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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为我不上班了就没有事情可做,相反的,最近一段时间算是把我忙惨了。每天准备妞妞的三餐是必要功课,然后就是帮着五哥整理那个魔窟一般的几百平米大房子。在我清理了整整三四天后,我总结出来一个道理:作为一个懒得可以生蛆的动物,就不要再弄出一个大得惊人的居所了,只会变成一所凶宅。尼玛,老子居然扫出来一对长着绿毛的东西,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我戴着塑胶手套和口罩,依然觉得想要吐死算了。
打扫的工作持续了一个星期,总算能看出来点样子,并且在坐在随意一个地方的时候,那里已经不再会尘土飞扬。要知道,单单就是那几个沙发巾,我放在洗衣机里整整洗了四个小时。床单什么的就不用说了,我用消毒水泡过的。
除了打扫,我还有一项特别重要的工作就是照看木木。医生给木木打过消炎针后,特别嘱咐我每隔两天就给木木换药重新包扎,防止伤口感染。这种时候,木木的呆滞个性就体现出了优势,正因为他平时就懒洋洋不好动,使得伤口愈合速度惊人。木木疗养的那几天,我也没有给他吃狗粮,一直都是炖猪骨牛骨给他补着。其实也是为了表达我深深的歉意,总觉得木木生活在别人家一定会可以很自在很安逸,可是因为我的缘故,他不得不经历这种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几率的危险事件。
大娘对我的如此勤快地做这些事,觉得特别不舒服,她说她觉得明家就是在苛待我,怎么能让一个大小伙子做这些主妇们做的事情?当时我的想法是,我做的还不够,因为我可是占有了她唯一的儿子,这件事,不管我做了多少家务,做得多辛苦,也不足以弥补老人知道真相的创伤。
“落儿,你和我哥怎么打算的?一直这么瞒着?”明艳一边帮我晾晒床单,一边小声问着。
“不然呢?当然得瞒着了,这种事情,老人知道了会伤心透顶,绝对要保密。”
“可是我觉得那样对你不公平!”
“艳儿,你真是贴心!要是没你哥,我准保娶你!”
“滚之啊,老娘剪了你!”
“切!不温柔。”明艳,如果没有她支持我,陪着我,或许我的生活将是完全另一番形态。
忘了说了,现在王五这栋房子里,除了住着明家的一大家子外,还有刑侦组的小刘和一个长得特别憨厚的小胖子麻团。他们主要是为了保护我们一家子,出门什么的都是小刘跟着,麻团就负责在家里照看我们,实际上确切地讲是照看妞妞才对,他们俩打电动的时候那叫一个投机。
小刘这厮我们算是再熟悉不过了,他比我大,私底下的时候叫我嫂子,当着老人面前叫我小落。不过我一点也不愿意他叫我嫂子,生怕他说秃噜嘴了之后,把我和明旭的秘密给捅破了,让大伯大娘他们知道。不过小刘这人平时做事显得很不靠谱,实际上他这个人是很靠谱的。
☆、(56)姐夫,郑霍的故事(上)(2更) (1686字)
(56)
这天,小刘陪着我去超市买东西,我劝他回家去看看,毕竟已经不在家过夜好多天了,我担心他老婆一个人太孤单,但是小刘拒绝了,还说在抓住于海之前,他绝对不会离开我半步的。
虽然在我的一再坚持下,汽车的追踪系统没有被拆除,但是明旭也不准我再开车,车就扔在了五哥的4S店,一方面是不至于暴露我们现在的住址,另一方面是可以假装在修车,然后不至于被敌人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味道。
“小刘,你知不知道他们查到什么程度了?”也只有身边没有了其他亲人的时候,我才敢问一问情况,平时生怕加重他们的心理负担,我、明旭、小刘和麻团都故意岔开话题说话。
“没有任何动静,这个于海太狡猾了,他藏得天衣无缝,我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这是最糟糕的答案,如果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说于海已经潜逃走了,对我们来讲都是一个相对好的消息,起码可以放松地过两天日子。
“对了,小刘,我特好奇,你们怎么就能坦荡荡地接受明旭和我的事?其实心里是不是特别反感的?没事,你说实话,爷们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大家的真实想法,短短时间都能接纳我们这样,说实话,我觉得泡沫很深。
“其实你没啥好意外和怀疑的,我们这个口每天来来往往的各类人群,同性恋者见得多了,我们本身就不觉得有什么。我们自己内部,明局也不是第一个啊,早就习以为常了。我跟你说个秘密,其实也不算啥秘密。郑霍你知道吧?就是我们那个新队长,其实吧,他也是个G。”我眼睛一瞪,顿时缺氧,尼玛!老子身边怎么又蹦出来一个?
