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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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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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次出错,杜斌也不淡定了,红着个脸不好意思道,“我怕清水没有味道,所以都用的是女儿红,这酒烈是烈了点,可是喝了身体很暖呀,你不觉得吗?”
非花一跳三里远,“你别再靠近我,再靠近我我就把你毒成白痴,你这个煞星,我跟你八字不合。”
杜斌比窦蛾还冤,“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怎么知道你不喝酒,你行走江湖连酒都不沾,这不可能呀。”
书童尽量隐藏住自己的身影,主子太丢人了,他都不想跟他站在一起了,“小越,你说是不是?”杜斌转向他,问道。
收到非花仇视的目光,他有些胆寒,连忙摇头,又点头。左右为难。他差点仰头大吼,凭什么主子吵架要拉上他?!



山洞
雨无休无止的下着,颇有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水泛的意思,山中不显眼的黑洞中,门中用了柴木挡住了最后一丝光亮,只余中间一处火堆,被柴缝间强吹进来的风吹得如残烛般飘摇,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清越摸着头,背后发凉的看向一脸笑意的主子,还有随时会变脸的非花,少爷衣衫尽湿,还沾着不少的泥水,一定不舒服吧,他突口而出,“少爷,你衣服湿了,我帮你换一件干净的吧。”
杜斌笑着站了起来,双手向着两边平伸,一副要清越更衣的少爷架势,“小越说的是,我也正感不适,快快脱了。”
非花脸彻底黑了,真是物以聚类,这书童也不是好东西,下流无耻卑鄙龌龊之极,霍的站了起来,她指向洞口,“你们两个,滚出去,立刻,马上。”
主仆俩完全把非花的咆哮当作没听见,杜斌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清越额头上的汗就这样沁了出来,手抖呀抖的就要脱去杜斌的衣服,后背仿如实质的灼热刀眼森冷冷的凌迟着他胆怯的心灵,他怎么那么笨呢,怎么说非姑娘也是女子,他当初脑子是怎么想的,又怎么说出来的,他那个后悔,非花姑娘,他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饶了他吧。
这对无耻的主仆还不走,非花眼看着清越就要去解那银白色的腰带,她手握成拳,贝齿咬着咯吱作响,一把拎起清越的后背衫,把他的脚提离了地面,毫不留情的把他扔了出去,可怜清越没有准备,本来还有反手之力的他就这样被蛮力无情的抛向洞,撞开柴堆,身体连着贴着的干柴拍的重摔在地下,脸朝下,膝着地,标准的五体投地。鼻子撞得有血流出,清越嘴里呼着痛,哼哼哏哏的怎么也爬不起来,这姑娘太狠了,他快散架了,主子救命呀。
非花自然不打算放过无耻的主谋,这一刻愤慨占领了理智,她才不管他武功有多么高强,她今天非把他扔出去不可,五官精致,面色如玉的非花带着恶魔的笑容向着杜斌伸出魔爪,杜斌三两下系好腰带,匆忙的闪过一掌,双手高举作投降状,“有话好说,非花,住手,这洞中小,一个不小心的很容易发生意外的。非花,你不要过来。”



追赶
非花绕着火堆追着杜斌一圈圈的跑,杜斌跑给她追,非花从地上捡起干柴当武器一根根扔过去,杜斌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好不狼狈,非花见打不着他,向着反方向追去,正好撞到胡乱抱头鼠蹿的杜斌,“哼,让你跑,让你知道本…”
窄小的洞中追逐的确容易发生意外,杜斌收不住脚,非花也尖叫着忘了躲开,二人就这样猛得撞在一起,体重只有九十多斤的非花就这样被重达百来斤的杜康狠狠的压在了身下。
“啊!”
“啊!”
“呯!”
溅起一地的黑灰。
伴随着后背撞上地面的剧痛,就是嘴对嘴产生的奇怪感觉,两人睁大了眼,望向对方。非花带着痛苦和惊恐的眼睛,杜斌带着惊讶和怪异的眼神。一眼万年,诉尽人生平,此刻两人在目光同时变的复杂迷漫。如烟云般朦胧而诗意。
清越好不容易从地上爬了起来,撑着腰走回了洞,刚才的声音惊天动地,少爷不会受伤了吧,想到这里,他又忘记痛楚,冲进洞中,火光摇曳下,时灭时旺,闪烁不定,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嘴对着嘴,眼神痴缠,亲密无比,清越原本痛得发白的脸蛋,一下子成了能煮熟鸡蛋的红炉子。有爆血管,心跳快达两百的迹象。他摇着手,表情无辜而焦急的澄清,边往洞口退去,“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没有看到。”后退中不小心踩到了掉落的干柴,脚一滑,差点来一个四脚朝天,清越连忙运起内力稳住,一回头,向着洞口狂奔而去,任雨水无情的洗礼,淋雨总比撞破主子好事的强。
清越的话语声总算惊醒了怔愣的两人,杜斌运起内力,弹跳起来,顾不得嘴边奇妙的感觉,连忙去拉像是受了重伤的非花,“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会反着追。”
非花挥开他的手,脸色不自然,时青时白,“你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撞在一起,你为什么不当垫背呀,无耻就是无耻。重得像头猪一样。”本想自己用右手撑地爬起来的,“痛。”又猛的躺了回去。



