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吗?”
“我在问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对面沉默了一会。淡淡道:“没人陪你吃肉了吗?”拜托,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食肉型动物吗?
“你的药带了吗?那药得连续吃才有效果。”
“没带。”
“……为什么不带?”
“麻烦。”
“……你……”为等徐孝詹说完,冰壶就把话接了过去,“现在有事,再说。”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听见电话那端传来“嘟嘟”的声音,徐孝詹恨得牙痒痒。他爆吼一声把秘书叫进来,“给我定明早去北京的机票。”
次日中午,冰壶正打算回宾馆泡方便面,就接到了徐孝詹的电话,是问冰壶的住址,冰壶以为好心的“食肉大哥是要给他叫外卖,可是没过半个小时,外卖没等到,等到的却是活生生的徐孝詹。冰壶当即一愣,“你怎么来了?”
“送药!”
☆、活冤家(6) (1679字)
徐孝詹看见房间的桌子上摆着桶面,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还没等冰壶反应过来,他就把泡面倒进了马桶。
“喂!5块钱呢!”
徐孝詹黑着脸,都这样了还敢跟我提钱?你丫的,我好吃好喝地养了你一个星期,一个不留神让泡面就给毁了?“你吃几天泡面了?”
“就两天。”
“两天?六顿?”
“没,早餐没功夫吃,所以是4顿。”徐孝詹气得脸都绿了。
“我说你都多大个人了?别干这么幼稚的事儿行不行?医院也去了,药也买了,这钱你都是要打水漂吗?”
“我没那么弱。”
“没那么弱!有本事别生病。”
冰壶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怎么着了,现在徐孝詹的脾气貌似越来越不好了,以前挺温和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暴躁?其实也怪不得徐孝詹,这种人让谁摊上,保不齐都得气个半死。
这冰壶其实要是反驳吧,徐孝詹还能有劲头往下骂,可是他这一沉默吧,徐孝詹反倒没辙了。从哪个角度都赶脚骂不下去了,算了,那就收嘴吧,看样子这货还饿着呢!
“拿上房卡,跟我出去吃饭去!”
冰壶乖乖地拿上房卡,关上门老老实实地跟在徐孝詹后面,俩人走起来,反倒是徐孝詹更像刑警了,冰壶绝对就是个刚抓住的小扒手,等待着严厉的说教。
冰壶不是第一次到北京出差,但是老北京的小吃他是一口都没尝过。或者说不管到哪,陪伴着他的永远都是泡面。
徐孝詹领着冰壶到了一家特地道的老北京饭馆,什么爆肚、豌豆黄、炸酱面,样样都点了个遍。别以为多得吃不了,其实这家店每样都不是很多,上了一桌也不至于特别浪费。
冰壶紧着吃,徐孝詹紧着往他碗里夹,就好像眼前坐着的是一个非洲难民。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都是你的。”徐孝詹说了如此狗血的一句台词,换来了冰壶冷冷的一个白眼。显得他好像真从贫民窟出来的一样。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徐孝詹,你看看那一桌子菜,屁大会儿的功夫就光了几盘了?这顿晚饭,徐孝詹就吃了碗面。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着今天这面格外地道。
吃完了饭,俩人散散步就回了宾馆。徐孝詹这才仔细看看冰壶住的房间,整整齐齐的,拖鞋也规规矩矩地放在固定的位置。大床上的床单连个褶子都没有,就好像没住过人一样。
“你自己住?”
“嗯。”
“公费?”
“嗯”
“那成,我在你这睡。”徐孝詹一屁股就坐到了床边,马上就压出来一堆褶子。
“为什么?”