听小刘说,郑霍是个天生的G,他有一个哥哥,大他8岁,是他继父带来的孩子。郑霍在挺小的时候就喜欢他那个哥哥了,他的哥哥是一名优秀的公安干警,对他也很好,并不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显得生分。
郑霍性格一直很孤僻,这与他的家庭变故是有着直接影响。他很少言语,也不常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但是却很喜欢腻歪着自己的哥哥。兄弟俩都有自己的房间,但郑霍经常在哥哥的屋里睡觉,有时候郑霍的哥哥加班晚了,他就一直一直地等着,有几次甚至是彻夜不眠。
郑霍的哥哥到了该交女朋友的时候,邻家大婶给介绍了个不错的姑娘,俩人就处上了,偶尔,郑霍的哥哥还把姑娘带回家里吃个便饭。郑霍看见自己的哥哥有了女朋友,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只是再也不去哥哥屋里睡觉了,也不再围着哥哥转,即便是郑霍的哥哥(以下简称郑哥)休假也好,郑霍都只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做功课。
郑哥当然能察觉到弟弟的变化,不只是郑哥,郑霍的父母也同样察觉到了,不过她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郑霍到了青春期。郑哥觉得自己的弟弟这种时候应该进行一些男人的引导,便主动去找弟弟。周末,哥俩一起躲在小屋里,郑哥从所里摸了两本没收的禁书拿给弟弟,开始了他的“引导教程”。可是郑霍看着那些红果果的图片和文字,除了有些不好意思外,没有任何反应。郑哥觉得这不正常啊,自己都看得春心荡漾了,对于郑霍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没有道理不发生生理反应的啊?于是他不甘心地动手去扒郑霍的裤子,非要探寻个究竟。被完全无节操的大哥那么一闹一折腾,郑霍终于有了身体反应。郑哥邪邪笑着,还不甘心,愣是要把手伸进郑霍裤裆里,检测一下尺寸和硬度。
在被哥哥碰到自己的那一刹那,郑霍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羞臊掺半着恼怒逼出了郑霍的眼泪。
其实郑哥也是第一次碰别人的东西,在做这件事之前,他觉得是一个玩笑,可是之后,他不这么觉着了,他觉得自己的掌心握着的是一块火红的烙铁,烫得他的皮肤都被烤焦了。郑霍的眼泪让他惊讶让他心疼,同时,还让他泛起了想要舔掉的冲动。郑哥赶紧抽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郑霍的头发,然后离开了房间。
从那一件事之后,哥俩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郑哥开始习惯性地出入郑霍的房间,总是没事就捏捏他的这个弟弟,有时候陪着弟弟一起做功课,太晚了还会给弟弟下厨房做夜宵。如果郑霍读书读得很晚,郑哥累了就倒在弟弟的床上睡,等郑霍上床的时候,郑哥就自然而然地将其拥入怀中。
☆、(57)姐夫,郑霍的故事(下)3更 (1543字)
大约过了几个月,郑霍跟他的哥哥一直都那么腻腻歪歪的,然后郑哥的父亲察觉出了不对劲,私下里跟自己的儿子谈话。那个时候中国有一种罪名叫流氓罪,指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聚众斗殴、寻衅滋事、侮辱妇女或破坏公共秩序以及其他情节恶劣的行为,其中还有一项就是对男性的骚扰和猥亵。字面上是这样子的,但实际上即便是两个男性自愿自由恋爱,也同样算犯罪。两个男人搞在一起,就是肮脏的、龌龊的,不能被认同的。
具体谈话的内容不是很清楚,郑霍就知道在他继父与郑哥谈话的第二天开始,郑哥就不再跟他腻歪了,性格变得异常沉默,而且郑霍发现,每当郑哥看见他父亲的时候,眼睛里有一种惊恐的神色,他甚至连吃饭都变得不敢抬头。
郑霍找自己的哥哥谈心,郑哥却呆呆地望着他,不言不语。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郑霍去敲郑哥的房门,他拿着枕头在门口站着,一直敲一直敲,敲了有十几分钟。后来继父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狠狠地瞪着郑霍,让他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并且以后禁止他去哥哥的房间。郑霍很心痛,他很想与继父对峙,但是他没有任何立场任何底气去对峙。其实那个时候,郑霍也多少猜到了些什么,他只是想从哥哥那里亲耳听到一个答案。
没办法,郑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听见门外的郑哥与继父吵了起来,吵得好凶好凶,郑霍打开门想出去,却被自己的母亲一把推进了门。母亲把郑霍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然后嫌恶地看着郑哥。接着,继父的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郑哥的脸上。这一巴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郑霍直直地盯着郑哥,郑哥面色惨白,扭头看着郑霍母亲怀里的弟弟,他的眼睛被蒙上一层可怖的死灰。最后,郑哥嘴角掠过一抹微笑,那是一抹绝望的微笑。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房门反锁了。
