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国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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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国倾-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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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的这场不吉祥的四月飞雪中,为你的豪情侠义,绝望的等待死亡!”
轮回的唇瓣在公子莲汐的眼帘里翕动,仿佛有些催眠的作用,让公子莲汐恹恹欲睡,又令人心如刀绞。
“书飞城、他的那些江湖朋友,还有刑场上的玉树子逸,宫中的潋泊公子,路上骑马奔驰的冷飒风……他们所有人的命运都被一根线牵引着,而这根线,就在你我的手中!”
是一根线!不错,他们之间的确用术法凝成了一根线,线系两人,谁先断,谁就败!
这一根线也连接了他们二人的思想与命运,渗透着对方的记忆,开启着时空未知之门,彼此都想打破术法的极限,看到对方的未来。
公子莲汐诮笑一声,努力遏止困倦睡意,提神笑道:“小子,你又对我使诈,看来这术法练得也不纯粹嘛,总是耍点小伎俩来转移我的注意力!不过,还是得感谢你提醒了我……”
“提醒了你什么?”
“提醒我跟你斗法时,还得看看下面的形势,也就是那一句话,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当然手脚也要利索不能停止运动,否则人容易发胖不说,这条小命就得被你夺去了,不是?”
轮回听这话总觉得有些别扭,啼笑皆非,皱眉道:“我并没有说过要夺你小命,我只是奉澈儿哥哥之命令,来向你讨教术法,当然,这也是一场赌约!”
“赌约?”公子莲汐饶有兴趣的问,“什么赌约?”
“所有人之间的对战,我和你,澈儿哥哥和书飞城,潋泊公子和灵雨相,还有玉树子逸、冷飒风和一个未知的人。”
“未知的人?”
“一个身藏在背后的人,你也精通术法,难道没有测算出此人?”
“我算个屁呀!你以为我像你,闲来无事就去推算别人的命运,费这点心思和力气,我还不如用来吃喝拉撒睡!这人生才过得惬意,才对得起自己!”
“你——”
“你什么你,小屁孩,你也应该跟你奶奶学学!”
“哼,想不到公子莲汐根本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流氓痞子,澈儿哥哥真是看错了你!”
轮回口争无力,便蕴力注入拂尘,万根纤毫澎胀而奔放,化成千缕丝线,万丈光芒,将公子莲汐笼罩在了其中,轮回狠下了杀机,斩钉截铁道:“如果你无心效命于澈儿哥哥,那么我便替澈儿哥哥作决断,杀了你,免除后患!”
一道跨天之堑向公子莲汐当头落了下来,无以名状的压力,实令人难以躲避!
你都没有问我到底愿不愿意效忠于他,就这么猛下杀手,真是个不讲理的小孩子!
Mygod,这孩子还真是不好惹,多说无益,我还是费点力气,先陪他玩玩!
雪消散,彩彻区明,天际突现彩虹之桥,那便是轮回与公子莲汐的战场——虹建之独木桥,万千流星飞转,将异世的光芒都吸引了过来,两人在斗法中,影成一团,落在人世间的倒影亦有千千万万,雨雪滋润,芳草菁菁,万物欣欣向荣,仿佛又到了混沌初开之时,世间的所有颜色都将重塑出新的生命。
草长莺飞,又是阳光明媚,一骑白马奔驰而来,马背上的少年冷飒风神色匆匆,猛力的鞭笞着马儿,一路上遭受埋伏袭击,冷飒风伏在马背上从容躲过,不料又遇疾雨、风暴、大雪、冰雹,后来不知道下的是什么东西,一片又一片的,赤橙红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这天象还真是前所未有过的奇观,真他妈的变态!冷飒风想,拿了手中的软鞭,见前路上有一人拦道,准备直接跨过去,便大喝道:“快让开!不然,别怪我的宝马儿从你身上踏过去!”
“喂,你怎么还不让开,小丫头,想找死呀!喂喂喂……停,停……哎哟……”
拦他道的是一个白衣女童,马儿穿过她的身体而过,冷飒风一声惊骇的大叫,没想到马儿前蹄陡地一弯,跪倒在地,冷飒风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才摸着脑袋清醒神志——还好,小命还在!
“喂,我说,你小丫头不要命的拦我马儿干什么,这下可好,年纪轻轻的就去见了阎王,等会儿,阎王爷还要说我不厚道,冤枉是我把你害死的,命人来勾我的魂,这下可就真惨了!”
“没大没小的,你叫谁小丫头?”
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冷飒风吓得陡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却见正是那拦马的白衣女童站在了他面前,“你,你,你……”冷飒风一时说话打了结,问道,“你刚才不是……不是被我的宝马踩死了么?你怎么还好端端的活着?”
