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见她累的坐在一处箱子上,见地上还有很多珍宝没被砸完,他便淡定非常的问了句:“需要我帮你砸吗?”
“嗯!需要!你,继续帮我把这些东西全砸了。”上官浅韵小脸红扑扑的瞪着那些珍宝,好似和这些珍宝有仇一样,今儿非让它们都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展君魅倒真是个肯为博美一笑千金不眨眼败家的主儿,只见他走过去蹲下身,随手挑选一个清凉玉枕,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便随手一抛出,看着玉枕砸在密室墙壁上,立时碎成无数块,其中竟然滚出一卷缣帛,表面上还绣着玄色的龙纹,在地上滚动展开后,上面有着苍蝇小字,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藏在先帝御赐物中的玉枕里?
上官浅韵也瞪大了双眼,因为她砸了无数沉重的大玉件,就是没去想过这长条的玉枕中,才是最有可能藏遗诏的……
展君魅起身举步走过去,在上官浅韵一声惊喊中,他还是没有一丝迟疑的弯腰捡起那卷缣帛,当看完缣帛中的秘密后,他心惊之余,第一个念头便是要毁了这份遗诏。
“展君魅,你敢!”上官浅韵见展君魅竟然要毁她父皇的遗诏,她提裙忙跑过,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缣帛,望着他剑眉飞扬的阴沉神色,她有一瞬间的心惧,可她还是握着缣帛仰视他,眸中透着坚定之色道:“这件事,那怕你不支持我,我也要坚持去做。无论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阻止玉京秋的野心,我都必须要废帝另立。只因上官羽不配做一国之君,你我皆看在眼里,若任由他为君下去,上官氏的江山不出五年,便会沦为那些小国瓜分的……下面不用我多说什么,你心里也该都能想到了。”
展君魅只是站在那里凝视她眼眸良久,最终只是苦笑叹一声:“罢了!你们上官家的江山,本就和我们外人无关,我想毁了这遗诏,也不过是不想你为此冒险罢了。凝香,废帝新立并不是那么简单的,玉柏既然有太后撑贪污腰扩展势力多年,就算手里没有什么忠臣义士,可也不会缺少为利益而不惜一切的贪婪之人。若是太后有一日真的动用这批人,朝廷定然被重创。而那时再废帝另立……我怕匈奴人会趁此再对承天国蠢蠢欲动。”
这一点上官浅韵早已想到,玉柏手里人的名单,她已全部到手,而她和她那位小皇姑也做了交易,只要她肯找人秘密杀死这些国之蛀虫,她便告诉她小皇姑,那个人到底此刻身在何处。
至于那些官员死后的候补,她也让持珠调查了一份名单,这些人都在贪官手下做事,可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原因,有心报国,却投名无门,只能被那些贪官污吏压榨着他们的价值。
展君魅不知道她到底暗地里都谋划了什么,不过,她既然下定决心要做那件事,他便必须要保住这件事进行的万无一失。唉!摊上一个不安于室的公主妻,他这为夫的可算是要一辈子活的担惊受怕了。
上官浅韵盯着遗诏中那个名字,她眉心紧皱在一起,眼底浮现惊诧之色,因为她这一世重生归来,还是有许多事被改变了,父皇遗诏里的储君,竟然是上官羿,而不是她前世的那位三皇弟?
展君魅见她脸上浮现失望之色,便淡淡问了句:“上面的人名,不是你期望的那个?”
“不是!”上官浅韵对于上官羿不是很了解,只记得排行老四的上官羿,是众多皇子中,最聪颖好学的一个,可惜天生病弱,才会被玉京秋那妖妇轻易放过,因为宫中御医都诊断过,说上官羿体弱多病,细心照料能活双十年华,不然……难过十八岁生辰。
展君魅也很意外先帝中意的继承人,竟然会是自小体弱多病的汉中王,这人活着都要靠汤药吊着命,如何堪当一国之君的大任?
“先不管这些了,十月便是匈奴单于来朝的日子,那时候各地王侯都会陆续来到长安,名单之中,便有我那些个皇弟皇妹们,可见太后那妖妇这一回,还是顾及着皇祖母的,否则,她那会让别人的儿子凑上来,压了她儿子的光彩啊!”上官浅韵每每想到太后那妖妇为上官羽如此煞费苦心,便觉得很好笑,烂泥想要扶上墙,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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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遗诏是从那里头找出来的?
——推友文《农门悍女掌家小厨娘》作者:昕玥格
人人口中的小灾星摇身一变成了厨艺精湛的美女厨娘,且看她带领全家发家致富挣大钱
☆、第六十一章:匈奴使团遇刺
展君魅记得在众王爷中,有一人倒是最适合当一国明君,可听闻那人近年来颇爱著书,府中养了不少能人异士,也真著作了几部好书籍,可却全是关于农耕纺织之事的。
也正因为他的这些事所钻研出的事,让他封地的百姓日子,都过的富足了不少。
上官浅韵也听过她那三皇弟的一些事迹,这人上一辈子明明是个胸怀大志的人,为何这一辈子却专心什么农耕纺织了呢?难道,他真的想要做一个富足一方的逍遥王吗?
