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呼叫青蛙。”亚希尼又接到了车外的通讯。作战前,他将车上的唯一一部连接4号通讯盒的车外通话器给了林淮生,因为部队分割在了山区,有时候通讯不便,而林淮生就可以站在高处指挥各单位,当然这些通讯无法加密,于是“青蛙”和“毒蛇”就成为了临时约定的代号。
“青蛙在听。”
“木马不能加入你的行动。”
“青蛙不需要木马。”亚希尼无所谓地回答道,木赂的是林淮生手下的10辆t90坦克,他似乎不想让这些t90与敌人‘交’战招致暴‘露’,尽管很多迹象表明,这些t90被俘的事情,印度人已经有所察觉了。
放下通话器,亚希尼还是觉得心里略有些没底,敌人出动了大约有20辆,而自己只有8们炮。那些‘诱’敌出动的中国步兵战车上,倒是有能够发‘射’‘激’光驾束导弹的100毫米火炮,不过它们的微光夜视仪恐怕很难找到目标。
“上士,我在等着你的命令。”炮手塔西姆按捺不住说道。长时间的跟踪目标,使得他有些不耐烦了。他比其余7名车长更不待见亚希尼,亚希尼当上代理连长后,‘射’术有些退步,而塔西姆自信已经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最近车
长已经不太敢超越‘射’击了。
亚希尼等了一会儿,终于下大了‘射’击命令。
急‘射’出去的炮弹,犹如一道闪电刺中了进行中的阿琼坦克,‘射’穿了硕大的炮塔。炮弹引发了反应装甲的爆炸,然后炮塔内部开始第二次爆炸。
此时其他的坦克也开始按照亚希尼之前指定的目标开始‘射’击急促的‘射’击后,所有的坦克都开始漫长的自动装弹,并且为第二轮的‘射’击搜寻目标。
亚希尼的在‘混’‘乱’的敌人队形中寻找威胁最大的目标,也就是那些最快做出反动作的坦克。印度队列中的几辆坦克甚至转错了方向。
林淮生事先布置的一队步兵,此刻正躲在了东面的村落废墟里发‘射’照明弹,本意是为了给夜视能力不强的97式步兵战车增强目标照明,但是竟然将一些敌人的火力吸引过去了。
“别打那些犯糊涂的。打那些转过炮管的。都听到了没有?”亚希尼在小队频道里大喊道,他确实是所有8名车长里头脑最清醒的。
随着哐当的推弹入膛的声音,微微扬起的火炮开始重新回到炮手的瞄准线上。一般情况下,这套稳像系统的瞄准时间比自动装弹机略快,所以炮手必须耐心等待‘射’击线慢慢移动回来。任何急躁的抢先‘射’击,都不可能击中目标。不巧的是,那辆塔西姆盯上的阿琼也看到了对手。而印度坦克无需装弹,抢占了毫厘之间的‘射’击先机。塔西姆可以看到敌人最后调整角度的炮口以及炮管旁巨大的观察窗,他想,那名老练的炮手应该就在后面。
“可别打坏了顶上的光学设备或者‘激’光测距仪。”亚希尼轻描淡写道。这是99式炮塔上最容易被破坏的部分,不过生命攸关的对决中,印度‘射’手不大可能会‘射’击这些区域。2个月来,亚希尼的2辆坦克先后被各种印度火器击中了十几次。最严重的只有两次,一次是被t72从侧面打坏了履带和几个负重轮,他在路边孤独地等了24小时,才等到机修部队。另一次是被一发rpg打穿了发动机舱盖和水箱,最后‘射’流钻进了齿轮箱。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弹,敌人可能是躲在从房顶上‘射’击的,这一击直接导致了那辆哈立德无法维修而报废了。不过,他的坦克还从来没有被从正面打穿过,要不然他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亚希尼与塔西姆同时紧盯着敌人的炮口,眼看着敌人炮口喷‘射’出的巨大火光,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撞击声,这是穿甲弹的弹芯被折断时发出的可怕声音,整个车组并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我告诉过你们,他们的炮不行。”亚希尼哼了一声,然后不屑地说道
317交叉火力
塔西姆的脸紧贴在瞄准镜护额垫上,在敌人隐入烟幕前,从容按下发‘射’扭。他在巨大的炮声中纹丝不动,稳像设备使得他可以在剧烈摇晃的车体中紧盯目标,当然,对他而言,开火时的巨响已经很麻木了。他唯一想要的,就是亲眼看着炮弹击中了那个,他想击中的地方,看着金属与金属的撞击,这是他在战斗中最大的乐趣。有时候他觉得战争已经使得自己扭曲了,变成了一种介于人和金属之间的物种,这是一种神智麻木,但是反应‘精’确的状态,就像一部杀戮的机器。
目镜内,平直的弹道直接击中了那辆坦克炮塔的左侧,没有看到迸‘射’出太大的火光。如果穿甲弹没有击穿装甲,通常会有一簇强烈的闪光,携带剩余动能的长杆弹碎片会如同击中钢板的曳光弹一样飞溅到四处。