“你的宝马踩到的只是我的影子而已。”白衣女童笑道,她笑的时候,眼睛是透露出来的是成熟的妩媚及精税的睿智,任谁见了她的笑容都不会再当她是小丫头。
“影子?”冷飒风十分费解,“别人的影子都是倒在地上的,你的影子怎么跟人一样是竖着的,难道你也和麝月国术师轮回一样,会法术?”
“我的确会点法术,至少……能让人产生幻听和幻觉。”
“那我现在看到的你,听到你说的话,难道也是幻觉?”
冷飒风脸上露出疑惑和惊恐,那白衣女童点了头,笑容里露出一丝慈爱,她向冷飒风走近,冷飒风见她明眸中柔情浓浓,吓得几乎是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你要干什么?”该不会是要借尸还魂吧!怎么看这女童像幽灵一样!
“让你摸摸,看到底是不是幻觉?”
“别!还是算了!”冷飒风笑容可掬,一边后退一边向女童摆手道,“我现在还有事,你找别人去玩,我先走啦!”
“喂,好马儿,快起来,我们要赶路了,起来,你这个懒家伙!”冷飒风死命的推着已瘫倒在地上的白马,那白马只是一个劲儿的闷哼着动也不动,冷飒风急得满头大汗,提起一脚就是踢在了马屁股上,“快起来,我们要逃命呀!不然,被鬼吃了,我可救不了你,哎呀,气死我了,真是没大脑的畜生!”
“干嘛跟马过不去呢,再说了,你要救的人又不在刑场上,你还不如赶回去帮助你身边最亲近的人!”
“你说什么?”冷飒风陡地停滞了踢马的脚,震惊而害怕的看着白衣女童,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要赶赴刑场救人,‘帮助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白衣女童柔婉而慈悲的笑道,“你要赶往刑场救玉树子逸是不是?”
“是,呃,也不是……”冷飒风语无伦次,诧异的问道,“但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没有为什么?就是知道!”女童神秘的笑道,“我在此截住你,也是为了告诉你,刑场上的玉树子逸并非真正的玉树子逸,而你的师傅潋泊公子却已深陷王宫里的另一个陷阱当中,所以,你更应该回去帮助你的师傅,他是你的大恩人,将来也会是你不可多得的助手,有这样的一个才子,要懂得好好珍惜和利用!”
“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就算是能知天下事,也不能将他的心思也窥视得这么一清二楚吧!不错,他的确想把潋泊大哥拉拢在自己身边,作为他和姐姐的谋士,帮他们一起争得天下,但这样的念头,他在心里埋得极深,几乎连姐姐都没有告诉过,这个白衣女童怎么会……
母知子心,因为我将我所有的希望都寄在了我的两个孩子身上,风儿,我唯一的儿子,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第一百三十四章 刑场
“风住尘消花已尽,夜半沉寐未雨时,春秋时节,对酒当歌,棋上博奕,笑叹人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生生相惜,生生不离,且战且伴,不怠不休,死生契阔,不怨不悔,芸芸众生,不弃不离,魂牵梦萦,不死不梦……”
白衣女童忽然载歌载舞,飘起的身影,如同幻世里即凋的白花,她忽然跃上枝头,向着蔚蓝的天空飞去,就这样消失在了冷飒风眼前。
“喂,你到底是不是人呀?跑这么快干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等等,她刚才文绉绉的念着一大段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棋上博奕,笑叹人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个人……这个人这么了解王宫里的政权斗争,难不成也与王宫里的人有关?也懂术法,还能窥心,看上去又像是不到十岁的女孩……
可声音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亲切呢?
冷飒风苦思良久,始终推测不出一个结果,陡然想起来,潋泊大哥一人留在宫中,虽得华澈暂交的一半兵权,但灵雨相背后的势力之大连他也无法估量,这个女人阴险狡诈,蓄意谋反,在宫外刺杀月主灵玥,而宫内,也一定会侍机篡夺王位,潋泊大哥授华澈留守王宫的命令其实是以性命立下了军令状,这一场即将风云变色的宫廷政变,竟然将从不问世事的他推向了风浪的锋尖之上。
不能输,这一场战役一定不能输,不然,败者,声名狼藉!
冷飒风猛力的将白马鞭打了起来,飞上马背,又沿途折返,向王宫疾驰而去!
“什么鬼天气,刚才下雪下冰雹,现在又下起了火焰,太阳出来了又不见了……”
“传说天狗吃日,也许就是这种现象,看来是上天也惜爱才子呀,午时三刻,太阳再也不会出来了!”
“是呀是呀,玉公子得天神相助,今日之刑是一定执行不了,遮天蔽日,那是什么光,天啦,我好像真的看到神仙了呀!”
那是轮回和公子莲汐!
