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绰绰有余。
夏之紫不甘心的跟曲云飞再次打在一起。
曲云飞就这样摆着他玩,他早看夏之紫不顺眼了,如果不是朱砂看重夏之紫,他能活到现在?“别给你面子不要!朱砂根本不是你救的!今天算给你小惩,再玩我头上即便朱砂求情也没用!”
虚老闻言就要给皇上报仇,曲云飞分明仗势欺人,有本事再等几年,皇上不见得就会输!
夏之紫让虚老退下,看向曲云飞:“今天我输,太后你已经带走,可你记得太后在皇城一天就是太后注意你的言行!”
“轮不到皇上操心!”
两人同时收剑,互相退了一步,各自带着各自的人散场,虚老很不服气:“曲云飞欺人太甚,竟然调来了千门殿死门的人。”
夏之紫忍着胸口上的阵痛,不以为然:“千门殿看重你们还不自豪,宏德太后在哪里落脚,朕梳洗结束后去看看太后。”他也觉不会这么算了,这五年他输了,他还有下个五年等的起!
……
八位侍女已经开始打算曲院,出出入入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余夫人亲自来给花浇水,庄夫人帮忙添置些用具,一时间小小的院落别致讶然。
条公主守在母后身边,向母亲请教带孩子的事宜:“母后,您以后住在这里,皇儿就能常来看您了,宫里的拜帖递上去,女儿等的头发能白了。”
“就你夸张,才让你等了三天你就这么多话,也不怕你儿子笑话。”
条公主含羞的一笑,依然是小女儿的娇态:“母后取笑皇儿。”
朱砂见她如此也知道条儿过的不错,朱砂其实到不担心高进对条儿不好,只是高进家的儿女众多恐怕和她相处不来:“听说高千寒提了上书房行走。”
夏之条点点头,不明白母后为什么突然提相公的大儿子:“母后觉的不好吗?”
“这到不是。”只是高千寒是长子嫡出,条儿又是继母以后恐怕没那么好说:“他跟你的关系如何。”
夏之条噗通笑了:“母后担心我和高公子见面尴尬?其实没有,我们平时很少见,他每次也恪守礼节向女儿请安,女儿觉的这样就够了,毕竟女儿和高公子年龄差不多总让他喊我母亲我也觉的怪怪的。”
朱砂回笑:“没事就好,小安的孩子怎么没了?”这件事她一直没问,事关夏之安名誉朱砂甚至没有向冬江打探。
夏之条惊讶的看母后一眼:“母后竟然知道?”
“有什么我不知道,别以为你们每个人都瞒着这件事就没人议论,小安现在养的孩子是抱养的,还有曲典墨和她书房里的心珠怎么回事?”
夏之条见瞒不住,也就说了,其实也没可隐瞒:“女儿知道也不多,曲典墨否认跟那丫头有关系,而且却是没有查到,可曲典墨还坚持让那丫头在书房伺候,姐姐在一气之下动了胎气,本以为养好了可以再要一个,谁知现在都没有怀上,曲典墨可能见姐姐伤心给姐姐抱了一个,母后!你说曲典墨气不气人,如果真没什么,为什么不能把那女人弄走!”
“你姐姐怎么说?”
夏之条不开心的道:“能怎么样,让我不要再提,母后!您这次可要为姐姐做主!”
朱砂笑着应下,却觉的此事夏之安也许想错了,曲典墨那孩子办事比较靠谱,他若是喜欢断不会只收到书房,恐怕是真没什么,可小安做的也没错,她并没有再过问这件事,为什么他们两人看起来并不好?
夏之条突然跳起来:“母后不好了我要回去一下,女儿忘了给您可爱的外孙准备小糕点,女儿告辞。”说完也不等朱砂回话,先一步跑了。
朱砂看着婚后反而变莽撞的条儿,突然觉的夏之条的选择也许是对的,至少年纪大了的高进更知道疼她爱她:“哎,哪个都不让本宫省心。”
曲云飞突然钻出来,瞬间把朱砂揽进怀里:“我最让你省心,怎么表扬我。”
朱砂颇为认真的看着他,上上下下把曲云飞打量了一遍,看着他没一点胡渣的下巴,双手抱胸道:“你确定你有想我?”
曲云飞在朱砂脸上蹭蹭,用力的抱抱她:“还用问,看你多久都不够。”
朱砂巧妙的推开她吻过来的脸:“行了行了,别老不正经,也不怕孩子们看到笑话。”
曲云飞见被推开死皮赖脸的又粘了上去:“你不问问我和夏之紫谁赢了?”
“你什么时候悲惨到跟夏之紫一个档次了,请问曲大殿主你输吗?”
曲云飞被问的哑口无言,现在不是输了:“这次你突然不见,险些吓死我,以后不能离开我那么远,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不能再说不去。”
朱砂情趣缺缺的从他怀里出来:“难道你杀人我也跟着?我可没那嗜好,余展要你,找个时间过去看看,你儿子这几天总欺负人家女儿,你差不多也管管。”
曲云飞再次从背后抱住朱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几天有时间都见,你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朱砂不解的看向他:“没事呀,怎么了?”
