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动容。
心脏,几次三番的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狠狠撞击。
白、薇、薇。
最爱的女人!
她的柔情如同一张暧昧痴缠深情款款的网,温柔的裹住了他伤痕累累的心,就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痊愈了吧?
心底深深的悸动着,出于本能,单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小笨蛋,不是这样吻的。”
白薇薇一愣,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大眼睛茫然无助的看着他。
怎么了?
梁羽航那对清澈凛冽的黑眸,好像两颗璀璨的黑曜石一般,一圈一圈闪烁着神秘的光环,吸引她靠近。
她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了,从他第一道声音开始?从他第一个眼神开始?从他第一次的吻开始?
不知道了,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沉醉了……见着了他,她从来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来教你。”
梁羽航轻笑,眼前那张半开的菱唇,像是有魔力一般的不停的在发着邀请信号,点燃他内心最热烈的火把,让他毫无遁走可能的涌出一股疯狂要去采撷的冲动。
白薇薇眼神一变,有些胆怯了。
天哪!
他的眼神又浓暗下来了!
她了解他,这是他情欲上来了的头一个信号,他该不是又要直接给她来个深喉索吻吧?
不要!
那会死人的呢!
她的心儿噗通噗通的狂跳,就连呼吸都乱了节奏,心一横,闭上了眼睛,那对长长卷卷微微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
她努力的做好了准备迎接他的全部,却,还是有些像是——
视死如归。
男人将她的细微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如玉的长指穿过黑发托起了她的后脑勺,然后两片薄薄的唇瓣轻轻的覆了上来,四片等待已久的爱恋相接,一下子就紧紧的纠缠在了一起,不断的灵魂与灵魂的碰触,不断的彼此细细的絮说自己的孤单和落寞,不断的互相爱抚安慰着彼此的空缺。
白薇薇一直闭着眼睛,这个吻,她等得太久,她和他分开得实在是太久了,从江郎山的那一夜开始,他们就再没有好好的平心静气的爱过,没有心无芥蒂的交心。
彼此都是一再伤害对方,直到把对方逼到绝境逼到死路,从而找到自己岌岌可危的爱情的救赎。
曾经深爱的他们,在那一段伤痛的岁月,都是用彼此的蚀骨伤痛和鲜血来慰藉爱情,那是一段多么阴霾寒冷的岁月……
再也没有了,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彼此相拥相爱。
两个人的身子一直在抖,浅尝辄止的吻已经不足以证明彼此的心迹,他们都急了、热了,拼命的要告诉对方自己有多爱。
唇瓣,越陷越深,彼此含着的越来越多,甜甜腻腻的体香和淡淡的兰芷草味道完美契合。
怎么够啊怎么够?他和她是那么爱!
还是男人要强势一些,白薇薇的小灵舌在男人的口腔里狠狠的攫取了一番之后就被缓缓的送了出来,梁羽航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的全身,他都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吻在了那里。
她那光洁的小额头,不浓不淡的小眉毛,白玉一样弧线完美的小鼻子,全都要全都要,全都爱全都爱,他要,一一爱过,一个都不会冷落。
灵舌贪婪的吞噬着白薇薇的娇俏面孔,对了,大手轻轻撩起了长发,露出了肥嘟嘟性感的小耳垂,这是她最敏感的地带,他怎么会放过?
故意吞咽了一下,灵舌变得重新濡湿起来,坏坏的直接进攻那对淘气的小耳垂,果然,她没有令他失望,刚一衔住,她浑身就是一僵,然后是更为剧烈的抖动,狂喘……
她都被爱过千百次了,每一次都还是这么的敏感,叫他爱不释手!
—
梁羽航还嫌不够,舌尖更是放肆的旋转,朝耳蜗里送去一波又一波的地狱魔音。
轰轰隆隆的震撼,白薇薇的世界一下子就全被男人掌控了,铺天盖地的绝世爱恋。
“啊,羽航,你……”
白薇薇的头也在不停的抖,若是没有那对有力大手的扶持,她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他,太坏了!
她真是敌不过他的!
“羽航,你饶了我吧……”
仅仅是一个吻而已,他就能够把她变成一个粉红色的小面团儿。
这个男人太可怕!
他不是人,是魔鬼,掏她心挖她肺的魔鬼,她就算是死在他手里一千遍一万遍都还是会飞蛾扑火扑向他。
她对他,永远是不敢仰望,却一再仰望!
若不是这样能够拿得住她的男人,她也不会去拿灵魂和生命来爱!
两人由相拥而坐变成了相跪而立,白薇薇已经没有自己了,随着身子的自然感觉将自己张成了一张反弓,她身子拼命的后倾,仰面朝天,天鹅般美丽的脖子全都落在了灯下。
男人一阵眼热,她这副娇滴滴热情迷离的小模样,他怎么会饶了她?