而外面,持珠已经和墨曲打起来了,飞鸢急的在一旁直跺脚喊道:“你们别打了,不就一点小事吗?好好说不成吗?”
上官浅韵和展君魅从密室刚出来,便看到大敞的门外院中,持珠和墨曲正打的难舍难分。
飞鸢一回头,便见到她家公主总算出来了,忙跑到门口急道:“公主您可算出来了,墨管家刚才非要进库房,持珠不让进,他们三言两语没说好,就……就不知怎么的忽然打起来了,奴婢怎么劝都没用,持珠就和墨管家……比划上剑术了。”
比划剑术?就持珠这满身杀气的样子,像是在和人比划剑术吗?上官浅韵心中叹气,持珠不是个冲动易怒的人,怎么会和墨曲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呢?
持珠的剑术最为凌厉,而墨曲的剑术却很是飘逸轻灵,二人对招不相上下,可要是懂行的人看来,墨曲的武功修为在持珠之上。
墨曲一见到展君魅出来了,便立刻以剑震开了持珠的剑,空中旋身飞落地面,收剑走过去正色道:“刚收到消息,匈奴使团队伍遇袭,单于穆齐尔受伤,在冀州暂停歇,已有消息快马加鞭传送来长安,大概明日就会送入宫。”
“穆齐尔遇刺了?”上官浅韵闻此,不由得眉心紧皱在起。心想的是那个被小皇姑记挂的人,她今生回来,还是没能阻止这人犯傻,看来持珠派去的人,是没能起作用。
唉!杀父之仇难放下,他和小皇姑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挫折磨难,才能在一起呢!
展君魅对于穆齐尔,只有那一箭之仇,这仇他不期待天为他报,而是要亲手打败穆齐尔,不是在战场上,而是男人与男人拳脚的对决中。
持珠收剑后,眸中神色也微有变化,可她一贯的面无表情,且在这个时候,也没谁去多留意她的神色,更没人看到她眼中对上官浅韵的歉意。
上官浅韵对于持珠的歉意,她只是望向她,轻叹一声道:“去通知她,我明日会去见她一面。”
“是!”持珠领命转身离去。
飞鸢望着持珠离去的背影,眼底有着疑惑之色,持珠到底在和公主办什么大事?为何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
展君魅对此没有多过问什么,只是望着她严肃的侧脸,问道:“你是还住在竹轩,还是去……凤仪阁?”
上官浅韵转头望向他,眸底凝重之色似如水化开,精致的小脸也展开笑颜道:“如果凤仪阁还是那样危险的地方,我自然还住你的竹轩。可如果重建的凤仪阁很好,我……”
“新建的房屋,有气味,难闻!”展君魅不等她说完,就给了个选择,当然,这是她希望她能选的选择。
墨曲本来对于这个师弟的睁眼说瞎话,来个耳聋没听到的,可是公主这是什么眼神?居然质疑他的能力,哼!为了他的信誉能力,师弟的谎言必须戳破。所以,他上前一步摇扇温笑道:“回公主的话,凤仪阁重建的地基是石料为主,房屋的木料也是上等的红松木,工匠全都是颇有名气的建筑师傅,图纸是我亲手画的,从房屋到景色也是我一手布置下来的。对了公主,在下还在凤仪阁为您种下了不少牡丹花呢!等明年春暖花开,你倚窗而立俯瞰凤仪阁景色时,便会看到满园牡丹盛放的美景了!”
展君魅在一旁好想弄死他这位亲师兄,而他心里这样想的,手里的刀子也真甩了出去,这是他在密室捡到的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刀,精美奇特的外形,看着应该是把刻刀。
墨曲闪身躲开,当一抬袖看到手里的那把小刀时,他便瞪大了双眼,这是密室里的东西啊!君魅竟然真带着上官浅韵下了密室?那里可是君魅最大的宝库,他这是真有意让上官浅韵管家了?怎么就不怕人家公主是利用他,利用完就把他一脚踹开呢?
