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涩然一笑:“公等来的突然,我是受惊了,不过,我只是在想阁下的身份罢了。”
来人大笑:“哦,你可想起我是何人?”
我望着他的眼睛,笑道:“若是在下想的不错,阁下应该曹操、曹孟德吧。”来人显然有些吃惊:“不错,我正是曹操,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摇摇头:“我不认识阁下,然亦听说此处新来的剿灭黄巾的郡守叫曹操。观阁下,神采飞扬,气度不凡,故而有此一念。好在未曾认错,万幸也。”
曹操看着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未曾想,你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认识,看来你文采非凡,见识也是不一般呀。操请问你,从何来,去往何处?”
我一步不让地看着他的眼睛:“公言差也,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才学的多少,并不是年龄可以决定的。我虽年少,可见识,恐你身后之众皆不如我。”
我的大言不惭让曹操大感兴趣,不过他还是不太相信我会有什么大的本事,是哈哈一笑:“不错,是操言之不当了。”纯粹的客气话。
看着他言不由衷的样子,我心道,不给你点真东西,料你也不知道我的本事,既然我是来投你的,也应该露点真功夫。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孟德公现在如同离巢的雄鹰,脱缰的烈马,正是展翅高飞,潇洒奔腾的时候,小的在此恭贺您了。”
曹操大吃一惊,直瞪瞪地看着我:“果然是少年俊才,既然你有这般见识,可愿意随我回府详谈,操愿领教。”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这个建议正合我意,自然点头同意,上马与其并行。
曹操不再多说,只是抬目远眺,叹息道:“公子所做诗词虽是有些悲凉,然也合此时之景,唉。”
我点头(至于这诗词怎么冒出来的,我也不清楚):“赵如不过是看着江岸的凄凉景象,想起了洛阳城罢了。”
“噢,你叫赵如?洛阳人氏吗?”
我摇头:“我是常山人氏,字子云。前些日子路过洛阳城,唉,那里真是凄惨呀。董卓此人真是祸国殃民之辈,大汉江山本已风雨缥缈,更被其弄得千疮百孔,难以收拾。”
曹操也叹息良久:“原来你字子云!你言有理,国之不幸,出此妖孽。恨我辈不能早杀之。”
我知道曹操最恨的却不是董卓,而是何进,投其所好,说道:“董卓自然该死,然而,依我所见,真正该死之人乃何进、袁绍等辈,没有一丝本事,只会搅乱朝政,祸国殃民。”
果然,曹操一下子兴趣来了:“先生竟是操同道中人,何进此人果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江山如此这般,均是这匹夫所害。”我暗中偷笑,一炮打响,公子变成先生了,嘿。
我环顾四周,问道:“观随公之人皆英气勃发,君可为如介绍一二。”曹操啊了一声:“操忘也。”原来跟随他的就是他的宗亲:曹洪,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还有一个陈宫。其他人还好些,我对夏侯惇却是感觉非常亲切,心知肚明这必然是羽哥哥的感情。这时候的夏侯惇还没有损失一目,到也有些英气俊朗。这个样子,少了一目,是很难看。
来到郡府,曹操急命人准备酒席,就请我入席就座。我笑言:“赵如年少,这饮酒一道却不甚懂得,公请自便。”其实,根据羽哥哥给我的记忆,他可是很喜欢喝酒的。不过,鉴于我女儿身的现实,酒多必有失,还是小心点好。
曹操大笑:“酒乃男儿本色,子云先生还是学会的好。”
我摇头:“不学也罢。男儿本色在于建功立业,饮酒嘛,能则饮之,不能则罢,无所谓。况赵如体弱,酒多必伤身。”曹操也不勉强,只殷勤相劝而已。
酒过三巡后,曹操发话了:“子云先生来此,必有所教操,操愿洗耳恭听。”
我也不再卖关子,说道:“赵如此来,正为君尔。我欲投效与君,不知君意下如何?”
曹操一喜,又疑惑道:“操无能无德之人,怎得先生青睐?”
我笑道:“如走天下,寻找明主,今未见有过君者。不为其它,只为君洛阳城中灭火之事,无民、无君之人焉能有此作为?我虽年少,智谋之士首要在于审择明主,所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曹操一愣:“你在洛阳见过操?”
