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亲朋好友,夜晚游览华城的最好时刻。
往北城的大道上虽然不是人们的主要聚集地,但依然很热闹,每隔百米,就有一位甲士在站岗,中间都是一些过路的路人,或者回校的学生,私底下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传来一阵笑声。
“为什么会愿意跟我走?”刘泰边走,边对一旁跟着的东方绝笑了笑问道。
东方绝嘴角一裂,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可能是想知道你的身份吧,看到你第一眼时,我就感觉你绝对不是一般人。”
“哈?王八之气?”刘泰愣了愣,摸了摸鼻子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可不是那种气势一放,天下群雄皆侧目的人啊。”
“…”东方绝虽然被誉为北疆第一才子,但听到王八之气时,还是傻傻的张了张嘴巴,不明白刘泰说的是什么意思,毕竟思维相差一千多年嘛。
“是不是很难理解?”能让“第一才子”如此傻愣,刘泰感觉到有点自豪,笑了笑,一脸和蔼的说道:“你想做官吗?”
“这…。”对刘泰思维的跳跃能力,东方绝很佩服,听到刘泰这般提问,东方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族规在前,我又能如何?难不成判出家族吗?我东方家族可没有这个先例。”
“为什么要叛出家族?你想做什么,去做不就行了吗?总有一天,你家人会理解你的。”刘泰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缓缓渡步
“哎…”东方看了一眼刘泰嘴角带着的那丝自信的笑容,叹息一声说道:“谈何容易,这是数百年传下的规矩,不是人力能轻易改变的。”
“难不成,你就这样浪费自己一身学识,流落在市井之间,与那些个商人争取一点小利,或者是被家族永远关在笼子里,无法翱翔吗?你真的愿意如此?”刘泰并没有什么急切的表情显露在脸上,而是极为淡然的出声说道。
“我…”东方绝张了张嘴,满脸苦涩,原本那潇洒自得的风度,也是被打击的不留片点。
“或许,这就是身为大族子弟的悲哀吧,即使知道是错的,也改变不了,即使想去改变,也没有能力,即使有能力,却逃不出世俗的禁锢。”东方绝满脸无奈的抬头看了一眼月光,放在背后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仿佛表现出此时东方绝心中的那份苦涩。
“齐家治国平天下,家永远在前啊。”刘泰摇了摇头,自然明白古代士族之所以能长盛不衰,最重要的就是那份家族的凝聚力,在大部分人都认为家才是最重要的的时代,你去让其叛出家族,追求自己的梦想,明显不现实。
东方绝深感认同的点了点头,东方绝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虽然有过人的本事和学识,但问题是家族这道大关卡就架在自己身前,而东方绝却无兵无卒,根本攻不下这道关卡,也就踏不出这一步了。
“其实想出仕,也是有一线希望的。”东方绝满脸为难的看了一眼刘泰,仿佛难以启齿一般的说道。
“哦?”刘泰愣一愣,停下脚步看向东方绝,问道:“什么希望?难不成东方家族还有例外不成?”
东方绝点了点头,摸了摸鼻子说道:“其实这个希望有和没有,根本没什么区别,恩,也是先祖定下规矩。”
“当年先祖气不过武帝不看重自己的才学,弃官而走,回归故里,后武帝经过先祖留下的书籍,看出先祖乃是大治之才,顿时幡然悔悟,再想寻找先祖时,先祖却早已避于它出,不过先祖也并不是没有给过武帝机会,而是开出一条不可能完成的条件。”
“什么条件,连武帝都不可能完成?”刘泰愣了一愣,众所周知,汉武大帝一生可以说权利达到了人道的巅峰,连汉武大帝都不可能完成,还有谁有希望?
“武帝能完成,但武帝拉不下这个面子。”东方绝嘴角苦笑不减,一脸郁闷的说道:“先祖开出的条件,不论是哪个君王都不可能会答应的,恩,就是…就是…先祖要武帝陛下亲自前来平原向先祖道歉,先祖才同意回到朝廷任职。”
“………。”
刘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厉害啊,居然敢要挟汉武大帝,活生生的恃才傲物啊,东方家族怎能存留到现在?据刘泰所知,汉武帝可是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东方朔敢如此为难汉武帝,开出这种近乎于笑话的条件,汉武帝怎会留下他的性命?
