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打下的江山,就算是国要易主,也必须是三王嫡系后裔。
“喏!”慈姑应一声,便起身放下幔帐,退了下去。
太皇太后在慈姑走后,便又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幔帐外的灯火,恍惚间,她看到了她儿子回来看她了。
那连枝灯影中,是一名眉目英气的中年男子,上唇上是两撇胡子,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一身帝王玄色冕服,头戴十二旒冕冠,威严令人可畏。可当他伸出手微笑时,却又是那样的温和可亲。
太皇太后望着那灯火中向她伸手,她缓缓抬起手,触碰到的却是幔帐轻纱,而那灯火中的身影已消失,她浑浊的老眼中流下泪水,她的儿啊!她是永远都见不到了。
灯火依旧在跳跃,点亮了满室昏黄,也让深夜中的老母亲,更是思念自己已早逝的儿子……
而这一夜,又是个不平静的夜,南忌被他姐姐逼的,唯有听从命令,去让人夜劫了许多人家的女儿。
而这些好人家的姑娘,在被上官羽强要之时,许多刚烈的女子,都寻了死。
而那些逃脱不掉的女子,也有许多在被强暴后,而寻了死。
一夜间,开襟阁便拖出了四具女尸,全都是衣衫不整,满身伤痕。
南忌不知他姐姐找了什么药,为何越给上官羽服用,上官羽便变得越来越暴虐,甚至在宠幸这些女子时,都已开始加入了暴力。
初夏对于这个越来越残暴的君王,他的杀心一日日的在增加,如果上官羽敢对他再施虐,他一定会要了这昏君的命。
南忌在外守着,听到那些女子惨叫声,和上官羽那疯狂的狂笑声,他觉得上官羽已不再是个人,而是一只嘶吼嗜血的野兽。
这日服用完药的上官羽,便看他的眼神,也是充血的,那种暴戾的眼神,连他都吓的转身逃走。
椒房殿
祟氏进来后,便挥退了所有宫人,走过去跪下小声说道:“太后,皇上哪里又出人命了?今夜已是第五个女子了,再这样下去……奴婢实在担心皇上的身子啊。”
太后怒拍桌子而起,可宫殿的门窗却忽然被关闭,她抬头便看到一名紫袍男子出现在紧闭的大门后。
那男子不过四十岁上下,留着两撇胡子,单手背后举步走过去,对于面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后,他只是勾唇冷冷一笑,眼底满是暴戾之色道:“你是想死吗?连主人的命令也敢违背。”
祟氏已晕过去,在她想转头看向门口时,被人用颗石子打晕了。
太后当见到这个男人时,她便满眼是凄凉的道:“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能如此冷血的看着别人毒害他……而这般的无动于衷呢?”
“我的儿子?”男子勾唇冷冷一笑,摇摇头道:“他是上官氏的子孙,名叫上官羽,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真是糊涂了,连这样的疯话也敢说。”
太后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浑身气的发抖,压抑着声音咬牙道:“崇严,你就是个魔鬼。”
“我是魔鬼?”崇严仰天大笑数声后,才举步上了阶陛,低头望着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唇边是冷讽的笑:“你不就喜欢我是魔鬼吗?也只有魔鬼,才能满足你的野心,不是吗?”
太后被崇严伸手推到在地,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对方压在了身下,她挣扎她愤怒道:“崇严,你这个疯子,你放开哀家,放开!”
“哀家?呵呵,太后娘娘,你这架子都敢在我面前摆了,可真是胆子大了不少呢!”崇严伸手撕开了那华美的凤袍,纵然身下这女人已是人老珠黄,可只要想着她是尊贵的太后娘娘,他便内心兴奋无比。
“崇严,你这个疯子,立刻放开哀家,否则……哀家可要喊人了。”太后是真怕了崇严这个疯子,她虽然年轻守寡,深宫之中,在深夜里也会感到很空虚寂寞。
可她这些年来却从不敢去找什么男人,怕的便是被太皇太后抓住把柄。
“叫人?你这宫里的人可都晕倒了,你就算是喊破喉咙,也不会叫来一个人的。”崇严在进来时,便让人下了迷香,迷昏了椒房殿所有的人。
太后一听崇严的话,她便是脸色一白,她的人都晕倒了?那暗卫呢?