等了一小会儿,敌人坦克开始冒出白烟,接着是火苗,看起来防火设备启动了,但是没有扑灭内部火灾。
“打穿了,准备更换目标。”耳边传来车长冷漠的声音,显然亚希尼已经判定无需补一炮了。他总是在四处搜索新的目标,不过‘射’击时会换回来看一眼,然后决定下一个‘射’击目标。
塔西姆仍然观察着那辆燃烧的坦克,他想,车长和炮手一定都完蛋了。阿琼炮塔右侧,有一只手推开了舱盖,那是装填手的位置。幸存者攀着机枪爬了出来,然后一跃而下,看上去没怎么受伤。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人从炮管下艰难地钻了出来,在滚滚浓烟的裹挟下,落到地上,那应该战车的驾驶员。看到车行和炮手没能爬出来,塔西姆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你还在等什么,快跟踪右侧目标。”亚希尼说道。他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目标。
塔西姆的目光没有在那辆越烧越旺的阿琼坦克上多停留,他飞快地‘操’作火炮转向新的目标。
“所有的侵略者都应该看看,他们的坦克是怎么燃烧的。”塔西姆得意地说道。
“我说,下一个目标。”亚希尼不耐烦地重复道,“中士。这可不是你得意的时候,赶快瞄准。”
第三个目标是一辆正在倒退的坦克,它始终努力将正面装甲对准巴基斯坦坦克的‘射’击线。可见,这些印度坦克手已经从短时间的晕头转向中,‘摸’清了这场伏击战的态势。这让塔西姆警觉了起来,这个部队的印度坦克手的实力,不在白虎师之下。亚希尼预料能在敌人反制前,先打三轮,显然是轻敌了。
塔西姆眯缝着眼睛,看着自己发‘射’的‘激’光光斑在敌人前装甲板上晃动了一小会儿。瞄准镜内迅速生成了一个‘射’击点。这是火控解算后得到的参考
‘射’击点,不过有经验的炮手仍然根据之前的‘射’击,做出一些小的调整。
那辆坦克抓住最后的时机,进行了反击。120毫米火炮很轻易地击中了保持停止状态的另一辆99型坦克,但是炮弹仍然没能击穿99式正面厚实的楔形装甲,而是碎成了几片,飞向四面八方。
99式的装甲,在这次战争中成为了一个‘迷’,自它突然出现以后,至今还没有任何一辆被从正面击穿过。印度情报部‘门’不由得得出以下结论:中国人劳师动众地在奎达附近修建了一个组装厂,然后通过分段运输的方式偷偷装配了数量如此少的99型坦克,显然是因为中国人确信这种装备具备扭转战局的能力。当然所谓无法击穿的神话,其最主要的原因,正是99式在战区太少的缘故。
随着敌人炮塔的转向,塔西姆发现自己的‘射’击角度略有些偏,这给阿琼坦克近乎垂直的装甲增加了些许斜度,为‘射’击带来了一些变数。他索‘性’直接瞄准了敌人的火炮下方,以避开一侧的反应装甲。他认为这样可以增加击穿的把握。
炮弹以极大的速度‘射’向了印度坦克炮塔与车体的结合部,钻了进去。阿琼的火炮迅速下坠,炮管超越了限定俯角,直接砸到了地面上。要么是摇架损毁了,要么是耳轴后方的配重被击中了。接下来几秒钟没有看到火苗或者烟雾从接缝处冒出来,直到内部的爆炸将炮塔整个掀掉,甩到了地上。
印度重型坦克纷纷向路基下倒退,这个果断的动作使得阿琼坦克得意将车体的大部分隐藏了起来,而只‘露’出炮管和炮塔上的观瞄设备。亚希尼选择阵地时过于贪图‘射’界,而忽略了掩护,现在他的连反而比敌人更暴‘露’了。上士突然意识到,今天的战斗也许很难收场了。
印度陆军第43装甲团,与其他配属给师一级单位的装甲团不同,它一直作为独立装甲单位而存在,实际上扮演着装甲教导部队的角‘色’。虽然整个前线的将军都不要这个团,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不堪一击。
林淮生和亚希尼同时注意到了,这股敌人被打懵的时间出奇的短,显然车队中有一名冷静的指挥官至今还活着,并且通过电台做出了一系列正确的指令,他分析了态势,收拢了队形,并做出了反制。这原本是一个应该在第一时间就被解决的目标。但是在夜间作战中,很难分辨出指挥型坦克,这使得亚希尼措施了直接‘射’杀这名指挥官的机会,现在他仍然不知道这名指挥官的位置。
敌人已经判定出了形势,他们看清了亚希尼的数量,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反击,敌人的数量优势‘逼’迫亚希尼带着余部后退,寻找
低洼处隐藏底盘。阿琼坦克的火炮,相较于白虎师的125毫米滑膛炮更加的‘精’准,炮弹接二连三地打中了亚希尼的连,发出可怕的撞击声。但是99的神话仍然在继续。这些从线膛炮内发‘射’的,带着滑动弹带的尾翼脱壳动能弹,没有一发能够击穿99式坦克的正面装甲。
