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学生。
史校长问道,“你有什么困难,组织上可以帮助你解决啊?难不成还是什么探险找到宝藏的事情?”
脑袋里灵光一闪,王进就差拍一下大腿了,“您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是为这事儿去的,我早就想到各地的名山大川,深山古寺里去看一看,说不定还能有……”
“太好了,你小子还真的是逮着机会了!”
王进不明白怎么这个校长比自己还要兴奋。
“你知道吗?俄罗斯这次展出的藏品中就有偷运国外的国家文物,里面恰好就有不少的盗墓贼的东西,听话还是从一个唐代的古寺里挖出来的。这不真好合你的意吗?”
敢情搁这等我呢。
王进刚要反驳,等等!唐代?那可是华夏佛教最兴盛的朝代啊,盗墓贼的眼光一向要比国家养的那些砖家强太多,说不定里面就真的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行,承蒙校领导抬爱,我一定不给您丢人。”
“什么叫不给我丢人,你要时刻记住,你是国家的人,所以要时时刻刻以国家为主,不忘祖国,心系人民。”
两人又说了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总算是说完了。
“是……那校长,我就先回去了啊。”
校长挥了挥手,“去吧。”
看着王进走出了门,史校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没想到自己能够如此好运气,王进心里本想着按照全国旅游手册的指点自己亲自去一个点一个点的跑,但是那实属无奈之举,眼下却给了自己一个绝好的机会。
历来华夏都是被掠夺者,流失在外的国宝不计其数,其中华夏邻国俄罗斯就有不少,即便这次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也可以扯着中俄交流年的虎皮去四处转一转,说不定就真的能碰到一些好玩意儿呢。
越想越美,王进忽然觉得自己的运气开始变的好了起来,也许冥冥之中,菲菲真的在天上保佑……呸呸呸!乌鸦嘴。
王进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去俄罗斯的时间定在了周六,官方代表团会先行抵达,而后续人员则会陆陆续续分三个批次到达,王进属于第一批次,会跟同行的相关人员一起到达。
……
再说那个在城市之间的高楼大厦之间游荡的周逸仙,他在四处寻找他的大徒弟霍刚的下落,作为他的接班人,他对这个徒弟自然是相当看重,但是比起这些,他更不放心的是他身上的那些宝贝,尤其是那根捆仙索,可谓世间少有的绝世法宝,用的好的话,大罗金仙又能奈何?但是他心里的担忧却是日渐加重,在北京城游荡的这些日子里,虽然没有遇到很强的对手,但是他感觉到了一股隐藏的气息失踪让他感到不安,恨不得立刻找出来处之而后快。
在白云观这些传统的修道者聚集的地方,此刻却再见不到一个有丝毫元气的人,倒是多了很多装神弄鬼的家伙们。
可惜他没有遇到玄苦和尚,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受不了城市里的污浊气息,周逸仙开始慢慢向郊区延伸,他不敢走远,因为通过许清扬可以更方便且更安全的到达俄罗斯,对于如今这个世界,周逸仙有着太多的不了解,他不想亲自去冒这个险,索性就让别人先去替自己顶岗,见机行事来的好一些。
郊外很是荒凉,在一般人看来,这里什么都没有,远没有城市里来的舒服,但是在周逸仙看来,这里却是比那城市里舒服太多了,没有污浊的空气,也没有嘈杂的响声,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四下无人,周逸仙穿着黑色的单薄中山装就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慢慢走着,一阵凉风吹过,地上打着旋卷起了一些枯枝烂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熟悉的味道传到了周逸仙的鼻子里。
是他!
再一看刚才的位置,哪里还有周逸仙的影子,逆着那风的方向,周逸仙早已经出去了何止百米。
逆风的方向传来的味道已经越来越浓,那是几粒飞起来的沙土带来的味道,如果王进知道了,他肯定会后悔的要死,谁知道这个人的鼻子怎么会这么灵,就连那被烧成粉末的木剑和八卦盘的味道他都能闻到,他还是不是人啊!没错,周逸仙就不是人。
很快,来到了那断崖旁边,一粒黑色的晶体在断崖边上的泥土中,周逸仙拿了起来,放到手心处仔细感受着它的脉动,接着嘴角便是一丝冷笑,“好狠的人啊!想不到这个世界的人竟然这么狠!”
