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君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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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君妇-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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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忙说:“我是一时气急,子昭,我那里错了,你倒是说嘛。。。。。。”
袁熙双眸中闪过怒气:“到现在都不认为自己错吗?我可说过万事有我。。。。。。”
这时璎珞敲敲门喊道:“哥哥,娘怕水凉了,让我拎一壶水过来煨在炉子上,随时加点热水进去,别着凉了。”
袁熙提了水壶进来放在炉子上,水柔忙问:“子昭,是不是我对璎珞有什么。。。。。。”
袁熙皱眉看看她:“我呢?有没有想过我?”
水柔茫然说:“我没有对你做错什么,子昭,你要带我到国都,怎么不早跟我说一声?”
袁熙往浴桶里加点热水,在她头顶拍了一下:“休想转移话题,继续想自己错在哪儿了,想不明白不要睡觉。”
水柔喊了声疼委屈得看着他,袁熙自顾为她洗完擦干,抱她到床上拿被子捂着,一点点擦着她的头发,水柔几欲张口,他的手总捂上来说:“想明白了再说。”
袁熙见水柔静静背着他再不说话,以为她来了困意,把棉被枕头挪到她身后让她靠着,手下放轻许多,过一会儿却听见低泣声,忙转过去看时已成了抽泣:“袁子昭,我到底哪里错了,你说就是了,干嘛那么凶那么逼着我?”
袁熙看见她的眼泪就慌了神,双眸中的寒冰顷刻间消融为和煦,抱她在怀中:“我是气你这么点事就收拾东西离去,随口就说了断,我是为了让你没有下次,才逼着你的,好柔儿,别哭了。”
水柔靠在他怀中捶打他:“你绷着脸对我那么冷淡,我偏要有下次,有下次你又能如何?”
袁熙心中一叹,换了别的女子自是由她去,可是你,对你却狠不下心,真有下次我能如何?我只能去哄你回来。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到:“天大的事情有我在,柔儿答应我不要轻易再说了断。”
水柔心中也一叹,原来他气的是这个,自己气头上是任性了些,只想着离开就能清净,却没把他放在心上,听他软语哄着自己,却不想允诺他此生再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俸禄问题:
1。清代县令的俸禄大概是39两银子一年,为了让老苗高兴,我写了五十两;
2。中举后的俸禄大概是一年几石粮食,我想了想,就三石吧,一石大约五十多斤,也不少了:)
关于全家闲聊的问题:
上章有亲亲问到这家以何为生计,这是我疏忽了的,没有交代清楚,只说家境穷些,有多穷?地主财主自由农佃农,给他们选个自由农吧,不富有但可维持生计;
袁老太爷过得悠哉游哉,苗春花同志过分劳累,所以种田的负责人交给袁守用了,估计在古代也是这般,男主外女主内;
但愿亲们满意:)
18
18、静谧清晨 。。。
夜里袁熙从背后轻拥着水柔一夜无梦,她不肯允诺再不离去在意料之中,那么倔强的人能回来已是欣慰,能后悔对母亲太过强硬也让他无比心疼,虽然他不愿意看见母亲委屈,可她确实是错了。