一只大手直接拢住她的一侧雪白的斜坡,另外一只大手从脖子后面卡着她的脖子。
“白薇薇,我爱你!”
梁羽航低低的嘶吼一声,微微张着氤氲不明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然后再次缓缓合拢。
身子贴着她的曲线前倾,把她所有的空白全部都填补好,近乎是咬的吻住了她漂亮的喉咙,然后细细吻了一圈,带去了一阵阵的暖流和震撼,也给她戴上了他的热吻项链。
喉咙被吻,让白薇薇直接不能呼吸,月凶口极具的起伏,顶尖儿都在颤抖,菱唇半张,额头也涔涔的冒汗。
羽航……
这样下去,还不如直接来爱的做做,他的功夫实在是厉害,她再也不敢领教了!
要命啊!
她要死了,她真的会死在他的手里,死在他的身下!
她就是活活被他的柔情给溺死的!
—
梁羽航对她的窘迫直接无视,坏东西,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会放手了?
是谁在他很严肃的给哥们儿打电话的时候撩拨他?又是挠他又是吻他?最后还把他小怪兽给弄出来了?
坏东西!
报应来了!
他必须告诉她,男人,是很记仇的!
大手灵活的盘剥着她的衣襟,该死的,冬天就是这点不好,累赘太多!
他解了她所有的扣子,然后把衣襟打开一尺宽的距离。
突然不再继续了——
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的身体,像是在欣赏着一处极佳的风景。
白薇薇一手被反剪在身后,一手羞死人了的捂着眼睛不敢看男人的眼睛。
他曾经笑话她的粉红色棉毛衫太挫了,她就咬着牙没有再穿棉毛衫,所以,他坏死了,原来不穿棉毛衫会这样啊,他是直接解了她的衣扣就全部都看到了。
早知道,她就不戴那个从俄罗斯买的胸前系扣子的文胸了,今天真是死定了,竟然被他一下子全部都看穿了……
羽航……不带这么羞死人不偿命的啊……
“白薇薇。”
梁羽航喑哑着嗓子再次唤着她的名字,她红着脸从指缝中偷窥他,不敢应声。
“我爱你!”
世界上最动听的那句话,他又送给了她,紧接着两只大手就直接盖在了她斜坡的顶尖上。
彼此从心灵到肉体都是一阵战栗,抽气连连……
情浓意浓,心灵不断的在贴近。
太多的话,现在都不必说!
“白薇薇,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我要你!”
他动着情,发着狠!
白薇薇虚弱的半合着眼睛看他,狂喘,她天昏地暗没有力气回答他,只是很幸福的倾听,然后给他鼓励的眼神儿。
他的声音,太美了,他的话,太美了,他的一切,都太美了。
爱情本来就应该是这么甜蜜美好的,他和她都失去了太多太多,补偿……用一辈子的时候全部都爱回来吧……
她在男人掌中的部分已经太热了,她就快变成一滩春水流光了,好在男人明察秋毫,稍微给她借力,她终于由累死人不偿命的反弓状态恢复了正常的跪立姿势,身子马上就软趴趴的挂在了他的肩上。
一头云雾般的长发生生迷乱了谁的眼?
“羽、航,我、也、爱你。”
“嗯,我知道。”
梁羽航满意的闷哼了一声,飞快的抽手抓过她的手背吻了一下,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的重新按在了光滑的斜坡上。
好、喜、欢。
这个地方。
他发誓,以后让薇薇怀了孩子,然后好好的看着孩子出生,一出生就马上把小东西丢给保姆,薇薇的这两个地方,属于他一个男人的,他儿子都不许跟他抢!
想想小家伙躲在妈妈的怀里吃奶,他就嫉妒的要死!
那是他的专利!
大脑里短暂的理智全都被抽光了,深深埋藏在心里多时的热情被强力的催动了,他微眯着眼睛直直的朝前凑去,狠狠的吻住。
吞噬,啃噬。
“羽航……”
白薇薇实在是受不住刺激了,然后两手用力的捧起了他的头,疯狂的低头吻住他的唇,这个男人,他那是嘴唇吗是嘴唇吗?那就是蛊毒,他在给她下药,他从重遇她开始就一直不断的给她下药!
她是败了,彻底的败给他了。
白薇薇爱梁羽航!
很爱很爱!
