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走过去,拍拍受到惊吓的小雪,“小雪,乖,我们离开这种危险的东西,这东西不能碰,一碰就烤熟了。”
小雪连连听话的后退,经过那么一吓,它也乖了,步步紧随着非花,没再乱吃东西,非花看小雪可怜,摘下树上结的绿色小果子,放到它嘴前哄着,“张嘴,很好吃的,不会有毒的,吃了可以消除疲劳。”
小雪一口含住,还顺便在非花的手心中,多添了几下,大眼中满中得逞,可见它又坏心眼了。那样子,活像在说,“亲亲,亲亲。”
非花被添的手痒,咯咯的笑了起来,太阳晒不进来,不代表温度不会提高,所以还是要抓紧时间,非花也不和小雪玩了,继续她的大业。
终于在正午前,她收集了满满的露水,累的只想躺在地上,睡个三天三夜,身体也透支了,缓了口气,她也吃了个小果子,算是恢复了力气。
也不急着回去,她把瓶子盖好,盘腿坐在空地上,运起功来,这些果子可以助她早日复原,她不能浪费了。
小雪找着非花给它吃的果子,也不寂寞,吃的口水泛滥,大眼闪闪,溜达的很自在,跟它在马棚里的日子好过多了。
过了近一个时辰,非花才缓缓的睁开眼,呼了口气,起身拿起旁边的露水,向着无聊到踢石子的小雪走去,拍拍它的脑袋,她笑靥如花,“走了,小雪,回家了。”
翻身上马,回路不用非花指路,小雪就自动向着客栈跑去,飞快的迅速,让非花的发丝飞扬,迎面而过的风景,多有清新,让她舒了口气。
因为是小道,并没有多少行人,非花也没作停留,小雪停在客栈前,客栈的门口倚着李益,他正在无精打采的看着来路。外加数着地上排排过的蚂蚁。
马啼声让他向着非花望来,眼中闪过惊醒,他抛弃了蚂蚁,跑向非花,一脸的雀跃,“姐,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
非花下马,早有门口的小二,把小雪牵走了,跟着李益进客栈,她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在林间的好心情还没有消失,“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丢,只是去了一趟树林。”
李益倒着走,跳呀跳的,只是笑,非花的好心情也影响了他,手在嘴巴上摸了摸,“姐你偷吃东西了,你脸上有果汁。”
非花摸了摸脸,光洁干净,哪来的果汁,上前弹了下他饱满的额头,“小孩子不能说谎,鼻子会长长的。”
李益下意识的摸摸他的小鼻子,皱了起来,要是长了鼻子,他不就成了怪物了,一脸沮丧,“姐,我错了,我不要长鼻子,我的鼻子短短的就好了。”
非花偷笑,单纯的人就是好骗,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咳了咳她没说话,所以人的鼻子都不长,只能说明,这种预言是不会应验的。
客栈内杜斌正在手指如飞,对着帐本,他就是个生意精,哪怕知道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做黑本本,他还是要一一核对,毕竟核对那么多银子,也能满足他无与伦比的虚荣心,他的银钱本色。
他的白玉算盘算是他最好的家当了,无价之宝,可以算数,可以打架,还可以按摩,三好服务,他满意到不行。
听着清脆的叮当声音,他越算越舒畅,越数越顺心,就差没把它当成琴弦来弹,创个五谱,创个曲了。
非花进来就看到杜斌的财迷样,心里说不出的鄙视,想当年,他就是厚颜无耻的,向她要天价,他们才有那么一丝丝的牵连,遇到他,总会欠债累累,她还没有当偿债人的打算,所以,见他打的专心,她就轻步上楼了。
可惜杜斌不但爱财,他也爱非花,他就是那贪得无厌的无耻商人,非花一进来,他除了嗅到李益身上银钱的味道,还嗅到非花身上的花香。
身为商人,他是有着很敏锐的嗅觉的,所以非花的花香,他老远都能感觉,比什么姻脂水粉,熏香香露什么的,强太多了,怎么着都觉得花香清香。所以,他赖定非花了。
玉盘一抛,他翩然而起,折扇到手,刷的打开,扇飘了他乌黑的发,玉面光泽涟滟,挺有美色,要是平常人,也非脸红一回。
面对非花他就悲剧了,因为非花见过碧绿的蛤蟆,见过鲜红的蛇信子,总而言之,她见多识广,对杜斌这种两只脚两只眼睛两条腿的平凡生物,已经审美疲劳了,所以她与杜斌擦肩而过,华丽的无视了正在摆弄姿势的杜斌。
李益在非花身后,猛的朝杜斌做鬼脸,一脸的奚落,伸舌头扭脸蛋,意思特别显嚣:丑八怪,你就是变成姑娘,在非花姐面前,也夺不走她半枚的青睐眼神。
杜斌脸上黑,不信他万人迷的气质,连个姑娘都追过到,身体就撞开某个碍眼的人,他再与非花培养感情,他算哪根葱,爱闪哪边就闪哪边去。
李益也不是好欺负的,他的武功也是上层的,一个不注意他被挤开了,他哪会服,他也上前撞开杜斌。
还紧跟在非花后面,就是不让他靠近,杜斌气的咬牙,你个没发育的小男人,挡我的道。杜斌瞪他,李益回瞪回去。
非花突然转头,望向两个快瞪成斗鸡眼的男人,面无表情,“你们两个别再跟来了,我有事要去里面谈谈。”
也没等两人回答,非花直接开门,然后关门上栓,就进了房间,让两只都阻隔在她视线之外,房间还是没人。
非花走到床前,放下手中拿着的瓶子,手拢起纱帐,把它们固定在两边,让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人。