刺啦!崇严粗暴的撕破身下女人的衣服,他迫不及待的俯身去亲吻她的身子,这女人脸老了,身上倒还是细皮嫩肉的,真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太后娘娘啊。
太后期间也挣扎过,可她一个养尊处优惯的太后,那有什么力气能挣脱开崇严的魔爪。
祟氏昏倒在一旁,而她的主子,却在离她不过三步处,被一个男人一次次的掠夺。
太后感到羞辱的想死,她乳娘就算是昏迷着,可那也还是个活人,在他人面前被人强要,让高高在上的她……
崇严这次来,本是为了警告她的,可当被她一通骂后,他便升起了降服她的*。
纵然不能彻底征服这个女人,可让这女人在他身下无力挣扎,他也很是兴奋的。
等崇严发泄完兽欲后,太后已是遍体布满青紫痕迹,时隔多年,往昔温柔的表哥,早已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残暴魔鬼。
崇严收拾了一下后,穿戴整齐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躺尸的女人,勾唇讥讽道:“刚才那般饥渴的能绞死人,现在又装什么羞愤欲绝?你这个女人,表面再怎么正经,也改变不了你内里的淫荡。想当年,可是你把我弄进宫来的,夜夜缠着我求欢,可真比那歌舞坊的女人还*呢!”
太后已不在乎他如何侮辱她,她只是看着他,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哀求道:“崇严,算我求你,你放过羽儿吧!璎儿已经没了,你难道真忍心看着你我唯一仅剩的孩子,也因你所谓主人的大计,而就此被牺牲掉了吗?”
崇严对于她的哀求,他依旧冷血无情的道:“主人的命令,谁也不可违背。别说主人只是让上官羽死了,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为主人奉献上。”
“崇严……”太后翻身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伸手向那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声,可那男人却无情的头也不回,当两扇门缓缓关闭后,她心里的那簇火焰也灭了。
崇严一番快活后,便在离开椒房殿后,又转去了开襟阁见南忌。
南忌当回到房间后,便准备躺一会儿,毕竟今晚的事,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无法接受了。
如果不是为了他母亲,他一定不会帮着南露华做这些恶心的事。
崇严到来时如一阵风,当见到南忌被他吓的猛然坐起身来,他便笑着走了过去道:“南公子,好久不见。”
南忌一见崇严,他便暗松了口气,神色淡冷问:“姐姐还有什么事要我办?”
“没什么事需要南公子亲自去办了,只不过……”崇严举步走过去,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南忌冷笑道:“南公子,你的心肠可真软,竟然偷梁换柱来哄骗你姐姐,难道,你就不怕你姐姐大事成功后,会来找你算账吗?”
南忌知道他做的那些事瞒不过南露华,而他也没想做隐瞒过。
崇严见南忌一副冷然的样子,他便撩袍坐在床边,好似打算要和好好对方叙旧一番那般。
南忌眉心蹙了下,对于崇严身上欢爱后的气味儿,显然是很嫌恶。
崇严见南忌皱眉,他便轻笑了声:“南公子,你不会而今也没尝过鱼水之欢吧?”
南忌面色冷然看向别处,淡冷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崇严见南忌这般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便也严肃了神色道:“接下来的事,由我接手。至于会发生什么事,南公子便不必知道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初夏不能是杀上官羽的人,凝香长公主谁也不可害。她若是受了一点委屈,你和你姐姐都会活不到明天。更甚者,你们整个南家,都会为惹到她而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凝香长公主?你家主子这是要保护她?”南忌是知道的,崇严不是他姐姐的属下,对方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的主人。
“这些事,可不是你该问的。”崇严说过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了,他对南忌说的这句话,也恰好是他主人的原话。
他其实也有很多疑惑不解,为何他家主人会如此保护上官浅韵?
而当广月要去杀上官浅韵时,他家主人又不去管呢?
到现在,他已经糊涂了,到底是广月在主人的心里重要?还是上官浅韵在主人的心里重要?
南忌望着崇严离开的背影,良久失神,崇严的主人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他会有种崇严的主人,在宠着上官浅韵的感觉呢?
似乎从一开始,只要是上官浅韵想做的事,崇严的主人便会暗中帮助上官浅韵达成心愿。
包括,此次废帝另立的大事,崇严的主人也一直在暗中没少推波助澜。
翌日
上官浅韵睡醒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身边的男人,一双深邃的凤眸,正在炯炯有神的看着她,看的她忽然觉得好冷。
展君魅将那张俊美到神人共愤的脸庞凑近她,永远都那样红润的薄唇微启,很是似水温柔的道:“龙儿,你昨晚做梦了。”
“做梦?”上官浅韵以为她又做噩梦了,而这个男人担心她,才会一早醒来就这样奇怪的看着她的。
展君魅见她皱着眉头,便伸手穿过她脖颈后,将她搂入怀中,另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衣衫,那衣衫下的胸膛上,全是一些暧昧的抓痕。
上官浅韵被眼前的这个太美的画面吓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他身上哪来的这些伤?
展君魅抱着他家媳妇儿,笑的喜滋滋道:“昨晚你睡到半夜,便翻身来缠着我,我还以为你是怕冷呢,谁知你……”
昨夜她做梦缠着他?然后呢?上官浅韵盯着展君魅胸膛上的那些暧昧痕迹,她是不想歪想都不成。
“龙儿,你昨夜很热情,为夫都被你缠的筋疲力尽了。”展君魅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想着,最好她能多夜夜缠着他,他会很乐意夜夜累的筋疲力尽。
上官浅韵很想抱着头尖叫一声,她昨夜做了什么梦?竟然在梦里缠的展君魅这头狼都筋疲力尽了?