“是不是很疑惑我东方家族怎会被武帝饶恕?”东方绝摸了摸鼻子,有点郁闷的问道。
“恩…”刘泰点了点头,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怕是所有知道东方朔提出这个条件的人,都想知道东方朔怎能逃得过汉武大帝的怒火。
“因为,先祖上书武帝言,我在朝堂,则大汉不但能驱除匈奴,切能保国力不衰,若我不在朝堂,陛下即使能驱除匈奴,成就不世伟业,大汉的国力也会耗尽,致使百姓民不聊生,空有武功却无盛世”东方绝脸上散发出对先祖浓浓的敬仰之意,能敢对一代大地,说出如此话语的,起码自古以来,就只有东方朔一个人敢了。
“牛啊…。”刘泰对东方朔可谓是无话可说,因为刘泰也想到了结局,武帝看到这封书信是,肯定是滔天怒火,但以武帝好强的性格,绝对不会去杀东方朔,而是要让东方朔看到即使没有他,自己也能开创一番盛世武功。
东方朔的激将法保住了自己和家族的性命,却也使历代知道秘辛的帝王,对东方家族不感冒,致使东方家族虽然人才辈出,但也入不了朝堂,只能在族中碌碌一生,因为还没有人能让帝王屈节前来“求”东方家族出仕,东方家族没那个资格
“哎,你也看到了,后来果如先祖所说一般,虽然武帝打败了匈奴,将匈奴赶到了漠北不毛之地,但国力却是大衰,可谓穷兵黩武、劳民伤财,文景二帝遗留下的财富几乎被武帝挥霍一空。”东方绝叹息一声,看了一眼满脸佩服的刘泰,语气骄傲的说道。
刘泰点了点头好像认同了,不过又摇了摇头说道:“东方朔虽然为家族躲过了一劫,但因为自己的恃才傲物,致使东方家族数百年被禁锢在死胡同中,好坏参半啊,说其有先见之明不为过,但谁又能证明东方朔真有那份本事?至少我就感觉东方朔太不明智了,不论如何,身为臣子怎能与帝王明目张胆的对着干?如果遇到一个心胸狭窄的帝王,东方家族早就被灭族了,而且还为家族定下如此规矩,致使当权者,甚至世人暗地里都嘲讽东方家族的自不量力,哎…。”
东方绝听到刘泰如此抹黑先祖,本想出言反驳,但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要苦笑的说道:“或许吧,哎,不说先祖了,谈论至今,在下还不知公子名讳呢?”
刘泰笑了笑,见到东方绝不愿再谈先祖,也不再多说,听到东方绝发问,嘴角一咧说道:“知与不知又何相别吗?恩,当然,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本公子姓刘…。”
东方绝目瞪口呆的站立当场,虽然刘泰没有完全说出自己的名讳,但东方绝心中已十有**认定刘泰的身份,但见刘泰不想多说,也不敢直接戳破这层窗户纸,苦笑的刘泰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公子为何会点名在下?”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冲着你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声啊。”刘泰笑了笑,摆出一副你真傻的摸样问道,惹得东方绝连连苦笑。
“哎,公子啊,虽然在下还有点学识,但也惊动不了公子吧,若公子有什么吩咐,尽可道来,只要绝能做的到,定当不负公子所托”东方绝叹息一声,见到刘泰玩笑的摸样,摇了摇头,郑重其事的问道。
“恩…”刘泰收起笑脸,双目炯炯有神的注视着东方绝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也很有本事,我要你办的事情也不难,只要在天下第一大会上,败上几场拖住天下学子的目光便可。”
“……”东方绝愣了愣,不明白刘泰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出声问道:“学生虽有本事,但还不至于能无视天下人学子吧?败上几场,学生自认难免,既然如此,公子之命不是浪费了吗?”
刘泰摇了摇头,双目紧紧的注视着东方绝,掷地有声的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只要你能答应我,我可以帮助你摆脱东方家族的魔障,不论你是否愿意在我北疆效力”
为什么刘泰会如此相信东方绝?其实刘泰相信的是黄承彦的眼光,诸葛亮是谁培养出来的?黄承彦啊如果说诸葛亮是卧龙,那黄承彦就是龙师,能被黄承彦赞不绝口的,东方绝会没有能力吗?起码刘泰不相信。
当然刘泰所说的,不在意东方绝在哪里效力,那就是笑话了,如果东方绝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日后即使惹祸上身,与刘泰也没有关系了。第二百二十八章为女人,冲动一次(第二更,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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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天楼外,小花园
刘泰独自一人静静的坐在亭子中,等待典韦等人将窦青送来,本来刘泰是不准备这么快见窦青的,但无奈的是,那个神秘人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而连带着嫌疑最重的窦青,也在脑中徘徊不断。
“末将典韦求见主公,青儿小姐已到达。”张飞等人在神侯府外便已散去,留下典韦一人带着窦青和一个侍女来到元天楼,花园外。
“进来吧。”将手中的那根金钗收起,刘泰对着院落外候命的典韦传声道。
“诺”典韦回应一声,不多时便将窦青和跟在窦青身后带入花园之中,见到刘泰坐在亭子里,便一同走向刘泰。
“主公,这位是青儿小姐,这位是青儿小姐的侍女怜心小姐。”典韦以为刘泰没见过窦青,便主动介绍起来说道。
“恩…”刘泰微微颔首,转过头来看向面色淡然,依然蒙着纱布的窦青,手一指对面的坐案说道:“窦小姐,请坐吧。”
窦青与侍女怜心听的刘泰话语,同时浑身一颤,但却并没有反驳,而是听话的坐到刘泰所指的位置上,对着刘泰微微行了一礼,侍女怜心则站在一旁,很乖巧的摸样。
典韦看到现场的气氛有点诡异,而窦小姐之名更是不知从何而来,苦笑的摸了摸鼻子,对着刘泰躬身问道:“主公,末将是不是要先退下?”
