老情如是说:“自有史料记载以来,但凡大奸大恶之辈,莫不是才华绝顶之人,能想人之所不敢想,发人之所未能发,能制造最不可能之可能,所以如果是你要干掉我也是绝对合情合理,绝对不会被人想到。巴比,你真是个天才。不过我也不差,能够看穿你。你还是降了吧。”
就这样巴比被老情折磨的死去活来。那两个黑衣蒙面人何曾受过这等藐视,齐齐放下巴比,转来恶狠狠的扑向老情。
两道指如疾风,快如闪电的刀光划向老情的咽喉,快,绝对的快,险,绝对的险。
老情却是一动不动,当真是麋鹿兴于左而不瞬目,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色变,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因为他们竟然敢忽略了八宝夜叉的存在,在当年的江湖上,在巴比自断右臂之前,决没有人敢于轻视他的存在,因为那就等于死。
于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地没有见过世面地不知道江湖险恶地黑衣蒙面人就这样死了。
过程相当地精彩,在那电石火光地一刹那,巴比地左手一共动了一下,那一下真是惊天地泣鬼神,轻松地划断了两人地颈部大动脉。
不过说实话,那一下真是太快了,只觉得天上地下无所不在地杀气有如水银泻地一般无懈可击,然后寒光闪过之后,就出现了这样地结果。
其实,没有人能看到那一刀,没有人能了解那一刀地温柔,象情人地手抚过脸庞,然后就见两道细细地痕迹出现在两位黑衣蒙面人地颈部,先是削断围巾,然后就见一道红线,接着就是两道水柱,不,两道血柱喷涌出来。
老情一边抹去脸上地血珠,一边骂巴比道:“你丫就不能不要那么暴力,老是弄的我一脸血。说过多少次了,这样让我看起来象屠夫。”
巴比暗笑一声,悄悄地说:“你本来就像屠夫,瞧你那道德败坏地肚子。”
老情暴走了,冲上去撕巴比的嘴。
谁也没有留意到,墙角上又一把小小地改锥,改锥下依稀可以辨认出的是,半截蚊子的尸体。




、第十九章谁的胜利

唯名与器,君子所重者。
南关老大带着地刹和剩下的20骑游龙,收俭好能够辨认出的西魔军和游龙组死去的弟兄,点上一把火绝尘而去。兽族皇帝的轰鸣中带着悲愤和哀伤。
这一战,天使之翼一出,秒灭老虎狗,打的东关军人人胆寒,大军、北辰方寸大乱。借机围剿狗腿军,一战全歼,北辰虽然尚存,但是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与大军急急似惊弓之鸟,收了黑乌鸦队仓忙逃回老巢去了。
南军应该大笑,多少年没有做到的事,多少人没有做到的事,他们成功了。虽然他们也几乎损失了游龙组,但是这绝对是值得的。
南军没有大笑,因为他们的南关老大心情不好。
西魔军竟然全灭,这是迟早的事情。飞鸟尽,良弓藏,南关阿二的下一个目标绝对是西魔军,因为东关军不能亡,南军还要慢慢的磨他们,他们手上的势力与财富渠道不是一天就能完全掌握的,还需要他们自己一点点吐出来。
南关老大需要的是整个S市完整的江湖,而不是一个空壳。西魔军要全灭,但是绝对不是这时候,更不是要拿西魔的死来陪葬。
南关老大好恨,恨自己太慢,他头一次鄙视自己的毛病,不敢彪到80码以上的毛病,以前是觉得这样安全,这样活的长一点,他不能死,他要做的事还很多。
南关老大刷的一下停下来,跳下兽族皇帝,拿起手上的八杀棒对着兽族皇帝就是一阵猛砸。南关阿二不在,没有人敢阻拦盛怒中的南关老大。
南军眼见兽族皇帝在八杀棒下一点点的变形,心中那个痛阿,可惜阿,还有人竟然在高兴,真有这样的人,而且不少,因为自己得不到,就算在自己老大手上也不爽,就情愿看到它的毁灭。
当的一声兽族皇帝牛角尽断,而八杀棒也应声消逝。
南关老大真想仰天长啸,但是他忍住了,刚才的他已经太失态了,今夜竟然连续两次失态,一次差点继西魔之后葬身于狗腿军之手,一次亲手毁掉了自己的爱骑兽族皇帝。
今夜的表现,兽族皇帝很强,本因是功臣的爱骑竟被自己亲自毁去,南关老大总算冷静下来。
手一招,手下小弟递上手机,南关老大拨通了南关阿二的电话。电话通了,竟然没有人接,不可能。怎么会这样,难道还有什么变数?南关老大已经失去了西魔,他不能承受更多的意外。
一向对兄弟如手足的南关老大竟然飞起一脚把身边的一个小弟踢下车,飞身跳上小弟的车呼啸而去。丢下一地的南军目瞪口待,终于有人反映过来,轰鸣着跟随南关老大的方向追去。
在老爷车行处,巴比问老情:“你就不去摘下他们的围巾看看是些什么人?”