那是咬牙切齿的味道,甚至可以听到他牙齿相互打颤的声音。
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徒弟怕是已经遇到了什么不测,而他身上的几件宝贝怕是也被人拿去了吧,既然有能力融化掉自己的宝贝,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有这等本事的人想要隐藏起自己虽然不是什么难事,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举手投足之间皆会有破绽,只要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够长就不怕找不到他。但是想到自己就要去俄罗斯了,周逸仙心里再三衡量,还是决定待日后回来之后再做商量。毕竟,只要拿到佛珠,自己就距离修仙成神的目标不远了。
想到这里,周逸仙阴晴不定的脸上又挂上了一丝冷笑。
第五百四十七章街头道士
“什么,你要去俄罗斯!”消息是下午回到诊所,王进告诉徐济道的,设想了无数种结果,但还是没想到徐济道回事如此吃惊的表情。
“小雅怎么办?小雅怎么办?”像是着了魔一般,徐济道开始在原地打转,似乎是遇到了极其困难的事情,可不是吗,自己的孙女有可能孤独终老了,虽然徐济道打心眼里不愿意让张清雅跟了王进,可是自己一个做爷爷的又能拿自己的孙女怎么样呢?
“哎?对了,你去俄罗斯干嘛?”转了半天,徐济道才想起王进到底去俄罗斯干嘛。
王进坐在那诊所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找东西。”
“什么东西?还至于让你去俄罗斯去找?”
徐济道是中医,所以向来看不起西医,恨屋及乌,捎带着外国所有的东西都看不惯,所以对王进去俄罗斯也是有着不大不小的意见,在他脑袋里,华夏国地大物博,什么没有,还至于去外国找。
“我找了,没有。”
“什么东西?”
王进看了他一眼,“我活命的东西。”
哦,徐济道明白了,敢情是冲那佛珠去的。
“这里都没有,国外能有吗?”语气里,徐济道透露出满满的不相信。
“反正时间不长,就当去旅游了。要不……你也去?”
“拉倒!我还想过年呢。”
“国外的新年和咱的春节一样热闹。”
徐济道白了他一眼,“你小子想去就去,反正你把小雅给我弄好了就行,别的我不管。”
“别介啊,那可是您孙女,您就忍心看着她伤心落泪吗?”看着徐济道要走,王进立马站了起来,拉住了他袖子,“再说了,她可是您的亲孙女儿哟。”
“跟我有什么关系?”徐老头儿甩开王进的手,刚准备要走,就听见后面“扑通”一声。
跪下了!
徐济道痛心地说道,“你跪下,就算你磕头也没有用。”
话音刚落,只听见后面一声,“咚!”听这声音,徐济道都有些于心不忍。
“咚!”又是一声,声音之大,让人为之一震。
徐济道心里感叹,完了完了,这下地板要裂了。
“咚!!!”这一声让徐济道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别磕了,头就要磕破了啊,我答应你了,快起来……你!”
王进站在门口,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木门,“咚!咚!”的响声震天响,好似一个人正在地上磕头。
“臭小子,我……”徐济道作势要打,不成想王进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只留下一阵阵的黄土灰尘。
其实,哪里不知道王进的心思,不过就是不想拖累张清雅罢了,真要是说起来,还是自己的孙女做的不对了,人家不喜欢你就算了,何必呢,到最后还要搅的两个人都是不开心。
徐济道估摸着晚上王进就会把张清雅接过来,所以他得把语言组织好,不然到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可是这世上的事情,你越着急往往就越想不出办法来,徐济道又开始在原地打转,这一转,就转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张清雅坐公交车回来。
“爷爷,听王进说你有事情找我?”
果然,徐济道猜的没错,放学后的张清雅被王进叫回家了。
“这门怎么了?家里进贼了?”家里当然没有进贼,啥都好好的,只是看到徐济道拉着脸,所以张清雅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只是现在看来,气氛并没有被活跃起来,徐济道的那张老脸依然是拉的老长了。
“吃了没?”徐济道闷声问道。
张清雅摇摇头。
“我去给你做饭。”
“爷爷!”
张清雅太知道她的这个爷爷了,只要出了事情,准得会去做饭,不管你吃没吃饭都会说“我去给你做饭”。
“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徐济道抬头看了看屋顶,又看了看那扇破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布鞋,“你猜明天是阴天还是晴……”
“是不是关于王进的?”一声质问让徐济道彻底闭了嘴,但是那不服气的眼神还是看向了张清雅。
又看到熟悉的死不认账的眼神,张清雅就知道自己八成是说对了,遂心里的感觉又降低了一些,其实在她的心里,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照现在来看,这个消息来的还是快了一点儿。
“他说什么?”
