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君魅的脸色变得有点阴沉,这个墨曲,他一定要早早把他踢去匈奴开矿去。
洛妃舞也一早就听说他们夫妻要回来了,所以,她也早早的等候着,可是……凝香怎么一回来,就给了她一个拥抱呢?
花镜月也听说他家表妹要回来了,故而,在安排好人守着养伤的唐胥后,他就来了凤仪阁。可是……这白衣公子是谁?怎么抱着他家舞儿?
上官浅韵抱着洛妃舞且不说,还手一搂住洛妃舞的纤腰,带着人便进了桃夭的门,轻笑调戏道:“郡主可真是貌若天仙,本公子甚是喜欢,嫁我可好?”
洛妃舞也瞧见花镜月来了,所以,她抬袖掩嘴笑回了句:“好啊。”
“啊,美人儿,你真愿意嫁给本公子啊?那好,本公子回头便让人来登门提亲。”上官浅韵已搂着洛妃舞进了门,那传来的笑声,别提多风流不羁了。
花镜月听着这声音可真耳生,他跟着进了门,结果就看到那个登徒子,坐在锦垫上,正将洛妃舞抱在怀里,低头便要亲洛妃舞……
“花镜月,住手!”展君魅随后跟进门,见花镜月要伤上官浅韵,他便出手和对方打了起来。
上官浅韵一见他们打起来了,她便也不调戏洛妃舞了,而是扶起洛妃舞做好,二人喝着飞鸢奉上的香茶,喝着说起近日来的长安趣闻来。
“浅浅?”花镜月是在瞧见那白衣公子便是上官浅韵后,便一个激动过头,便顺口喊出了他叫惯的那个名字。
上官浅韵被茶水噎了一下,转头就望着花镜月摇头道:“表哥,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要再叫我的小名儿了吗?”
花镜月也自知他叫错了,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了。
洛妃舞倒是淡定,她抬袖掩面喝了口茶水后,抬眸笑看着她道:“没关系,反正他都是我的人了,我不会小气到容不下你们间的兄妹之情的。”
上官浅韵这回是真呛到了,她这位表姐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花镜月因洛妃舞的话,而红了脸颊,故作淡定的走过去,瞪着上官浅韵便训道:“你这丫头,回来就捉弄我。还有你,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害我差点一掌劈下去……”
“你敢真劈下去,我就砍了你的手。”展君魅是真的生出动用锁情斩的心思,还好花镜月没真起杀心,哪一掌就算拍下去,也只会让人重伤,而不会真伤了人命。
花镜月懒得理展君魅这个爱妻狂魔,落座后,便仔细的打量起来上官浅韵的打扮,这丫头女扮男装起来,还真是挺俊的。
上官浅韵见花镜月这样瞧着她,她又再次变音道:“月公子这般看着在下,莫不是,你也有龙阳之癖?”
就是这个声音,花镜月之前就是被这清朗的少年声音所骗了。
上官浅韵抿唇一笑,手里玩着茶杯说道:“这个是君魅交给我的,我觉得挺好玩的,可以让我更像个男人。”
花镜月皱起了眉头,看向展君魅,眼底有着浓重的怀疑之色:“你让她学少年清朗的声音,又让她穿男装,你该不是……你要是龙阳君,赶紧的与她和离,省得你难受,她也委屈。”
展君魅落座后,便想把面前杯中茶水,端起来泼到花镜月脸上去。
花镜月见展君魅生气了,他想他之前是多想了。展君魅应该是个正常的男人,不是那种有特殊癖好的男人。
上官浅韵对这两个见面斗的男人,她只是摇摇头,便看向洛妃舞说道:“回城后,我们遇上了珝弟,与他们夫妻去心香斋坐了坐,后来……离开前,我遇上了大皇姑,她似乎还是老样子。”
洛妃舞自然明白上官浅韵说的老样子是什么意思,她那个母亲当真是荒唐,竟然连……唉!
“大皇姑一直在服食五石散,这东西可不是好的,表姐若是想回去看看她,我可以让持珠陪你回郦邑大长公主府一趟,总归是你的生母,你也该去尽力一劝她回头。”上官浅韵是怕洛妃舞将来会为此追悔莫及,才会想让洛妃舞回去一趟的。
洛妃舞的确很想回去看看,可将军府里是安宁的如世外桃源的,可外面……她真不知道出去后,会面对怎样的事。
花镜月也敲出来了,洛妃舞是放不下她母亲的,所以他对她说道:“如果你想回去,我陪你一起回去。你放心,持珠在明,我在暗,一定让你安好的回到大将军府,绝不会出任何差错。”
“嗯。”洛妃舞轻点了点头,她的确该回去面对了,母亲是生她的亲人,虽然这个亲人更像是仇人,可她还是不能做到如她母亲一样,那样的冷血自私。
皇宫
宣室殿
上官羿听完探子的回报后,便挥手让人退下,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帷幔后,阴沉着脸冷声道:“你的主人到底想干什么?竟然阻止我的人追踪他们的马车?”
