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克也持保留意见,他认为一旦敌人在南方吃紧,他们就会在北方动手,这几乎是所有占据地缘优势的国家必然的手法,为何国防部会这么天真?
扎里克连夜赶到了旁遮普帮的前线机场,没有赶上夜间的作战。印度空军在夜间没有优势,除了各部队在勉强的‘射’程上胡‘乱’发‘射’中距弹之外,战斗本身不值一提,甚至给了中国空军喘息的机会。发‘射’中距弹犹如发‘射’黄金,不过中国人并不怕这样的作战,因为有像样的工业,中国很少受到挟持,开战以来,俄罗斯一直在以很合理的价格向中国推销导弹配件,从导弹的导引头到高‘精’度陀螺仪;而俄国人对印度则没有这么的客气,对于印度急需的r77导弹价格已经涨了很多倍了。
扎里克的战术与众不同,他不想隔着几十公里齐‘射’导弹,他只是想利用山势进行偷袭,然后迅速脱离,绝不拖泥带水。
现在他的目标是留下那两道尾迹的中国飞机,从预警机的信息看,敌人占据4对3的优势,而且从他们互相掩护的动作看,似乎都在统一有序的指挥之下,不过掩护战机离得太远,而且正面对一轮朝日,这是一个巨大的,必须加以利用的破绽。
“弟兄们,我们跟上去,狠狠咬一口,给他们留点儿记‘性’。”
不等a50批准,他带头拉起了飞机躲到了敌机的6点钟方向,这是这种飞机的视野死角(除非做一个滚筒动作)。
既然这是一种和苏30mki有共同源头的飞机,扎里克相信他们也都有同样的弱点。三架印度飞机打开加力追了上去,在探测到敌人的雷达之前,他们不准备使用雷达。目测,敌人还在7至8公里外,如果能追得近一些,那显然是更有利的。
宋宁使用雷达有一些晚,但是他仍然比预警机先看到了三架印度战斗机,遥远的预警机也是通过宋宁的数据链才看到了这一危险的情况。
“当心后面!三个敌人。”他对着电台他喊时,仍然没有用‘肉’眼看到目标,敌人选择的进入角度非常狡猾,他的视线完全被6点钟的太阳遮蔽了。
刘兆林急速坐了一个翻滚,他看到了2架从云海中浮出来的敌机,是双垂尾的重型战机,就如潜藏在海面下跃跃‘欲’试的鲨鱼一样。第三架在哪里?这一瞬间他没有看到。在他改平飞机瞬间,雷达告警器开始尖叫,是敌人雷达的扫描。他赶紧告知僚机解散编队,各自机动闪避,但是在这个距离上切线动作和箔条都是无用
的,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大功率的相控阵雷达。
宋宁无法在这个位置上冒着打下自己人的风险开火,他甚至无法在hud上辨识敌人的位置(显示器上的敌机高度信息不够直观)。他只能硬着头皮迎着太阳冲击,期待能在合适的位置转弯避开阳光。
扎里克看着自己的2架僚机一一发‘射’导弹发起攻击,他没有轻易开火,他一直在留心两架战机中更虚弱的那一架。爬升不是苏30mki的强项,所以他耐心等敌机自行降低高度,为了规避导弹,他们只能以俯冲来获得足够的速度,所以他还得等一等。至于后面的2架歼10战机,他知道他们暂时不能开火,敌我识别系统可不能保证主动弹不会击毁飞行路线上的自己人。
一架歼11并没有急剧减低高度,出人意料的是,他在直线飞行的同时,不停地坐着滚转动作,与尾随的r77导弹展开周旋,这是一种罕见的对抗中距弹的动作,不过扎里克知道,这是一个很考验导弹机动跟踪能力的动作,很多导弹会因为过早耗尽能量或者失去控制而失去机会,理论上被动跟踪的导弹需要做出比飞机更困难的滚筒动作,而这必然横生出很多导致导弹失控的潜藏因素。
另一架歼11采用了简单的俯冲加速动做,很显然他会在接下来再做一个大过载的机动,来摆脱尾随的导弹,扎里克决定跟上第二架。他的irst瞄准环渐渐套住了目标,等待着那个折损能量的规避动作;果然在r77近在咫尺的时候,这架飞机突然转弯,将2枚导弹甩到了一片箔条的另一侧,导弹再失去目标后及时爆炸,但是已经离得太远了,那架战斗机晃了一下,继续向西飞去。
目测对方速度降到了700公里以下,距离大概不足3公里。这是扎里克最好的下手机会。他估计有一半的可能这架飞机的飞行员并不知道自己的方位(他一直没有使用雷达,只用了被动瞄准),不过不管怎么洋,接下来的这一击都是足够致命的。他稳稳将机头对准敌机,然后‘射’出了2枚r73导弹,此时这架敌机完全处于导弹的不可逃逸区域内——
296天翻地覆