一身嫁妆的少女跪在了玉树子逸面前,望向天空中那隐约可见的白袍剪影,喜极涕零,她凑近了玉树子逸的耳朵,悄声道:“玉公子,我是妃儿,借云儿之名来救你,现在莲汐姐正在施法改变天象,百姓们都信奉神灵,相信这样做可以还你清白!当太阳的光芒完全被莲汐姐的术法挡住,世界陷入绝对的黑暗之时,你便跟我走,好么?”
“呵,云儿也会将一些搜集到的证据送到月主月君手中,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这件案子得到重审的机会,你就会……”
“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玉公子,你为何要如此固执,如果……如果,临刑的时刻一到,月主的圣旨还没有送来的话,这就是救你的唯一办法了!”
“如果我走了,我的家人将会死得更惨,而我也不过是一个死囚,能死得其所,也算是兵师华澈对我不错的恩赐!”
“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你死了,云儿……云儿她会伤心欲绝的,就算是为了云儿……我求你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好么?”
“对不起,姑娘,我不是玉树子逸!”
一句极为低沉的话如雷贯耳,妃儿身子猛一震,几乎是惊呆了眼,吞吞吐吐道:“你说什么,你说你不是玉树子逸,你别开玩笑了,玉公子,就算你想死,也不能这样骗妃儿吧!”
“我只是一个与玉树子逸身材气质极为相似的人,是兵师华澈将我易了容,让我代替他来赴刑场,只要我死了,我的家人就会免刑,得到宽恕,是我害了他们,只要他们能再次过上安稳的日子,我愿意做这个替死鬼,何况能以玉公子之名而死去,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幸……”
死囚的脸上流露出欣慰赴死的微笑,妃儿看着他的表情,半天回不过神来,不是玉树子逸?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不是玉树子逸,明明那么像,就算是易了容,也不会相似到连说话的表情都一模一样!
他到底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时辰已到,行刑!”
一块死令牌子扔到了他们二人旁边,死囚的身后,刽子手举起了明晃晃的大刀,妃儿错愕,一声惊叫起来:“不,先不要斩,我还有话要对我郎君说,大人,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拖下去!”
一声不耐烦的冷喝下达,便有两个粗野的大汉夹了妃儿的两条手臂,欲将她拉下去,妃儿拼命的挣扎大叫:“大人,求你了,我和我夫君的婚礼还有最后一个礼节没有完成呢,求你成全我这一个良家弱女子吧,好么?各位大哥大姐、大姨大嫂,大叔大伯,你们都帮我求求情呀!让我和我夫君完成最后的一吻之礼……”
“一吻之礼?”坐在刑场上的监斩官皱紧了眉头,示意那两大汉松了手,妃儿仿佛不堪折腾,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头哭诉道:“大人,你就体谅一下我这一颗想和心上人并结连理,终成眷属的心吧!如果民女不能与他成婚,这辈子都活得不开心的,求您了,再给民女一点时间,好么?”
“你这分明是在拖延时间……”
“求大人成全!”百姓们终于也跪下来纷纷求情,那监斩官恼怒却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妃儿的请求,妃儿感激得连声答谢,磕了几个响头,迅速的爬到“玉树子逸”面前,悄声问道:“你刚才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兵师华澈为什么要为玉树子逸找一个替死鬼?玉树子逸的罪名不是他定下来的么?”
“姑娘问的这些恕我难以为答,因为我并不知实情,不过,从那天兵师与玉公子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他十分器重玉公子,并不是真的想要杀了他,而这一场布局,他们实际上有共同的敌人……”
“共同的敌人?”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姑娘,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现在行刑时辰已到,你快走吧!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和玉公子喜结良缘,长相厮守!”
“你说什么傻话,我要和你在一起……”妃儿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出,她将螓首微抬,轻轻的吻上了“玉树子逸”的唇角,和他紧紧的拥在了一起,梨花带雨的表情换来百姓们潮水般的感动,妃儿却在“玉树子逸”耳边低声正经道:“如果是这样,你就更不能死了,你死了,玉树子逸岂不是也活不过来了,他这人最注重的是名声,如果你代他而死,玉树子逸这一个名字也将永远死去,你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世人?兵师华澈这一计,分明是别有用心!”
“但如果我逃走了,玉公子便又落个畏罪潜逃的罪名,也将永远也无法翻身,而兵师降罪下来,我的家人……”
“我们再等等吧!这是缓兵之计,别这么没耐心!死囚怎么啦,死囚若是能浪子回头,知错能改,也善莫大焉!死囚也是一条人命!”
“姑娘……”
妃儿丢了个眼神,忽地大哭了起来:“呜呜,相公,如果有来世,我们还做夫妻吧!”
这什么情况,生离死别呀!百姓们跟着一起哭喊,那监斩官拿着条木欲拍案几,却被妃儿泪眼婆娑的表情给堵了回去,监斩官怔怔的看着妃儿,仿佛害怕似的,眼皮跳了又跳,神态极为尴尬,十分滑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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