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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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孽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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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鲤露于面具外的眼,特别的明亮,看到非花在眨眼之间,就杀了他一个得力的手下,他心中的兴趣更浓,只有这样的强人,才配和他比肩,他对非花几乎期待了,期待他与她共同生活于那浩瀚的海域。

久久的,在非花盯着他的时候,他仰头放声大笑,笑声畅快淋漓,面具被他扯下,他冠玉般的脸,有着最美的五官,“我只要你,他本来就是多余。”

一脚他把挣扎不停的李益,踢了开去,眸中只有嫌弃,这个王爷在他眼里,只不过只会叫嚣的废物,与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李益得获自由,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落鲤就是一口大骂,“你个混蛋,竟然敢摔本王,本王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他正要冲过去的身子,被非花拉住,一掌拍向他的前胸,一股劲趋使下,李益没有防备间,摔向了赶上来的公主身边,公主连忙扶起李益,走回她的保护圈中。

“放箭,杀了他们。”飞回原地,在小梨也回归的时候,公主厉喝出声,带着咆哮的怒意,对着神箭手命令道。

她甚至没有去顾及还在中间的非花,她只要这个来驸马府的人,今晚死于她的府内,让天下人都知道,她心月教不是谁都可以闯入的。

“不要放箭,姐姐还在那里。”是李益清亮的声音,正要阻止漫天的箭雨飞向非花的方向,她还在那里,要是她受伤了怎么办。

非花回身,透过雨幕看着公主,那个第一次,有着娇媚一身,倾城美貌的女子,如今只是个扭曲着脸,满脸只有愤怒的主子。

唇角漫上讽刺,她没去费心阻止那些星点的箭雨,内力外放,所有到她身边的箭,都扭曲后纷落于地,咴哒的溅在雨地上,近不了她的身。

她只是回过头,看着狂妄的男子,今晚他做的太过,她绝不能让他再狂妄下去,虽然她现在也沦为追杀者。

落鲤身边的人,纷纷举起青剑,阻挡箭身,也有偶尔的中箭人与惨叫声,与非花一样的是,落鲤身边的上百位人,都内力外放,箭雨近身而落,个个武功深不可测,他们望着那些普通人,眼里可以夺人性命的箭雨时,眸中浮着的,是与非花一样的讽刺。

可事情总有意外,当非花要攻向落鲤时,一股猛烈的劲风,向着非花的后心而来,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直破去那深厚的内力城墙,向着非花疾射而去。

恍然间,非花感觉到了死亡,箭身都挨到了她的肌肤,带着刺痛,只不过眨眼之间,她被一股大力扯远。

而她回头看到的是,那狰狞着脸,拿着弓箭的驸马,他的脸特别的黑沉,对着她一脸的杀气。刚才那一箭是他放的。

非花心中一凉,驸马与她,竟然那么怨恨,她做了什么事,让他那么丧心病狂。敌人在前,他第一个杀的竟然是她?!



悠闲的杀戮
 恍然间,驸马的脸,就像那不断闪现的雷电,毒蛇般的钻入非花心间,带起翻天的不适感,他的怒,让她凉意满身。

单离在危急中,扯开没能躲开的非花,也随着那箭入了一个的身体,而心中胆寒,就差那么一点,非花就可能血溅当场。

“我们走,驸马府的事与你无关,非花。”近乎无力的强调,单离在两相开始撕杀下,低吼着那呆了的人儿。

落鲤的人与驸马府的人,又开始混战了,刀剑相交的清脆声,无处不在的喊杀声,还有惨叫开始的声音,告诉别人,这是生与死的较量。

真正的苦战其实并未开始,守护在公主旁边的暗卫没有动,守护在落鲤身边的亲卫也没有动,他们都在冷眼,看着一群蝼蚁在拼杀,他们只不过,在看着战争,挑起他们血性的杀伐而已。

非花被单离扯在一边,看着单离的眼睛,周围冲过来的人,都被他一掌扫去,全部吐血而亡,几次过后,没人敢再触怒这两个,都是一击毙命的男女。

战争中,他们仿佛被隔绝了,在自我空间里,进行着视眼的斗争,非花不退,单离不让,久久非花先移开了眼,看向被人拉住的小雨小梨,还有被公主困住的李益,哪怕所有人都是假的,这三人对她还是真心。

“单离,我们走吧。”终究不是她该管的世界,他产有人保护,不会遇害,那她留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多看了一场血战,越来越多的人,正在涌向这里,是官府的兵马,很快落鲤,就会妥协,回到他熟悉的海上去,驸马府也可避免灭府之灾,一切都很顺利。

单离眸中略过狂喜,拉着非花,就要纵身而去,两人要走,似乎谁都不敢拦劫,只有那冷酷的声音,再次阻止了她的脚步,“非花,你不能走。”