此时那架老练的长机已经甩掉了尾随的2枚r77导弹,这些导弹在一连串被动跟随的滚转动作后,后先后了控制能力,纷纷偏离了目标,r77导弹阻力过大气动外形使得它并不适合长时间做这种螺旋动作。但与此同时,僚机的情况非常的糟糕,他在几枚r73的两面夹击下,无力逃脱。刘兆林居高临下看到自己战友正在俯冲并发‘射’干扰弹,不过这些手段全然无效,任何一架飞机会因为速度和高度的损失,儿无法连续躲过2‘波’导弹的攻击。
这架僚机勉强做出动作,然后一部发动机被击中起火,飞行员跳伞落到了山里。刘兆林一边呼叫指挥机,希望地面部队立即救人,一边急速拉起为宋宁清理‘射’界,他知道自己正挡在宋宁sd10导弹的‘射’击线路上。
扎里克小队的三架飞机各自发‘射’了一轮导弹,然后转身躲开了。他们的战术除了迅猛出击以外,还有一条就是绝不恋战,尽管后方预警机正在提醒扎里克敌机处于向阳的位置,将在缠斗中处于劣势;但是他已然发现了那是2架灵巧的歼10战斗机,并且掌握了相当的高度优势,所以他选择了见好就收。
宋宁一直等待着稳妥的发‘射’时机,敌机群在25公里外调转机头让他失去了机会,他知道敌人选择这样的距离脱离战斗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旦自己将所有的4枚中距弹(包括僚机)都打出去了,敌人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脱,然后重新获得主动,他预料那几架苏30上携带的中距弹肯定没有打完。
眼看着一击得手的狼群得手回营,让空中宋宁和刘兆林狠得牙痒痒的,萨米曾经介绍过他所知道的印度所有一线部队的战术,但是第二中队是个例外,几十年来,这个曾经横遭裁撤的部队从未与巴基斯坦空军‘交’过手,也很少出现在巴情报机关的视野内,所以这次几乎是他第一次‘露’面(其实在阿萨姆地区有几次升空掩护的行动,但是表现不如同在该地区的222中队的米格27以及阵风抢眼。)
让宋宁颇为震惊的是,这个中队的打法简练而又凶悍,与传统高举高打的截击方式不同,他们竟然是以低空接敌的,这显然是为了适应喜马拉雅东麓山区地形,而研习的特殊战术。在那里中国空军一起飞就会占据高度优势,所以很自然地,他们想出了这样的作战办法;但同时,这个部队与老鹰中队死拼烂打的方式也不一样,只进行致命的一击,然后突然撤退,宋宁有理由怀疑这些战术都是以中国空军为假想敌而设计的。
“他们竟然撤退了?”电台里刘兆林吃惊地说道。
“是啊!多半就是‘三倍音速’很适应
山区作战的战术。必须立即报告上级。”宋宁叹道。以往的空战中,双方总是很注意在远距离上就抢占高度,这样无疑会让武器的‘射’程占有优势,如果进入缠斗,高度也是可以迅疾转化为速度,进而抢占阵位。不过总的来说,这次攻击对于整个防御来说,只是一个走音的‘插’曲,并没有突破空中防御。敌人如果故伎重演,宋宁有把握给他们一点教训。
奎达机场的临时指挥部里,终于来了一名新的指挥员。
林淮生带着钢盔,穿着脏兮兮的军装站在了指挥所外部等候着。实际上所谓的指挥所只是由几辆车辆组成的通讯节点,印度的导弹理论上还是可以随时攻击固定的目标,所以他必须随时移动,以免给敌人一锅端了。
从伊尔76上下来的几辆吉普车在老丁指引下,径直开了过来,所有的成员都是前线装扮,看不出军衔,只不过比周围已经战斗了大半天的其他人稍微干净一点儿,不过第一辆车上的副驾驶席上坐着的一个人还是显得与众不同,看上去比一般的士兵年长不少。想来,那就是担任南方作战地面指挥的周耀华少将了。
少将来到的时候,新跑道上的印度战车还未被全部清除,有一些甚至还在爆炸,这让新来的指挥员面‘色’有些难看起来,林淮生的反击耽误了几个小时,现在清理跑道的工作效率又如此之低。奎达的新跑道比旧跑道长得多,如不能及时发挥作用,让他的防御计划很难实施。
“参谋长同志,你总算还是把敌人给赶走了。”周耀华向着敬礼的林淮生草草还了一个军礼,疾步走了过来。
“是的,我们正在清点战俘和清理跑道。”林淮生立正道。
“你知道你的行动迟缓,耽误了……”少将正要发作,看到林淮生破破烂烂的防弹衣上还‘插’着一些金属破片,耳朵边还有血迹,显然有一颗炸弹在很近的距离爆炸过。“不过,托你的福,我们还是降落了。”少将转而拍了拍林淮生的肩膀。整个指挥所内的所有人都军容不整,几个还带着伤,这让他无法严词责怪,尽管他下飞机时准备好了骂林淮生一顿。因为林淮生在手握数千人的重兵的情况下(包括巴基斯坦保安部队和装甲部队),面对只有区区几十辆弹‘药’不足的坦克的敌人,竟然延误到了天亮才发起进攻。敌人攻击得手时,他正在空中等待降落,结果被迫回到白沙瓦机场等待了一晚上,今天才接管过指挥权,可以说其还是有些气不顺。
