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证据?那就对不起了,我理解你想坐下来的心情,但是,很不好意思啊眼睛兄,我也很累啊!呃……啊!真是舒服啊!又软又暖和,真是比俺老家的火炕都要舒坦咧!”王进伸了一个懒腰,阴阳怪气的腔调着实让眼镜男火大。
“你……你……”眼睛男伸出手指,指着王进说不出一句话。
“哟呵!怎么?还想动手啊?我可是有素质的人,不会跟别人动手的。不过,我可听人说了,用手指乱指人,可是会招来鬼的哟。”王进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睛男。
“谁?谁打我?”眼睛男突然感觉后背有人打了自己一巴掌,回头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仅有的一个人,还是坐在座位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我说了,用手指乱指人,可是会招来鬼的哟。”王进看着眼前的手指,神秘兮兮地挤了挤眼睛。
“你……胡说八道!谁?”正欲张口骂人的眼睛男忽然感觉自己伸着的手指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但是手指明明就在眼前,又怎么会有人动呢?难道……真的有鬼?!
眼睛男看了看四周,依旧是刚才的那批人,哪里有什么鬼呢?
眼睛男仔细地观察了四周,什么都没有,心里认定是王进使了些小花招吓唬自己,回过头来,发现坐着的王进已经站了起来,眼镜男的这一转头,恰好和王进对视着。
血瞳!
其他人没哟看见,但是和王进对视的眼睛男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仿佛是陷入泥沼中一般,眼睛男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神根本不能移动了。
“瞳术!开!”王进心里默念一声,随即坐在了座位上,只留下那眼睛男依然站在那里。
“啊!鬼啊!不要打我,我道歉我道歉,我马上道歉!”
一声尖叫吸引了全车人的注意,多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个似乎已经神经失常的眼睛男的身上。
“这位小姐,请你原谅我吧,我刚才不是想帮你拿行李,只是想揩油而已,我错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那眼睛男“扑通”一声跪在了那个刚上车的女学生身上。
女学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这突入起来的一幕给吓傻了,不知觉间,那女孩儿自觉地看向了坐一旁的王进。
只见王进正坐在那里捂着嘴偷笑,看女孩儿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王进对着她暗暗点了点头。
女孩儿见状,慌忙说道,“好吧,我原谅你了,你起来吧!”
听到这话,眼睛男还是没有起来,只是一把鼻涕一抹泪地说着“谢谢谢谢”,转而又连滚带爬地来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爷爷,是我的错,刚才是我装睡的,我应该给您让座的,您原谅我吧!”
这老头儿这么大岁数,看年纪也有七八十岁了,俗话说“人老成精”,看到这情况,再联系刚才王进说的话,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
“小伙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差不多就行了。”老人看着王进若有所思。
“大爷说的是,是我过分了。”王进右手食指暗暗运劲,一道精气敛于指间,不经意间,精气沿着手指的方向,摄入了眼睛男的体内。
“嗯?怎么回事?”眼镜男看到自己跪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人,想要寻找答案,不想,却看到王进鄙夷的眼光,再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镜男的脸上不禁红了起来。
“您好,各位尊敬的……”
又是一站地,人进人出,那眼睛男随着人流走了出去,车上人们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车子继续地平稳前进。
“奶奶,您坐这儿吧。”王进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上了车,王进站起身来把座位让了出来,自己则抓着扶手,人群中投来一片赞许的目光,其中一道就是那个女学生的,王进看到了那个女孩儿,四目相对,王进对她点头一笑,接着看向了窗外……
八路车越走越远,车窗外的楼房也渐渐变成了低矮的平房,远处还有山峰的出现,终于,公交车终于停了下来,王进也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徐氏妇科诊所。
我靠!妇科?
王进看到一块白板之上书写的几个粗大的毛笔字,差点惊掉了下巴,老子进女学校当医生就算了,没想到来到这天子脚下竟然干的还是妇科!
王进现在所到的地方是一个十字路口,而那块写着“徐氏妇科诊所”的牌子上有一道粗箭头指向了东边。
王进在来之前,唐瑾就告诉他,到了这个十字路口就会有专车来接他的,只管在这等就是了。坐车坐的累了,王进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歇了起来。
大概有半个小时,正在王进没有耐心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稀稀拉拉的声音。
“那个小子,是王进吗?”一个斗笠出现在王进的视野之中,而那张说话的人的脸则藏在了拿顶斗笠下面。
“是我!”
“我是来接你的,走吧!”
嗯?王进楞了一下。“大爷,不是有专车接送的吗?车呢?”
“这不是吗?”