像是摸清了非花存留的理由,落鲤在叫住非花之后,就突然间扬高了手,一种疑似海鸥的声音,在惨叫声响起。

那守护在他身边的一百亲卫,全部同时睁开眼,各个眸中都有肆血的杀意,带着如浪卷云泥的气势,向着公主那边冲杀而去。

这才是地狱,百人各个武功绝顶,经过之处,人人毫无反抗之力,断肢断臂,血肉横飞,还有那溅着的血雾,还有碎骨断肠,所有人死无全尸,都只在眨眼之间。

驸马府的人,在瞬间灭去一半,再多的人,都阻止不了他们靠近公主的圈子,公主的暗卫,终于倾巢而动,全部于亲卫拼杀起来,澎湃的杀气,强大的劲气,驸马府近前的摆设全部粉碎,驸马府坚固的城墙,正在摇晃着,漫天的雨,也在劲风中成了刀刃。

在非花惊恐间,公主身边的暗卫,竟在眨眼间,灭了大半,所有人似乎都不是那些亲卫的对手,好像再多包围过来的官兵,都只是蝼蚁,毫无憾树之能。

那是单方面的杀戮,所有人都疯了,都杀向了那些惊慌失措的人,所有人都危在旦夕,而非花却是安全的,那上百人,没有一个冲向她,那个落鲤,只是让她当个观客,看着驸马府在她眼中,顷刻间覆灭。

何其残忍,她非花凭什么要留在原地,看着一群人被杀,转身要离去时,她看到小梨小雨重新加入了战斗,李益也挣脱了公主的束缚,向着一个亲卫冲去,那个一直在她院落的暗影银月也在其中,还有那个银月的妹妹。

所有熟悉的人,身上都在亲卫的狠手下,受了大大小小的伤,勉强的平手,她们毫不占优势,因为那些人,只顾攻击,毫无防备,身体钢硬如铁,刀枪不入,她们的拼杀,打在他们身上,根本没有作用。

一线血雾间,那个银月的妹妹,在一个亲卫的徒手下,重重的了一掌,她颓然倒下,眼睛看着银月的方向,有些留恋与不舍。

银月看到妹妹牺牲,向天长啸一声,身体发出澎湃的劲气,在怒意间斩杀了一直平手的亲卫,向着那个杀他妹妹的凶手袭杀而去,毫不顾正要砍向他的另一个亲卫,他不退缩的怒劲,袭卷了那个亲卫的生命,同一时间,他背后的亲卫,握着的长剑,狠狠的穿透了他的后心,穿透他的身体,他在肆笑狂怒下,也砰然倒地,倒着的方向,眼睛有方向,看着的,是骇然睁大眼的非花,那眼眸中,似乎特别的留恋。

“银月。”非花后退一步,摇晃在雨中,他眼中的光芒黯淡,刺伤了她的眼,他眼中的顾恋,是他最后的光辉,也触动了她的心。

单离扶去站不稳的非花,想捂住她的眼睛,让她不要再看,那男子的眼神,最后的眼神,怎么能落在非花身上,难道他不知道,非花的心,经不起他最后的眷恋么,如果喜欢她,就不该那样。

悲剧从来都没有停止,一个亲卫的剑,在小雨的脸上,划下一个深深的刀痕,小雨的惨叫声,尤其的清晰,“啊,…”

小梨的发被砍断半边,她的手臂也被砍了一刀,渗出快速流出的血,她们都已身负重伤,她们都已坚持不住。

公主可能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她恍然间才记起,她要面对的是整个武林都胆寒的海盗,原来那真的不是传说,他们真的有称霸一切的实力。而她的驸马府,迟早在他们悠闲收割生命中,走上灭门的惨剧。

落鲤独站于雨中,他的身边,只有三人,靠近他的人,都在眨眼间,被清除,他只是看着那连连后退的非花,好像别的一切都没有她的反应,来的吸引他的目光。

终于,他慢慢走向她,踏着无数具残破的尸体与血肉,踏着悠闲的步,停在非花面前,他没有出手,也没有去看骤然间,多出的十几个暗卫,那是单离的贴身暗卫。

“跟我走,我就让他们住手,如何?”他商量的语气,在雨中漫开,响在一片惨叫声中。

响在非花心里。



救还是伤
“若你随我走,这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非花。”落鲤好像在说着什么诱人的条件,声音在雨中,特别的冷。

非花慌然间,看着李益的伤口,多出一道,小雨的后方,似乎有一把剑,正要砍向她的腰迹,“住手!”