曲云飞点点她的脑袋:“关心一下你。”郑太贵人那个白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算了!“朱砂……”曲云飞刚想腻歪个吻。
风如梦的大嗓门穿透六七道门冲了进来:“太后!太后!您可回来了!太后您在哪呢?”
春江嘘了一声:“四夫人您小声点,太后在里面呢你直接进去就行了。”
“看我,一激动忘了见太后该轻声细语。”
曲云飞挫败的松开朱砂,他厌恶风如梦果然很有道理,没事都破坏他的好事:“你这个朋友嗓门和手段一个段数,杀人不见血。”曲云飞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转身先走一步。
风如梦急急忙忙的进来赶紧行礼:“臣妇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哪来那么多虚礼。”
风如梦闻言果然识趣的起来,不等朱砂命令已经坐下,比朱砂的五个女儿还放的开。
朱砂已经习惯她的态度,也不见怪:“你怎么过来了?不忙着收拾你家后面的苍蝇。”
风如梦骄傲依然,只能比五年前更加嚣张决不能手软:“那些苍蝇我让他们连卵都产不了,不足为惧,太后,你可神气了,现在夏国的平民中谁不议论您,太后,你伸张正义去了。”
“我还惩恶扬善呢?”不过看风如梦的活泼样也知道倒霉是别人:“长丰现在怎么样?”
风如梦见太后提起自家儿子,无不得意的开始自夸:“现在十岁了,夫子都夸他聪明,王爷和王妃喜欢的很,能不喜欢吗,他们四王府这一辈可就这么一个健康的孙子喽。”
朱砂笑着应和,觉的风如梦高兴就好,那些人当初想害死如梦,不怪如梦如此激烈的反击,所谓防卫过当都是屁话,当事人才有对惩戒方式的选择权。
风如梦突然问:“太后,您会不会也觉得我太残忍。”
“怎么会?难道都要像容秀一样就好吗。”
风如梦瞬间找了组织,她就觉与太后最谈得来,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容秀如果不是冬江照看着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坟头哭,不过现在能坐稳她的容夫人也实属不易。”
“她是善有善报。”
风如梦闻言恶寒的打个哆嗦:“那也要有善人,这天下可不是会掉善人的,我是不管夏永治死活,反正我高兴了再说,我现在是觉的心情通常眼睛明光,说不定能多活几年。”
朱砂看着风如梦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是,你最得意,活过百岁都没有问题。”
“太后,我怎么听着像在讽刺臣妇,皇奶奶你可不能欺负孙媳呀。”
朱砂服她的跟着笑:“行,皇奶奶不欺负你,想要什么赏赐讨来?”
风如梦闻言顿时眼睛放亮:“太后,这可是您说的,孙媳妇就不客气了。”然后突然跪下郑重的道:“孙媳妇恳请太后在四王爷百年后给长丰王爷之位?”
朱砂诧异的看向她:“不是没人跟长丰抢了吗?王爷死了是郡爷袭位,你不会连夏永治也想……”朱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太后,瞧您想到哪了?”风如梦难得露出女儿娇态的笑道:“永治说等将来长丰袭了位,我们就追随太后天涯海角去,太后,您不会不要我们吧。”
朱砂到是没料到夏永治会为风如梦放弃王位,不过总算风如梦所托非人,她也能出了那口气:“还别说,真多你们两张嘴。”
风如梦不依的看向朱砂:“太后……”
“好了,起来了吧,看你的把我儿子吓的都不敢进来了。”朱砂话落招呼躲在门边的儿子进来:“睡醒了?下次别半夜跟你哥哥去爬山,再摔下来醒不来怎么办?”
风如梦惊叹的看向太后的小儿子,都说太后这次回宫带回了位很可爱的小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很漂亮,但风如梦始终认为她儿子最懂事:“太后好福气。”
朱砂欣然接受,她生个福气的儿子容易吗!
……
静安王妃拦住想出门的静安王,自动静安王搬离王府后赵芮希第一次找他。
赵芮希道:“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让我进去坐坐”
徐君恩停下来:“我有点事,你可以在这里说,如果我能帮忙已定尽力。”
“我想让女儿有爹能靠,你能吗?”赵芮希发现自己失态苦笑不已:“不能进去说?”
“我真的有事?”
赵芮希也懒得计较,进去说和在门口说对徐君恩来说有什么区别,赵芮希看徐君恩一样,她承认她爱他,就算他喜欢的是太后一样,所以她决定真诚的跟他谈一次:“我想你回来,我知道我这些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不,是我不好,我没尽为人夫的责任。”
赵芮希不禁想笑,关系撇的这么清,是想拒绝吗:“本来我以为凭我和天放根本不需要你,我自认能带好两个孩子,可我发现我想错了,你知不知道天晴在她根本不知道她怀过身孕的前提下没有了孩子,徐君恩,其实你不爱我没关系,你不跟我在一起也没什么,我只问你,可以别跟着太后再走了吗?”