听那稀稀拉拉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终于,斗笠大爷的全貌露了出来。
斗笠大爷的坐骑是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脚蹬三轮车,尽管卖力地蹬着,可那车就像要散架一般,时不时晃一下。
“上车!”
目瞪口呆的王进上了这辆专车,坐在脚蹬三轮车的车檐上,傻子似的被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拉走了。
天上一只乌鸦飘过,“呱呱呱”,叫了三声……
第三百三十九章妇科诊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是王进的感叹。
脚蹬三轮车一路颠簸,晃荡的车架让王进以为这车随时要散架,因此心理也做好了背三轮车会诊所的打算。
“哐啷!”一声,车子停下了。
“小伙子,下来搭把手,帮忙抬车。”
王进心里直骂娘……
一路无话,王进和那斗笠老头儿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推车,一人在前面坐着把着方向,当然,推车的自然是王进。
王进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经由唐瑾介绍来投奔的人竟然叫自己推车,就算不给自己面子,也得给唐瑾面子啊!
“小伙子哎,加把劲儿嘿!年轻人哎,有活力嘿!加把劲儿哎,有活力嘿!”
哟呵!还喊上号子了!
王进一听,脸上几道黑线流了下来,欲哭无泪啊!
地处偏僻,乡间小道,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是那柏油马路还没有修到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父母官们不要他们的孩子了。总之,王进一路推着这辆破得快要散架的脚蹬三轮车到了传说中的徐氏妇科诊所。
说起来,这诊所并不偏远,还在这五环之内,只能说是地段不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土匪都不稀罕到这来打劫。
王进气喘吁吁打量着四周,额头的汗水刷刷地往下流,心里还捉摸——这破车怎么这么重啊!
车子停下了,斗笠老头儿从车子下来,嘴里好像嘟囔着什么,王进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傻玩意儿,让推就推,也不看那手闸还别着呢……
王进只把这老头子当成了神经病,没有搭理他。
“跟我进来吧,这车是借的张二婶子的,一会儿她就会拿走的。”斗笠老人边说变开了诊所的大门,“这是老辈儿人的房子,虽然旧了点儿,但是地段儿好,风水不赖。”
王进跟着进了门,发现这是一处四合院,虽然只是一进式四合院,但是面积也还是不小。
“前院儿是诊所,就一间房子,有前门和后门两个门,后门可以直接到后院。”王进跟着斗笠老头儿来到了后院,“这是厨房,以后你就在这里给我做饭……怎么?不愿意?那不送了,请……”
“愿意愿意!我做饭好吃着呢!”
“嗯,那就好。我口味儿淡,不要搁太多盐。”老头儿仍然边走边絮叨,“这是洗衣服的棒槌,没有洗衣机,我的长衫要用手洗。”
“这里是……”
“那里是……”
“还有就是……”
一路听下来,王进的脑袋整整大了一圈,合着忙活了半天就是给人当佣人来了。
“哎,那我住哪儿啊?”王进忍不住问了一句。难不成自己还真的要露宿街头不成。
“我不叫‘哎’,叫我徐神医就成。”
哇靠!这厮好不要脸!王进心里骂道,嘴上可不敢骂。废话!自己还要住在这里呢。
“啊,徐神医,那我住哪里啊?”
“就那儿吧。”徐老头儿随手一指。
“住那里?”王进惊爆了眼球,“可……可那里挨着厕所啊!”
“怎么?那你想住哪儿?”徐老头儿自始至终低着头,斗笠的帽檐儿压着,无法看清他的面庞。
“我看……那间房就挺好的,我看要不……”王进指着堂屋东边的一间宽敞明亮,安着玻璃的房间说道。
“哼!想都别想!那是给我乖孙女儿留的。你要是不住就拉倒,我这儿不缺你一个人。”徐老头儿嘴里叨念着什么,拂袖而去,“那个唐瑾,净给我找麻烦,现在又塞给我一个傻小子……”
于是……王进就在这里住下了。
就在这个妇科诊所里住下来了,就住在西南角的厕所旁的一个小房子里,乍看上去就像火车站厕所旁的收费站。
徐老头儿,徐济道,北京人是也。唐瑾并没有跟王进多说什么,只说是王进父亲生前的一个好友,也是一个手段高明的医生,特别是用毒,更是神乎其神,在江湖上创下了赫赫威名,但是由于其人性格古怪,生性孤僻,因此外人对他不了解,只是忌讳他“毒王”的称号而敬而远之。
唐瑾告诉王进的就这么多,让王进到了北京来投奔他,也是因为其常年在北京居住,对北京城中的情况也比其他人看的更加清楚。
王进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一身粗布衣服和一双老北京布鞋再加上这一身一百多斤的肉和骨头就是全部的行头了。
走到那小房子里,嘿,竟然还有一张床,看来这老头儿也没有那么不靠谱儿。王进喜滋滋地舒展身体,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咔嚓!咚!”
