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瞒着其他人,否则的话,他们那么拙劣的表演又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眼睛,那刻意带着手套递过去的伞也完全是做给我们看的,若是我没猜错,”看了一眼到现在还没醒来的假姑娘,“真正的迷药是涂在他衣服上的吧。”
岳小雅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话,陈洛等人的表情就跟李东冉知道岳小雅全部计划时一样,震惊得无以言语,这是怎样的心机。
“输在你手上我倒是不冤。”冯连生如此说道。
“你倒是坦然,”岳小雅开口说道:“若不是你太过自信,其实你不会输的,你若是会换位思考,我这个计策是不可能成功的,当然,你若是会换位思考,就不会坐下那样的事情。”
“哼,”冯连生冷哼,“这世上有几个值得我换位思考。”
岳小雅不愿意再多说,“你的心机我佩服,不过,你的人品,我恶心。”想着那些那样死去的男人,她都有活刮了这人的冲动,“你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
“你觉得我会怕吗?”冯连生挑衅地说道。
“哼,等你被千刀万剐,被万人唾骂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够这么镇定!”陈洛恶狠狠地说道,对于听着冯连生事迹长大的他们,再看着如今跪在那里,半点不显狼狈,却依旧死性不改的冯连生,心情多少有些复杂。
“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冯连生笑着说道。
“冯连生,”岳小雅摇头,看着对方的笑容僵硬,“既然你知道我们棋逢敌手,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该再耍花样了,你会死得很惨,可冯连生只会暴毙而亡,至于采花贼,也只有他一个。”
“为什么?”在场的人都很是不解,“老大,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能擅自做主的。”
“你们知道就好,我想皇上也会这么做的,你们都将嘴巴闭牢了,我会秘密让人把这两人交个皇上处置的。”岳小雅说完,看着外面的天色,“糟糕,快走吧。”
原本已经关了的西城门此时大大的开着,薛长铭冷着脸看着走进的岳小雅一行人,“呵呵,”岳小雅缩了缩脖子,干笑两声,乖乖地走了过去。
只是,薛长铭只是把手上的披风给岳小雅披上,对着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回去吧,先在家里好好待几天,等皇上的旨意。”另外一边,两个犯人被皇上的人悄悄地带走。
、第64章
“薛长铭。”一路上薛长铭一句话都没有说,那模样比自己第一次见他是更加冷酷;在岳府草草地换了衣服;虽然他在门口等着,可一看见自己出现;转身就走。
岳小雅连忙快不追了上去,叫他也不回应;自己走得快,他就更快,好在,自己放慢脚步时,他也如此,只是执拗地保持着两人一米之远的距离;看着这样的薛长铭;岳小雅的脑瓜仁都疼了起来。
等到了将军府,岳小雅狠狠松了一口气,这下没底跑了吧,她也不用再追了,只是,“给夫人准备洗澡水。”从西城门遇上,就像现在这样,眼神只是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淡漠得像看陌生人一般。
岳小雅看着站在一旁的薛长铭,想了想还是走进房间,今天淋了这么久的雨,若是因此伤风感冒,虽然能够暂时解除如今这僵硬的气氛,可身体好了之后,薛长铭追究起来,恐怕会更加难得解决。
看了薛长铭一眼,发现他没有要起身跟着自己进去的样子,沉默地走了进去。
等到岳小雅离开,薛长铭将视线停留在薛吉和薛祥身上,“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情,也敢陪着夫人胡闹!”