水柔也睡得无比踏实,感觉身子又轻又软又暖,背后是坚实的依靠,腰间环抱着他有力的手臂,睡梦中仿佛飘到云端,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脸上,枕着厚实绵密的云朵,随着微风缓缓摇荡。
朦胧中听见几声鸡啼,她微笑着睁开眼睛,转身脸贴在袁熙怀中,熟悉的气息萦绕在身边,想起昨夜低头不语时,他扶在头发上片刻僵硬的手,心里就微微得疼,不是不肯给他允诺,是无法确定是否真的能一辈子跟着他,成亲不到一年就因婆母萌生去意,不知道会不会再发生让自己无法忍受的事。
水柔听着袁熙微微的鼻息声,知道他睡得正香,窝在他怀中不敢动,生怕扰了他的酣眠,也见过权贵高门,里面的人自是华美精致,可她不喜那些浮华,只喜这普通人家的袅袅炊烟和鸡犬相闻,看他温文细心就嫁了他,不曾想他总是给自己惊喜,冬日踏着积雪去探访,成亲前捎来贵重的凤冠,新婚时的温和贴心,婆母小姑刁难时静静的呵护。。。。。。水柔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胸前。
一脚踢翻那一笸箩瓜子,鞭打程同周,坐小月子时日日陪伴,怕她寂寞喊来众朋友的妻子陪着她逗她欢笑,水柔的手指抚上他的眉眼,默默安排好让她跟着去湘州,昨日与婆母争执,他站在窗外却没有插手,夜里为她洗发洗澡,耐心为她擦干头发才躺下睡去。。。。。。水柔的手指轻轻描画着,自己一向冷清宽容,为何单单对他如此吝啬,竟然连一个让他安心的允诺都不肯给。
窗棂间微微透进些光亮,袁熙俊朗的脸在水柔眼中渐渐清晰,他的睡容如孩童般安然,嘴角微微上翘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这是水柔头一次端详他睡梦中的样子,看着看着不由笑了,笑着笑着就痴了,一双玉臂楼住他的脖颈,嘴唇依次吻上他的额头和眉眼,然后舌尖在他嘴角处流连。
熟睡中的袁熙唔了一声依然睡得香沉,水柔的舌尖扫过他的嘴唇轻吮他的耳垂,为了他就放纵吧,昨日曾在心里发誓再不在这院子里和他有床第之欢,这会儿却忘得干净,心里眼里只有他,只想让彼此交融在一起。
水柔轻吻过他的喉结,在他胸前轻轻一咬,袁熙的身子轻颤一下,脸上的神情微醺而陶然,他梦见置身于金色的原野,原野里金黄色的小草伸出细细的触角,轻软得抚摸着他的全身,仿佛年幼时被母亲微笑着搂在怀中,温柔得唱着催眠曲,又仿佛夏夜里吹着凉风,耳边有虫儿在低低鸣唱。。。。。。
水柔看着他胸前的两点挺立如含苞的小小红梅,俏皮一笑唇舌向下滑去,双手扶在他腰间,一点点试探着轻咬吸吮,过一会儿轻蹙着眉抬头,看见他身体的变化不由偷笑,一只手心紧裹着他不住揉捏。。。。。。
袁熙啊的一声醒过来,水柔脸色酡红笑看着他,他以为犹在梦中喃喃道:“我就知道如此美梦,柔儿一定也在。。。。。。”
水柔支着腮狡黠看着他:“什么美梦呀?你看看自己;羞不羞呀?”
袁熙软着身子茫然得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不由红了脸赧然说:“柔儿,我没有。。。。。。这个梦真的不是。。。。。。只是很美很舒服。。。。。。怎么就这样了?”
水柔吃吃笑起来嗔道:“这人,刚入春就发上春梦了,还不承认。”
袁熙越发赧然,撒娇般向她怀里蹭去,水柔看他微红的脸,又是孩童一般的神情,忍不住伸手碰触他的脸颊,袁熙看着她手心残留的湿意,清醒过来抬头看向她,水柔忙把手背在身后,袁熙没去抓她的手,而是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喑哑问道:“乖柔儿,嘴唇怎么肿了?一大早偷嘴了吗?”
