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只看到表面姐弟和睦的人,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巴结上上官浅韵,好等以后求这位长公主为他们美言几句。
花镜月一家三口是没离开多久,便又来到了长安,这回是为了喝满月酒。
而他们儿子脸上的伤也好了,一点疤痕都没留,还是那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娃娃。
花镜月抱着孩子,带着媳妇儿,见到展君魅就来句:“你们父女离我们父子远点,我可不想看到我儿子再受伤。”
他不说还好,一说,展君魅还就抱着他一双儿女走过去,笑得很不怀好意道:“表哥这话说的,孩子们年幼无知一时失手也是常有之事,你又何必对此多计较呢?来,你们兄妹给你们表舅表哥拜个晚年。”
花镜月抱着孩子后退两步,防备着靠的太近,他儿子又会无故受伤。
展灵修懒洋洋的眯着眼不爱搭理人,可展瑶华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动着,瞅瞅这看看那,似乎对外面的人或事都充满了好奇。
上官浅韵与洛妃舞到一旁说话,无非是问候彼此近来可好之类的话。
而洛妃舞却面有愁容低声道:“凝香,这些日子无忧仙谷有些不安宁,我总觉得四叔怪怪的,看我父亲的眼神有些躲闪,而父亲他似乎也待四叔的态度很奇怪。”
上官浅韵对于唐景的印象不算好,那人给人的感觉很阴冷,哪怕他表面一副温雅君子的样子,可当对上他的眼睛看久了,却会觉得这人阴冷的可怕。
洛妃舞偏头看向远处的夫君和孩子,叹了一声气道:“阿月和他父亲一直也不睦,连信儿这孩子,他父亲也一点都不喜亲近。”
上官浅韵望着远处花镜月怀中的孩子,她淡笑道:“信儿并不缺疼爱他的长辈,没了祖父祖母的疼爱,他还有曾祖母,曾外祖父,外祖父,和我们这些亲朋好友,都很疼爱他这个乖巧的孩子。”
“凝香……”洛妃舞转头看向上官浅韵,双手握着她的手微笑道:“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遇上了你,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找到了属于我的家。”
“表姐,你是个很好的女子,该得到世上最温馨的幸福。”上官浅韵笑望着面前美丽如初的洛妃舞,她今世阻止了悲剧发生,为人世间留住了一位美丽的好女。
至于前世……所有不幸的人,今生都该因她而幸福,这便是她归来的缘由吧!
南露华派遣琴瑟送来一块麒麟玉佩和一个玉项圈,送给他们这对龙凤呈祥当贺礼。
太皇太后命人打了一对长命锁,送给两个孩子,愿他们长命岁岁安康。
上官弈让人送了一对玉如意,那翡翠的颜色鲜艳欲滴,一瞧便知是难得的稀世之宝。
其他的王爷公主,凡是在长安的,就没有不到场来一观这对龙凤呈祥兄妹的。
而礼物嘛?
他们这些个做舅舅姨母的,自然都是个个出手阔绰,天南地北的稀世珍宝,变着花样的送,就没有送重样的。
温晴岚这位皇后娘娘,自然也与后宫嫔妃一起送了一批礼物过去,宫里娘娘出手,自然也是件件都是好东西。
而当这些人的东西送完后,那些官员便一个个的没脸说话了,因为比不过人家的礼物啊!
唐氏听闻他们的凤女生了一对龙凤呈祥,最高兴的便是十大长老了。
一个个的老头老太太,全是跑到自家库房里翻箱倒柜的,把最最最好的东西找出来,打包让人快马加鞭送来了长安。
唐旭送的东西虽然不算十分的珍贵,可却很是罕见,一把重达百斤的玄铁长剑,剑身上雕刻着古老的图腾,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物,通体乌黑,寒气逼人。
还有一把红玉雕刻而成的折扇,上面雕刻的牡丹花,乃是他亲手雕刻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彩蝶活灵活现,是一件极其精美有心意的礼物。
而在收完礼物,准备开席时……
忽然自天外来了一群神秘的红衣人,个个蒙着脸,他们带着一个很大的紫檀木柜而来。
唐明负手飞身落地,抬手拍了拍。
后面的八名红衣女子,便一挥袖红绫纱飞舞而出,打在那紫檀木雕柜子上,木柜散开如花绽放,其中是一株三尺多高的血色珊瑚。
如红玉的珊瑚在阳光下璀璨生辉,美丽夺目,根本不像是凡尘之物。
唐明看着上官浅韵,皱了下眉头,而后没好气道:“你义父送给你儿女的满月贺礼。”
上官浅韵倒是没想到唐肜会送贺礼来,还是这样大张旗鼓的送来,还送了这样一株稀世罕见的红珊瑚。
“义父?长公主有义父?”一人低声与身边人说话。
对方摇头道:“没听说过此事啊!”
这位长公主的爹可是帝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当她的义父啊?
上官浅韵举步上前,望着唐明没有感谢,而是浅笑问了句:“小舅舅,你给你外甥外甥女的礼物呢?不会是忘了带了吧?”
