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烈的手并没有离开,依然在身前和背后不断轻抚,每每滑过敏感的位置,便让夭年的身体更热一分,下方也更□一分。
他以为今日就要在这太医的睽睽目光之下暴露无遗,可重烈却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甚至连溺袴都未曾碰到,只是在他的上身不断攻城略地。
“好了,陛下……”太医喘了口气低头道,这根本就是一种煎熬,眼看着陛下挑逗这个美若仙人的少年,连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晚上只能多吃点凉茶降降火气。
重烈头都没抬,只是动了动手指示意他赶快滚,自己则整个身子都压在了风夭年的背上,“硬了?”他柔声在风夭年的耳边道。
夭年没回答,头埋在被褥中,知道这屈辱的过程终于过去,现在房间中只留下了自己和重烈两个人。
“陛下的问话要回答。”重烈加重了口气道。
“嗯……”风夭年点点头,眼泪仍是不争气地掉落,突然想到了第一次他对身上这男人的表白——
那是不久之前的温暖下午,北国的天气尚未完全冷冽,还能感觉到阳光在身上的温暖。
那个时候,只是轻轻的一个点头,便让他充满了惊喜,只是一个主动的拥抱,便能够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意。
可现在……即便他用尽自己的力气去呼喊,用尽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言语去倾诉……也无法传递到这男人的心里。
“可怎么办呢……”重烈捏了捏风夭年的脸颊,从床榻上爬了起来,“你只能自己解决了。”他整理了一□上的衣物下榻低头看着夭年,“在这亲君殿中,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和技巧,怕是最不能满足我的。”
说着,便根本没有任何留恋大步流星出了这房间。
“陛下!陛下!”刚出房门,男宠们呼唤的声音已经此起彼伏,迫不及待响了起来,便清清楚楚从敞开的窗中传入了夭年的房间。
“陛下好久没来亲君殿了,今晚请让我陪您喝两杯吧!”
“陛□体刚好,不能喝酒,我这些日子学了新的剑舞,希望陛下能指点指点。”
每个人都使尽浑身解数渴望得到重烈的垂青,夭年听得清清楚楚,心痛得彻彻底底,他并不后悔自己做出离开重烈的决定,可却仍然无法接受重烈不再疼惜自己的事实。
酒醉的眩晕、身体欲望的火热、肩头的疼痛和这份失爱的绝望……让他觉得身心疲惫,在这浮浮沉沉的醉熏之中,恍若一叶小舟,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去抵抗汹涌席卷而来的楚痛。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当众H,木有当众H,木有当众H,暂时……木有……当众……H(喂,你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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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
风夭年隔壁住着的是个叫何郡的男宠,重烈记得六年之前他入亲君殿时不过十三岁,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如今却已经长成个翩翩少年,一把白扇在手舞得脱俗又俊秀,脚步如莲,顾盼生辉。
重烈抿着美酒,却只觉得酒入咽喉入刀割如火灼,想到隔墙住着的那个叫风夭年的孩子,死寂的心竟然会有想要复苏的冲动。
美丽的东西皆是空空皮囊,他只是被那张美丽脱尘的脸蒙蔽了心神,只是因为征战沙场太久,远离了温柔乡太久,才会被那个孩子骗的一颗心都沉沦到无法回头。
“过来……”重烈向着何郡勾勾手,微醺地看着他一步一摇踏着节律扭动靠近,亦男亦女的风情万种,虽美丽不及夭年,风姿却无人能及,伸手一把便将他拉入了怀里。
“陛下……”何郡微眯眼睛猫一般凑近了重烈的脖颈,但并不用他多做挑逗,重烈已经褪下了他的衣物,翻身将他压在了厚厚的地毯上,手指沾了酒水也没多余的动作,径直三根直入后方甬道。
“啊……”何郡诧异又吃痛叫出声,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粗暴,但余音却仍硬生生化作了销魂的呻吟,后面越是撕裂一般剧痛,声音便越是叫的婉转挑逗,如夜莺啼转一般,回荡在整个房间中。
这是一种尊荣,用身体为代价换来的尊荣,陛下重回亲君殿选择的是他何郡,因此这一晚的自我快乐并不重要,向所有人宣告他何郡的特别才是最为重要的。
墙壁并不隔音,风夭年忍受着酒醉引起的呕吐冲动,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止隔壁声音声声入耳。
重烈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那个男宠叫的淫靡动情,如同受了天大的快乐一般,欲仙欲死。从上半夜的婉转高亢,到下半夜的暗哑癫狂,令风夭年根本无法入睡,只觉得下方坚硬难耐,想要稳定心神静心摈弃一切杂念,可曾经重烈曾经动情之时的模样,却在这声声的呻吟之中越发清晰起来。
