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血,血……来人啊!快传御医,快传御医啊!娘娘,娘娘……”玉婕妤身边的掌事姑姑,也吓的苍白了脸色,明明计划的天衣无缝,为何这位长公主偏吃饱了撑的,竟然推开了皇后,而自己顶上这害死皇嗣的大罪了啊?
皇后心中冷笑后,心也逐渐镇定下来,在宫女的搀扶下起了身后,便忙作惊慌失措的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把御医都请来!对了,记得遣几名去昭阳殿看看长公主如何了,其余的全部传来合欢殿,还有……还有要立即去告诉太后和皇上,就说玉婕妤不慎跌倒大出血,请他们快些过来主持大局啊!”
“喏!”几名宦者应声便急忙跑出围子,一路上还互相撞到几回,可见大家被这突发的意外,吓的多不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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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了,给大家出了有奖问答题:谁想用胎儿害皇后?
A秦夫人
B玉婕妤
C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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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玉婕妤流产
秦夫人眼底浮现嘲讽的笑意,这玉婕妤可真是够愚蠢的,见到上官浅韵在,还敢照原计划意欲陷害皇后,简直蠢得不能再蠢了。
也不想想,自上官浅韵她回宫居住以来,凡是和她接触过的人,有那个没吃亏?她好心送份礼,不还被无辜陷害了吗?
夏夫人这个骄纵的蠢货,要不是之前不久误得罪了上官浅韵,今日会受这样的侮辱吗?
而她玉婕妤想害皇后,那问过上官浅韵这位长公主了吗?在她和皇后正相谈甚欢的时候扑上去,那不是存心找死吗?
观上官浅韵的手段,还真有几分太皇太后年轻时的做派呢!
哼!谁人不知,太皇太后当年虽不是宠冠后宫,可却也鲜少有妃嫔敢招惹她,怕得不就是你害她,她反击你伤你后,皇帝还不能治她罪的绝招手段吗?
而上官浅韵今日这招用的比太皇太后还好,因为她这一晕,不止皇上和太后无法治罪她,还要赏不少好东西去安慰她,谁叫人家长公主身骄肉贵的?只是摔了一跤就晕了,比那鲜血直流的玉婕妤还脆弱呢!
太后是最先接到噩耗的,她费尽心思扶持娘家侄女,可没想到这蠢笨的东西,竟然没和她商量一下,就妄图想用腹中的孩子陷害皇后,现在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上官浅韵那个小贱人给伤了,这不是给她存心找麻烦吗?
上官羽是在与群臣议事完后,便离开了宣德殿,准备回宣室殿沐浴更衣时……结果半道被一名小宦者拦住,说是合欢殿的玉婕妤跌倒大出血了。
他一听便变了脸色,也顾不上回宣室殿沐浴更衣爽快一下了,便让人准备了軿车,车内放着冰釜,他坐在车内皱着眉头,虽然早知后宫女人斗的厉害,他选择睁只眼闭只眼,可这回也太过分了,竟然用他的孩子来做斗争的工具,当真是该死!
合欢殿
“太后驾到!”
“皇上驾到!”
皇后惊慌的心早就冷静下来了,听到这通传声,她便转身迎了出去,在外殿低头下跪请罪道:“都怪臣妾想出赏花宴的主意,才会害得玉妹妹跌倒,伤及了腹中的皇嗣,是臣妾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太后对于这个惯会装无辜装可怜的皇后,她眼中浮现冷笑,很好!皇后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上官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见皇后这样俯身跪地,便以为是皇后害得玉婕妤跌倒的,一股怒气冲上来,便龙颜大怒道:“皇后,朕一直觉得你温婉贤淑,可为六宫表率,朕心甚慰,可没想到你……”
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一见皇上不问青红皂白,便这样要定皇后的罪,她低头跪地冒死插嘴道:“皇上错怪皇后娘娘了,是玉婕妤不小心跌倒,长公主见了便去伸手要拉住玉婕妤,结果因为玉婕妤月份大了身子重,便连带着长公主一起摔倒了,后来……长公主晕过去了,玉婕妤大出血,皇后娘娘便来了合欢殿,昭阳殿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什么?是长公主害得玉婕妤成这样的?”上官羽一直不喜他那位长皇姐,而这些年因为他那位皇姐久不出昭阳殿,他也自七岁后,便再也不曾见过那位唯一的姐姐了。
而今,听他母后说这位病愈的长皇姐十分嚣张,他便更对其心生厌恶,自对方入宫后,那怕他曾赏赐过不少东西去昭阳殿,可他本人却从未曾想过去看那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一眼去。
太后一听说上官浅韵晕倒了,她老谋深算的眸子便冷冷的眯起,遂而淡声吩咐身边伺候的掌事姑姑道:“你亲去一趟昭阳殿,替哀家瞧瞧长公主玉体可有损伤。”
“喏!”对方揖礼应了声,便退下去,出了合欢殿。
太后虽然心中对皇后有恼恨,可还是神情淡淡道:“皇后既然无错,便起身吧!本来赏花便是怡人的好事,出了这样的事,也是皇后不想的,何罪之有?”