“徐老头儿!我跟你没完!!!”
一声怒吼震的小房子晃了三晃……
“嘿嘿,臭小子……”
前院的诊所一天都会开门,来看病的大多都是附近村子的人,这天由于去接王进,所以直到下午才把那张“徐神医有事外出”的牌子摘了下来,牌子摘了没多久,就有人来看病了。
“徐神医啊,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啊!”王进正蹲在诊所里拿着扫帚扫地,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杀猪似的交换,听得王进心里大惊——这是哪家的婆娘!!
踏阶而上,一张臃肿而不失肥胖,油腻而不失恶心的大肥脸出现在王进的视野内,王进顿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重新搭建了。
“哎?你……你是谁啊?徐神……神医呢?”大概是由于刚才的奔跑,胖女人气喘吁吁,硕大的胸脯子让王进感到一阵……反胃。
眼前这个女人属于典型的五短身材,手短脚短还没有脖子,那双下巴双的……啧啧,王进唯恐被她用那双下巴给夹死。
“您先请坐,我去后院儿叫他。”
“好好好!你快去!快去!”胖女人一屁股坐了下来,古朴的太师椅被压得咯吱咯吱的交换,看得王进心疼不已,这可是清朝的梨花木啊!
不忍再看下去,王进转身准备去后院的时候,徐老头儿已经走了过来。
仍然是那一定斗笠和一身灰色长衫,再加一双厚底儿的黑色老北京布鞋,这就是徐老头儿的一身行头了。
“哟,是赵姐啊!可有些日子没见了吧?”徐老头儿走了过去,听声音,斗笠下的那张脸应该是笑着的。
听到这一声赵姐,王进心里突然搞到一阵恶寒。这个胖女人顶多也就四十岁,徐老头儿六十多岁的人都快给人当爹了。这得占人多大便宜啊!
“徐神医哟,你快给我看看吧,再这样下去,我可真的就出不了门了!”那胖女人看到徐老头儿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忙不迭地站起身上前迎接,屁股底下的椅子一阵不舒服的呻吟,那一刻,王进明显看到了徐老头儿的身子一抖。
“赵姐快坐,快坐!”徐老头儿示意她坐下来,回头对王进说道,“看茶!”
“咯吱咯吱。”一屁股坐下,椅子又是一阵痛苦的呻吟,王进看到徐老头儿身子又是一个激灵。
“赵姐,哪里不舒服啊?下次如果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你差狗蛋跑一趟,我就过去了,你就不要亲自过来了嘛。”
“哎,那怎么行,徐神医每天还要给许多人看病救难,我怎么能为了自己而让别人不便呢?”
哟呵,这女人还挺明白事理。
“呵呵,赵姐说的是啊,那这次你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啊?我看您面色红润有光泽,皮肤细腻极致,不像是患了病症啊?”
徐老头儿这一番话说出口,正在倒茶的王进手一抖,茶水倒偏了,溅出来一片水渍。
“哪有啊?徐神医你不知道,我最近可是得了大病了啊!”
“哦?是吗?来,我先给您把把脉?”
徐济道的诊所并不是现代的医院一样有病床有吊瓶什么的,就像老时候的药方一样,后面是一排药柜,柜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贴着各种药的名称,而药柜前面就是一张桌子,那是给病人诊断把脉的桌子,现在徐济道和那胖女人就分坐那桌子两旁。
“脉象平稳有力,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啊?”徐济道收回手,看着胖女人,“不知道赵姐说的那大病是什么病症呢?”
王进端着茶走了过来,看着那胖女人和胳膊一样粗的手腕,真心怀疑徐济道是否能把到这女人的脉象。
“徐神医,你是不知道哟。难道你没看见我脸上多长了一个痘痘吗?我是真担心侬,会不会是我的青春期到了啊?”
王进端着茶杯的手一晃,险些将茶水打翻,他是真心被这个胖女人的话给雷到了。
你青春期?你更年期还差不多!
“王进,怎么这么不小心!下去吧!”王进感到那斗笠之下,一双眼睛正狠狠地瞪着自己。
“是。”
“赵姐啊,你想多了啊,你这可不是什么病症啊,你的肌肤嫩滑如水,细腻红润,不会有肌肤问题的,是不是最近又什么操心的事啊?看你的脉象,怕是有些火气啊。”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胖女人身体一震,地下的椅子也随之一震,徐济道也随之……
“是啊,这几天我一直在纠结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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