还是没有动静,她想他是服了什么神药的原故,暂时断了心跳,护住心脉,让其他的地方自动修复好了,他就能苏醒,只是他太过自信,要是修复不好的话,那他岂不是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样的结果,她不想接受,如果因为她,他醒不过来的话,她该怎么面对他的亲人,怎样报仇,报的心安理得。
扶起他,让他半坐而起,她把瓶子拿了过来,让他喝着露水,露水没有让他吸吮,只是流出了嘴角,就要浸湿他的里衣。
她连忙用手擦去,对着无人的空间询问,“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让他饮露水的。”
暗处再次显出珍上黑影,黑影手中拿着一根吸管,“皇妃,今天皇子已经饮过露水。”
非花拿过,沾了点露水在管里,然后再放进他嘴边,因为很少,这次没有流出来,“我知道,我采的露水和你们采的不同,对他的身体更有好处。以后,我用的露水,就让我去采吧。”
黑影应声称是,没有告诉非花,因为非花提议的露水喂养,单离会提前苏醒,今晚就会恢复,所以,她不用再准备露水了。
非花不知道单离恢复的快,只是喂了他些露水,才放他躺下,他的面脸已有些红润,她相信不久后他就会好的。
细心的为他盖好被子,非花盖好露水,身体的疲劳因为放松,有些吃不消,她没再停留,向都会她的房间走去,她需要休息,特别想休息。
非花轻步离开,躺着的人,唇角勾起,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边还有隐隐的花香,没能让他反感。
他刚好醒转,非花喂露水时,他已有知觉,眼睛看着离开,他没有出声,只是望着,感受身边的馥郁。
原来的原来
房中还坐着两个争吵不休的男人,非花见了头疼,“你们两个另寻地方吵吧,我要睡觉了,我要清静。”
李益像是被抛弃般,“姐我也要睡觉,我要和姐一起睡,我昨晚都是睡在这的。”
杜斌听的炸了,“什么,昨晚你和非花睡在一起,不行,今天我要和非花睡一块,你已经失去资格了。”
她不要和他们睡,只是他们自己在吵,非花脸色憋的通红,快步走去,拿着桌上的瓷杯重重的敲在红木桌上,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都给我出去。现在,马上。”
两人灰溜溜的出去了,因为前几次的经验,她犹豫几下,还是叫住了其中一只,“李益留下,杜斌一个人出去。”
李益笑脸开了笑,噌回了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扎了根,撑都会腮帮子,眨着无辜的大眼,望着一脸黑线的杜斌。
杜斌指着装无辜的李益,再指了指他自己,“为什么他可以留下,我却不可以,这整间客栈都是我的,我想住哪间就住哪间。”
非花上前去,歪着脸斜着眼看杜斌,凉凉的回问,“你的意思就是,你要住这间房,让我们住别间了?”
那不是一样的结果,杜斌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选择,他哪点比不上那个脑子单调的李益,他不就会撒娇,他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杜斌还是没能明白,他就是输在李益的没脑子,李益的不像男人身上,他很甘心,打着商量,“那你睡床,我睡窗前的软榻,这样总行吧。”
非花没正面回答他,转向闲着的李益,“收拾东西,把这间上房让给这里的主事大人。”
李益欢呼一声,带着他自己来挤门人了,他拉着非花的手臂,“姐,我收拾好了,我们去住另上间吧,我看着甲房也没住人,和这间房没什么不同。”
杜斌转身就走,临走前还重重的摔了门,怒气冲冲下楼去了,“不用了,我去住甲号房。”
杜斌的识趣,非花很满意,扳开李益抓着的手,她扑向了那张大床,不管现在是不是正午,她都要好好休息下。
非花躺床上睡着了,李益看着窗前明亮的光线,连忙关了,外把床帐层层的放下,遮住了她的视线,这样非花睡的安稳点。
看着非花睡的那么香甜,他也想睡了,走到那窗前的软榻上,他爬上去,撑着头眯眼,窗外还有丝丝的凉风吹进,非常的舒服。
杜斌进了甲号房,随后清越也跟了进来,为杜斌端茶送水,也一顿忙碌,把杜斌的玉算盘也摆回了床头。
杜斌喝着茶水生着闷气,看谁都不顺眼,见清越总在他面前晃荡,他一掌拍过去,“清越,你找打是不是,我头都被你绕晕了。”
清越急急闪开,遭殃的变成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他要哭了,“少爷,你要死了,你打碎了夫人的花瓶,这花瓶还是夫人用一个月的零用钱买来的,夫人视作生命呢。”
杜斌淡扫地上的碎片,撇了撇嘴角,“那她再上吊一次就好了,吊了那么多次,都没归天,说明阎王都不敢收她,这招术我从小看到大,早就不感冒了。以后我娘珍爱的东西,你尽管摔,摔了多少是多少,也不用让人做一模一样的。”
清越苦着脸收拾碎片,“少爷,你变心狠,以前夫人要上吊,你连月亮都变出来给夫人的,现在少爷都不理夫人,夫人知道了会很伤心的。”
杜斌皱了眉,他现在非常不想搭理那个活宝娘亲,“那要是真喜欢这只花瓶,就不会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不会把它搬到客房来,只有你才会信她的鬼话。”
清越暗中嘀咕,夫人的任何还是你无条件宠出来的,夫人一出事,你不管原因,倒霉的都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您信了,我们能不信?
