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去与晨阳说明,而危淤倾所说剩下的事便是前些日子提到的“修罗门之乱”。修罗门,并不是危淤倾所创,是她大师傅当作出师礼物送她的。修罗门素来行事低调,但做事却极其夸张,织起了江湖最大的情报网,门内成员可自行将自己的情报卖给外界,也可自己加入其他门派或组织。可以说这里对于个人是极其自由的。不过,请记住只一条的门规:
无论原因,泄漏有关修罗门内部信息者,死!
请不要怀疑这个规定,因为至今没有一个违者逃脱过。因为,负责追杀他们的乃历届修罗门之主!
“小姐,你为何特意支开玉?”玉月这对双胞胎姐妹,虽有一样的脸孔,但性格却是完全不同。玉儿活泼、天真,经历了这些事仍保持着她的那份纯净,天真直率;月儿却是与年龄不同的沉稳,如危淤倾所言:稳重过头。
危淤倾笑笑,手指玉儿离开的地方,“呐,月儿……”
“嗯?”
“你说,如果让玉儿明白怎么回事,她会不会上去拍死抓到的那几个手下?”
“……”绝对会!月儿失笑,支开玉是明智的!
“那么……”她低头勾唇,眼中闪过阴冷。这个乐子能玩多大呢?她很期待……
“人带到。”月儿接话。
被带来的有三人,而押他们的只有一人,是一个从见到危淤倾便阴沉着脸的男子。不过对方也没有太过分,称了一声门主便默默退至一边,虽然态度上真没感应到恭敬这词……
她也不恼,这个人算是除了玉月之外,第一个见到真正的修罗门现任之主的人。而看上去还很小的她不被对方尊重很是正常。
她看向面前跪着的三名男子,勾唇。三人本来是很害怕,但一知道门主竟是名女子时,害怕、恐惧什么的瞬间散去,相反面上露出鄙夷与嘲讽。
“我很无害吗?”她转头轻声问月儿,眼中那股若隐若现的精光因为角度关系,刚好只有月儿能看到。
月儿无奈,轻叹,摊手:“从某种意义上,是。”
“那么……”危淤倾回头,因为审问是在她的房间,她理所当然的往床上躺,扬眉一笑,“月儿,我讨厌他们的神情,划花。”她说这话时声音很淡,淡得可以让人以为只是做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可是,因为讨厌便活生生将人的脸划花算是平常吗??
月儿回眸,不是惊讶,是给予对方一个微笑,愉悦答道:“是。”杀人的事他们都没少做,何况只是这点!
月儿是学剑法的,配合她所学的轻功飘逸好看。而且她可是学医的,虽是毒医,但医毒本就一家,血脉、穴道什么的她可是很清楚。
说做便做,月儿当即拔剑,对准三人的脸,一阵剑花挑过,快且多,乱如麻。
她停剑时地上三人的脸已面目全非,三双眼眸中都同时透出了恐惧……
“难看!”危淤倾在床上翻个身,厌恶的皱眉。
月儿收回剑,看看后也是皱眉,慢吞吞吐出一句,“下次会注意一点。”
地上三人震惊并没多久,因为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们惊醒,三双眼都带着血丝怒视危淤倾,恨不能立刻杀了她!
于是,有一人动了,猛然爬起后便直冲床上还挂着笑的危淤倾,那人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她,杀了她!
月儿未动,只是眼露出不屑。
“去死!!”那人带着狰狞的面孔恶毒大喊。
可惜,可怜的人连床沿都没碰到——后方有把剑瞬间贯穿了他的心脏……
剑的主人正是那名押送三犯人来的男子,杨旎。
危淤倾勾唇,扬眼,“拖出去。”
杨旎皱眉,下意识看她,正对上她的眼,全身猛震,然后低头恭敬的将那名犯人拖了出去。走时脑子里全是她刚才的眼眸,冷漠得过分;幽静得恐怖;阴冷得让人心寒!
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
“说说吧,幕后人是谁?”
“呵呵”月儿轻笑,对地上两人扯出一抹嘲讽,“提醒一句,小姐的耐性很差。”
杨旎哑然,他丢掉那名死人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番情况……那位一门之主抱着单膝,神情比先前还要淡漠;而那名貌似是婢女的女子则有趣的打量地上两人的脸,不知是不是被门主刚刚的话刺激了,说不定正在心里构想下次怎么画会好看点……
地上两人被恐惧包围,说是死,不说也是死。其中一个抬头看他们一直未露过面的门主。明明只是个女子,明明只是个女子!
但就是这女子,让他们恐惧!如现在一样,他们只能这般卑微的看她。自嘲笑着,“说了你会放过我们?”可是,这怎么可能!