老情坐在那条唯一能坐的凳子上慢条斯理的吞云吐雾,不屑对巴比说:“背后支使人就在面前,我还管这些小喽*吗?”
巴比警觉的回身,四顾张望了一番,却没有看到人影,疑惑的对老情说:“在哪?我怎么没有见到。什么时候你的警觉比我还高了?这不可能。”
见巴比一脸坚决的肯定,老情轻轻的试探着问:“难道真的不是你?亲爱的巴比,难道不是你想做掉我老情。”
巴比这才反应过来,颓废的靠在墙上说:“完了,这都能被你想到。看来你是真的病的不清,你一定不是老情,我要杀了你。你最好在我动手之前老实交代,你是谁?为什么假扮成老情,你到底把我兄弟怎么了?”
巴比说完,左手轻轻的垂下来,一股天上地下无所不在的杀气有如水银泻地一般无懈可击地包裹住了老情。
老情心中一寒,赶紧吐掉烟嘴,双手高举说:“亲爱地巴比,我投降,不玩了,没意思。”
可是巴比地杀气并没有收回,反倒越来越浓,向四周弥漫开来,叽的一声,一只不小心路过的耗子被杀气扫到,心中一紧,竟是四脚朝天,两眼一翻,活活被吓死了。
后人考究这是一只气量狭窄的老鼠,或者至少是一只患有高血压心脏病等等症状的老鼠,因为他少说了一句“即生鼠,何生人”的经典名言,所以就这样悄悄的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无人知晓了。
门外响起了掌声,一个声音飘进来:“两位真是达人,如此闲情雅致不去参加威尼斯电影节真是可惜了,不知小弟能否进来一叙?”
声音初时还很远,待到说完这句人霍然已经站到门外。
老情慢慢的说:“好身手。好久没有这样知书达理的贵客了,请进,门刚才你小弟进来忘了关上,请你代劳,谢拉。”
慢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浑身裹在黑暗中的人悠闲的走进来,仿佛在自己的后院般闲散,举手投足间一股淡淡的儒雅气息,只是配上他那一身裝扮,显得越发诡异,他所走过的地方,也淡淡的蒙上一层影子,仿佛光线都不愿碰到他。
来人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老情和巴比面前,双手自然的附在身后,气定神闲。
老情还是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口说道:“鄙处简陋,无坐无茶,看阁下也没办法抽烟,还是不用客套,有事说事,无事送客的好。”
巴比嘿嘿一笑,自然的往门口移了一步,靠在墙上,那股无形的杀气顿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但是那只可怜的耗子还是静静的躺在那里,高举的四肢无言的控诉老天。
来人淡淡的沙哑的声音从包住整个头的黑色面巾后面透出来,“我是来做个交易的。”
老情盯着眼前慢慢飘散的青烟,没有说话。
来人继续道:“我要带走这四个人。”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很坚决。
老情说话了“自便。”
来人明显一怔,看向老情的眼光多了几分亮色,多了几分不解。
三个人都没有动,老情弹弹烟灰,慢慢的说:“阁下难道还要我们亲自送客不成。”
巴比冷哼一声。
来人点点头说:“有意思。两位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我们是朋友。”
老情冷笑到:“阁下对待朋友的方式真是让人不敢苟同,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我们不是朋友。但是可以肯定的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只想能混口饭吃,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你不是我们的敌人。”
这样的一句话,在老情口中说出来,竟然不卑不亢,让人听了很舒服。
如果是巴比说这句话的话,估计马上就会引起一场战争,如果是萱姐说出来,估计让人觉得求饶的成分居多了。如果是紫雨呢,她来说这句话会是什么效果。老情不知道,紫雨的处事方式永远让他捉摸不透。
来人哈哈大笑,半晌才停下来,有点惋惜的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就卖你个面子,送你个人情。但是接下来是别人的意思,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海涵,得罪了。”
来人手一挥,进来四个黑衣蒙面人一言不发的把地上躺倒的四个人抱起来走了。接着,又进来五个人,那个暗影说道:“告诉兄弟们,不要动那两个女人,这是我给他们的一个人情。”