我叹气点头:“当日,我经过洛阳,正遇上董卓火烧洛阳城。见君带兵前来,命令军士救火,自己却去追击董卓,我在你身后大喊阻止,惜君未听见。”
曹操看我,苦笑摇头:“我当时真是自不量力,回来后,曾有兵士提及你之事,操便后悔未能见你一面。今日再见,操甚幸。”
我也笑:“当日之后,我便多方打听那带兵之人,方得知是君,如此错过,我也是无奈。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访寻君的消息,寻访多日了。”明说就是冲你来的。
曹操感慨万千:“先生真看操可成大业乎?操自己也不敢此想。”
我大笑:“君何必自轻。天下纷乱,是英雄正应该扶摇直上,救国于危难,救民于水火,何言无志乎?赵如观天下群雄,无能过君者。”
曹操听得大为受用,他端酒一饮,长出一口气道:“操亦有心匡扶社稷,重整河山。然,唉……”
正卷 战乱天下篇 第六章天下之势
战乱天下篇之——第六章天下之势
我笑:“君可是觉得自己实力不足,难争天下乎?待如为君解说:如有预见,那董卓倒行逆施,天怒人怨,命不长久。现在天下已经开始了大乱,当初讨伐董卓的诸侯联军现在纷纷抢占地盘。目前,势力最大是袁绍,他家族显赫,四世三公,条件最好。不过,他是个绝对的笨蛋,庸才。此人只是招揽人才,却不予以重视;临事又好谋而不能决断;而且色厉胆薄,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种人不过是为君经营尔。”
曹操听的点头:“虽是如此,然此人实力在彼,一时也得罪不起呀!”
我接着分析:“江东的孙坚勇则勇也,然不明事理,不知时务。为了一个一钱不值的玉玺,得罪了天下之人。更被袁术这等小人利用,与刘表交恶,以至于死的冤枉。其子年少,归附袁术,还不能成就大事。”
曹操叹气:“那孙坚之勇也是令人惊心。”
我摇头继续:“那刘表懦弱之人。他不是个能开拓疆土的主。便是守成,也还勉强,更兼其用人偏听便信,重亲远士,不是可造就之人。刘焉此人割据了益州,看似有用兵之谋,不过,他已是日落西山,去日不多。他的儿子刘璋据我所知,不过是个迂腐之人,根本就没有进取之心。益州早晚会成为别有用心之辈的囊中之物。”
曹操叹气:“此二人却是皇室宗亲,轻易不可欺之。”
我看着他,你真的没信心呀,继续说:“袁术更是个小人,不学无术,比乃兄还不如。他也能成为一方之主,简直是天下霸者的耻辱。至于徐州的陶谦,虽然得到徐州之地,不过那人愚弄世人多也。他是有些文武之才,其人的德行有很大的亏损。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亲小人,远君子,荒废司法,不务政事。这样的人不可以与之谋事。”
曹操点头:“然此二人已经霸业有成,经营有据,更兼他们地处要处,钱粮丰厚,也是不可小看。”
我叹气了,还是说下去:“还有一些小点的势力,如:扬州的刘瑶,此人不足成大事,就是一个享乐之辈,日后能留下性命就算好的。凉州的韩遂,马腾。凉州地处变荒,没有发展前途。更兼凉州多乱,民族纷杂,势力割据颇多,他们想发展起来,也是不可能的。汉中的张鲁,到也是个守成的人。此人还算仁者,不过没有进取心,他现在与那刘焉关系看似不错,可并不愿意臣服与人,而汉中与益州的关系密切,益州之人不会让张鲁独自尊大,所以,刘焉一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断裂,张鲁没有外援,自身本事不足,早晚要归付了他人。幽州的刘虞,公孙瓒。此二人据说已成水火,早晚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刘虞此人做一方郡守还可,受一方水土则不能,必为公孙所害。”
曹操点头:“不错,已经有消息传来,不过刘虞有袁绍支持,胜败难料。”
我大笑:“君还是畏惧袁绍吗?此人根本成不了大事,君何惧之?我料刘虞有难,袁绍惜身之人,必不会相救。不过,公孙瓒此人与袁术交恶,两家交战是必定的事情。我们不需要参与,他们打的热闹,君正可以隔岸观火,趁机发展自己。当然,袁绍此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长远计,目前,还是应与其站在一条战线上,不可逆之。”曹操点头不语。
我解说了半天,曹操却是不停地叹气。等我说完,他道:“先生说的不错,可惜……操还是无此信心也。目前也只有自保尔。”
我听的却是郁闷之极:“公乃英雄本色之人,为何这般没有信心?难道是如看走眼乎?我观君也不是畏缩之人,莫非是疑如之为人,不愿倾心?”
曹操急忙言道:“非是操有疑先生,唉,先生不知道,操现在是无钱无势,也无权无兵,实在是自卑,不敢有此一想。”
我想想,明白了,他现在刚刚得到一个东阳郡,这里经过几年的战争,黄巾军的侵扰,实在没有什么油水可得,安抚百姓更是重要,的确没有什么钱粮来路。况且曹操还没有收编青州军,实力确实很小,怪不得他没有信心。唉,既然我来的目的就是要辅助你成为一统天下之主,那现在,就让我来打打气吧。
“君之意,如明白了。如这就告辞。”
曹操叹气了:“操这里真放不下先生这样的大才乎?”