薛吉和薛祥想也没想就扑通一声跪下,“少爷,奴才知罪。”从计划开始,他们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好在夫人什么事情都没有,不然,他们怎么有脸面对少爷。
“先别急着认罪,说说吧,我要知道全部。”薛长铭这么平静的样子让薛吉和薛祥两人更加害怕,老老实实地将事情交代清楚,刚说完,岳小雅就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有些忐忑地看着自己。
“你们出去跪着吧。”薛长铭有些惊讶,平日里洗澡没小半个时辰是出不来的,今天倒是异常的迅速,“是,少爷。”跪着的薛吉和薛祥也有些惊讶,竟然没挨板子。
“那个,薛长铭,外面还下着雨呢。”岳小雅看着薛吉和薛祥两人湿哒哒地走出去,笔直地跪在院子里,有些犹豫地开口,不是她没有良心,只能这么婉转地求情,而是她自身难保,薛长铭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有些怕怕。
“过来。”终于,薛长铭开口,对着她如此说道。
岳小雅眼睛一亮,忙跑了过去,“什么事?”那从未有过的讨好模样,让薛长铭有伸手捏她脸两把的冲动,等到回神过来,手已经伸了出去。
看着吓得闭上眼睛的小雅,薛长铭有些好笑,难不成她以为自己会打她不成,现在倒是知道害怕了?怎么那个时候有那么大的胆子做别人都不敢做的事情。
心头叹气,两手绕过她的身体,拿起湿哒哒的长发,运功,看着它慢慢冒烟,变得干爽起来。
岳小雅的心怦怦直跳,从在西城门看到薛长铭,见他的双手都在发抖,她就知道,今天自己把他吓得不轻,看着薛长铭脸色恐怖得有些吓人的伸出两手,她就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等感觉到身后传来的热气,便知道薛长铭在做什么,忍不住勾起嘴角的,睁开眼睛,还是那副表情,“薛长铭。”试探性地小声叫道。
只可惜,薛长铭第一时间松了手,站起身来的,“吃饭。”
“哦,”这还是在生气呢。
皇宫中,康兆业,康梓奕和康梓涵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都不由得一愣,“确定是他们两个?”康兆业问着已经换成普通侍卫服装的黑衣人,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即使有想过采花贼可能就住在康城,但若是眼前之人,他都有些接受不能。
“是,”侍卫肯定地回答。
“皇上,你用不着这么震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至于这个人,也不过是我之前救下的一个江湖人士罢了,”冯连生此时一脸平静,若仔细看,便会发觉,他的笑容带着解脱。
“啪,”康梓涵想也没想,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那力道,打得冯连生整张脸都肿了起来,“世子,火气很大。”只是,冯连生却不怕死地吐掉嘴里的血水,挑衅道。
“碰,”于是,冯连生如愿地被康梓涵一脚揣到心窝,整个人飞离地面,直到碰到花瓶才停了下来,因为疼痛,身体蜷成一团,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呵呵,世子,你想知道你的那些手下是怎么死的吗?他们身上的那些伤,可是生前留下的,啧啧,一个个挣扎得很是厉害,不过,越挣扎才越有意思。”
“你去死!”康梓涵满脑子都是那一个个被折磨而死的尸体,被冯连生这么一说,理智被摧毁,恶狠狠地说完这三个字,拔剑上前,“梓涵,冷静一下!”
康梓奕厌恶地看了一样冯连生,拦住康梓涵,抓着他的手,解了他的剑,“你这样只会让他如愿以偿,不觉得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吗?”虽然是这么说着,两手却牢牢地抓住康梓涵。
康梓奕能够看出冯连生在找死,康兆业又如何看不出来,“去请冯老将军来一趟。”
果然不愧是皇上,一句话便让冯连生变了脸色,“皇上,这是我自己做下的事情,跟祖父并没有关系。”眼里有着慌张,惊恐,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刚刚那么平静。
“哼,朕就是要让他看看,他引以为傲的好孙子,做了什么好事情。”对于冯连生的请求,康兆业平静的一张脸下面是滔天的愤怒,不仅仅是冯连生是采花贼,更重要的是,他背叛了自己的信任。
冯连生沉默,一张本来就白的脸,此时倒是有七分像鬼,只剩下三分像人,看着他眼里的决然,“别让他死了。”康兆业抛下这句话,成功的让冯连生陷入绝望之中。
将军府,一顿饭吃过,“薛长铭,我们好好谈谈。”岳小雅认真地说道。
“我困了,你也早些休息,”说完,就往外走,惊得岳小雅慌忙拉住他,“你去哪里?”
“厢房。”十分冷酷地丢下这么两个字,想要挣脱岳小雅,又担心伤了她,就这么僵持着,浑身上下充斥着我很生气的气息。
“不许走,”岳小雅同样强硬地说道,天知道他这一走,两人要冷战到什么时候,于是,眼珠子一转,两手抓着薛长铭的手,把他往房间里拖,她就不信,薛长铭真的忍心弄伤她。
薛长铭是不忍心,所以,两人很快进了房间,“岳小雅,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怎么这么说?”被薛长铭语气打击得有些发傻,岳小雅可怜兮兮地反问道。
“那你想要我怎么说,我知道你岳小雅很厉害,也很能干,这么大的事情就都不跟我说一声,当我是你什么人?”薛长铭的声音有些大,与其说是指责,在岳小雅听起来,更像是委屈。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岳小雅,薛长铭的心揪揪的疼,天知道他有多恐慌,有多害怕,已经过了这么一段幸福的日子,若是小雅有个万一,让他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过下去,与其这样,倒不如最初就想其他夫妻那般,感情越深,他就越害怕失去。
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使看到小雅之后,有许多次想要抱住她,看她是否有受伤,可都忍住了,这才多久,只要一想到失去她,就会觉得眼前一片黑暗,那浑身的力气被抽干,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的感觉,他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
“我没有要瞒着你,”面对这样的薛长铭,岳小雅有些无措,“只是不像让你担心。”
“估计你都不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什么事情,”薛长铭叹气,“算了,你休息吧。”
“薛长铭,你还是要走?”看着薛长铭,岳小雅这次是真的慌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想必薛吉和薛祥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计划,就是为了万无一失,不让你难过,我才带着薛吉和薛祥的,他们是你给我的侍卫不是吗?”