“恩?”刘泰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你先退下吧。”
“诺”典韦对着刘泰躬身一礼,快步退出花园,不过并未离去,而是站在花园外的一处拱门旁,静静的站立着,等待刘泰有可能的吩咐。
“窦小姐,还是你自己说说吧,窦大将军的遗孀到底遭了什么祸事?”只见刘泰突然将原本放入怀中的金钗取出,拿在手上把玩着,嘴角挂着笑意。
二女看到金钗时,都忍不住面色一阵青白,不过毕竟是东香楼那种地方出来的,面色便的比谁都快,一瞬间便平静了下来。
窦青微微笑了笑,看着刘泰,双目带着精明之色说道:“刘将军为何认定小女子就是窦家后人?“
“这需要问吗?”刘泰笑了笑,抬头看向窦青那精致的面庞,吹弹可破的肌肤,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是从卫显那知道的消息,卫显不是你表兄吗?呵…”
窦青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惊讶,感觉到刘泰那火辣辣的目光,忍不住面色一红,轻声说道:“就算小女子承认是窦氏后人又如何?难不成…神侯真愿意为窦氏洗冤吗?”
刘泰皱着眉头,把玩着手中的金钗,并没有回答窦青的话语,方才之所以让典韦在东香楼内那么说,只是想要恐吓一番渤海的袁氏罢了,报上次流民的一箭之仇。
上次那五百流民虽然因为及时处理,并没有闹出什么大的祸端,但也有数千人被传染,还好北疆官府的处理及时,否则瘟疫必定蔓延到二州各处,也不知道刘泰打的是什么算盘,这一件事上并没有对袁家发难,让戏志才一帮人准备好的措辞,都扔到了爪哇国去了。
看到刘泰皱眉的摸样,窦青叹息一声,面色凄苦的说道:“若是神侯想知道我窦家的过往,小女子就简略的说一说吧。“
“这一切都是祖母告诉我的,在祖父被杀后,我窦家全族被流放到了日南郡,日南郡地处交州蛮荒之地,离洛阳有数万里之遥,祖父一生为官清廉,大部分的赏银都资助给了太学之中贫苦的学子,本就没攒下什么金银,在祖父被杀死后,唯一的一些金银细软也被收缴了干净,而一大帮子老老少少,前往日南郡的路上,又要自己寻找吃食,无钱无量的祖母一行人可谓历尽千幸万苦才到达日南郡,而祖母告诉我说,在族人到达日南郡时,已整整饿死了一半族人。”
“剩下的一半族人日子过的也十分艰难,但起码还能撑得下去,毕竟即使祖父在世时,我们窦家过的日子也极为清苦,只要能活下去,窦家总有一天还是有希望的,但祖母没想到的是…。”
说到这里,窦青忍不住泪水在眼角处连连落下,连手帕都来不及擦净,可谓是难受到了极点,一旁的怜心看到窦青的摸样,也忍不住微微抽泣,但同时又难受的咳嗽了几声,仿佛那里不舒服一般。
“陛下没有想要杀我们,毕竟没有祖父,也不可能有陛下的帝位,但祖父的政敌,却不肯放过我窦家,昔年窦家掌权,全因时外戚的身份,而身为外戚,免不了就和一些门阀不和,但因祖父对待大部分门阀和士人都是极为有礼,就算政见不会,也不会得罪的太深。”
“但有一家不同,那就是袁氏一脉,袁氏家大业大,乃是朝廷上擎天柱一般的人物,历来便是霸道惯了,而我祖父却只是凭着姑母身为皇后,才会上位,甚至掌握天下大权的,袁氏又怎能忍受的了?祖父在时,手握天下兵权,袁氏也奈何不了,但祖父一被踢下台,对我们这些后人,却没有什么顾忌了。”
“当时我窦家已是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袁氏上面虽然也有宦官压着,但想要对付我窦家,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在袁氏的操作下,日南郡的郡守对我窦家多番刁难,甚至税收就比其他家族多出了数倍,而且时不时的派人前来殴打叔伯等族中支柱。”
“更过份的是,袁氏仿佛不耐烦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