仿佛只要伸手就能摸到他的脸,只要拥抱就能搂住他的脖颈,只要侧耳便能听见他沉重杂乱的呼吸,只要呼唤就能听见他呼唤自己的名字。
夭年不想向这种屈辱又悲惨的本能冲动屈服,但手却不由自主向下抚弄,闭上眼睛似乎是重烈仍然在自己的身边,仍是温柔而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的快感。
“重烈……重烈……呜呜……”夭年一边哭一边抚弄自己的下方,直到快感无可奈何喷薄而出,浑身一阵酸麻疲惫的感觉腾升上来,才终于听不见隔墙仍在余音的呻吟,昏昏沉沉陷入了熟睡。
重烈在何郡房间折腾到快清晨的时候,瞧着那男宠已经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有趴在地上喘息的份,便起身穿了衣服准备离开。
“陛下……我送您……”何郡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双腿还打着哆嗦,整个人也因为眩晕而站不稳当。
“你休息吧,今晚我再来看你。”重烈冷道快步离开屋子。
今晚……还来?何郡又惊又喜,喜的是国主的眷顾和专宠,惊的却是陛下摸不清的喜好,他一晚根本没有和自己做,只是从手指换到烛台,几乎能塞进自己后方的东西都尝试了了个遍。
无论自己怎么哀求,怎么挑逗,他却都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似乎对他来说,男人的欲望远不及观看自己这番死去活来欲念焚身来得有趣。
何郡连滚带爬到房间门口想送重烈离开,却看他的脚步停在了风夭年的窗前,那个房间的竹帘是放下的,因此只能从侧面的小缝看到里面的情形。
而就在这昏晦的晨色之下,国主略微消瘦的背影驻足停立在那里,能看见他侧脸的俊美轮廓,披散的黑发半遮了他的脸颊,却仍然可以清晰瞧着他的视线从缝隙之中向内看去,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一种何郡从未瞧过的落寞的悲哀。
六年来国主陛下几乎不来亲君殿,而如今却是日日定时定点前来探访,下午带太医去最东边的屋子换药,晚上则留宿在何郡的屋子里,直到清晨才会离开。
每个男宠刚开始的时候都用嫉妒又愤恨的眼神瞧着何郡,窃窃私语将其孤立,可不出两日便又转了风向,所有人都知道了何郡其实并非陛下真宠,国主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那隔壁重伤修养的新来的男孩。
他比任何这里的男宠都年轻,亦比这里的任何男宠都身份尊贵,但正是这一点让所有人更加鄙视那个叫风夭年的家伙,一入宫门深似海,无论他曾经的身份多尊贵,在这里也不过是个用身体取悦陛下的工具罢了。
尊贵?在这里只会成为另外一种笑柄罢了。
亲君殿即便不如奉仙宫那么精致奢华,但吃穿用度皆不愁,比地牢的环境好上千百倍,经过六日的连续诊治,风夭年虽然手仍然无法拎提重物,却已能行动自如。
已是初冬,除了些许四季常青的树木以外,夭年便看着那树枝光秃秃的层叠交错,透出北国蓝天的无云清朗。他觉得心头憋闷,叹了口气,裹了条皮袄,出了房门准备去院子里透透气,可刚踏出房门便瞧着院子中的男宠们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瞧着自己。
“这就是那个鲜风国主?”
“听说还是什么神嗣……”
“长得虽然挺漂亮,但这身子瘦的……能伺候陛下么?”
窃窃私语虽然压低了声音,却并非压低到自己完全听不见的程度,而是有意无意地说给自己听,带着鄙夷和轻视,讥讽与嘲弄。
无意和他们辩解什么,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亲近,夭年裹着皮袄走过那些如刀子一般地目光,找了处阳光充足的地方坐了下来。
“看他傲气的样子,真是目中无人。”
“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本事?”
“床上功夫?”所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还想进一步深入讨论,却听见亲君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行宫人入内。
为首宦官高声禀报道,“皇后殿下驾到。”
这真是稀罕了,想来女后宫和男后宫互不来往,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虽然心中不轻不愿,但亦知道皇后地位毕竟尊贵,仍是俯身跪拜了下来。
“虽说男色后宫作为女人不应该过多插手,但身为皇后实在是瞧不过去,所以有必要提醒各位一句。”司马珏也不想拐弯抹角,坐在宫人抱来的软榻上,悠悠道,“陛□子还没好透,经不起和各位翻云覆雨的折腾,无论你们有何狐媚的功夫,也都收敛收敛,别夜夜拽着陛下到大清早!”
“皇后殿下,陛下要来,您也拦不住啊!”何郡轻轻哼了一声,觉得这失宠的女人也管得太宽了,明明就是自己留不住国主,还要到这里来大发酸醋。
早在六年之前她刚刚进宫的时候就给这里所有人一个下马威,如今还这么骄纵跋扈,真是一点都不懂后宫之道。
“放肆!”司马珏震怒,难道这后宫中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受宠?所有人都认为司马一族败落了,自己便孤立无援了?