郑霍恨,他恨继父恨母亲,他不懂为什么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是有罪的,就是被人瞧不起的,一个男人不喜欢女人,也一定要结婚生孩子么?强扭在一起的不就是毁了两个人吗?为了别人看着顺眼,为了别人觉得舒服,所以这种痛苦要自己来承担吗?这样公平吗?郑霍同样用嫌恶的眼神看了看继父,然后看看自己的母亲,转身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一直到下午,郑哥都没有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父亲终于耐不住性子,去敲儿子的房门,可是依然没有半点回应,然后母亲和郑霍轮番去敲门,都没有任何回应。再然后,他们砸开了房门,眼前的一切让他们都惊呆了。
郑哥一脸从容地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的是他弟弟在他生日时候送给他的那件衬衫。身体已经硬邦邦了,地上放着安眠药的药瓶子,还有一封长长的书信……
自那件事儿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97年,《刑法》中的流氓罪一条被废除了。换句话说,国家不再将一些行为视为违法的不对的,也许从大的层面意义上讲,绝大多数人绝对不能接受同性恋这件事,可是那不怪他们,他们只不过是被传统腐化的想法侵蚀的太久,已经失去了独立思考对错的能力。
可是,那些经历了痛苦的人们,却会在疼痛后恍然明白一些道理。继父失去了他唯一的儿子,精神开始有些恍惚。而在这条罪名被废除之后,郑霍的母亲也没有再过问郑霍的性向。
多年过去了,郑霍从警校毕业,就被分到局里,可是没过两年,他竟然主动要求去下面的小所里当警员,在明旭问到原因的时候,郑霍毫不迟疑地把这段故事告诉给了明旭,并且说,那个派出所是当年他哥哥工作的地方。而这个理由,郑霍又同样毫无掩饰地告诉了他的上级领导。当时的局领导还不是尹局,而是一个思想不是很开放而且人品也不是太好的人,于是这件事很快就搞得全局上下都知道了。当时马局和尹局还有明旭都对领导的这种行为表示不满。没过两年,那个人就下去了,然后尹局上位,各种不好听的闲话就慢慢销声匿迹了。
☆、(58)姐夫,我在医院遭袭 (1427字)
我对郑霍的第一印象除了面瘫还是面瘫,不过在听完小刘给我讲的故事之后,我似乎对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总之是心理微微觉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人情味儿了。小刘还告诉我,这十几年,郑霍既没有交一个男朋友,更没有交往过一个女朋友,他的感情,也仅剩下了孝顺母亲和照顾继父。
买完东西,我们一起到停车场,正准备往回返,我接到了徐孝丽打来的电话:“小冯……快……快帮我,我要生了!我找不到小詹,你快来!”我早就听徐孝詹说过,他的姐夫一直在国外,一年很少回来几次,基本都是徐孝丽过去,姐姐怀孕的这段时间,都是徐孝詹在照顾她。我赶紧要了地址,然后让小刘加快速度开车去接徐孝丽,其实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可以赶到的,但是生宝宝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有很多东西都需要准备的。
在我和小刘赶到徐孝丽家的时候,刚好救护车也赶到了。徐孝丽看见我,嘱咐我都带些什么东西,然后我跟小刘俩大老爷们就跟玩找宝游戏一样在屋里神搜寻。
每一个男人都应该经历一下在产房外面等待新生儿降临的时刻,听听妻子或者亲近的女人在忍耐世界上最高级别疼痛的时候,发出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声,那种时候才会真正发现女人的强大。我记得我姐姐生妞妞的时候,因为她身体瘦小,所以分娩特别吃力。我和姐夫在外面焦急地等着,我甚至看见明旭眼睛都湿润了。徐孝丽这是第二胎,比起第一胎要顺利许多,不过听见那声音,还是够让人心碎的。
照顾孩子我有经验,毕竟也是带了这么多年孩子的人了。等待的时候,我在外面检查着包裹里面的东西,忽然发现没有新生儿用的那种小匙儿,这可不能少,在小宝宝刚出生的时候,有可能需要喂小宝宝喝一点点糖水。
“小刘,麻烦你一趟呗!”
“怎么了?”
“包里没有新生儿要用的那种小匙儿,来医院的路上,我看到医院往南不远有家孕婴用品店,你帮我去买一个好吗?你跟店员一说,他们应该就知道那种的。”
“你自己在这儿?成吗?”
“没事儿。”
“行,我这就去,你等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小刘飞快地就跑走了。走廊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