听着小雅声音越来越低,像是要哭的样子,薛长铭怎么也迈不出脚步,“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以后你的事情,我都要从他们嘴里知道。”
“不是的,我真的打算告诉你的,”岳小雅强辩,跑到薛长铭满前,抓着她的手臂,低声说道:“我有打算事情结束之后,再告诉你的。”不知为何,这样说着,岳小雅心虚得不行。
“行啊,以后我有什么事情,也等到结束之后再告诉你吧。”对于岳小雅的解释,薛长铭心里好受了一些,可看着自己面前低着头的小脑袋,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这么轻易地原谅她,否则,很快就会再犯的。
“不行,要是有什么危险,你一定要最先让我知道。”岳小雅抬头,随后摇头,“不对,有什么危险你要躲远点,所谓君子不利于围墙之下,你现在可是有妻子的人了,很快就会有儿子,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要怎么办?”
“原来你知道啊。”听着岳小雅这一长串的话,薛长铭讽刺说道:“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是你相公呢。”
“呵呵,”岳小雅干笑,反正都这样了,厚脸皮一点应该没关系,伸手抱着他,将脸靠在他肩上,“对不起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真的。”
、第65章
“皇上,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连生,你快告诉皇上;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跟你没有关系。”冯老将军此时已经六十多岁了;那原本也是征战沙场,建功无数响当当的英雄人物,此时,却在听了康梓奕所说的事情后,惊骇之后,便急不可耐地想要向自己得到否定的答案。
看着这个为大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老将军;露出如此惶恐急切又害怕的表情;刚刚进来是挺得比之的身这时已经在不停的颤抖,康兆业心里多少有些感叹和发酸。
“哈哈,为什么不能是我做的?”看着从小疼爱自己的爷爷如此模样,冯连生的心里并不好过,可如今已经人赃并获,容不得他辩解,索性破罐子破摔,“爷爷,我告诉你,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当然,那几个女人就是求我,我也不稀罕碰他们,”
说着这话时,冯连生是一脸的嫌恶,被绑着倒在地上的身子蹭了两下,便到了墙边,靠在冰凉的墙上,露出一抹诡异疯狂的笑容,温和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语气却带着异常的狂热和兴奋,“你们仅仅看过那些男人的尸体,便能够猜想他们身前受过怎样的折磨,可你们一定想不到,他们在我身下时那痛苦不堪求死不能的表情。”
即使康梓涵此时已经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依旧被冯连生的话气得不行,不过,要说伤心难过,肯定是站在书房里的冯老将军,一直以来,孙子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乖巧懂事,孝顺又能干,可如今这个阴暗,恶毒的人,还是自己的孙子吗?
“你,你,”冯老将军颤抖着手,拐棍都有些握不住,整个人承受着极大的打击,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心头的怒火,“连生啊,你这是为什么?”
终究是自己疼爱的孙儿,扬起的拐杖怎么也没有挥下去,最后颓然放下,问出的话,沉重酸痛得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喘不过起来。
实际上,所有的人都想知道,冯连生,即便是身体不好,不能像冯家人那样上战场,可不得不否认,他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少年得志,高中状元,皇上委以重任,升官的速度虽然说不是最快的,以后却也是高官厚禄。
家有慈祥的爷爷,长得还可以的妻子,刚刚三岁聪明的儿子,再加上他本身的才能,这样别人好几辈子都羡慕不来的福气,这样幸福的人,竟然做出此等事情来,若不是现场被抓个正着,任谁也不会将做出那等令人发指事情的采花贼联想到冯连生身上。
“为什么?”冯连生看着自家爷爷,声音越发高了起来,带着沙哑的尖利,像受伤的野兽在吼叫,“为什么?爷爷,这就要问我的好父亲了,他凭什么那么对我?”
“自小就没有怎么照顾我,教育我,明明我已经告诉过他,我不喜欢女人,为什么一从边疆回来,就张罗着给我找妻子。”冯连生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怨恨,虽然他说出的话,在正常人看来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也就罢了,我听爷爷的话,想着老实的成亲,”冯连生说到这里,像是想到极其恐怖,恶心的事情,“可为什么父亲要在我的酒里下药,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在我身上任意妄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