她站起身怒道,“你们竟然敢如此和我说话!”她哼笑一声冷道,“在这后宫之中,男人的地位根本不及女人,知道为什么么?”司马珏用脚敲打着何郡的头道,“因为你们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取悦陛下的工具,而女人却可以为他生儿育女,成为未来国主的母亲!”
她骄傲地重新坐下看着何郡道,“陛下这几日都是在你这里留宿对么?我会长长久久记得这件事情的!”
何郡自然听出了皇后口气中的威胁,亦明白她说的的确在理,后宫中的男人一旦失去了年轻美貌便等同废物,没有能力为国主生儿育女,下半辈子便是寂寥凄苦,心头一恐惧,便慌忙胆怯道,“陛下来我处不假,却并非真因为宠爱小人啊!”他亦觉得委屈无奈,这几日旁人以为自己风光无限,其实心中的苦楚只有自己清楚,陛下根本连衣物都没除,更不用说与自己欢好了,不过是单方面的独角戏,叫的响亮热闹,其实只是欲火焚身了自己!“是他,是那个新来的,那个新来的!”何郡慌忙将矛头指向了仍然坐在一边的风夭年,他根本没有向皇后跪下,而是自己坐在一边将拨好的核桃一颗一颗放在嘴里。
“是啊,皇后殿下,勿怪罪了无辜的人啊,陛下是从送那个新来的进亲君殿之后,才夜夜造访的,何郡只不过凑巧在那人的隔壁罢了……”旁人亦看出了门道,更是厌恶夭年这般高傲的姿态,趁机挑唆道。
这些人说的倒是不假,何郡虽然美貌年轻,却难以在一朝一夕之间就将重烈迷得夜不归鳞屋,而风夭年却不同了。
皇后看着在一边专心致志吃着核桃的风夭年,瞧着他那张绝美脱尘的脸,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深究起来,司马一族的败落也与他有关,若不是他假意合作实则心有他念,叔父也不会枉送性命。若不是他的美色诱惑,令重烈神魂颠倒,自己亦不会被陛下这般冷落。而此时此刻,见到皇后驾到,他竟然不跪不拜,却坐在那里悠然吃着核桃。
心中怒火中烧,起身快步上前,便一巴掌扇落了夭年手上的盘子
“啊……我的核桃……”风夭年一惊,想伸手去抓住盘子却手臂并不灵活,眼见着,核桃肉全部滚落在了地上,一颗一颗黄澄澄的。
夭年不是不知道皇后驾到,但却是真心觉得这和自己无关。虽然入后宫为男宠,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只是男宠的身份,神嗣和鲜风国主的头衔他丢不掉,也不可能丢掉。
原以为皇后前来训斥男色后宫与自己毫无关系,按照习惯定点吃核桃肉已是一种习惯,却不想竟然就这么火烧上身。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司马珏看着夭年瞧都没瞧自己一眼,只是看着地上的核桃肉,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将那一地黄澄澄的新鲜核桃肉踩了个粉碎,“都已经收入了后宫,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么?”
“见到皇后要跪下!”宫女在一边提醒道。
“我只跪神佛爹娘。”风夭年抬眼看着面前的美丽女人道。
“你……”司马珏没见过这么高傲的人,更没有被除了重烈的旁人这般对待,“按住他的头,让他跪!”
“放开我!”风夭年挣扎,却被宫人扣住了肩膀,左肩胛尚未好透的伤口便因为紧捏而崩裂开,剧痛让他瞬间失去了力量,一个踉跄便全身扑到在了地上。
“呵呵……”司马珏笑了起来,“让你跪,你倒是五体伏地地行了大礼。”她笑得花枝乱颤,“那就将刚刚落在地上的核桃肉,赏了他,让他好好吃,都吃光。”
宫人得令按住夭年的头凑近地上踩得稀烂的核桃肉,可夭年亦是倔强,硬闭着嘴巴不肯开口,任凭宫人的手已经掐入了伤口的血肉之中,只觉得肩头有温热的液体不断涌出,整个臂膀都慢慢麻木起来。
司马珏见这孩子如此倔强,鲜血已经浸湿了半边衣袖也不屈服,干脆蹲了下来,捏住风夭年的下颌迫他张口,“吃啊!你不是光顾着吃这些核桃么?这些核桃比拜见我这个皇后娘娘还重要……”
可司马珏话还没说完,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整个甩了出去,“大胆,谁竟敢……”
司马珏的声音弱了下来,明明此时此刻应该在鳞屋与大臣商讨平定鲜风之事的重烈,竟然出现在了面前。
“这些核桃的确比你这个皇后娘娘重要很多。”重烈蹲下来一粒一粒将脏兮兮的核桃捡起来重新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