不要碰
杜斌看得着急,“你可能腰闪了,你等一下,我给你翻一下身。”手忙脚乱的打开用特殊布匹做得包袱,拿出里面的外衫,衫在离火最近的地方,夏天的衣服多单薄,加上他是有内力在身的人,看着铺在地上的薄外衫,颇为不满意,又拿了一件,铺在了上面,才小心的抱起紧蹙着眉的非花卧躺在上面,“非花,你不要动,我身上有跌打损伤的药,对治疼痛很有效的,我再帮你推拿一下,三二天就会好的。”
非花趴在杜斌的外衫上,没有被淋到的衣服,怕是刚洗不久,有着香皂清新干爽,还残留着杜斌独有的气息,暖暖的沁人。凑近闻了闻,笑了笑,干脆就歪头贴着衣服,蹙着眉,很不满的瞪着在找药的杜斌,语中有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撒娇意味,“都是你,害我伤得那么重。”
杜斌从一大堆药中找出了他所想要的,因为心乱的原故,他才会找得那么辛苦,他走向非花,直接坐于地面,把非花的上半身放在他的腿,伸手就要解她的衣服,“对不起,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帮你上药吧。”
非花死死抓住杜斌的手,急叫道,“不用,这点伤不用擦药的,我躺一夜自然就好了。”开玩笑,要是任他脱了衣服她成什么了。
杜斌手化作一道残影,飞速的点向非花的麻穴,沉下脸,“不要讳疾忌医,明明伤得那么重,不擦药,你以后别想挺着腰走路了,你瞪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非花全身无边,瘫在杜斌弹性的腿上,心中羞恼交加,“你不要碰我,我说了能好就是能好,不要你假惺惺多管闲事,我不会感谢你的。”世间男子的观念都那么理所当然,他们眼中的女子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却不知会因为这样毁了女子的清白,自以为是的做着他们想做的事情。
杜斌不理会非花的言语,可是衣服扣子怎么也解不开,对于不配合他的扣子,他不耐烦了,就要动手直接撕掉,他心中所想只是要为非花擦药,并未想过太多。比如去而复返的清越,荒效野外的山洞,全给一个女子带来什么噩梦。



