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国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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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国倾-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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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主注意自己的身份。臣不热,不劳挂心。”
“哦。”灵玥的脸色微微变得失落起来,这一刻,她是非常想要一个朋友,并能与朋友之间平等相待,无拘无束,可是玉树子逸却有意的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这难免会让她有些失望且不高兴起来。
“鹤先生不但医术高明,读书也一定很多吧?”灵玥见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问道,“我见鹤先生温文尔雅,定是一个学识渊博之人呢!
“月主过奖。”玉树子逸微微一笑,答道,“臣确实喜爱读书,十年寒窗苦读,也只读过四书五经,国史天文,地域美学,还有一些比较杂的卷藉吧!”
“哇,好多呢!鹤先生读过的书比玥儿要多的多呀!可是地域美学是什么呢?”
“地域美学,也可以说成是地域的分布图吧!拿我们麝月国来说,中心便是京都王宫,东临岳山,南近渤海,西背峡渊,北接水龙湾,其中有大小城市一百七十多个,地域主要是山川、湖泊、平原,但整个麝月国所在的地方便是大海上的一座岛屿。我们的祖先将这座岛屿周围都设下了结界,所以一般外敌很难打破结界侵入到麝月国来。”
“可是二十年前发生过一次很大的侵略战争,据说是中原龙桀皇帝领了二十多万兵马打破我麝月国海岛上的结界,侵入到了我国,还杀了我们不少国民百姓。”
“不错。中原龙桀皇帝不但侵略了我们麝月国,之后还陆续攻打了汐梦川位居东方的昕晔国,西方的风鋑国以及北方的魔雪国,不过,均兵败而返,最后抱病身亡。”
玉树子逸说得入神,灵玥的眼里却露出了惊诧之色:“鹤先生连中原国家的历史都有读过么?可是他国的历史,玥儿怎么没有读过呢?我麝月国还有人知道中原国家的历史么?”
玉树子逸脸色稍稍一变,立忙向灵玥拱手道:“是臣在月主面前卖弄才华了。关于中原御龙国的历史也只是一个江湖说书客编撰的,臣听他编撰出来的故事甚是动听,便不知不觉已牢记于心,竟将其视为事实了。”
“原来是鹤先生听别人说的呀!”灵玥没作多想,笑了一笑道,“玥儿也觉得这说书客说的故事很是动听,不如鹤先生每天都给我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讲故事!她又想起了与飞城约会的那几天,飞城也每天给她讲一个故事逗她开心。
飞城哥哥,你到底在哪里?能再一次来到玥儿的梦中么?下一次,玥儿一定不会再睡着了,玥儿要看着你离开,看着你到底去了何方?
总是不知不觉就想起他,总是会这样多愁善感的失神。
灵玥的神情又呆了起来,两人走在绿萌花道之中,聊着聊着,便快到了兵策府的后院。“好。”玉树子逸应答,见灵玥没有反应,便唤道,“月主,你在想什么?”
“嗯?”灵玥如梦初醒的抬头,见玉树子逸正望着她,便莞尔一笑,“没,玥儿没想什么呢?鹤先生继续说那个中原国家的故事,好么?”
“好。如若月主有兴趣,臣每天都会给月主讲一段关于中原御龙国的故事。只是……”玉树子逸似有顾虑,话锋一转道,“月主可否答应臣,不在兵师华澈面前提及御龙国三个字,当然我说过的故事也切莫让他知道。”
“这个,玥儿自然能答应。”灵玥笑了一笑,“鹤先生就请对玥儿放心吧!”
玉树子逸点头,便开始以说有趣故事的形式对灵玥讲述了中原强国从开国至今的历史,他讲得十分生动且详细,详细到让灵玥也不得不相信了它的真实性,更是沉浸在了他所说的故事之中。
两人一路沿兵策府后院的水榭亭台谈说漫步,忽闻得一阵十分优雅且宛转飞扬的琴声传来,二人的脚步不禁顿止,抬头时,便见到了一幅美得不真实的画面。
吊脚楼上一袭白衣的男子抚琴,白袍青丝拂风,指间音符雀跃飞扬。
湖面白墩上,一袭碧衣的女子踏水而舞,脚尖轻点湖面,舞袖回风流雪,顾盼生辉,秋波送情,媚绝还生,翩跹旋转时,飘渺得如同一只碧色的精灵,随时可能御风而去。
“她真的好美——”灵玥都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鹤先生,你说是不是?”