一个黑衣蒙面人转身出去了。那个暗影悠闲的走到门口,然后回过头来对老情说:“我必须要有所表示,不然没法向人交代,你们好自为之。”
暗影摇摇头,出去了。
房间里老情坐在椅子上没动,巴比靠在墙上没动,不过手轻轻的抖了一下。房中的四个黑衣蒙面人也没动,直到门轻轻的合上,嗒的一下,门合上了,那四个人仿佛四只黑色的箭突然射了出去。
四只黑色的箭,三只直取巴比上中下三路,另一只动的很慢。
老情动了,向一座山砸向那动的最慢的一个人,因为他看出来,那个人才是杀招。
巴比衣袖无风自动,左手翻出一道寒光,在射出的两道黑箭手中点了一下,那两人应声而退,捂着右手腕,鲜血仿佛压不住一般往外渗出。
此时,巴比的变化已经尽了,眼见第三只黑箭即将得手,那条衣袖抚中了那人的眼角,第三个黑衣蒙面人眼前一黑,但是还是感觉到手中匕首刺入肉中,心中一笑,飘然而退,但是仿佛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腕,一阵钻心的痛传来,腕骨断了,他心中明白,竟是咬住牙一声不吭,飞快退出。
老情是动了,而且不可思议的快,要是萱姐看到只会微微一笑,要是紫雨看到肯定一惊,然后就会笑着说:“想不到猪也会飞。”
老情不慢了,但是有人更快,只见之前那慢悠悠的第四只黑箭速度突然暴涨,等老情扑到的时候,只剩一个虚影。
这只箭在巴比抓碎第三人腕骨的时候堪堪赶到,手一翻,一道寒光划向巴比的左手,巴比已经不能再动了,只能下意识的往后缩手,刀锋已经划破衣袖,巴比能感觉到刀气渗入肌肤的寒。
老情一扑不中,手中拳如蛇随影,紧咬那人后心。
那人只觉一股劲风扑到,微一扭身,竟然硬受了老情这一拳。那人冷哼一声,飘然而去。转眼间,房中四条黑衣蒙面人走得干净,只剩老情和巴比喘着粗气的声音。
一道入肉寸许的伤口血糊糊的出现在巴比的左手腕上,老情哭了,巴比的这只手算是废掉了,手筋断了,曾经大名鼎鼎的八宝夜叉再也不存在了。
今夜,无月。




、第二十章巴比的左手

犹豫不进,然视我如蝼蚁,以为不足屠矣。吾不如迎伏以待之,使其志益骄而不为备,然后可图矣。
老情撕烂衣服,正在给巴比包扎伤口,这时门叽嘎一声开了,老情凶神恶煞的回头瞪过去,进来的却是萱姐和紫雨。
老情没说话,低下头继续按好巴比的伤口,可是血还是咕咕的往外涌,不行,必须去医院。老情扶着巴比往外走。萱姐和紫雨一看巴比的样子,什么都没问,赶紧收拾东西跟上老情。
巴比惨淡的一笑,说:“别急,死不了。萱姐就不要去了吧,场子里乱成这样,必需要一个人收拾一下,要不会有麻烦。”
萱姐一看,的确,紫雨也不象能做这事的人,也只好自己留下,拉过紫雨来交待了几句,把钱给她让她费心照顾好这两人。紫雨点点头跟上去了。
在医院里,老情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巴比还在做手术,紫雨看着老情自责的样子,把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头,拿掉老情嘴上的烟。
厕所旁的走道垃圾桶里已经被老情塞满烟头了,紫雨安慰老情说:“你也要注意身体,巴比不会有事的。”
老情看了紫雨一眼,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老情知道紫雨是不会明白的,是自己害了巴比,要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巴比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或许,从巴比砍断自己的右臂那天起,八宝夜叉就已经不存在了,如果不是老情,巴比还能继续捣鼓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可是现在,老情知道,巴比最多也就能像个普通的残疾人那样生活了,这对那帮过气的江湖人来说,或许是一种奢求,但是,这绝对不是巴比想要的生活。要不然他也不会隐忍十年,却从没有放弃过他所追寻的东西。
巴比一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当年只因为自觉对不起朋友,便断臂隐退,他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现在为了老情又再次出手,无意中又得到前辈高人的手稿,好不容易从低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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