唐明就知道这丫头不会放过他,哼!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只小白狐,瞧着也就两三个月大小,红红的眼睛,雪白的皮毛,一瞧就是珍贵的雪狐。
上官浅韵瞧唐明只拿出一只雪狐,她略有不满摇头道:“小舅舅,我这可是两个孩子,你拿一只狐狸当礼物,是准备炖一锅汤让他们兄妹分食吗?”
唐明就知道她会这样斤斤计较,他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只白雕,也没有多大。
上官浅韵这下是真无话可说了,她这小舅舅的确有有意思,竟然送两只活物来送给她儿子女儿。
唐明是送完礼物,便带着人走了。
展君魅挥袖抛出一坛酒,神情淡淡道:“谢谢你们的贺礼。”
唐明伸手接住那坛喜酒,一刻未停顿的带人离开了大将军府,得!那么重的大礼,就换了这么一小坛酒,真是亏大了。
白雪跑过去围着那株红珊瑚看,伸手想去触摸,却被上官珝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上官珝对她温柔一笑道:“等宴席过后再好好欣赏它,它很脆,让皇姐先派人挪去凤仪阁,以免被碰碎了。”
“哦,好。”白雪收回了手,她也觉得这么漂亮的红珊瑚若是碎了,会很可惜的。
上官浅韵望了心思细腻的上官珝一眼,便淡笑吩咐道:“持珠,带人把它抬去凤仪阁,路上小心点。”
“是!”持珠领命,带着仆人小心翼翼的将这株罕见的红珊瑚,抬离了宴席。
这下子,那些参加孩子满月酒的官员,更是没脸开口说话了,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怎么都这般的财大气粗的?
开席后,展君魅倒是没去陪客饮酒,而是和花镜月苦大仇深的拼酒。
上官浅韵和洛妃舞抱着孩子,与白雪上官琼她们说着话儿。
上官翎肯定帮着他姐夫了,而唐胥也不能看着他侄子受委屈了。
结果到了最后,那一桌的美男群拼酒起来。
风谷因为拉着笑笑生站到了上官翎这一边,结果就喝高了,其实主要还是他不会喝酒。
笑笑生对于这个倒在他身上的臭小子,他真想一巴掌拍开他,太烦人了。
唐胥见他们人多势众的,便把唐晏一起拉了过来,反正多个人多份胜算嘛!
可唐晏根本不会喝酒,没有几杯下肚,他便醉了,醉了也是安静的美男子,就坐在旁边红着脸看着他们继续拼酒。
喝到最后,就剩展君魅和花镜月还在拼酒,先用杯,再用碗,最后整坛灌,且看谁先喝趴下。
众人也都不喝酒吃菜了,一个个的看向那桌美男,呵!美人拼酒可是别有一番风情的,瞧瞧一个个的美男喝醉酒的样子,瞧着多跟花似的好看。
最后,花镜月倒下去了。
墨曲合扇敲了下脑门儿,摇头叹气,起身走了过去。
展君魅坐在桌边一动不动,脸颊酡红,眸光瞧着倒还清明。
墨曲伸手推了推展君魅,结果他就倒向了一边,他伸手及时拉住他,苦笑摇头道:“公主,君魅醉了。”
“那就送他们回去休息。”上官浅韵就没怎么见过展君魅饮酒,他能喝倒花镜月他们一众人,已经让她心中甚为惊讶了。
墨曲扶起了展君魅,带着一众人,把这群醉鬼抬下去。
可就在这时候,人群中忽然窜出来一名女子,仔细一瞧竟然是乔装打扮的上官翠画,众人都疑惑她是如何进入的大将军府的?
上官翠画一冲出来,便上前去拉住了唐晏的衣袖,痴狂的一声声呼唤着对方:“安君,安君,安君……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无情?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妻啊!”
“我的妻?”唐晏醉的是很厉害,可他因没喝多少酒,倒是没醉倒,就是有些意识模糊了。
“对!我是你的妻子,是舞儿的母亲啊!”上官翠画是私逃出来的,为了逃出来,她牺牲了她身边仅剩的两名暗卫,为的就是来见他一面啊!
“舞儿?”唐晏眯着醉眸,转头去找洛妃舞的身影,他虽然意识不清了,可他却还记得自己有个女儿,他女儿还给他生了个可爱的小外孙。
上官浅韵蹙了下眉头,吩咐飞鸢道:“去叫人来,把她带下去。”
“是!”飞鸢应声后,便转身去找人了。
这位丽邑大长公主可真会抓准时机出现,此时墨曲和严谨都不在,还要劳烦她去找人把她弄出大将军府去。
洛妃舞望了眼四周看热闹的人,便抱着孩子走了过去,伸手拉开了她母亲,皱眉道:“他已经成这副样子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他?难道,你真的想再看他死一回吗?”
她没有冷面厉声训斥她的母亲,她只是无力的求她母亲,放过她可怜的父亲把!