徐君恩听到赵芮希说女儿心里有些动容:“谁做的!”
赵芮希道:“你想杀了她?有什么用?后宫那么多女人你杀的过来?同样是后宫的妃子,为什么曲典心可以有孩子、贵人们可以有孩子,独独我的女儿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天晴那时不是只落了孩子而是终身不能再生,你让女儿怎么面对贵妃的位置,徐君恩,算我求你,别走了,宏德太后不需要你……”
徐君恩被这句话扎在了心上,不需要又怎么样,她什么时候需要过:“我很抱歉。”
赵芮希没料到他只有这句话:“你还是要走……徐君恩你到底有没有心,太后没有你不会死,你的儿女没有你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让徐天放怎么办?他还娶不娶娘子?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
徐君恩却道:“他不想娶亲你逼他也没用,天初不是也到了适婚了年纪,他娶也一样!”
赵芮希猛然觉得跟他谈就是错误,她这次学不聪明下次还是学不聪明:“我懂了——你走——立刻走!”
徐君恩闻言直接离开,他留下来又能如何,徐天放的所作所为能改变吗!他要怎么面对他的儿子!既然都做不到,不如就此下去,他们一路走来还不是没有父母的庇护,朱砂当年独自在宫里,不是一样要坚强。
徐君恩不是不心疼女儿,但他又不是后宫的嬷嬷留下来就能时时刻刻照顾女儿了吗,何况亲情总让他觉的遥远的触不可及……
夏之紫梳洗结束后,直接带着徐天晴来见太后,美其名曰是拜见,其实跟住下快差不多了,夏之紫带来公务。
曲云飞见夏之紫进门后,脸就垮了下来。
夏之紫当没看见,他是来见他母后的谁能管得着。
曲云飞靠近夏之紫耳边提醒:“别忘了你亲娘还在床上躺着……”
“你也别忘了你爹也在床上躺着。”
两人互瞪一眼,彼此不欢而散。
徐天晴陪着太后说话,恭敬之情一如往常:“臣妾未能拜见太后,是臣妾失礼。”
朱砂里里外外打量着徐君恩家的女儿,怎么看怎么喜欢,还好没长成她爹的样子:“不怪你,皇上脾气本宫清楚,定是乱发脾气,又苦了你们抄经书。”
徐天晴不敢应下:“皇上体恤苍生,多为天下祈福也是好的。”
朱砂见她性格讨喜,不禁开始腹诽郑太贵人,儿女的事她闲操什么心,越活越出去,赶紧扫她的皇陵最好:“本宫没什么好盼的,早日给本宫生个孙儿才是你最孝顺的表示。”
徐天晴被说的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偷偷的看了皇上一眼。
夏之紫勉强回给徐天晴一个笑脸,瞬间瞪向朱砂。
朱砂当夏之紫不存在,对这位曾经羞涩懂事的小女儿还是很有好感,拉着她不停地问些生活上的琐事。
曲云飞突然挡在朱砂和夏之紫身边,奇怪的看着夏之紫:“你看什么?你是不是怪你娘出宫了。”
夏之紫脸色顿时难看:“曲大人该担心自己爹当年的风流账别闹到你娘再也不回曲家。”
两人再次冷哼一声不欢而散。
夏之紫从早晨到中午,一直没有说离开,朝中有事就在这里解决,完全把这里当做他的临时居所,陪着太后在这里度假。
徐天晴不敢让皇上走,即便是得宠的金竹殿也不敢轻易干涉皇上的决定,何况徐天晴觉的这里挺好,至少能看到爹爹。
徐天晴跟徐君恩的陌生程度能比的上下人和皇上的对话次数,徐天晴看着爹爹,礼貌的点头问安。
徐君恩避开:“见过贵妃娘娘。”
朱砂看他们父女一眼,招呼他们坐下欣赏曲寒吹笛子:“怎么都愁眉苦脸的,天晴刚才还提到你呢,这么多年没见女儿想了吧,天晴别看你爹平时不言不语的,跟曲云飞吵架时竟然提到你的好。”
徐天晴闻言有些期待又有些不敢冒犯的看向父亲。
徐君恩勉强对女儿笑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徐天晴见状,心里顿时欣喜不已,父亲从没对她笑过:“爹……”徐天晴顿时收口:“静安王的白头发多了。”
“这里不是宫里,叫爹又没有错,你爹这些年越来越老当益壮了,收了不少小徒弟,将来都是国之栋梁。”
“真的吗?爹爹以前就厉害,哥哥和天初哥哥都很崇拜爹爹,皇上还是爹爹的学生。”
朱砂点头:“对,当年你们一群小孩子动不动就哭鼻子,想不到转眼就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