“月主,外表美不过是一具皮囊,真正的美在人的心中。”玉树子逸这样回答,令灵玥惊讶之余也不禁笑了起来:“鹤先生总能说出不一样的话出来。”
二人继续望向湖面,却见碧衣女子幽逽突然跌倒在一个白墩上,对着水面不停的呕吐起来,她又立刻捂紧了嘴巴,伏首坐在白墩上轻轻的抽搐。碧色的裙裾飘浮在水面上,摇曳着水光如同闪烁的星光一片。
琴声亦嘎然而止,华澈的双手覆在了琴面上,脸上露出少许扫兴的愠色。




第七十九章 我要你娶她
“鹤先生,她怎么了?”灵玥呆呆的望着那一袭伏在水面上的碧衣,目光追寻着她秀发半掩下苍白的玉肤,有些奇怪的问。
玉树子逸亦看了幽逽良久,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低声淡淡道:“看她的症状,似乎是怀孕了——”
“怀孕?”灵玥惊讶的叫出声,又连忙捂住了嘴唇,诧异的望向玉树子逸,又望向幽逽,目光中充满了怜悯,“那一定是恩师的孩子,这个姐姐其实——很可怜。”
玉树子逸见灵玥眼里闪烁出同情的泪光,不免心头愁绪顿生,怎么会有如此慈悲善良的一国之主,你为别人的命运而伤悲,可曾为自己所受的伤而怜悯过?
这个时候,华澈走下了吊脚楼,踏上白墩,走到了幽逽身边,幽逽眼角瞥见了一角绣有龙纹的白袍,连忙将娇巧洁白的手浸在水中,洗过之后,再用手巾用力擦干,故意用长发掩住了华澈的视线,幽逽站起身,望向华澈妩媚而歉意的一笑:“对不起,兵师,让你扫兴了。”
华澈见幽逽脸色苍白无血丝,目光微露忧色,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没,没事。其实——”幽逽望着他,语无伦次的作答,又有些许或喜或怯之色闪过眼帘,她低下头,用极轻的声音道,“兵师,幽逽可能有……”
“没事就好。”华澈忽然打断,挽起了她的手,“我们上岸去吧!玥儿已在岸上等待了。”
“月主——”幽逽轻声重复,随他的目光望向了岸上不远处与“神医秋水鹤”并肩而行的紫衣少女,一颗本来还带有一丝喜悦的心猛的下沉,他心里永远挂念并放不下的便只有这个有着王族高贵血统的女孩吧,那么……这件事情告诉他还有什么意义呢?何况她已经失去过两个孩子,如果让他知道,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保得住这或许是最后的一个孩子。“好。”她下意识的抚向自己的腹部,低声应答,跟在了他的身后。
两人走到岸上时,灵玥已经迎上来了,先是望了华澈一眼,问候了一声:“恩师好。”然后,再将目光投向了幽逽,笑道:“姐姐,你气色不太好,以后要注意好好休息才是,身体不适,就不要再跳舞了。”
幽逽脸色一变,颔首笑道:“多谢月主关心。”
“不用谢,姐姐。”灵玥客气道,又望向华澈,“恩师,你以后也一定要对姐姐好。”
华澈眼眸微翕,定定的看着灵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没有回答灵玥的话,只用眼神来表达,他转而问玉树子逸:“月主的病可有全愈?”
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说没有全愈,华澈若是不高兴必会追究其责,若说已全愈,那么他的死期也将不远了。
“月主的病暂时全愈。”思忖了片刻,玉树子逸答道。
“暂时全愈?”华澈似笑非笑道,“鹤先生此话怎解?”
“月主的病是突发性的,病生心,心若和气,便生婉容,心若不悦,便生疾病。臣说暂时全愈仅是指在月主心情愉悦的这段时间内,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刺激并伤害到了月主,月主的病还会复发。”
“鹤先生此话另有深意?”华澈神色微厉,却含笑道,“既然如此,鹤先生就永远留在月主身边为其医心吧,也希望鹤先生的医术将会越来越高明。”
“臣一定不负所望。”玉树子逸拱手作答。
华澈点了头,牵起灵玥的柔荑,柔声笑道:“玥儿,既然来了师傅的兵策府,师傅带你去后花院散散步,好么?”
“不——”灵玥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望向华澈蹙起了秀眉,不悦道,“恩师,在没有成婚之前,你要尊重我,我毕竟是王室圣骨血裔,圣骨之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的,尤其,恩师,你已有了别的女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灵玥将纤纤玉指指向了幽逽,对华澈以近乎于命令的语气道,“恩师,我要你娶她!”