亚希尼必须感谢阿琼上的这‘门’完全脱离了时代的火炮。无论在弹‘药’的初速和径长比上,这‘门’火炮都伐善可陈。它发‘射’的尾翼脱壳穿甲弹,从先天机理上就存在着矛盾,因为那原本就是由滑膛炮发‘射’的弹‘药’。
前几轮的‘射’击宣告结束,双方坦克都在退却中稳住了阵脚。天空中缓缓落下的大片的照明弹,将整个印度队列暴‘露’在了无遮挡的旷野中。这是林淮生的第二步计划,他还没有发疯到去相信一个20岁的上士的地步。亚希尼曾经保证过,他的8辆车可以在前三轮‘射’击就决定大局。现在看起来,显然是吹牛吹过了头。
4公里的外虎视眈眈的步兵战车,终于借助照明弹的光辉,看清了远处的目标,对于步兵战车而言,很少能够遇到敲打坦克的机会,在夜间攻击坦克更是不敢想象。所有的印度坦克都在转动车身与炮塔,试图将正面对准99式的致命火力,但是他们在无意中,还是将侧面暴‘露’给了另一侧的步战车。车上搭载的步兵,早早卸下了沉重的反坦克导弹,也准备做出攻击。
此刻,林淮生正躲在山上的灌木丛后面俯瞰着战场。现在‘激’战正酣,完全不需要他‘插’手指挥,他相信这些人都是好手,知道该怎么打了。他居高临下,紧盯着其他方向,防范预料外的敌人突然出现。
另外,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等着敌人的防空导弹部队自己暴‘露’出来。情报部‘门’确定,杰布里附近有一个很难测定位置的s300阵地,周耀华从敌人调试雷达的情况判断,敌人会在黎明前找到阵地,并完成部署。如此,它的攻击范围将延升到奎达上空。一旦计划得逞,这个阵地就将重新切断运输线,可能导致的唯一结果,就是整个南部的中国陆军退却到伊朗,而战争也将以彻底失败告终。由于敌人的雷达一直在变化位置,空军无法在夜里发起攻击。如果林淮生的偷袭受到挫折,那么空军必须在白天不惜任何代价进行反击。
林淮生判断,杰布里东面的桥梁是导弹营内的履带车辆唯一的退却通道。如果敌人察觉到威胁,应该会拔‘腿’从铁路桥退回纳杰河的东岸。这是对照苏莱曼山区的红旗9导弹部队对印度推进部队的反应,得出的合理结论。他留着老丁和他指挥的10辆t90作为预备队,就是准备偷偷靠近铁
路桥,好趁‘乱’一举拔掉这个眼中钉。
“毒蛇,这里是木马,大象们怎么样了。我在电台里听到大象的通讯,他们有一名很果断的军官,一直在下命令。”
老丁询问道。虽然林淮生严格限制这些t90的通讯,以免暴‘露’,但是老丁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他可以通过敌人的电台听到通讯,进而察觉到了亚希尼有些麻烦……
“大象已经掉进‘交’叉火力内了,看起来没救了。”林淮生镇定地说道。
“我们什么也不做?”
“是的,你稍安勿躁。”
阿琼坦克从路基后‘露’出的硕大炮塔,其侧面轮廓在97式战车的稳像瞄准器内清晰可见,车长‘门’发现,照明弹坠落的速度比预计的快得多,而‘激’光架束导弹‘射’中目标需要飞行相当长的距离,时机能否配合的天衣无缝?谁心里都没有底。
炮口猛烈地向后退去,第一枚导弹由连长车发‘射’,‘射’向了目标。导弹打开单翼后迅速地减速,同时其‘激’光接收机找到了‘激’光束的轴线,并开始沿着这条轴线飞行。随后,其余的‘激’光架束导弹纷纷发‘射’。
遥远的目标,在瞄准具最大倍率中,仍然不够清晰。并且目标正随着照明弹亮度的衰减,迅速地隐藏到黑暗中去。炮手将十字线套住目标,祈祷目标不要机动,破坏瞄准。好在这些印度坦克都在忙于‘射’击,没有发现北面的威胁。
就在导弹接近目标的最后关头,阿琼坦克彻底隐入了黑暗,只是导弹仍然沿着沿着一束‘激’光准确地飞向那里。除了等待,别无良策。
黑暗中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第一枚导弹最终还是撞上了那辆坦克,聚能战斗部轻而易举地在侧面装甲上开一个小‘洞’,金属‘射’流钻进炮塔内引发了第二次爆炸。爆炸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使得后续的一枚已经丢失目标的反坦克导弹重新修正了目标,击毁了一辆坦克。但是没有抓住时机的其余导弹全部没能击中。
林淮生在山头看到了这次不成功的攻击的整个过程,看上去李平发‘射’的照明弹所能提供的照明时间太过有限,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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