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内到处是一片狼藉,但是没有人的踪迹, 确认没有威胁。第一组果断进入了隧道,第二组差不多在同一时间,从后面的出口进入。发现了被拆毁的巨大烈火导弹,但是弹头连同整流罩已经不见了。另外还在隧道内发现了大型燃料罐,罐体上安置了炸‘药’,但是没有引爆,可能是洛桑在最后阶段改变了主意。
隧道后有一个大型停车场,已经空空如也,现场的吊装设备也有运作过的痕迹,显然敌人带着核弹头从陆上跑了。清点后确认,失踪的有三枚弹头,还有第四颗没有拆开,留在‘洞’‘穴’内,核弹的爆炸当量不清楚,研判是加大型的原子弹,威力至少大于长崎的那颗钚弹。
空中侦察表明,从这一带乘车逃跑,有几条路,要么向南,朝孟加拉湾跑,要么向西躲进丛林里。从痕迹上看,敌人撤走了大约12个小时,应该是分兵向两个方向跑的,也可能是故布疑兵,也可能他们将核武器分开了。还有一条路通向缅甸方向,但是没有发现有行车的痕迹。
赵长斌再次与总部进行了联络,总部认为敌人向南的可能‘性’最大,但是部队先停留一会儿,等待进一步的情报。
贺凡刚从堆积如山的废墟中歪歪扭扭开了出来,好不容易推开舱盖,将炮塔上的碎砖块清除掉。
07号埋的更深一下,但是凭借强劲动力也成功地钻了出来。贺凡与无人机的通讯一下子又恢复了,大桥南部等消息的林淮生终于又松了一口气。十分
钟前,他刚刚联系到了雪狼,这会儿贺凡也安然无事了。他简直佩服自己的指挥才能,竟然能造就这么两全其美的结局
雪狼全队用了不到30秒钟的时间,从即将倒塌的大楼三楼逃脱,可能创下了一个较为冷‘门’的记录,同在大楼内的印度军队,因为指挥官判断错了大楼的倒像,拖累全体被活埋在了废墟中。
贺凡‘花’了几分钟,通过数据链研究周围的局面,暴‘露’出来的敌人正在面临空中火力的打击,继而又收缩回去了,几架直升机盘旋头顶,随时准备对犄角旮旯里里继续顽抗的敌人展开打击。
林淮生建议贺凡的08号坦克立即脱离眼前,让其余更适合城市战的部队来解决残敌,但是贺凡不以为然,他通过对周围环境的研究,又重新燃起了斗志。目前敌人正处于‘混’‘乱’,并且兵力很少,各战线脱节,完全趁机绕道敌人后面。他的坦克虽然损失了一个负重轮,冷却液也有泄‘露’的问题,但是武器和顶部的观察瞄准设备,都在战斗过程中保存了下来,保持了大部分的战斗力。
林淮生并不多干涉贺凡,贺凡调转坦克准备实施计划,刚转过街角,就看见有士兵向他挥手,示意停下,显然是刚才在大楼里掩护自己的那支‘精’兵。
王铁川几步窜上坦克,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与贺凡进行了指手画脚的‘交’流,很快双方就领会了对方的意图,并且王铁川觉得贺凡的方案是可行的,雪狼并不擅长城市战,不过王铁川认同一切出人意料的计划。此刻敌人的抵抗都集中在正面,如能快速绕行到宪兵指挥部后面,就可以切断其退路,必然造成其奔溃。这是刚才敌人偷袭贺凡的思路,但是没有成功,现在他要让对方领教一下,自己的技巧更高明。
临走时,贺凡将外部通讯手机丢给了王铁川,以保持通讯,他很少将战车的通讯设备‘交’给步兵,免得受行动缓慢的步兵拖累,不过他也觉得这支步兵与众不同。
印度步兵仍然在城市废墟中坚守,他们人数不多,同时需要时时顾忌空中打击,但是一直都在出击,于是贺凡猜测,敌人一定有一处制高点上在进行侦察,同时进行协调。猜透敌人部署的贺凡,立即呼叫指挥部,要求空中力量袭击附近所有的高楼,同时对该地区进行实施电子压制,破坏其指挥。
08号坦克喷出滚滚黑烟,向北绕行。王铁川的部队与一般步兵不同,他们并没有躲到坦克后面,而是沿街为坦克开道,依靠着头顶上无人机的侦察,硬是在两股敌人之间的废墟里,找到了一条道路,坦克到了接口停了下来,现在不是蛮干的时候,他的等等空
军的行动。
提斯普尔的宪兵指挥部,较之周围所有的建筑都要高。虽然顶部已经被‘激’光制导炸弹贯穿击中过一次,但是大楼已然‘挺’立,这座楼里从未向周围的中**队发‘射’过一颗子弹,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无害的,其实一直有一个侦察小组盘踞在楼上俯瞰半个城市,通过单兵电台进行指挥。
印度战斗部队配发了大量的手持电台,部分可以在一些频段内跳频,基本不具备对抗强大电子对抗能力,无人机很快采集到了附近电台的信号特征,然后指挥机将附近的一架干扰机调到提斯普尔,对这城区内可怜的小功率电台群实施压制干扰,由于印度部队的电台型号单一,完全无法反制,顷刻间就失去了协同能力。大约同时赶来的战斗轰炸机,则对指挥部确认的几栋高楼展开轰炸,最后城区内所有高于6层的房屋,都至少挨上了一颗炸弹