“是啊,中**人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仗了,犹豫不决是难免的。”周耀华给林淮生找了个台阶,尽管从首长司令部演习时他就不喜
欢扮演蓝军的林淮生,但是考虑到要长期合作,他还是得搞好与这个人的关系。
“首长同志,我可以开始汇报战斗情况了吗?”林淮生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似乎没怎么领情。
“好吧,你说。”
林淮生退了两步将周耀华让到铺着地图的吉普车引擎盖前。
“凌晨6点我部从地下设施内发起攻击,已经恢复了奎达机场西面主跑道的全部表面阵地,还有雷区以东的全部公路地带,目前正在进行雷区排雷工作,工作很顺利,就在这几个位置开通了通向城里的通道,”他说着用笔在地图上划了了几道,这张一比10000机场及周边区域平面图,是昨天夜里才从巴基斯坦保安部队那里‘弄’到的,比1比50000的军用地图可靠不少,早上反击成功这张地图功劳不小。
“目前奎达城内仍然集结着大约一个连的敌人残余,”
东面响起了连串的机枪声打断了他的话,枪声表明了战斗还没有走远。
“已经‘摸’到的情况是,还在奎达的残余是第19团的d连和c连的一部,可能是敌人指挥官在攻击前留下的,我派了李平的连和大约2个营的巴方战斗部队,战斗可望在2点之前终结。”
“就是说,他们还在威胁机场?”
“不会,从这里的地形看,直‘射’火力够不到机场,而且这些留在城里的,都是在前几次攻击中损伤的坦克,所以印度指挥官将它们留在了城里。”
周耀华微微摇了摇头,显然对林淮生派了一千多人去消灭几辆坦克的做法又让他看不上眼了。
“参谋长。知道上级对你这次作战的评价么?”
林淮生不做声,等着周耀华自己说下去。
“首长认可的只有一条,就是伤亡数字很小,这是唯一令他们满意的,但是战机把握上的犹豫,使得我军丧失了很多的时间,你知不知道,时间是决定胜败的关键因素,在战争中,它比伤亡数字更加的重要?”
周耀华讲的不无道理,林淮生确实有过一段被阿扎里德的坦克和阵风发‘射’的巡航导弹吓唬住的时候,在敌人的锋芒突击到机场时,他最担心的是敌人一鼓作气攻占旧机场,实际上他后来觉得,恰恰在那时候,阿扎里德已经陷入了强弩之末的境地,也许当时用一次反冲锋就可以解决战斗。这是他在早上秋风扫落叶般的扫‘荡’敌人尤为懊悔自己的反击晚了。当然,事情也可能并不是这样,也许那个时候用单薄步兵向掌握夜战优势的坦克发起反击,只会徒增伤亡,因为10个小时前,印度坦克兵们尚处于亢奋状
态,并不像早上6点那样,已经完全被疲劳拖垮了。
“恢复奎达机场的伤亡数字之低,确实让上面惊叹不已,这也是上级没有将你解职的主要原因。”少将继续说道,“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拖延让王镇北的部队正陷入苦战,正是他的战斗让你得以拖到早上才进行反击。”
“我的处置也许有些失当,希望我们仍然有时间来解决问题。”林淮生很勉强地承认了自己的问题。他不知道现在王镇北打成了什么样,只知道,几个小时前,那里的战斗就打响了。王镇北的先头部队,实际上是全军装甲兵,‘摸’索数字化改革的实验兼教导部队,显然代表了中国装甲兵最高的装备和战斗力水平,但是如果这支种子部队打光了会怎么样?这个严重后果他还没有仔细想过。
“好了,现在起由我来接替指挥,我们一起来解决所有的问题。说说看你们还有什么建议?”周耀华说着环顾四周,所有指挥所人员面面相觑,最后他们的目光都有落在林淮生身上,那显然是一种信赖的目光。这让少将有些吃惊,短短一天时间,这个小小的指挥部竟然已经被林淮生很好地拧在了一起。
“我们缺乏重型车辆,跑道上的残骸必须让工兵来清除,所以我建议改变空运顺序,先让工兵降落。然后我们就可以先清理出北面的一段,讲起降效率提高一倍。”林淮生说道。
“但是即使如此,时间上的优势目前仍然在斯潘加手里,他有3个几乎完整的装甲师,正在从莫克兰和苏莱曼山脉钻过来,而且已经不远了,我们的伊尔76一次只能运送一辆96型坦克。也就是说,满打满算,在上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