大喊声中,同时的海鸥身响起,那个亲卫生生的收了剑,略向落鲤身边,所有的亲卫,在眨眼之间,退离了战场,回到了落鲤的身边。

公主府的人,心月教的人,官府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再到落鲤的包围圈中追赶,他们眼中只有防备,只求他们不要再杀将过来。

落鲤露出浅浅的笑,散在他深刻的脸上,缓和了他过于刻板的容颜,他现在心情,特别的好,没有人能在,得到想要的之后,还保持着低落的心情,何况他真的很高兴。

非花没觉得他笑的暖,相反的她看到了魔鬼般的笑,让她生生的寒,恐怕这一辈子,她都忘不了,他那么疯狂的笑容。

单离脸色冰寒,看着那百人,靠近着他们,绝不能让非花跟着落鲤走,他那么恐怖的人,要是非花去,绝不生还的可能。

即使没有胜算,他也不能任非花带走,“非花,我们走。”他的暗卫正在警惕过来的人,听得单离的低喝声,更是冷意外放,拔出长剑,向着那些暗卫攻去。

“住手。”还是非花的声音,她不想再看到另一场杀戮,如果她去的话,就可以解决一切,那有什么好犹豫的。

单离身子一僵,非花的沉喝,响在他心里,让他沉静的心,一下子变的混乱不堪,他只是在无力的抓着非花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低吼着,“非花,我绝对不会,让你跟着他走,绝对不会。”

单离的失控,让非花怔愣半晌,随即重重的推开他,向着落鲤靠近,她心中嘶吼着;你不懂,不懂一个可以停止杀戮人的心情。

落鲤的人,迅速把单离与非花隔开,他们的武器对着单离的暗卫,脸色凝重起来,他们嗅到了同等级的味道,那些人比驸马府的人,存在感更强。

非花站于落鲤身边,遥望着那挺立于亲卫前,毫不退缩的单离,他的眼睛,透过无边的杀机,执着于他的决定,他不会让她走,哪怕粉身碎骨,这就是他要告诉她的。

热意袭上她的眼框,一片通红,她突然想落泪了,他强烈的决心,让她觉得她真的错了,她该跟着他走,哪怕走不了,一同死在这里,也是她该走的路。

一滴泪,滴落于颊连,还有她绵绵不断的悲伤,她望着他坚定的眼,手袭向落鲤的腰间,哗的一声,他腰间的长剑,被她拔出,她把那锋利的剑锋,抵在了她的脖子上,看着震惊的单离,“单离,你走吧,如果你不走,将会看到我死在你面前。”

落鲤心也一惊,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逼一个要救她的人离开,“非花,你别乱来,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

单离后退一步,看着那散着幽光的剑,抵着那纤细的脖子,一瞬间的信念,变的那么苍凉,你若如此,我该如何。

非花眸中深处,有过最深的痛意,她不该伤了那么骄傲的人,可她不得不伤,回头看着落鲤,“让他安全离开,否则我不会跟你走,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

落鲤连忙挥手,让围在单离身边的人散开,那把剑是他最爱的趁手兵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锋利,人要非花轻轻一用力,就能划破她细嫩的肌肤,那他多日来的计划将付水东流,那将是一场噩梦。

单离身边不再有威胁他的人存在,他可以漫步着,踏出这个凶险的地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那么的沉闷,他什么时候,要用女子的性命,换来他的一时平安。他不需要她的成全,不需要她的退步。

可是,他不想她死在,她自己的手下,那把剑,它的光芒,足以刺伤他的眼睛,“啊!”他突然对着天边高吼出声,带着满腔的怨怼,满腔的痛楚。

非花的泪,开始不断的落,她知道他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愿意是这种结果,剑几乎握不住,她的声音在雨中,破碎不堪,“你走,你走…”

单离只再望了非花一眼,那满眼的痛苦,在看到非花雨中,也能辩明的泪水下,变的更加浓重,飞身而起,他消失在雨幕中,他今晚走,以后也一定会带着非花走。

在他消失的刹那,呛朗一声,非花手中的剑,恍然落地,落在污水间,溅起很大的水花,染湿了她的裙摆。

她腿一软,跌在了地上,落鲤正要扶起她,被她用力推开,她俯在雨水间,怔怔的看着单离消失的方向。

“姐姐…”李益就要冲过来,被冷着脸的驸马拦住,他只能叫着一动不动的非花,“姐姐你怎么了。”

“小姐…”是小梨与小雨的声音,都是焦急的,想要营救的声音,可是她们还是被拦下了,没人敢让她们来触怒那些海盗。

一阵劲风,直冲非花身边的落鲤而来,带着寒气,毫不犹豫,然后他没有悬念的被落鲤一掌拍退,掉落在非花的眼前。

非花恍然间,望向那正要挣扎再起的暗影,心中麻木再增几分,他为什么要冲过来?

落鲤的掌风又要扫过去,非花翻身而起,挡在暗影身前,誓死如归的闭上了眼,已不再抵抗。

落鲤慌然收掌,内力差点把他体内的经脉都逆转,血液都倒流。身体都震了震,受了内伤。

身后的暗影,眸中有太过多的震惊,挡在他身前的人,是他要救的人,可他似乎,让她再次陷入险境。他挣扎的身体再次跌下,却无力再爬起,如果他的救,会让她受伤的话,他该怎么做?

非花睁开眼,没去看跌在雨中的人,没去望那喊叫着要冲上来的三人,她的眸中已是空寂,“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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