袁熙笑看着水柔背着手抿着唇低了头,身子后退着躲避着他,象是做了错事的小女孩儿,不觉水柔的身子已快挪出床沿去,忙伸手把她捞回怀中,捧起脸看时,酡红已变成通红似要滴出血来,嘴唇贴在她唇上一番怜爱才放开说:“原来那美梦是柔儿给的,我也要把柔儿带到那里,让你看看金色的原野。。。。。。”
说着不顾水柔忸怩挣扎唇舌在她身上流连,双手在她胸前或轻或重的揉捏,水柔瘫软下来轻吟出声,看他唇舌一路下滑慌得推他:“好子昭。。。。。。唔。。。。。。求你。。。。。。天都快亮了。。。。。。”
袁熙不理她加大力度挑逗着,院子里隐隐传来响动,水柔又急又羞,公婆已经起来了,万一被他们听见,推袁熙他又不肯放开,只得紧紧咬着嘴唇,生怕喊出声来,快感夹杂着羞意,身子如被浪涛席卷一般,在汹涌中颠簸,被冲击到最高处还是忍不住轻嗯出声。。。。。。
她忙翻过身子埋头在枕头间,唔唔连声。。。。。。袁熙的身子被她压抑的轻喊撩拨得越来越热,手抚上她的腰背,看她轻喘平息,身子趴伏上去,密实得覆盖着她,水柔迷离间他挺身而入,双手紧搂在胸前声音嘶哑:“那书上也就这种姿势没试过了,乖柔儿,要不要。。。。。。”
水柔看着天光大亮,想说不要,抵挡不住身体里奇妙的感觉轻轻点头,袁熙开始缓慢得动,水柔向后弓起身子迎合他,他释放时,冬日的朝阳透过窗棂照在水柔仰起的脸上,她咪上眼睛身子软倒在厚厚的被褥间,袁熙随着伏在她身上,埋头在她的长发间,双手覆盖着她的双手,两个人不再动也不说话,水柔倦怠之极,在静谧的晨光中朦胧睡去。
袁守用出院门前绕到厨房中掀开门帘看,苗春花正忙碌着见他探头探脑就笑:“今日不等着儿子儿媳来请安就要出去吗?”
袁守用指指水柔屋子的方向:“今早定起不来了。”
苗春花又笑:“让他们睡去吧,年轻人总是贪睡的,不像我们老了睡不着。早些年我也一样,早上睡得死沉,总是你将我掐醒。。。。。。”
袁守用笑着出门了,说起来儿子比自己会疼媳妇,自己为了母亲高兴,对她是严苛了些。回来时饭菜已摆上桌子,璎珞见他进来说:“爹回来了,我去叫哥哥嫂子吃饭。”
袁守用点点头,苗春花忙拦住:“我们吃我们的,他们再有几天就去国都了,由着睡去吧,饭也给他们留在锅里热着,我也想过了,这十几日早晨水柔就别早起了,过门后日日五更就起,怪累的。”
袁守用笑着指她:“你这老太婆,非得儿媳给你点厉害,才能想明白。”
苗春花不好意思得笑笑,一家人乐呵着吃饭。
水柔醒来时太阳已升起老高,唬得坐起身又慌忙钻到被子里,身上竟不着寸缕,喊了声子昭才发现身边没人,裹着被子去找衣服时,门开了,慌忙又缩回床上,袁熙笑着进来:“醒了?饿了吧?”
过来为她穿上衣服鞋袜,指指屏风后:“水备好了,洗去吧,我去端饭菜。”
他端着一个矮几进来时,水柔已洗漱好,散着头发慵懒得靠在叠好的被褥上,他把矮几往床上一放,笑说:“吃饭吧。”
水柔靠着不动撒娇说:“子昭,我累。”
袁熙就笑着端起碗,勺子送到嘴边,她也笑着张嘴吃下去,两个人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水柔看袁熙收拾走碗筷,又端着盐水进来让她漱口,扑哧一笑:“子昭,你会把我惯坏的。”
袁熙刮刮她的鼻子:“过门快一年了,那日不是五更起床,坐小月子都不忘喊我起来读书,从不睡懒觉的人懒一回,还不该惯着吗?”
水柔就搂住他脖子腻在怀中,父亲对母亲情有独钟,也不若子昭对她这般呵护宠爱,他是只对我如此,还是。。。。。。想着轻叫了声子昭,袁熙抚着她长发:“柔儿想问什么?”
转念间又不问了:“子昭,璎珞的事。。。。。。”
袁熙笑道:“我直接问乐笙吧,男人之间可能好说些。”
水柔却摇头:“我想着把璎珞好好装扮一番,与乐笙在张妈妈家见上一面,你看可好?”