“累了……”危淤倾伸伸手,无厘头一句,“玉儿还没回来吗?”咳咳,某某貌似被无视了……
月儿一笑,温柔看着她摇头。
“门规里有规定散布谣言的人必须死吗?”她问。
“没有。”月儿答。(陌:这两人都是思维跳跃很疯狂的主!)
她闭眼,清脆带毫无所谓的说道:“那么,可以。”
杀人不好玩,杀了还得净身,去腥味——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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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更新的问题,不想说什么,反正每天至少有一章就是了????
第1卷 第十二章 玉儿被劫
玉儿避开晏欷找到了晨阳,两人在一处破旧不堪的废弃房屋见了面。
“你与宁月真的很像呢。”晨阳手拿折扇,依旧风度翩翩,可玉儿听的出眼前这人声音中的无力,那双带笑的眼里满是焦虑,以这个人对妹妹的疼爱,怕已将这镇上的医馆都跑遍了吧。
“是啊,因为我们是同胞胎。”玉儿是大夫,她心中存在着医者的善良,况且她与晨馨毫无仇怨,当即与晨阳说明了实情,包括危淤倾所使的计谋。当然,她还没忘记小姐交代的事——
医治晨馨,条件是对晏欷绝对隐瞒。
整个故事很简单,玉儿也没花多少时间说明,只让晨阳知道了几点。毒是月儿下的,命令是危淤倾下的,目的是逃离晏欷,而玉儿她则是要救晨馨的人。
晨阳听完沉默了很久,玉儿就那般等着,毕竟事情因她们而起。
“你是大夫对吗?”晨阳抬头,无力的语气让玉儿惊奇,看向他,顿时喉咙不知被什么卡住,说不出一句话。
“馨儿是病者,你们的做法……作为大夫的你,为何可以无情旁观?!”他的眸,布满了血丝,红的妖艳,红的刺眼!
玉儿低下头,神情漠然起来,冷漠述说:“倾儿所做的任何事,我们都不会反对。”她们的关系并不是表面上的主仆,从小一起长大的她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不,对她与月儿来说,倾儿已不只姐妹这般简单,是她们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最重要的人。
晨阳一愣,然后咬牙,“连杀人都可以吗?!”
玉儿扬眉一挑,嘲讽看他,“你没杀过人吗?没有为在乎的人杀过人吗?”
“……”这道理晨阳懂,但是,受伤的是馨儿,是他从小就捧在手心疼的馨儿啊!
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如何,让眼前这人医治馨儿吗?他信不过!
“两位……打扰一下。”
突然的声音让玉儿睁大眼,猛转身对着声音源处。此人的接近,她竟丝毫没有察觉!
“呵呵,不用紧张,宁玉姑娘,我家主子只是想请你去别庄一小坐。”那人黑布蒙面,全身也是黑衣包裹,只露出了一双邪魅的丹凤眼。
玉儿沉眸,随后扬眼一笑,天真可爱尽显,“敢问神秘的人,你家主子找我何事?”这拐弯抹角、虚伪客套,她是跟危淤倾与月儿学的,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黑衣人呲牙一笑:“到了便知。”
“如果我拒绝呢?”
“呵呵”黑衣人慢慢走近,笑看玉儿。
“用强?”就算她的武功低于眼前此人,但要轻易抓住她也是不易的。
“修罗门。”
玉儿没有听错,眼前说的就是这三字“修罗门”!因为危淤倾一直没在门内露面,所以一直以来负责联系的就是她与月儿,她深知修罗门之事,而知道她与月儿存在的也只有门内的几个高层,但她并不知门内此时正闹门乱啊!以逻辑思维,只能当门内的某个高层有急事相商,虽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对劲,可她这人就是完全不信直觉的,因为她每次打赌都直觉得可以赢月儿,结果输了!
“好,我跟你走。”上前一步,晨馨的事还需要安排,月儿下药也很有方寸,不急在这一时。不过还是转头对晨阳说,“希望你考虑清楚,要医治令妹必须要你的安排。”
说完便跟在黑衣男子后方。晨阳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开口,眼睁睁看着黑衣人消失,玉儿的身影消失不见……
他低头,眼神闪烁不定。刚刚玉儿答应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看到黑衣人唇角那抹诡异的微笑,这种笑,绝对不会是好事。他应该出言阻止,但,她们害了馨儿,是她们害了馨儿啊!!!
跺跺脚,脑子杂乱无章,往外走,突然感觉两道强烈的气息逼近——
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还没等他多想,便有两道身影落至他身前。
“玉儿呢?”
这清脆的声音他记得,眼前的两人他更是清楚记得,危淤倾、宁月——害了他妹妹的人!
眼带恨意看向面前的两个绝色女子,紧抿着唇。
“玉儿呢?”危淤倾再问,这次语气已多了份不耐烦。
“被人带走了。”晨阳答了,不屑看向面前两人,不久前他还十分欣赏她们,现在才明白,这种冷漠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欣赏!