“多谢母后不罪儿媳!”皇后谢恩后,便由身边的掌事姑姑搀扶着起了身,垂着头,似是对玉婕妤出意外的事,很是愧疚不已。
皇后自来性软脾气好,上官羽之前也是气急了,才会错怪了她,此时见她愧疚的低垂着头,夫妻多年,他纵然不是深情之人,也不免因皇后的柔弱,生了几分怜惜之情:“好了皇后,是朕错怪你了,正如母后所说,这样的意外谁也不想见着发生,既然事已至此……且看御医怎么说吧!”
孩子保住了最好,保不住……上官浅韵这个贱人,就是摆明来扰乱宫廷的,这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说不定,玉婕妤就是她故意推到的。
玉婕妤还在痛叫,外殿的其他妃嫔听着她的叫声,全都吓的站在一旁一动不敢动,谁知道皇上找不到长公主撒火,会不会一个气不顺殃及她们这些无辜的池鱼啊?
御医有两个出了来,见到上官羽便下拜道:“回皇上,玉婕妤腹中的皇子……臣等没能保住,已经……”
“皇子?你们是说,玉婕妤怀的是位皇子?”上官羽脸色比之前更难看,五个月大的孩子,可不成形了吗?
太后见儿子紧攥着拳头,她上前握住了儿子的手臂,给了儿子一个严厉的眼神后,方才淡声道:“且等去昭阳殿的人回来,再说!”
上官羽虽然已当了皇帝多年,可他还是畏惧他母后的威严,忍下心中的愤恨,转头看着内殿的方向,他心中说不痛是假的。本就后宫妃嫔难得一个怀孕的,还是个皇子,结果都五个月了,还是这样没了。
皇室的孩子难养活,他何尝不知?后妃勾心斗角争风吃醋,害死了皇子他能处置了对方,可上官浅韵……那个贱人命好嫁给了展君魅,现在他纵然有心想杀她,也是没那个胆子的。
杨延老将军亡故后,承天国便多年不曾再有如杨延那样的猛将了。
而展君魅的出现,给了承天国巨大的希望,因为他们又有了一位令外邦蛮子畏惧的大将军了。
父皇生前便常对他们兄弟几人说,展君魅在一日,承天国可安!若展君魅那日离开了,承天国也便将盛久必衰了。
当年,他还以为父皇是危言耸听,而今看着匈奴壮大,展君魅威势塞外,他方知父皇是多么的有远见!
承天国,决不可失去展君魅,否则国家必会踏上盛久必衰的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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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暗香浮动
太后可能从不会想到,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也会想到那么多的事。
天色从早上到了中午,一个时辰过去了,玉婕妤身体无大碍,可是腹中的皇子却是没了。
而去昭阳殿的人,也满头大汗的回来了,进门便行礼禀道:“回太后皇上,长公主依然昏迷不醒,御医们诊脉后,说是……长公主受惊过度,且撞到了头,加之长公主一向体弱,若是撑不过今夜,长公主她……”
“够了!立即摆驾昭阳殿,你们几个随哀家一起去,务必要医好长公主,不可有一丝闪失。”太后脸色变得青白交加,半是气恼玉婕妤那个作死的蠢货,半是惊恐上官浅韵真的会出事。
展君魅拥兵在外,若是上官浅韵这时候出了事,谁也不敢保证那生性怪僻的煞神,会不会为了上官浅韵一怒而反了承天国。
她安插在将军府的人可说了,展君魅虽然性子冷清,可对于上官浅韵却是真的在乎,从成亲以来,二人便相亲相爱,在上官浅韵病弱的那几日,展君魅更是衣不解带的在床边伺候,可见再铁血的英雄,也是过不了美人关的。
无论她多厌恶上官浅韵,都不得不承认,上官浅韵是个极美丽的女子,凡是男人瞧上一眼,都会不由得动心。
而若是那样一个女子,病弱弱可怜兮兮瞧着你,甭管你是男是女,都会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惜。
饶是展君魅再清冷寡欲,也始终是个男人,对于这样一个美丽柔弱的女子,他一日不动心两日不动心,久了还能不动心吗?说到底只是凡夫俗子,怎能逃得了娇弱美人的温柔乡?