“什么?”华澈脸上的笑容犹在,但目光却变成了冷锐的惊讶。
“我要你娶她为妻——”灵玥再将声音提高了一些,四顾扫视了满院翠树上都挂着的金色流苏打成的同心结,隐隐含泪笑道,“我愿意将这一场婚礼送给你们,希望你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并结连理,长相厮守——”
华澈的脸色猝然一变,已是十分的不悦,玉树子逸见罢也心生畏惧,欲劝灵玥,却在这时,幽逽启唇笑道:“月主,你误会了,兵师心里只有你一人,是我自愿跟在他身边做他的女人,我不需要任何名份,但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离开,或者你还不放心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啪——”灵玥突地一巴掌扇在了幽逽雪瓷般的脸上,看着那一张倾华绝代的面容上竟然还勉强装出一副魅惑动人的笑容,灵玥感到心中是不一般的难受,咬了咬唇,她含泪道,“我是为你好呀,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呀——”
说完,灵玥转身向丛林中奔去,玉树子逸手心里都沁出了冷汗,见灵玥走远,也匆匆追向了她。但灵玥走了七步远之后,忽然又转身过来,望向华澈道:“恩师,你要的权位已经都有了,玥儿也无法从你手中夺去,国法家规都是人立下来的,我也可以改一改祖先传下来的族规,月主月君共立当朝,执政为国家百姓,但不一定要成婚,你可以娶你喜欢的女人,我也可以嫁我喜欢的男人。我们之间只存在政治上的相辅相承关系,于婚姻生活上应该互不干涉才对。”说到这里,华澈的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灵玥又苦笑着补充了一句,“天如往事随风散,顾惜怜取眼前人啦,恩师——”
“我的眼前站着的人就是你,我要娶的人也是你——”华澈沉声打断,笑容中有一丝愠色,“玥儿,国婚岂能当儿戏,是你说送就能送,说改就能改的么?”
“你——”灵玥无奈的摇头,实在是辨驳不过他,便只有转移话题冷道,“那么,恩师,从明日起,早朝,玥儿都要与你共同听政,玥儿想知道恩师独立执政期间都为国家百姓做了些什么?”
“很好。非常好。”华澈连连赞叹,脸上竟也露出喜色,“明日晨时,我会在景阳宫外等你。”
“不必。我们在馨阳殿见就可以了。”灵玥坚决的回绝,转而对玉树子逸轻声道:“鹤先生,我们现在回去吧!玥儿还想听你讲故事呢!”
“是,月主。”玉树子逸拱手答,用余光偷瞥了一下华澈的表情,心不由得骇然一冷,华澈的眼神自是冷怒得不必说,真正能伤到他心的人看来也只有灵玥了吧。
见灵玥二人走远,幽逽望向了华澈的脸,不禁为之伤痛起来,而华澈也在竭力刻制内心情绪时将一架冰弦古木琴碎成了两断,琴弦铮铮,发出破碎的声响。
“好一个玉树子逸,调教的还真不错!”
幽逽从来没有从华澈的眼神中看到他如此的恨一个人,而华澈此刻的眼神却是冷锐到了极致,也是恨一个人到了极致。
“玉树子逸?”幽逽诧异的轻声问,“兵师是在说谁呢?”
“不过,还真是不一个很不错的对手,比那个女人强多了。”华澈忽然笑着说了一句,将幽逽一把拉到了身旁,却见幽逽神色慌张,似有心事,便问,“你怎么了?”
“没,没事呀!兵师,幽逽真的没事。”幽逽的脸上是苍白的笑容,她到底在怕什么,只怕他永远也想不到,他也从来不知道,她曾经为他怀过两个孩子,只是在一次又一次行使任务的过程中不慎弄掉了,她为他杀过的人不少,但报应的代价却是让她先后失去了两个孩子。这一次,她绝对不能再失去了,绝对不能了……
“你是在怪我没有应了玥儿的要求给你名份?”华澈试探性的问,幽逽条件反射性的答道:“不,没有,兵师,幽逽不敢奢望,你和月主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这样说就错了,幽逽。”华澈笑了一笑,忽而叹气道,“是我配不上她——只怕我今生都不能给她带来幸福,那么来世——”
“兵师——”幽逽一怔,心中的悸动全因他眼底的忧伤。其实他本是一个全天下最值得骄傲的男人,但内心的某一个角落里也存在着那么一点点的自卑么?“兵师,其实保护太过也成伤害呀——”
华澈猛然一震,似被说到了伤心处,他看向幽逽还显苍白的脸,喃喃道:“保护太过也成伤害?”
“是呀!月主自小就在你的呵护下长大,你的宠爱对她来说已成习惯,但同时你为了保护她而所做的事情却又对她造成了伤害,总之,她还太过天真稚弱,无法理解你所做的一切,便在心中形成了一道隔阂,她无法走进你的内心也正如你无法走进她的内心一样,于是,你们之间相隔了一道心灵望却的樊篱,无法到达对方心灵的彼岸。”
“说得对呀!永远也无法走进她的内心,到最后也许她的心里只剩下对我的恨,但我依然无法舍弃她,就算她心里已爱上别人,我也一样要将她绑缚在我身边——”失落的长叹,顿了顿声,他的眼神又变得霸道而冷厉,“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能保护她,把她交给谁我都不放心——”
幽逽耐心的听着他的心声,不禁含泪苦涩一笑,冰凉的手在他手心再度一冷,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是身体太差的原因么,她竟有些撑不住而晕倒了下去。
兵师呀,能让我为你生一个孩子么?
“幽逽——”华澈忧急的一声叫唤,将幽逽抱在了怀里,只见她娇弱的唇瓣嗫嚅着,却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第八十章 改变自己
“鹤先生,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想起幽逽那一双妩媚却满含忧伤,坚强却满含怯惧的神情,灵玥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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