展君魅见他怀里的人儿,一副想死的样子,他忙抱着她笑哄道:“这事可不羞人,而是……龙儿,你不喜欢为夫吗?”
上官浅韵对于他这个问题,她没有矫情的去说不喜欢,而是很诚实的道:“我心悦你。”
展君魅听到她说心悦他,他内心无比的开心,抱着她便是一记深吻,吻罢后,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眸中满是深情的轻说一句:“我也心悦你,龙儿。”
上官浅韵在那吻再次落下时,她便仰头去迎接,心跳在狂跳不止,内心愉悦无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的画面很清晰,她昨夜的确缠了这男人很久很久,也不知为何会那样的紧紧拥抱她,那种渴望,就如同……
展君魅正吻的渐入佳境,手也不老实的抚摸着她……可忽然被推开是怎么回事?
上官浅韵双手抵在他胸膛上,脸色绯红的微喘息道:“是火寻恨他……他给我下了毒。”
“火寻恨?”展君魅皱眉回想昨晚的事,难道是龙儿打了火寻恨那一巴掌,所以才会中了类似催情的毒?
上官浅韵也想起来,火寻恨虽然身上是遍体鳞伤,可脸却是完好无损的,可见飞鸢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并没有去碰火寻恨的脸。
而她昨晚却给了火寻恨一巴掌,也许就是那时候,沾染上了火寻恨抹在脸上的毒。
“一会儿让持珠去问问小秀,如果小秀没事,那毒便不是在火寻恨脸上,如果小秀有事……”展君魅一说到小秀有事此处,他们夫妻二人便是同时瞪大了双眼,小秀不会是已出事了吧?
上官浅韵皱眉一皱,便要起身,可是……嘶!昨晚太疯狂了,身子似乎有点不适,感觉腰酸背痛腿发软,这下可真是下不了床了。
展君魅一见她要发火,他便冲外面喊道:“持珠,立刻去看看小秀。”
“是!”持珠冷冰冰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而后便是领命离去的脚步声。
展君魅回过头来,便又拍着她背,宽慰她道:“火寻恨虽然看着有些猖狂,可毕竟小秀是他喜欢的女子,怎么着,他也不会那样要了小秀的,你就放宽心吧。”
上官浅韵还是很担心,虽然小秀不会如一般的女子那样,在失去贞洁后,便会寻死觅活的。
可毕竟,小秀也是个姑娘家,一个姑娘家在被药物控制下,被一个男人夺了清白,这事……让谁都无法接受。
展君魅见她一副忧愁的样子,他心疼啊,所以,小秀的事,他是不想管也得管到底。
白鹭洲
持珠很快的来到这里,进去后,遇上了杨宸那个酒鬼,她很不客气的和对方过了几招,而后便向着上官思容的住处而去。
上官思容还没有起床,白兰正在院中修剪梅花枝,见一位提剑的红衣姑娘到来,她便拿着剪刀走了过去,皱眉问:“你是何人?”
持珠只看了白兰一眼,便提剑向着那排屋子走去。
白兰想阻拦对方,可却被人自后搭了肩头,她转头看去,便看到杨宸,转身低头行了一礼道:“杨公子真是起的好早。”
杨宸喝了口酒,望着推门走进去的持珠,他勾唇道:“这姑娘,她是认识的,你不必管,管多了可没你好事的。”
白兰闻言微微一愣,而后便是谢道:“多谢杨公子提醒。”
杨宸没有看白兰一眼,一手拎着酒葫芦,便转身离开了。
上官思容因门忽然被人踹开,她便惊醒了,见来人是持珠,她抬手先懒懒打个哈欠,而后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一大早的……啊哈!就扰人清梦啊。”
持珠进屋后,便冷冰冰直言道:“驸马让我来看看小秀。”
“看小秀?那丫头不是在照顾火寻恨吗?”上官思容对于小秀只一点印象,一个办事很仅仅有条的可靠好姑娘。
持珠只盯着上官思容看,抿着嘴,不打算多废话与对方解释。
上官思容望着这样的持珠,她摇头笑说道:“真是还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不怎么爱说话。”
持珠站在原地手里提着剑,等上官思容穿好衣服。
上官思容穿好衣服后,见持珠眉头紧皱,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那便是小秀可能出什么事了。
持珠见上官思容拿了件斗篷披上,便去打开了机关,她先飞身下了去。
上官思容挥袖刮关上了房门,吩咐了声:“白兰,好好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白兰在外应了声。
上官思容跳下了密道,落地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