玉婕妤反正也没了孩子了,上官羽对他的怜惜之情也没多少了,对于江山和一抓一大把的女人,他自然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毕竟,只有江山在手,他才会想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美人。
皇后见皇上毫不犹豫的随太后离开,她眸藏淡冷笑意,心下很是同情昏迷的玉婕妤。什么骨肉之情的姑母?什么对你宠爱至极的夫君?比起江山来,女人和孩子在男人的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没了这个旧人,还可以有更多的新人。
没了这个孩子,他还可以和别的女人生,反正帝王不会缺少女人,也不会缺少孩子。
物以稀为贵,而宫中的女人和孩子太多了,多了便不稀罕了,谁也不会在意了。
与其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争风吃醋,倒不如早为自己谋个好未来,那怕一日皇上驾崩了,她这个皇后在后宫中,也还能享受荣华富贵,这才是最值得的,不是吗?
昭阳殿
“太后驾到!”
“皇上驾到!”
太后一进入昭阳殿,便脸上带着愁容,进来寝殿后,她便毫不掩饰自己担忧的,疾步走过去掀开了粉色幔帐,见床上的人儿果真脸色苍白如纸,胸口起伏几不可闻,完全真的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她不由得担心惊怕。
上官羽是后来的,他是上官浅韵的弟弟,又是一国之君,自然无人敢拦他入内,当那粉色绣白梅花的轻纱幔帐被掀开时,他看到了一名宛若雪莲花般美丽圣洁的女子。
太后见上官浅韵真的病得不轻,她便收回手放下幔帐,转身看向御医们问道:“长公主到底情况如何?怎么就摔了一跤,便成了这副样子?”
一直伺候在昭阳殿的两名御医,惶恐的跪地垂头回道:“回太后,长公主本就体虚,曾经那些年里,那怕是长公主毫无知觉,身体也一直没好过,上回……长公主便大病了一场,这刚好了没多久,又受了这样大的惊吓,还撞到了头,所以……”
持珠见那两名御医满头大汗磕磕巴巴的,她便站出来看着太后与皇上,面无表情道:“公主一直身子不好,这是后宫人尽皆知的。”
太后被持珠一番话说的,差点被激怒的惩治了这放肆的奴婢。可最终,她还是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眸光冰冷的笑说道:“倒是哀家近来忙,没能顾上凝香这丫头,才会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来人,去把哀家宫里伺候的两位御医也传来,全给哀家守在昭阳殿,若是长公主醒不来,你们的脑袋哀家和皇上要摘,你们全家甚至九族,哀家和皇上也要全诛了。”
“太后饶命,太后恕罪,不是臣等不尽心医治长公主,而是长公主身体太虚弱了,臣等实在不敢乱用药啊……”一群御医,简直都快被太后的话,吓的魂飞魄散了。
果然,皇家的饭碗真不是好端的,这一个治不好病,说诛九族就诛九族啊!
持珠皱了下眉头,转身走到床边,伸手挂起了幔帐,背对众人吩咐一旁宫女道:“将那几服药送进清池,记住,水温要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在此期间,你们要随时准备着热水供应,要是水温凉了一点害了公主,太皇太后回来后,咱们便只能以死谢罪了。”
“喏!”四名宫女应声退下。
持珠虽然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她内心却无比的焦急,公主身上的异香竟然提前散发出来了,还好她觉得不对劲时来掀开了幔帐,否则这样熏下去,公主自己便要先受不了了。
上官羽鼻尖忽闻到一缕比花香更迷人的香气,不由得沉迷着眯起了眸子,他虽然一直知道这个皇姐身带异香,可却从不知这香气竟如此令人沉醉。
持珠伸手抓起床高脚凳上的一件白色的暗绣白蝶斗篷,掀开被子便用那斗篷盖在上官浅韵身上,伸手抱起了昏迷不醒的人,香气在这件斗篷遮掩下,竟然奇异的淡去了。
一名宫女疾步跑了进来,低头回道:“水温已调好,公主可以去了。”
持珠抱着上官浅韵一阵风似的转身向着旁边角门而去,这是太皇太后让人打通的一个角门,旁边建造的是一件巨大的沐浴池子,专门用来做汤浴掩盖公主身上异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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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香,伏笔来了,大家猜猜这异香有什么用处,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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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千里家书
太后一见自己儿子这德行,便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真是冤孽!往她一生自诩聪明,虽不敢说算无遗策,可也绝不是个蠢笨无知,轻重不知掂量的人。
可她这一双儿女,别说没有继承她一半的精明剔透了,更是一个个的让她失望透顶,恨不得从没有生过他们兄妹二人。
上官羽这些年来一直就没真快活过,后宫的女人,那怕是他最宠爱的那个,都不是他真心喜欢的,全是他母后为了巩固他的皇位,而从哪些贵族门阀中选出来的。
而他?不过只是去宠幸哪些女人的傀儡罢了。
唉!为何上官浅韵是他的皇姐呢?如果不是该多好,他也算是能得一个喜欢的女子了。
持珠抱着装昏的公主殿下,进了清池,挥退了所有伺候的宫人,她才低头轻唤了水中女子一声:“公主,公主……人都走了,您醒来先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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