“方便监督你吃饭吃药,而起这不是免费么!剩下住宿的钱,给你买肉吃。”
“……哦。”卧槽,一提到肉啥都好使了。
一米八的大床,俩人睡绰绰有余。这俩人的睡品都不错,特别是冰壶,占个巴掌大的地方就够了,一晚上连翻身的时候都很少。
徐孝詹睡在里侧,冰壶则睡在靠窗户的那一侧。其实俩人谁都没睡着,都是想睡睡不着。但是俩人又都装作自己已经睡熟了,就是为了避免某种尴尬。
冰壶不太习惯睡在空调的房间,所以即便是盛夏,他也更喜欢自然风。窗子是开着的,一股凉丝丝的自然风吹进了房间,一同吹进来的还有不间断的虫鸣声。
冰壶背对着徐孝詹,看着窗外的星星。表面看起来宁静得像一湖碧波,其实心里面有点波涛汹涌。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拼命地在脑海里勾勒着哥哥的模样,可是想着想着就变成了徐孝詹。然后他就抹掉思绪重新再想,想着想着又尼玛跑偏了。自我折磨了整整有一个多小时,非但没有睡意,反而越来越精神了。
徐孝詹的情况更糟糕些,因为他比冰壶更明确自己的感情。所以,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心爱的人就躺在自己的枕边,而且还是个为开苞的小雏菊……尼玛,想想就硬了。多少年不吃肉了,自己以为自己看破红尘清心寡欲了,可真到了诱惑在眼皮子底下的时候,徐孝詹才发现自己的自控力当真是脆弱啊脆弱。
徐孝詹对着冰壶的背影,看啊看,越看越眼馋,忽然,那小冰壶怎么……转过来了卧槽!徐孝詹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是装睡,是尼玛装死。
☆、活冤家(7) (1725字)
冰壶借着月光呆呆地看着徐孝詹的脸庞,夜幕下的这个男人格外好看。浓密的眉毛,高耸的鼻梁,上面的棱微微带点弧度,鼻尖处略显一些鹰钩。下面的嘴唇无论是厚度还是长度都刚刚好,不过有点裂,应该是喝水喝得少。“这个人竟然还监督我的饮食,他自己还不是没有好好照顾好自己吗?”冰壶想着,手指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擦着徐孝詹的唇。
忽然,徐孝詹睁开了双眼,直接把冰壶吓呆住了。冰壶刚要收回手,竟被徐孝詹猛然扣住。俩人都等着雪亮雪亮的眼睛,即便漆黑,依然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渴望和炙热。接着,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不太平稳了。
徐孝詹一点点向前靠近,冰壶则一点点向后挪蹭。他挣扎着,在自己的心理防线死命挣扎着。徐孝詹本来是可以控制的,没想到冰壶会有那样的举动,直接撩拨得他欲火焚烧,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
冰壶还靠着最后一点自控力向后躲闪着,徐孝詹忽然发起突袭,稳准地咬住了冰壶的嘴唇。那一刻,他们用最近的距离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冰壶在传递着自己的迷茫,而徐孝詹则诉说着自己的坚定。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徐孝詹就开始活分了起来。他不停地吮吸着那软软的薄薄的两片唇,就好像上面沾着蜜糖一般,让他着魔让他黏连。冰壶从来没有跟谁接过吻,心脏完完全全哽在了那里,让他懵了傻了呆了。徐孝詹用舌头在冰壶那两排牙齿上游移着徘徊着,舌尖传来了淡淡的薄荷香,那是牙膏的味道。
“把嘴张开……”徐孝詹微微让两张嘴离开一个小缝隙以便说话。他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
“嗯?”冰壶还没有反应过来。
“乖,把嘴张开。”
冰壶这回听清了,在徐孝詹再吻上来的时候,微微张开了牙齿,才张开一个不太大的缝隙时,徐孝詹的舌头就冲进了他的口腔。与徐孝詹那根舌头的灵活程度相比,冰壶的舌头简直就是一个插在口中的木条条。但是没有关系,徐孝詹一个人就能把这场吻戏推入高潮。
冰壶感觉自己的胸腔快要被热胀的心脏撑爆了!不只是舌头僵硬,全身都像被打了毒品一样,有种飘飘悠悠欲仙欲死的感觉。徐孝詹的手顺着冰壶的睡衣伸到了里面,一路向上刮蹭、抚摸,一直到指尖碰到了小小的凸起后,他用食指和中指轻轻将其夹住,缓缓碾动。
“嗯……”冰壶亢奋地发出了闷哼,就这一声,足以让徐孝詹更加疯狂。他加快了碾动的速度,左手五指插入到了冰壶的柔发丛中。冰壶在徐孝詹身下扭动着身体,似要挣脱却又舍不得挣脱。
徐孝詹再次让自己与冰壶的唇分开,“郑霍,我想要你。”
冰壶登时愣住了,眼睛里有期待、有彷徨、有神伤。
“郑霍,跟我在一起吧,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在徐孝詹这句喜欢说出口的时候,冰壶的眼泪瞬间如泉涌,里面有他积攒了多年的委屈和自责。“眼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的无情?硬生生地砸破了自己的防备然后闯进了我的世界……如何是好……”
“郑霍,跟我在一起,完完全全把你整个世界都交给我吧!我永远都不会再看着你难为自己了,跟着我走出去。”
“我不需要同情。”冰壶说出这句话之后,徐孝詹狠狠地在他的肩膀咬了一口,疼得冰壶龇牙咧嘴。
“我告诉你,我不会因为同情就卖了自己。别贬低了我的感情,我喜欢你,纯粹的。”语毕,徐孝詹再次咬住了冰壶的双唇。左手抓起了冰壶的右臂,带着他的右臂攀附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一次,冰壶微微学着徐孝詹的样子,开始蠕动着自己的舌头。就像两条发情的蟒蛇紧紧地旋转着纠缠在了一块儿。