危淤倾皱眉,月儿一愣,然后神情惊恐,不安。
“是谁?”清脆的声音中终于不再是惆怅与冷漠,带着慌乱,带着不知名的心惊。
晨阳看着奇,随后嘲笑,原来这两个冷漠无情的人也会有心慌的时候……
“是谁?!!”
晨阳笑得更欢,带着嘲讽,慢悠悠说道:“那人说了三个字‘修罗门’”
这回月儿惊了,更恐了,机械抬头看危淤倾:“小姐……”
危淤倾听到月儿的声音反而轻松了,神情又回复了淡然,扬眉一笑,“月儿,不如一次将他们的底挑干净如何?”可这笑,让晨阳惊怕,这是种带血的微笑!
月儿沉默,可以看见眼神已没有了刚刚的迷茫,变得冰冷,更是嗜血。在这世上她最在乎两人,一个是倾儿,一个是玉儿。这两人是她的死穴,也是她的底线。不管碰到谁,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讨回!
“准许你……”危淤倾抬头,更是抬眼,神情冷漠的心寒,贝齿下,悠悠跳出一字,“杀!”这是命令,杀的命令!
晨阳能够看到,她的那双眼与月儿的血色形成对比,十分强烈!那双眸,幽静且深邃,静得惊心动魄,深得不可思议!
她,是真真正正在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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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三章 残忍如她
飘渺山庄,坐落于一处山峰之上,虽还没到云雾环绕的境步,但胜在空气清新,环境优美,总有那么一点仙风道气。
可这颇有仙气的地方此刻正血光漫天!
修罗门虽在闹门乱,但不从的人毕竟占于少数,再加无人见过门主,嗯……杨旎除外,只需月儿拿着门主信物,调兵遣将。
门乱的头目是知道玉月存在的高层之一,飘渺山庄的庄主。目的是夺取门主之位,危淤倾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玉儿是被此人带走。
她很闲,更不会在乎所谓的门主之位。但在这事上,她已没了耐心与对方谈判,她讨厌被人威胁,更无法忍受对方用她在乎的人威胁她!
被触怒的她带领修罗门众登上飘渺山庄,没有任何谈判,直接下达命令,杀!
一个不留!
顿时山庄内惨叫、哀声连连,危淤倾没有动手,只是冷漠看着,唇角一直挂着微笑,是种近乎享受的笑。
享受啊!
晨阳看着心惊,这个人,用冷漠来形容都是委婉!他本来不应该跟着来的,但月儿一句话彻底让他打消了念头,月儿告诉他,“这世上,能解那毒的只有她,能医治晨馨病根的只有玉儿。”晨阳知道这话有点过,但事实上,在最短的时间内,也就是确保晨馨不会病发的时间内,只有月儿能解毒,只有玉儿能医治。
血色很多,危淤倾脚下都可以算血流成河,可她依旧平静看着,没有平时的淡然,没有面对玉儿时的调侃,更没有对着晏欷时的恶心献媚。平静得过分,静得可怕!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跪倒在她面前的妇女手抱孩子对她哀求,没有眼泪,因为妇女知道,面前这人不会因为一点不值钱的泪水罢手,那样或许只会让其厌恶。
危淤倾居高临下,嘲讽笑看,清脆声音带上了阴冷:“代价?”她不是喜欢杀人,更没兴趣杀一个妇女和孩子,但掳走玉儿的事确实碰到了她的底线。她真正在乎的人很少,如月儿一样,她的底线也存在着绝不能碰在乎的人这条。知道玉儿出事,她是真的怕了,脑中的恐惧一点不比月儿小。所以,淡漠的她才会下出“杀”的命令!
“用我的命,用我的命换这个孩子!”妇女哭喊,再顾不得哭泣会不会让对方反感。
母亲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
这毫无疑问,但危淤倾恨,前世她的家庭是虚伪的,是不真实的,父母在她眼里是毒刺,弄得她心灵破碎、遍地鳞伤的毒刺啊!
所以,她恨,恨自己的父母,也同样恨起眼前的人,因为这情对她来说太刺眼!
“是吗……”她上扬秀眉,兴味看着面前伤痕累累的妇女,诡异说道,“就算我带走这个孩子并将他抚养长大也无所谓?”她承认,她的心理有时很扭曲,但又如何?她不需要为其他什么不相干的人改变,本来她对活着就没多大兴趣。
早死早超生!(陌:嗯嗯……如果不再穿一次的话……)
妇女听了她的话果然惊恐,低头看被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孩子,为难,更是绝望,闭上眼,决然做出决定:“是,请你放过我的孩子!”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她得不到的,她得不到的!这情!!!
笑完自嘲低头,看向妇女,“那么,去死吧!”
这个时候,她很无情。
瞬间,一枚银针贯穿了妇女的喉咙,是死穴,见血封喉!
孩子落到了地方,包裹他身子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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