张清雅的语气低了下来,却又有着几分平静,那是一种早料到如此的平静。
“为什么他不亲自对我说?”
徐济道看了看她,但又低下了头,“我还是给你做饭去吧。”
看着徐济道回到后院的北京,张清雅也转身出了门,她要回到学校,回到那里去找王进,她还要回去吃晚饭,还要回去吃自助火锅。
今年的冬天似乎是近几年里最干的,入冬至今还没有下过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张清雅出门之后,天就愈发阴沉了下来,天上的云层渐渐厚了起来,似乎是一片倒塌的山峰压了下来,还没压在身上,就已经喘不过气了。
为什么连最后的一句话都不肯告诉我,你算什么?你凭什么?你以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谁稀罕你!
张清雅;脸色越来越平静,连日来了积压在心里感情在这个时候全都爆发出来了,每走一步心里的情感就宣泄一分,最后最后越走越快,心里的情感也宣泄的越来越多,到最后她的身体直哆嗦,似乎是因为寒冷,可能真的是因为寒冷,因为天上开始飘雪了。
雪花不大,但是很精致,张清雅伸手接了一片,同样冰凉的手掌上没有融化雪花,这得以让张清雅可以看清这片雪花,真的是六片。
只以为六片的雪花都是书里的浪漫情节勾画出来的,原来还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一路走,一路失神,等走到了公交车站,恰好就是最后一班公交车,司机看到是一个女生,也不好说什么,天上下雪,谁都盼着早点儿回家,司机也不例外,张清雅刚上车,身后的车门立刻关上,脚踩油门,公交车冲了出去,张清雅身体打了一个趔趄,幸好身边有护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看着窗外渐渐飞起来的雪花,张清雅靠着车窗渐渐睡着了,直到被人叫醒才下了车,当然,自然是坐过了站,索性也是显得无聊,张清雅有足够的精力去闲逛。
积蓄了一冬天的雪在这个时候显得更加放肆,方才还有些凋零味道的雪在这个时候变成了鹅毛大雪,好在没有风,倒是也没有风雪夜归人的意境。
“姑娘,您是有烦心事吧?”
下着大雪,走在路上就有可能被堆成雪人,但是又不想被出租车宰,所以张清雅选择了沿街的大小专卖店屋檐下走路,不过就在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回头一看,是一个挂摊,一个穿着道袍的须发皆白的老头儿正坐在那里,微微闭着眼睛。
张清雅看到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自己,以为他叫的并不是自己,遂又回过头继续向前走。
“为情所困,为情所扰,放下释然,何苦何苦?”
张清雅再次回头,看到那个道士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回头四顾,没有别人,“道长,您是在叫我吗?”
“正是。”那道士点头微笑。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张清雅当然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今天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反正也没有事情做,不如就让这个道士算上一卦,就算是无聊中的有聊。
张清雅走了过去,蹲下身子坐在了道士前面的一个小马扎身上,“大师,给我算一卦怎么样?”
那道士问道,“贫道不算卦。”
“哦?您既然不算卦,为什么还要摆这个卦摊呢?”
“姑娘从哪里看出来我这是一个卦摊呢?”
张清雅看了看,还真是,这里既没有通常算卦用的那些八卦图,也没有在地上摆着的那些竹签,除了一身的道服和两个马扎,还真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看到张清雅的表情,那道士又说道,“姑娘是测字还是相面呢?”
听到这话,张清雅不禁轻笑一声,“大师,那还不跟算卦一样吗?”
“姑娘,你这话说的不对,算卦的功夫可是比这测字相面要厉害许多。”
张清雅眉毛一挑,“那大师的意思就是说,您的功夫不行咯?”
“非也非也,功夫不到家,贸然给人算卦是会对他人造成危险的。别的不说,算卦的第一条就是要拿到人的生辰八字,世人皆以为这生辰八字不过就是一个人的出生日期罢了,可是大多人却不知道,人的八字是越算越薄的。以他人之命冒险,不是吾辈所为。”
道士接着说道,“说到底,有几分本事就吃几碗饭,我的本事就够测字相面的,所以,姑娘若是执意算命”
张清雅心里不禁对这个老道士有了几分好奇,别的街头算命的人不是把自己夸的有多么多么厉害,就是要找几个托儿在周围造势,可是这个道士却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有多么多么不行,这就新鲜了。
“大师,您刚才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都是您从我身上看出来的吗?”张清雅忽然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似乎就是对自己说的。
“命是个很大的东西,贫道看不清,也没有资格看。但是在命中我们总会经历许多波澜,而我看的你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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