我笑了:“君想差了,如不是此意。”说完,我是倒身下拜:“赵如就此拜见主公。”
曹操大喜:“实不敢当,先生快请起。”他扶都扶不及。
我起身之后,曹操才问道:“然先生刚才所言……”
我笑:“主公,以后是否可以叫赵如子云呀?这先生的叫法,实在不舒服。”
曹操大笑:“好,子云也是爽快之人,操也不客气了。”
我笑道:“如要告别主公,正是为主公谋。公说,无人无钱,子云便去找钱,找人呀!”
曹操奇道:“何为找人找钱乎?”
我道:“如知主公说的也是。现在我们是缺少人才,更缺少钱粮,所以,当务之急确实是应该获取钱粮等物,不然,实在阻碍您的发展。”
曹操点头:“正是,我也才得此处,所获实在不多!”
“所以,如欲请主公给与方便,我想北上做些生意,找些利钱,顺便为主公寻觅人才。”这个时候,荀彧还没来呢。曹操手下的著名谋士一个都没来,我成了最早的了。
曹操看着我,莫名其妙,没听说过。不过,倒是有些商人愿意资助一方诸侯,可没见过投靠了主公,再去做生意的。
看着他沉思的样子,我笑了,言道:“待如解说与主公:为人谋财,与为人谋国,无异也。主公也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今,天下大乱,民众恐慌,逃离家园者十中有五。官道上,流离失所之人遍地都是。庄稼绝收,土地荒芜。更兼天灾不断,故今天下最贵者非金非银,乃粮食也。如请为主公生财以找粮,便是为主公谋,何疑我?”
曹操听的频频点头:“你所言极是。既是如此,需多少金呀?”做生意,要本钱的。
我暗想,你这是考验我,还是相信了我?我来试试好了。一笑:“为商之道,与钱财之物,多多益善。有百金则利有千金,千金之数可得万金,凡此类推,本钱越多者,得利越丰。”
曹操不疑,点头道:“不错,是这个道理,既然如此,我可出千金之数。多者恐难。”
我笑,你倒不疑我:“千金之数,若是光为商之本钱,尚可。然,若仓促间欲得高利,恐怕难呀。”
曹操愣了一下:“这,操亦明白。然,这里用度也大,我实在不能多予。子云,若是不行,那你耐心等候数日,待操筹得数千之数,如何?”
我轻笑:“主公方才用兵,新得此地,日常所需尚嫌不足,如怎能再索取以用。这等金帛之物,我自有办法取得,不劳主公费心。我只要主公一将令即可。”
曹操显然意外之极,他张大嘴巴:“那子云欲要何令?金帛之物,你又怎样得之?”
我笑笑:“请主公给赵如亲兵百名即可。其余事物,我自有办法。”
曹操快晕了,今天这个赵如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他看着我干脆回答:“如子云所请。”
我大笑,心想:羽哥哥说的对,曹操真敢用人,我们见面才一天,他就敢送百名军士给我,要知道现在钱财、粮食是重要,可是,兵却更重要。想当初曹操南下扬州征兵,废了不少的力气,才带回来五百。我这里张口就要一百,他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果然是明主的气度。
我正色道:“如请问主公,战乱之时,诸侯用兵,除粮草,兵马外,还需要什么?”
曹操想想,言道:“药。军中多疾病,兼伤者必众,还需要药也。不过,兵多伤者,医治无用。”
我才是大吃一惊:“然用主公之言,伤兵尽弃乎?”
曹操看着我:“非也,轻伤医之,重伤,杀之。”啊?!天,这么残忍?
“这,,。主公,兵者,将之所需也。爱兵之人,怎忍心自伤?我只道有杀俘一说,可是……”
曹操看着我叹气:“你年龄还小,自然不知道,战争是非常残酷的,谁不知兵之重要?然,重伤之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担,人不能用,弃之无葬身之所,不如杀之,以解其苦。”
我听明白了,战争的残酷造成了这样的惨事。兵固然重要,然而,比兵更重要的却是战斗力。重伤之人,不仅无用,还是累赘。这些累赘会成为很大的负担,以至于会影响到战斗双方的实力,胜败的因素。
我叹气:“主公言之虽有理,然如心中不忍。以后如要制定作战计划,定要避免伤亡。”
曹操苦笑:“你真是少年话语,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唉……”
我甩甩头,不再想这些,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到:“如向主公要这百人,便是想组织一个商队。先在各地贩卖药材,再用所得,购买粮草等所需,贩卖到各地,以赚取利息。循环往返,可获利甚丰。”
曹操看着我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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