徐孝詹的左手又开始下滑,滑到了冰壶的下身,隔着布料慢慢摩挲着。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撩拨过抚摸过,冰壶显得异常兴奋,另一只手主动攀上了徐孝詹的后摆,五指死死地抠着徐孝詹后背的肉。徐孝詹又下大了砝码,他直接隔着睡裤握住了冰壶的下身。冰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忽然撇开了嘴纵情地吟了一声。头向后仰着,与枕头之间形成了一个拱形,将修长的脖子展现了出来。徐孝詹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冰壶的脖子,石头顺着喉结上下反复舔弄着,然后又顺着动脉一直滑到了冰壶的耳际。耳后,是冰壶未被开发过的敏感点,忽然被人这样舔弄,一时受不了,下身竟然喷了。这是冰壶的第一次,彻底被老油条征服了。
☆、活冤家(8) (1462字)
黏浊的液体喷在了内裤和大腿上,徐孝詹帮着冰壶去退睡裤和内裤,冰壶却羞涩地赶忙按住了徐孝詹,“我……自己来。我去洗下……”冰壶想推开徐孝詹,自己去浴室里处理下,不料却被徐孝詹又按了回去。
徐孝詹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又一波迅猛的激吻把他淹没。这一次,徐孝詹开始顺着冰壶的脖颈向下移动,一边用嘴解着上面的扣子,一面用手解着下面的扣子。很快,冰壶白皙的胸膛全部暴露在徐孝詹眼前。那条灵活的舌头在在肉粒周围盘旋着,舌头上的味蕾刺激着软软的乳头变得硬了起来。郑霍的唇都开始颤抖了,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太过刺激。尚存一丝理智的他仍然留存着最后的倔强,微微带着推拒的意思。
徐直接将郑霍的分身攥入掌中,来自两个人的温度交缠着,融合着,肌肤与肌肤的接触更令人亢奋。徐孝詹缓缓撸动,郑霍分身上的纹路摩挲着徐孝詹的掌心。徐孝詹甚至能感觉出上面那些血管里的血液正在疯狂地流动着。
喜欢!徐孝詹太喜欢这个人、这种反应还有这具身体,男人的占有欲侵蚀了徐孝詹的心智,他越来越倾向于得到,他想要冰壶的全部。
“嗯……嗯……啊……”冰壶难以抑制地呻吟着,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都彻底乱了方寸,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嘶吼着、渴望着。
徐孝詹的手指开始缓缓向后面移动过去,在门口顺时针地重复游移着,还时不时用手指磨蹭着冰壶的蛋蛋。
一个雏菊哪经得住这样的挑逗和诱惑?冰壶不断地向上挺送着身体,双手紧紧地揪扯着床单。
“怎么办?啊?郑霍,我想要你!我快把持不住了。”都这种时候了,能把持得住立即收工的绝壁不是凡人,那特么是神。
听到这句话后,冰壶猛然睁大了眼睛,他不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一旦他们发生了,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某种东西真的会变了,回不去了。他自己将不是那个继续赎罪的自己,可是,他是真心不想错过徐孝詹的。
“行吗?跟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给我,好吗?”徐孝詹依然用最后的一点自控力在恳求着冰壶的允许。冰壶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拒绝,这样就足够了。
徐孝詹小心翼翼地将食指一点点推送进去,忽然有异物进入,内壁反射性地收紧,最大接触面地吸附在了那根手指上。“别紧张,我不动,放松放松……”徐孝詹上下开工,一边在冰壶耳边喃喃着,一面小心翼翼地开拓着未开垦的秘境。
一只穿山甲发现了石头的缝隙,拼命向里面深入,探寻着其中的奥秘。里面越来越紧致,越来越温热,小穿山甲依然努力着向里延伸。忽然间触碰到了什么,然后山崩地裂……冰壶的声音变得诱惑至极,他的整个身体的肌肉似乎都在碰到那一点的一刻起全部收紧,抽搐。徐孝詹知道,这就是让心爱之人快乐的地方,于是他开始小心翼翼地不断触碰着那个点,与此同时,伸进了第二根手指,第三根手指。整个前戏,徐孝詹整整做了40几分钟,生怕自己一个粗心让郑霍感到痛苦和不适。不管他有多想要多想得到,他的潜意识里都不想给冰壶带来丝毫的伤害,他会不忍,他会心疼。
觉得已经扩充的足够可以的时候,徐孝詹撕开了宾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些东西,他将油涂抹到了自己的下身,然后小心翼翼地顶了进去。纵然做了这么完美的前戏,但是在被进入的那一刻,冰壶依旧感觉到了痛楚,也许并没有感知的那么疼,因为这里面还有他的心硬生生剥去自己外壳的痛苦。
律动、顶撞、迎合、摩擦……当这些动作彻底同步在一个韵律之上的时候,两个人的脑袋都彻底混沌了,疯狂了,一切都被快感和贪婪洗劫一空,他们只是尽情地享受着那种快乐,尽情地品味着感情的升华。
☆、活冤家(9) (1359字)
天亮了,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屋里,一夜的欢愉和淫靡此时完完全全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有些不得不直视的问题已经逼到了眼皮子底下。
冰壶醒了,看着和自己一样全裸着,并且就睡在他身旁的徐孝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