红樱从帷幔后走出来,神情淡冷道:“主人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明白的。”
上官羿闻言冷哼一声,脸色更是阴沉难看道:“红樱,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红樱说着,便转身向着帷幔后走去。
上官羿眯眸起身也走了过去,将红樱推在柱子上,便去撕扯红樱的长裙,吻落在红樱的脸颊上,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既然你记性这般差,那我便让你清清楚楚再感受一回,我与你结合的有多么的亲密。”
红樱不会反抗上官羿的抢占掠夺,可同样的,她也永远不会回应上官羿,只是那样安静的任由上官羿对她为所欲为,再痛苦的折磨羞辱,她都犹如活死人一样毫无知觉。
上官羿一次次的狠狠要着红樱,那怕他自己都疲累了,可红樱还是一声不吭的任由他折磨,到了最后一次,他要完红樱后,便将红樱丢到了地上去。
红樱已经双眼无神的睁着眼睛,麻木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衣衫残破的挂在身上,脖颈上还有着一个流血的齿痕。
可就算身子再痛,也痛不过心里,她的心早死了,正如她这残破的身躯,早已麻木到无知觉了。
上官羿望着那如破碎的花朵躺在地上的红樱,他心里莫名的烦躁,真的不懂,他曾经那样想对红樱好,为何这个女人却那么冷,冷到让他的心也寒了。
红樱最后被上官羿抱起来,她还是那般的冰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感受不到这个男人对她的折磨,也感受不到这个男人对她的那一丝温情。
“红樱,你这样折磨我,就怕那一日我疯了,会彻底的伤了你吗?”上官羿一声叹息后,便是苦笑,他也想要找到一个爱他的女子,可他没有展君魅那样好命,能找到一个爱他,他也爱的女子。
红樱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一切都晚了,如果上官羿能多点耐心待她好,她也许到最后真会心软,可上官羿没那么多耐心等她,到了而今,他们彼此的心,都已经冷到无法被温暖了。
翌日
葛淑儿竟然带着人去了鸿雁居,可鸿雁居的竟然说,他们这里从不留人借宿,更没有听过什么龙公子。
葛家的家丁站出来一人说道:“不对,昨日晌午的时候,我们明明看到那位龙公子进了你们鸿雁居,而且那样一辆精美的马车停在你们门口,可引起不少人留意的。”
“精美的马车?”那个管事的回忆了下,昨日晌午,他们鸿雁居门口,似乎真停过一辆马车,也真有一位衣着华贵的秀美公子,进了他们鸿雁居的后院。
风谷是听说有人闹事,他才出来的,一出来听这女子要找龙公子,他便上前微笑道:“这位姑娘,那位公子的确来过鸿雁居,不过,鸿雁居后院从不许人踏足,在那位公子要进入鸿雁居后院时,便被人拦下了。而后,那位公子便与他的友人一同离开了。”
“什么?龙公子不住在你们这里?那他住在哪里?”葛淑儿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昨日和她畅谈很愉快的龙公子,最后竟然是耍了她的。
“这……”风谷为难的皱了下眉头,而后拱手道:“姑娘,在下都不知晓那位公子是谁,又如何能知道他家住何处?”
葛淑儿心里很愤怒,她袖下的双手紧握着拳头,转身便带着人走了。上官翠画似乎认识那位龙公子,她要去郦邑大长公主府问个清楚,看那位龙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
风谷在那位姑娘走后,他便笑着挥手让人散去了。呵呵,龙公子这是惹上桃花债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一个女儿家,竟然迷得一个姑娘,为她如此神魂颠倒的。
郦邑大长公主府
洛妃舞今儿回来,便去见了她的母亲,可她母亲却不知从何处又弄来一个妩媚的男子。
那妩媚的男子不是别人,而正是那龙虎山债的笑笑生,他此来是为得一宝的,而那宝贝就在郦邑大长公主府,一颗婴儿拳头大的黑珍珠,世间也仅有这一颗,乃当年安君的家传之宝。
可惜那位只留下一个名号的安君,却不知来自何方,又是什么人?为何会有那样一颗宝珠。
反正,那男人让世人唯一记得的,也只有他的倾世容貌,和因着上官翠画而悲惨一生的命运。
上官翠画是昨儿晚归家时,在半道上捡到的这个男人,她可还没机会尝一口呢!结果她这女儿就回来了,真是会坏她好事。
洛妃舞心中虽然有气,可她还是压下怒气,声音淡冷道:“请母亲屏退左右,女儿有话要与您说。”
“什么话?就在这说吧,反正生生也不是什么外人。”上官翠画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因为他的眉心也有一点朱砂,让她想起了当年安君。
洛妃舞面纱后的脸色已很难看,既然她母亲不愿意屏退左右,她也不必给她留最后的颜面了。眸光清冷,望着她母亲道:“母亲,五石散不是好东西,如你不想有事,便尽早的断了吧!”