展君魅已经带着上官浅韵离开,对于墨曲的那些担忧,他觉得很多余。钱财于他而言从来都是身外物,至于上官浅韵对他而今是否是真心真意,他不知,也不会去怀疑,他只会等她愿意道出心事的时候。
而上官浅韵不会想到墨曲这么个没正经的人,竟然会想到了那么多的后事,更是怀疑她对展君魅别有用心,难有真心。
凤仪阁
正如墨曲所言,这是座雅致的阁楼,青石板道两旁青松盆栽,形态多变,显示出花匠的功底。
两旁土地上种着许多牡丹花,而如今枝头已没艳丽的花朵,只残留枝干和叶子。
飞鸢低头送他们夫妻进房后,便和容雅姑姑一起退了出来,二人带着人下去,去打理好凤仪阁的一切事了。
房间里
上官浅韵举步走入内室,低头抽出袖中的那卷缣帛,打开缣帛看着上面的玺印,久久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事。
展君魅走过去,站在她背后,低头看着她手里拿的遗诏,眸色幽深道:“我希望你能再仔细思量下,不要因一时被仇恨冲昏了头,便走上这条……前路艰险的路。”
上官浅韵垂眸唇角勾笑道:“前路艰险,后退却是斜坡,我还不想死,只能咬牙的继续前行,那怕前方是荆棘满布,我也不能回头。”
太后从来不曾放过她,持珠和她说过,在她痴呆的那些年里,太后送了很多珍惜补药给她,虽然补药无毒,可那些布料上的染料,那原材料却是用植物提炼的,而那些植物染的布料虽然美丽鲜亮,可却如毒花,越美越有毒。
万物相生相克,太后为毒害她,竟然用布料和补药相克成毒的法子,一点一点的浸毒她身,若不是皇祖母身边有能人异士存在,她焉能平安的活到十八岁?
是太后先不容她,比之前世更恶毒,她又怎能任人毒害,而软弱的一点都不做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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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狐狸精驸马
展君魅本只是不想她走那条艰难的路,若是她愿意,他想带她离开中原,去西域天竺,远离这些皇室的明争暗斗。
上官浅韵缓缓转过身去,抬头望着展君魅那张倾世风华的容颜,她勾唇冷笑道:“将军难道还不明白吗?从你在兰池宫遇刺开始,我们就没有任何退路可退了。就算你我有心想休战,他们母子也不会放过你我夫妻的。”
展君魅望着她,眸光深沉,抿唇思量她的话。
上官浅韵手中握着缣帛,举步走向垂帘处,望着珠帘叹道:“你的手里只要握有虎符一日,他们便畏你恨你一日。若是那日没了虎符兵权在手,他们便会恨你杀你。而我?更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因为,我只要活着一日,她就永远不会忘记,那怕她身为太后,也只是皇室的妃妾。那怕她儿子是皇帝,也改变不了其庶出的身份。那怕她玉家而今蒸蒸日上,也掩藏不了玉家是靠裙带关系发家的事实。”
“而我的存在,就是在提醒着高高在上的她,她原本是多么的卑微如人脚底泥的存在。”上官浅韵说着便转过身去,望着展君魅的背影,苦笑道:“你说,她恨我和我母后都大半辈子,而今又岂可能放我离开,让我与你神仙眷侣逍遥自在?”
展君魅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他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她和太后母子之间,竟然到了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难怪她背地里谋划了那么多的事,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与人做交易,那怕是自己的至亲,也非有利益才会帮她,说起来是多么的可悲?
上官浅韵对上展君魅那双包含怜惜之意的凤眸,她柳眉微皱,便想脱口而出,怒说她不需要人同情。可脑中却恍然又浮现昨夜一人独处昭阳殿的画面,她那时很孤独,很想有个人抱着她怜惜她,而今展君魅望着她,让她觉得要是这个人能抱抱她怜惜她,那肯定不会让她觉得自己的心冷的那么孤独了。
展君魅没有辜负她的期望,他举步走过去,伸手将她轻柔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带着呵护之意,似唯恐用力大一点,便碰碎了她似的。
上官浅韵嘴角扬起温柔笑容,缓缓闭上双眼,这样温暖的怀抱,真的可以驱散她周身的冰冷,让她的心不再那么感到孤独。
“我帮你,无论将来如何,我都帮你到底。凝香,你我为夫妻,无论是福是祸,为夫都陪着你一路前行,绝不回头。”展君魅在没遇上怀中女子时,他这一生从没有过什么牵绊,也不曾尝过何为挂念,可当那日他离开去边关时,她说让他安好回来,他就深深的记住了这句话,那怕命都要不保了,他也还记得有个纤弱的身影在等他回去。
所以,他不要命的回来了,只为见到她,对她说一句:我回来了。
上官浅韵不会知道她的那一句话,会令展君魅冷静如冰湖的心,骤然暖化。
因为展君魅是孤儿,他无论是来还是走,都没人欢迎他,也没人相送他,更不会有人满怀期待的等他,他在这茫茫的红尘世间中,从来都不是自愿了无牵挂的,而是根本找不到一个能让他牵挂驻足的人。
而上官浅韵的出现,是个意外,而之前他很不喜欢这个意外,因为觉得这就是累赘。
可在与上官浅韵的相处中,他发现这是个安静的女子,他进府后没给他惹过任何麻烦,而且还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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