住手
“你住手。”非花终于还是控制不住眼泪的决堤,看到清越呆住的样子,她衣服撕碎半边露着的香肩,再也没什么比这更让她无助。
非花的泪止住了杜斌一厢情愿的作法,他也看到了清越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有那一滴滴不断掉落的泪水,滴落在他腿上,他仿佛听到了泪水嘀哒的声音,隐约着羞辱与心伤。最后带着它该有的宿命,坠落在他的腿上,滚烫了他的全身,他用内边吸来角落包袱盖住了非花露出的身体,对着清越寒声,“谁让你进来的?”
在清越的脑海里,姑娘总是清灵而倔强的,无法想象她流泪的样子。他的主子虽说商场里果断杀伐,却是生性慈善。不会在那么冰冷的表情和语气。他呆滞的脑中终于挤出了事实,他一定做了什么十恶不赫的事情,看来他担心主子,去而复返是今生最愚蠢的行为。
非花用内力冲开穴道,气血强行运转的后果就是严重的内伤,脸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非花脱离了杜斌的范围,无力的手指向洞口,“我的伤与你无关,你们给我出去。”
眼看着非花内外伤交缠折磨,奄奄一息,杜斌就要再上前,“你为什么强行冲开穴道,你这样会受内伤的。”
非花从头上拔下那玉簪指向喉咙,平静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你们离开,二是我技不如人,我离开。我不想说第二遍,你不要过来。”
以目前非花的伤势,抢下她的簪子轻而易举,杜斌却不敢冒险,看着非花泪痕未干,眼眸通红,随时都会晕过去的表情,他试着挽回余地,“非花,你受了伤,我留下来帮你疗伤好不好?”
非花把身体贴在洞墙上,脸上似笑非笑,“杜斌,不管怎么样,我就是那样不识好歹的人,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我要的是你尽快离开我的视线。”
杜斌最终还是离开,非花是个倔强的女子,他不知道什么环境造就她的性格,不过那缥缈的笑容,实实在在的留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杀了你
雨依然在下,他武功大成,早就不带防雨的东西了,此刻站在雨中,他没有运起功力弹开,而是张开双臂,仰头朝天,任夏天的暴雨洗去他心中的烦乱。清越站在一旁,想上前劝说,又停下,不知措的望望洞口的方向,又望向雨中一动不动的主子,刚才明明好好的,一下子就成了这个样子,真如这夏天,阴晴不定。
洞中只余非花一人,火焰小了些,就要熄灭,非花无意识的添着柴火,脸色苍白,眼神清亮却毫无焦距,不知在想什么,她受的伤是很重,对她来说却是家常便饭,她十岁就开始学武,在怪石林立野兽成群的大森林中度过了她的筒年,那里地形崎岖,没有一处平坦,她刚到的时候常常就这么摔到在山路,脑袋有可能会撞在石头上,或是整个身体都会滚落山坡。遍体鳞伤。她的师傅从不会救她,她在无数次哭叫无人理会之下,学会了自食其力。天生的不服输,让她习得绝世医术,受伤不断,却不留一丝伤痕。她坐在一个草屋子里,野兽半夜有可能溜进来,张开巨口,想吞食她,她睡觉都把平放腹间,因为那里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她预感到危险时第一秒就斩断敌人的喉咙,一击必杀是那时她毫无内力想到的惟一保命方法。记得那时她才十一岁,只学会了基本功,却杀掉了一只老虎,让原本准备出手救她的师傅都夸赞,她真是天生的杀手。
想到这里,她苦涩一笑,师傅只看到老虎的尸体,却未发现她欲哭的表情,那么害怕以至于求生杀掉庞然大物,不是她厉害,是她已被逼到绝路的挣扎。她以惊人的耐力花了六年时间学会了师傅的一切技能。也因着师傅的安排而进宫当了宫女。她本可以过上无忧无虑的童年,她是富商非凡的独生女,皇室为了国库充盈,竟然以莫虚有的罪名,让她全家三百多口主仆一夜之间全部猝死,她至今都忘不了她看到的一切,她从小玩到大的女仆视为姐妹的非羽换上了她的衣服,把她藏于床底,然后笑着在宫兵推开门时,用簪子刺向左胸的决绝与安然,她九岁的年华就这样永远的闭上眼,带着心甘情愿的视死如归,却在她的记忆里造成挥不去的痛。非羽的死刺激了她,她不顾一切的爬出了床底,疯狂的抢了一个官兵的剑,刺向了他的身体,血就这样喷射得她满头满脸,她杀了人,却未有任何恐惧,用力拔出带血的剑,她充满恨意的指着呆住的官兵,“我要杀了你们。”



是非之地
呆愣过后官兵反应过来,是无比愤怒,那倒下的官兵瞪大眼死不瞑目的表情,让他们意识到,他们竟然让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了,官兵脸扭曲了,唰的整齐的拔出剑就要把非花乱刀砍下,非花不管不顾,只是举剑冲了过去,她听到爹娘的惨叫声,她的家人都没了,她也不想独活,白绫从屋顶上卷向了非花,那就是非花的师傅,救了她的性命,她想过寻死,却被师傅无情的揭过残酷,“你这是在逃避责任,家仇未报,你无颜面对双亲和家仆。”
师傅的话言犹在耳,让她什么困难都能撑过去,她记得她已经五年没有哭过了,不知为什么刚才就忍不住要哭泣,明明是个自大的男人,却对她强制的关心,到底是为什么,萍水相逢,她真的无法理解他的热情从何而来,就因为她的容貌美丽?
身体剧痛过后就麻木了,非花拒绝去想她不懂的问题,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自私的连家仇都可以放弃,还理会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做什么,她很累,要好好休息,等她休息好了,就要一路向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不容易睁开眼,渐渐的恢复视觉,奇怪怎么躺在软床上,她不是在洞中昏睡过去了吗?身体也比想像的要好些,还是痛,内伤却好了,就算她武功内力再高强,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好成那个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单离一身墨绿色长袍,头发束起,很有精神,掀开床幔就这么出现在非花的眼前,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你醒了,好点没有?还真能睡。”
非花半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非花穿着的单衣,雪白的皮肤也透出些影子,连忙把被子拉高到脖子间,她问笑得不怀好意的三皇子单离“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又不是都城,皇子不是不准出城的吗?”一月未见,他还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个一台轿子娶了她的男人,有着深不可测的心机,此刻现与她身边,真是不妙。



凭什么
单离坐在床边,探手去摸非花的额头,却被非花躲开,他看着摸在空气的手,“我只是想看看你发热没有,你睡了三天了,脑子没烧坏吧?”
三天?那么久,怎么可能,记得她的最后记忆就是回想起八年前的惨案,她已经好久没有那么清晰的记起了,也许是情绪波动太大,而导致病情的加重吧,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非花一闪即逝的悲凉让单离有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她经历了什么?变得那么消沉自怜,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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