袁熙捏捏她脸颊:“就依你。”
水柔就推他去读书,下床束了头发喊来璎珞,为她试了十几种发式,又把所有的衣裙拿出来在她身上比着,璎珞还是穿浅紫最为好看,找出箱底月郡主给的一块绸子,为璎珞裁了新衣。
夜里做好在水中浸了,晾在屋中阴干,袁熙笑问:“新衣为何要洗?”
水柔斜睨他一眼:“这新衣不洗过,穿在身上就不服帖,而且乐笙一看新衣,以为我们璎珞多么在乎他,八九成新最好,不对人失礼也不失自身体面。”
袁熙就笑:“就你鬼主意最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第二日两人一起去找张媒婆,才知林乐笙前日出门去了,二月中才回,璎珞的事只好先搁下。等到二人从国都回来,璎珞的终身已定,再想反悔已来不及。
19
19、携妻赴考 。。。
二月初四,袁熙和水柔动身前往国都,六少为他们备好马车,袁熙问乐笙去了哪里,他们都摇头,说十六那日从袁家院子里出来,看见招兵的告示,乐笙就满脸喜色走了。袁熙心下隐隐为他担忧,他竟还是不听劝告,执意要上战场建奇功,水柔为璎珞遗憾,和袁熙说只好从国都回来再看,到时候乐笙也许就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来到城门前,袁熙将车钱付给车夫,嘱咐他把书本和包袱送到住处就回定远去,抱水柔下了马车,拉着她手进了城门,因春闱之故,本就繁华的国都更添了热闹,随处可见各地的举子们,操着不同口音往客栈而来,专门招待书生举子的状元楼最富盛名,早已人满为患,其余客栈也都应景改名,鸿运楼高中楼及第楼金榜楼等等,掌柜和伙计们看着不停有客人进来投宿,都乐得眉开眼笑。
这日天气晴好,初春的阳光和暖照在身上,驱散连日来料峭的春寒,袁熙和水柔携手在热闹的街市上信步游逛,水柔笑说:“不如尽早去住处安顿好了,你可以读会儿书。”
袁熙攥了攥她的手:“早就想带你到国都四处游玩一番,你却总是喜好爬山戏水,好不容易来了,今日又暖和,读书也不在这一会儿。”
水柔就浅浅笑着,跟着他四处瞎转,他是提过几次来国都的,自己住大半年早觉没什么新鲜,可此时有他在身侧,好象又不一样,以前看这富贵温柔乡是一副画,自己却在画外,如今看这里还是一副画,不同的是被他带到了画中。
不少青年举子首次来到国都,都放下书本出来走走缓解旅途劳顿,袁熙走着走着发觉总有男子对水柔注目,倾慕的赞叹的欣赏的躲闪的猥琐的,因两个人走得慢,有的人甚至一步三回头,看了又看。
初始袁熙挺直了胸膛骄傲着,就知道他的柔儿美丽动人,走到那儿都引人注目,看的人多了,他就不高兴了,有些人还好只是欣赏,有些人的目光就透着猥琐下流,他恨不能冲过去把人家眼睛挖出来,可也知道时下不能惹事,只能忍着,忍不住了就嘟囔:“都是读书人,非礼勿视懂不懂。。。。。。”
水柔看他咬牙切齿嘴里念念有词好笑问他:“子昭可是在求菩萨保佑高中吗?母亲这些日子在家里就如你这般,嘴里不停念叨,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袁熙看她合上双手眯着双眼学母亲的样子,三分象却是十足的俏皮,忍不住笑出声来,水柔以为他是临考紧张,故意逗着他,看他笑了也就绽开笑颜。二人在国都街头相视开心而笑,四目胶着在一起忘了今夕何夕,直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水柔醒过神来红了脸低下头,袁熙心里有些窘迫,面上却强撑着,没事人一般护着水柔走着。
袁熙本想回去避开那些追着水柔的目光,看她刚刚明丽的笑容,就拉着她手继续闲逛,却没注意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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