458拯救者
贺凡的2两辆坦克和一小群‘精’锐侦察兵,趁着敌人指挥、通讯的‘混’‘乱’,飞速从南北不能相顾的两拨敌人眼前穿了过去,他故意将炮口指向后方,释放烟雾,以欺骗敌人。果然,两边都有印度步兵看到了从浓烟中迅速通过的坦克,但是大部分印度兵所受训练有限,并不具备快速识别敌人装备的眼力,他们认为那只是两辆从前面撤下来的己方坦克而已。
贺凡通过敌人战线后,没有盲目地发起迂回攻击,那样只能夺取一两个街口,不是他想要的。既然又成为了能够决定胜负的主角,自然不能草率行事。从危在旦夕中突围出来不过几十分钟,贺凡那股子自命不凡的劲头又上来了,既然贾布瓦降落以来,每次一林淮生艰危的时候,都得靠他来拯救,那么这一次大概也不会例外。
印度部队显然通过一些没有被发现的地下通道进行调动,或许还有有线通讯保持联系,他们很快从‘混’‘乱’中恢复了过来,在废墟中建立起了松散但是有效的防御。尤其是空地的攻防渐趋‘激’烈,完全在中**队的预料之外。
提斯普尔城区上空,不时有携带火箭巢的轻型直升机从较低的空中掠过,但是印度步兵的战场分组似乎似有有变小的趋势,直升机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更高的空中是无声巡航的无人飞机,专事搜索地面重要的目标,为战斗轰炸机指引目标,但是更加零散,更加灵活的敌人小队,使得这项工作变得苦难起来。
战斗轰炸机时不时从云层中掠过,其本身的设备基本看不到地面目标踪影,根据无人机指示而投掷的弹‘药’异常的‘精’准、致命,但是对于化整为零的敌人,却犹如大炮打蚊子。一切都预示着,这里的敌人非但比较勇敢,而且还善于学习,大多数的战场变化,都在向着林淮生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变化。
正当空中力打击变得盲目的时刻,印度陆军的反击却越发的致命起来,尽管防空火炮大部已经被摧毁,但是肩扛式导弹的反击却越发的灵活。从新编组的导弹小组,躲藏在各个街角、路口、废墟中,甚至是中**队已经控制的区域,不时地发‘射’萨姆7型以及萨姆16型导弹,这些导弹对飞行高度较低的直升机和无人机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尤其是新出现的萨姆16型导弹,具备较强的抗干扰能力,当它们与大量的萨姆7导弹‘混’合在同一地区使用时,容易使得直升机飞行员在应对萨姆7的一套行之有效的反制动作套路中,突遭暗算。应对萨姆16需要在告警后,迅速释放红外干扰同时进行更大胆的,超越手册限制的机动,已隐藏直升机的红外特征。
整个早上的作战,一共又4
架轻型/通用直升机和5架无人机遭到了防空火力击落,还有一些受伤,而退出了战斗;这一天已经成为了突击作战以来,损失最大的一天,并且这还只是上午的数字。
印度导弹虽然无法威胁到高空的歼击机,但是将无人机‘逼’退的好处,就是使得这些战场耳目无法有效指引目标。客观上使得轰炸机的攻击,变得不那么有效。
林淮生清楚地意识到,攻防正在演变成了一场僵持的对抗,他通过大桥的兵力大约有3400人,而对方的兵力不确切,似乎不会少太多;他的十辆坦克在之前的作战中几乎毫发无损,但是早上的战斗中,已经损失了4辆,其中有3辆是在十分钟内连续遭遇反坦克导弹以及火箭筒的打击而损失的,以目前从贾布瓦远道延伸到此地的保障能力而言,是不可能抢修这些宝贵兵器的,贺凡报告他的战车还能走,但是随时可能会损失掉。
“我觉得我们已经充分完成了上级‘交’付的任务,完成了一系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目前完整控制了提斯普尔百百分之四十五的区域,”丁克广不无得意地说道,“虽然兵力上不占优,但是今后三天,一定可以把敌人挤出去。”
老丁觉得早已经超额完成了任务,他是注定无法领会林淮生或者贺凡的远大野心的,对他来说,在贾布瓦降落是第一个奇迹,保住了跑道是第二个奇迹,夺取大桥是第三个;在这样辉煌的战绩之后,总部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毕竟按照原来的计划,夺取提斯普尔的任务,本应该由十天后,从达旺南下的主力来完成的。
“丁克广同志,现在正是最关键时刻,你这样的看法要不得,用三天时间占领提斯普尔,太长。我们可能要错失战机。”
“但是我们不具备攻坚的兵器,兵力也不占优,能够节节胜利到了这里,已经……”
“报告参谋长!”有人打断了老丁的话,“一分钟前,有两枚敌方巡航导弹沿河飞来,突破了防空圈,从提斯普尔大桥的下面飞了过去,在上游公里外爆炸。”
“该死,没想到他们还有巡航导弹?”