“唔……”梁羽航疯狂的回吻了几下就又要往下游走,白薇薇知道他要吻哪里拼命的捧着他的脸,然后继续疯狂的咬他的唇。
没办法,她只有这样拖着不然他继续吻下面。
梁羽航怎么不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
可以暂时不吻,但是不能冷落,大手又柔柔的游弋了过去。
柔柔的,柔柔的,一圈圈,爱情的滋味。
在白薇薇的屈意承欢下,梁羽航再次尽情的品尝柔嫩的唇瓣,舌尖更是深入的采撷她口气的甘甜汁水,谷欠望在彼此紧拥到毫无间隙的躯体间迅速的发酵。
他们越来越纠缠越拥越近,越吻越深,当热吻果断的由菱唇又蔓延到了她雪嫩的锁骨,白薇薇知道,她是再也控制不住他了,再火辣的吻都已经开始无法满足激情勃发的两个人……
眼睛缓缓闭上,睫毛闪闪,爱吧,这就是爱……
腿,缓缓的被张到最开……
—
此时,虎澈正在火车站堵人。
他人高马大的在人流中非常显眼,又是一身人眼的军装,人长得又帅,回头率极高。
偶尔会有轻浮的姑娘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帅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你看我怎么样啊?”胆子大的姑娘多了去了,对他热辣辣的追求。
“滚!”
虎澈懊恼的挥开了对方的手臂,然后犀利的眸子继续在人群中寻找一个小小的影子。
美丽的蒙族少女特穆尔!
特穆尔已经无家可归了,身子都已经被他抢占了,她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钱,能去哪里?
心急如焚!
咬了咬牙,他这回学乖了,直接去了车站广播室,飞快的抢了播音员小姐的话筒:“特穆尔,我是虎澈,你给我听着,不准走!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那声音,军旅味儿十足,不容抗拒!
扔了话筒,他又冲到了候车室,该死的,他昨天真是喝多了,然后又没见过女人,谁知道特穆尔会对他那么照顾?
又是扶他回宿舍又是给他擦脸脱鞋子,后来,她也醉倒在他身边了。
彼此都是第一次,他们都没有经验,只记得当时房间没有开灯,彼此都很原始的从脱衣服开始,他不排除自己当时还有一点点的意识,但是那种意识在大手碰触到了少女身子之后就彻底土崩瓦解了。
特穆尔才18岁,花儿一样的年纪。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喝高了,于是……。干柴烈火!
记不得她到底呼喊了没有,反正他是什么都没有听见,然后彼此都撕扯掉了衣服之后,他们相拥乱摸了一气,他是新手,上下不得其法,一切全凭着自己心的感觉。
进入的时候,他很疼,特穆尔也疼得直抽抽,准确的说,昨夜的经历不算完美,但是,他和她都变了,一个是真正的男人,一个是真正的女人。
彼此都告别了纯情的岁月。
一大早醒来他发现自己全身都脱光的,下身也是疼的要命,床单上是特穆尔留下的清白,他就知道完蛋了,他毁了她。
一切都不是梦!
准确的说,他从来没有把特穆尔当成女人看,她还只是一个天真勇敢的少女,所以,心里有着强烈的罪恶感。
他虎澈是最面硬心软的爷们儿了,哪里经得起自己的禽兽行径?
疯狂的找人!
梁少说得对,不管怎样,先把人找到,然后看特穆尔的意思。他本人是心甘情愿想娶她给她一个交代负起男人的责任来的,但是特穆尔的年纪还小,如果她不爱他,那么,他只能够抱歉的放手。
“特穆尔!特穆尔!”
虎澈分开人群发疯了似的大吼,他不是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她应该给他一个机会!
只要她愿意,他会负责的,他愿意娶她一辈子只对她好!
“特穆尔!”
终于,虎澈在月台最僻静的一端发现了那个依旧顽强的穿着民族服饰的女孩子,特穆尔静静的看着来往的火车发呆,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哭泣。
“特穆尔!”
虎澈一阵抽气,只是一个晚上,少女脸上的天真和快了就不见了,而是冷的吓人,沉得要命。
“黑子!”
特穆尔看见了他,没有躲,静静的笑了,脸上带着18岁少女不该有的忧伤。
“特穆尔!”
虎澈一把搂住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刚刚失去了家人,失去了雪狼,然后,又失去了贞操!
一系列的巨变,放在任何一个女孩子身上都会难以承受吧?
她应该哭的,她越是不哭,他就越是难受。
“黑子,你轻一点,把我抱的太紧了。”
特穆尔声音还是很清脆,少女的声音。
“好好好!”虎澈连连答应,大手扳着女孩两肩,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很真诚,“特穆尔你听我说,关于昨夜,做了就是做了,我不想解释,解释就等于掩饰,我一向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我只想告诉你,不要躲避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去结婚,好不好?我不想我做的事情给你造成太大的伤害,毕竟,我希望你快了!”
特穆尔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唇形稍稍的柔和了一些,想笑又笑不出的样子。
“特穆尔,我知道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没有到梁少和薇薇那种生死相随的地步,但是你听我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有信心能够照顾好你,我有信心能够让你爱上我对我刮目相看,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不好?”
他急得直冒汗,他这辈子没有这么窘迫过,他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梁羽航见到白薇薇的时候那种纠结隐忍的情绪,有时候作为男人的,真的很难!
特穆尔突然笑了,很勉强,她先是把虎澈的手给拿下,然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脸,问的很认真:“黑子,你了解我么?”
“……”
自然是不了解,他们才认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