人群中,有人冷笑道:“当年丽邑大长公主有一名很貌美的男宠,人称安君,可惜他命不好,年纪轻轻就被玩死了。如今却又死而复生,呵呵呵……这等的样貌,可不是生来被人亵玩的尤物吗?”
上官浅韵转头看向人群,目光最终定在了哪位年轻公子的身上,她面色冷寒启唇道:“小毓,割了他的舌头。”
“是!”小毓领命后,便瞬间出手。
众人只觉得眼前有抹身影一闪而过,而后便听到一声惨叫,再后来就看到刚才哪位冷嘲热讽的公子,已嘴里鲜血直流的倒地打滚,在他身边有一截舌头。
上官浅韵目光冰冷的看向众人,嘴角扬起微笑道:“诸位来喝喜酒,本公主自是欢迎。可若是有谁胆敢在大将军府放肆,这位公子的下场,便是个例子。”
飞鸢已带人来,她一挥手,大将军府的护院,便蜂拥上前,将上官翠画架着向大将军府外走去
。
上官翠画疯狂的挣扎着,面目狰狞的看向上官浅韵嘶吼道:“上官浅韵,你竟敢对我放肆,我可是你亲皇姑,你竟敢尊卑不分的对我……”
“闭嘴!”上官浅韵猛然怒瞪向上官翠画,示意下人且住手,她一步步走向她哪位大皇姑,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声音更是森冷冰寒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上官翠画,凭你做的那些错事,每一件摆出来,你死十次都不够,竟然还敢在此对我叫嚣,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上官翠画也不发疯了,就算没人拉着她,她也不敢上前对上官浅韵动手,因为她面前这个侄女太可怕了,她的眼神阴鸷藏着杀意,她绝对相信她敢多说一个字,她就会一下子弄死她。
上官浅韵靠近上官翠画,声音小到只有她们彼此能听到,她对她森冷的说:“唐晏的身份,绝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不要再对他痴心妄想,你自以为对他的爱,其实只是在亵渎他。”
上官翠画脸色瞬间苍白无血色,她那日见到唐晏的父亲时,便知唐晏非是平常人家的公子了,他的身份定然是十分尊贵的。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皇祖母能念在你是父皇姐姐的份儿上,只褫夺你的封号不将你除名族谱,可却不代表宗正大人和皇上会一直容忍你的放肆无忌。”上官浅韵转身走回去,挥手让飞鸢带人扶唐晏下去休息。
上官翠画本来因为畏惧上官浅韵,已经不敢再发疯了,可此时一见唐晏要被人带走,她便又发疯扑了上去哭喊道:“安君,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和你好好过日子,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安君,求你……”
“你凭什么求他不离开你,老女人。”没有喝醉的笑笑生,此时终于忍无可忍的出了声:“你也不看看你的德行,你都已是年过半百的老徐娘了,竟然还敢想着求他回去?回到你身边,每天对着你这张令人倒胃口的老脸吗?”
上官翠画一直想要挽回唐晏,却忽略了她和唐晏如今容貌的差距,她如今已容颜衰老,可唐晏却犹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唐晏已经醉倒了,要不是笑笑生在一旁扶着他,他能摔到地上去。
笑笑生看了上官翠画那老女人一眼,便和一名仆人搀扶着唐晏离开此乌烟瘴气之地。
上官浅韵示意小灵带人把上官翠画送回去,她相信这次后,皇祖母不会再继续容忍上官翠画了。
小灵可比飞鸢利落多了,一刀手劈晕了上官翠画,挥手让人抬着上官翠画出府去。
上官浅韵对于这些个别有居心的宾客,她也没心思招待了,直接拉着洛妃舞回了后院。
而被晾在这处的宾客,都很是尴尬,不知是该离去,还是该继续坐下来吃席。
严谨回来后,便吩咐人赶紧上菜,让众宾客入座喝酒吃菜。
至于那位因嘴里不干净,而被割掉舌头的公子,早已被拖出了将军府去。
而他们家下人可吓坏了,这可是他们家嫡出的大公子,如今被人割了舌头,等他们回去后,他们大人还不得杀了他们这群人泄愤啊?
毕竟,他们家那位大人,是不会去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而来得罪展君魅这位大神的。
这多嘴多舌的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南露华兄长的嫡出长子,名叫南龙,今儿他奉父命来将军府喝喜酒,谁曾想他就最话多说了几句话,舌头就这样被人给割了呢?他这可真为之祸从口出了!
上官浅韵也心知她让小毓割了南龙的舌头,南露华的兄长南段定然会进宫告状,可她不怕这事被南露华知道,她就是要放肆给南露华看,看南露华能容忍她多久。
洛妃舞抱着孩子随上官浅韵来到了凤仪阁,在所有人都退下去后,她真诚的对上官浅韵道谢道:“凝香,谢谢你,要不是你用这法子震慑了众人,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说我父亲呢!”
“没事,表姐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去看看子缘了。”上官浅韵拍拍洛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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