“但是一如既往,他们的巡航导弹不怎么起作用。”老丁不以为然道。
“我们必须赶快解决城市战斗才行,敌人已经回过神来了。”
林淮生大吃一惊,这是一次迟到的惊吓,但是‘逼’迫他想的更长远。他从贾布瓦带来了一半的防空武器,部署在大桥南侧,用来保护这座桥,某种程度上来说,大桥比跑道窄得多,不容易被击中,但是问题是,这样的目标只要失手一次就足够了,与填补跑道不同,工
程兵显然无法解决这样复杂的修理问题的。
贾布瓦机场前后被各种武器击中了120次,照样可以使用,但是按照这样的概率推算,大桥仍然是有可能被摧毁的。当然,常识告诉林淮生,首要的威胁来自于‘精’确的‘激’光制导武器。索‘性’,24小时前,中国空军一举越过斯利那加,对昌迪尔加的铁路系统,展开了一轮史无前例的空袭,完全左右了印度政fu的反击决策,考虑到昌迪尔加距离新德里只有250公里的事实,印度政fu势必在原本捉襟见肘的空军调度上,做出痛苦的取舍,最终他们放弃了利用印度空军最‘精’锐的“老鹰”和“三叉戟”中队来攻击提斯普尔大桥,而是重新祭起了屡试不灵的巡航导弹来碰运气;也许他们觉得美国恢复gps导航后,可以使得这些向来不靠谱的导弹打得准一些,事实证明,沿着河流展开攻击的模式,并不适合这种在设计上存在缺陷的武器,地形匹配加上gps在这枚导弹上是一个很难兼容的组合,速度过快的布拉莫斯导弹在中段,很难捕捉到过宽河流的变化,降低高度后,它会变得更不可靠。
作为指挥官,林淮生不能将战役胜利寄托在敌人老是打不准的信念上。对他而言,最大的威胁刚刚显‘露’出来,一旦敌人清醒过来,调动空军反击,那些从对岸废墟中‘射’出的不易察觉的‘激’光束,将会带来巨大的麻烦。他很清楚,空地配合的隐蔽模式,可以简化飞行员的攻击过程,更容易地抓住转瞬即逝的机会,一旦有一架携带炸弹的苏30mki能够从大桥附近飞过,并适时投弹,2至4枚400公斤炸弹撞上桥墩就可以瘫痪运输,其威胁较之空军自行使用侦察/指示吊舱,搜索,并长时间稳定照‘射’的模式,大上十倍。
“我们的防空存在漏‘洞’,他们势必会考虑空地协同的方式。”
“可以加强干扰,破坏他们的空地协同。”老丁说道。
“太冒险,提斯普尔作为指挥中心,不会只有无线电通讯方式的。”
地图上,贺凡的突击已经成功,他们目前的位置,在战线后方大约一公里,其他部队与敌人对死,正在艰难地肃清房屋内的残敌,而他则深入到了敌后,看来是唯一的一枚活棋。
“看来还是得靠这个自命不凡的‘混’蛋来拯救大局了。”
林淮生早就注意到,贺凡对任何保守的计划嗤之以鼻,在他的心目中,信息化与机动‘性’是唯一的制胜要素,火力以及装甲则是其次的部分,他每次都能成为战场的主角并不是运气使然,尽管他好像从来不缺运气。
“老丁,我想听听贺凡的意见,他一定能
起决定作用”
“他还能有什么想法,永远想着突出自己罢了。”丁克广不屑道,作为比贺凡大了十岁的老装甲兵,他一直不喜欢贺凡冒失的行动,“小股部队穿‘插’到敌人后面,没什么稀奇的,这些年总参收集的城市战例中有这样的战例,并不会起决定‘性’作用,相反战装甲车陷入敌后尤其脆弱,往往自身难保,更容易拖累其他部队。我看就是轻视敌情。”
“老丁,你真的不了解贺凡了,他从来不会轻视敌情,尤其他身边的部队是雪狼。”
提斯普尔宪兵指挥部大楼仍然屹立在战线的后方,尽管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它的后面是大片的废墟和弹坑,这里原来是地下指挥部,自从被几枚一吨半的巨型炸弹攻击后,已经不再起作用,但是围绕周围的地下‘交’通网络和地下通讯仍然在起作用,留在城内的散兵游勇,渐渐‘摸’到防空的‘门’路,开始利用这些地下‘交’通通道,进行部队的调动。
距离宪兵指挥部不到500米,贺凡与王铁川一起趴在坦克前装甲板上研究局面。
他们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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