上官翠画听洛妃舞这样劝她,她耳边好似又回荡起了安君临死之言:五石散不是好东西,你……以后切莫要沾染。
是她用五石散害死了安君,可安君却在临死之前,劝她回头是岸。
可身处湖中央,离岸边那般的远,连安君都不拉她上岸了,她还有什么勇气去上岸?
洛妃舞说完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郦邑大长公主府。
这一走,她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因为她知道,她母亲死也不会回头的。
持珠陪着洛妃舞离开了郦邑大长公主府,在他们的马车离开后,葛淑儿的马车便停在了那公主府的门口。
而当管家来报时,上官翠画正在欢情居要宠幸笑笑生,可惜人在床上了,还是没能成就好事。
上官翠画很气恼,不明白那个葛淑儿忽然来找她做什么。
笑笑生在上官翠画离开后,他便整理好了衣服,趁着守在人外的老婆子不注意,他便从后窗户离开了。
他从昨夜入府,一夜的时间,足以他摸清楚公主府各处。
可惜昨晚没能动手,今儿趁着上官翠画去见客,他刚好脱身去寻那颗黑暗宝珠。
花厅
上官翠画听了葛淑儿此来的目的后,她皱了下眉头道:“那位龙公子我也只见过两面,不过……柳亭似乎和他挺熟的,你可以去丞相府问问。不过,你问估计也是白问,说不定,你连丞相府的门都进不了。”
“我能否进得了丞相府的门,这一点,就不劳大长公主您操心了。”葛淑儿连一句告辞的客气话都没说,便带着人离开了公主府。
上官翠画坐了一会儿,便喊来人吩咐道:“备车,去丞相府。”
她也很想要那位龙公子,那般出尘脱俗的少年,世间难求,倒是与当年的安君可一比。
丞相府
而当柳亭忙着新帝登基大事时,管家忽然来报,说葛家的孙小姐前来求见,郦邑大长公主也来拜访。
柳亭对此感到很奇怪,他不打算请人进来,而是准备出门去瞧瞧,瞧瞧这二位臭味相投的大小姑奶奶来找他,到底能是为了何事。
葛淑儿很后悔去找上官翠画,早知道柳亭认识那位龙公子,她何必招来上官翠画这个老色女?平白让她亵渎了龙公子那样的仙人儿。
上官翠画一瞧见柳亭亲自出来相迎她进府,她便高傲的端起了公主架子。
葛淑儿可不会端架子,她走上前,先是算懂规矩对柳亭行了一礼,而后便皱眉问道:“柳丞相,我今儿来打扰您,也不为别的,就想向您探听一下龙公子的下落。”
“龙公子?”柳亭一时还真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不过仔细一回忆,似乎上官浅韵女扮男装的时候,就是自称龙公子的吧?
“怎么?柳丞相您也不熟悉龙公子吗?”葛淑儿一见懵然皱眉,她心里便紧张起来了。
柳亭这下知道上官翠画为何来丞相府了,他温然一笑轻摇了摇头:“龙公子虽说与在下有点交情,不过他那个人吧,神龙见首不见尾,行踪一向是飘忽不定,在下曾与他开玩笑还说过,他倒似是个世外仙人呢!”
“世外仙人?”葛淑儿绝对不想得到这个结果,仙人?这让她去哪里找人?
柳亭嘴上为上官浅韵扯着谎,心里却在想,那位公主殿下到底对这位葛小姐做了什么?让人家姑娘家如此为她失魂落魄的?
“仙人,仙人,呜呜呜……”葛淑儿捂脸哭着跑了。
“小姐,小姐……”身后一众家丁加上赶车的车夫,全都跟着那位任性的姑奶奶身后跑着。
上官翠画可不是葛淑儿,会信了柳亭的胡扯。她下车上前,逼视着柳亭问道:“柳丞相,你这般护着那位龙公子,可见这交情可真不浅呐!”
柳亭知道上官翠画不好糊弄,故而,他与她说了另一个谎言道:“大长公主,龙公子他不姓龙,他是复姓上官,来自巴蜀,父亲为巴蜀之王。”
“什么?”上官翠画的确很惊讶那位龙公子的身份,那位龙公子竟然是她的堂弟?
柳亭淡淡一笑,伸手逐客道:“大长公主,请!”
上官翠画脸色很难看的看了柳亭一眼,便甩袖上了马车。如果是别人,她如何也不会死心,可这人是她的堂弟,她便是如何不甘心,也是不能动的。
柳亭目送上官翠画的马车离去后,便是无奈一声叹息:“真是个会闯祸的,竟然连这样的桃花债也惹下。”
将军府
在收到柳亭传来的消息后,上官浅韵便是傻了,怎么会这样?她居然一场玩笑,真惹下了桃花债?
“葛淑儿不是个长情之人,等发现别的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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