不敢反驳心情很糟的杜斌,清越哀怨的收拾完房中的碎片,心中在滴血,夫人要是来了,他们少上层皮,少爷也会当没看见。少爷是个坏人,任由他的下人被夫人**。
杜斌看了清越的苦瓜脸,心中更苦,决定不虐待自己,挥挥手,“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没让你进来,不要过来打搅我。”
清越得到假期,哪里还管别的,快步出去了,决定去集市上,买些吃的慰劳下辛苦的自己。也掏点东西讨好夫人,不要**的太惨,人要保护自己才行。少爷是靠不住的。
杜斌不知道,他的形像已经倒塌了,还坐在凳子上长吁短叹,他对独守空房之现象,很介意,很寂寞,好寂寞。
他还没寂寞完,就被杀气惊的跳了起来,眼睛一眯,哪个该死的敢在他气闷的时候过来找茬,来的真是时机,他一定打开大门,重礼迎接。
当然刺客一般都是跳窗的,所以杜斌也就向着窗那边送上千支细毛毒针,总有那么一两根可以进入来人的身体。
到时,哼哼,毒性发作,生不如死,他想的美,心情不好的时候特喜欢看到,别人痛的打滚的样子。
他的得意脸上还没维持一秒,就被突然飞来的千支毛针给弄乱了手脚,连忙一闪,他的暗器,他目前还没胆接,只见桌上叮当作响,然后桌就成了黑洞不同的斑点桌了,这毒毒到连木头都能腐蚀,不是一般的强悍。
随后窗外飞进来一个红**子,非常的艳丽,薄唇火红,眼睛勾魂,身段火辣,一袭薄纱裙,雪白的肌肤隐现,真的不是一般的媚。
女子娇笑着靠近杜斌,一路行来,香粉浓郁,媚波生辉,满堂生彩,“公子好狠的心,竟然用那么毒的东西射人家,人家要不是闪的快,可不就香消玉陨了。”
杜斌折扇在手,扇呀扇的,异香都扇走了,也没因为绝**子进来,有什么局促,反倒一脸的垂涎,“在下一向怜香惜玉,怎么舍得让美人受苦,美人伤到哪里了,让在下看看。”
他带着优雅的笑,开在他俊美的脸上,说不出的魅惑,昂扬的身躯更是让女子失神,杜斌顺利的接近了女子,顺利的搂住了女子,顺利的把扇子抵在了女子的颈上,顺利的把折扇变成了短刀。他凑到女子耳边低语,“美人别乱动哦,要是一个不小心,扇子很有可能刺破你的喉咙哦。”
绝**子脸色骤变后,又冷静下来,小手就抓上了那抵在脖子上的刀刃,身体就靠向杜斌,维持她的妩媚笑容,“公子何必那么麻烦,想要人家的话,直接说一声就可以了。”
杜斌本能的后退,扇子也失控了一瞬,就这一瞬,他就失尽先机,女子妖魅一笑,倾倒一片城堡,手已绕上了杜斌的脖子,嘴就向着杜斌凑去。
杜斌只觉得全身发寒,他才不要被刺客强吻,传出去他就不用做人了,李不的他完美的形象,他猛的拉掉她的手,急推几步,眼神阴鸷起来,“直接说出你是谁派来的,我留你全尸。”
他居高临下,尤如王者般的睥睨妩媚的女子,说出的话掷地有声,没人会怀疑。女子笑意一僵,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老实的回答,“夫人让我来的。”
杜斌眼前一黑,那个人派来的,他有不好的预感,遇到那人准没好事,“她让你来做什么,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我让人去办。”
女子指了指自己,嗫嚅着,“夫人把人家送给你少爷了,让少爷收了人家,人家以后要跟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