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谢铭谦冷哼一声,掐灭了烟头,“我家老头儿刚还跟我说让我别沾他们家的事来着,看来有真有点意思。”
“不过,我估计你是不想沾都得沾了。”
“——什么意思?”
“机场的那事,人家已经放出风来了,现在估计谁都知道你把人家赵家的掌上明珠小公主给弄哭了。”李海渊道,“而且,赵悦岚都快三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之前听见风声说人家的目标儿可是你!”
“什么——?!”谢铭谦“啪”的一声就拍了桌子,“合着他们家这是想算计我?!”
“哼哼,”李海渊阴沉沉道,“子侄不争气,有个争气的女婿也是一样,只要把你绑上了他们赵家的船,还怕谢家不跟他们站在一边儿?谢家站过去了,那陈家还远得了?”他又忽然压下了声音,“他们估计是把我也算计进去了,最近我跟你哥的事儿也有些人知道了,不过都没人敢放明面儿上说出来。”
谢铭谦眯起了眼睛,嘴角右边勾起一点,“那也得看他们算不算计的了!”他沉默了一会又道,“难道他们家不知道老子不喜欢女人?!卧槽!这事还有人不知道么!”
“知道又怎么样,人家赵大小姐认为自己魅力无限大呗,反正只是政治婚姻而已,把你绑上赵家的船是真的,爱情算个屁啊!”
谢铭谦被噎了一下心里的火儿更是蹭蹭的往上涨,“我下周带着修颐回家看我家老头儿,顺便去一趟你家。”
李海渊说,“行啊,要不直接在你爸那儿见吧,你二哥估计也想回去看看一块吃顿饭。”
“嗯,那就这么着吧,我再去睡会儿,时差还没倒过来,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知道了,我再去给你打听打听,我估计是赵老头儿快不行了,他们家这是狗急跳墙了。”
“跳吧,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hello kitty啊!”
“噗——!”李海渊正好喝水,一口水全都喷出来了,刚想再说什么,无奈谢铭谦那边已经挂上了电话,“咳咳,这都是跟谁学的啊——”他锤了两下自己的胸口,又给谢铭蕴打电话过去求亲亲求抱抱求安慰了。
“晚上我去接小洛了,我这就下班出门,你直接回家别在外面跑了怪冷的,”李海渊点了关机关了电脑又举着手机单手穿衣服,“铭谦今儿个回来了,刚还跟我通了电话——他挺好的,没事没事,你就放心吧,他不还领证结婚了嘛!……嗯嗯,外面风大你赶紧回家吧,别吹着了,让司机提前把车热上打开空调啊。内什么,铭谦说下周末回家看看老爷子,咱也过去吧,好长时间没见了。”
那边谢铭蕴不知说了什么,李海渊顿时一脸温柔的笑了,“——好,听你的,行了,有事回家说吧,我这就出门去接小洛了。我知道了,会注意安全的,不开快车,放心吧。”
这厢李海渊和谢铭蕴是甜甜蜜蜜的,那厢谢铭谦和修颐就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容色惨淡了。
谢铭谦挂了电话之后回到卧室,修颐还没有睡醒,看意思是要一觉睡到明天早上自然醒了。谢铭谦坐在床边上,房间里没有开灯,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房间里也是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万家灯火的光亮稍稍有些泄露近来。
就着那点微弱的光亮,谢铭谦深深的凝视着修颐。
修颐的半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之下,连睫毛都在微弱的光亮中形成了淡淡的投影,鼻翼一张一合的呼吸着,谢铭谦就这么看着他,一直坐在这里,看着修颐,他心里就好似能得到莫大的安慰。
只要这个人还在这里,只要他还在自己的身边——谢铭谦觉得他爱修颐已经爱到了心口微微发疼,他容不下一点风险,一点都不行,这个人必须一直在他身边,必须一直在!
这一刻,谢铭谦作为男人的血性和占有欲完全爆发出来了,他明白的感觉到今天中午在机场的事给修颐带来了不小的影响——负面影响,那是对他和修颐感情的一颗定时炸弹。
谢铭谦一直知道,修颐对他的感情完全不像他对修颐这般的深刻、真切,并且他们的开始就是两人心中的一颗刺,就算不说,却也会时不时的刺痛修颐的心。这种情况在修颐接受他之后好了很多,但是一旦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什么问题,那么这颗刺就会在第一时间出现,然后在修颐的心上狠狠地补上一刀,刺得伤痛无比、鲜血淋漓。
转天修颐醒了之后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这个事,谢铭谦亲自开车送修颐去上班之后就又掉转车头去了超市。
修颐一觉睡醒之后也冷静了很多,他是相信谢铭谦的,而且那是个女人,他的第一反应是那个女人对他会产生威胁。但是谢铭谦是明显不喜欢女人的,而且从相貌上看,那个丫头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还很小,很娇纵很任性,修颐相信,就算谢铭谦能接受女人,他也不会看上这样的。
这么一想,修颐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而且昨天在浴室的时候谢铭谦也表现出了对他的热情——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么?
心情上轻松了很多的修教授一手拎着要送个秦椹和吴启的礼物慢悠悠的往办公室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灵光一闪,他为什么会因为个女人自己跟自己生这么大的闷气?难道是——
“小修!”
修颐后面的还没思考出来,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师兄?!”修颐回过神就见秦椹笑吟吟的从那边跑过来,问,“去欧洲玩的怎么样?”眼睛扫到他手上的戒指,“我听说你跟谢铭谦结婚了?”
“唔……”修颐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还有些不适应这个话题,结婚神马的,说出来感觉好囧啊……
秦椹看出他的不自在,拍拍他的头,说,“这不是挺好的么,我们小修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什、什么啊!”修颐没什么底气的反驳,然后把手里的袋子递到秦椹怀里,“——呶,这是给你的礼物,里面还有吴启的,你就帮忙给他吧。对了,你们去旅游的怎么样啊?你去西藏,我一路上好担心的。”
“哟!真懂事,还知道给我带东西。”秦椹接过袋子拉着修颐进他办公室,“我们玩儿的挺好的,我到了拉萨一点反应都没有,转经筒我给你求来了,在我家里放着呢,改天给你。”
“嗯,谢谢师兄啦。”
“谢什么,用不着!”秦椹把袋子放好,“走吧,一会儿要开会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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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文的亲们,俺回来了!
真是对不起坑了这么几个月,不过这么学期真心好忙啊,每天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快要挂科了QAQ
整个人的身体状态也非常不好,连着几个月都吃不下什么东西,瘦了将近有二十斤左右【俺之前是个胖子= =现在都有绝对领域了】
先上来把手里压着的存稿发上来补偿大家吧!下周四就最后结课了,等俺回国之后一定把这篇文完结了!
【PS。俺已经被你们这群小妖精掏空啦!真的木有存稿啦!等俺放假了再来更新吧!!!爱你们么么哒!!!
【PPS。表姨家的弟弟已经带女朋友回家见过家长了,俺还木有男盆友。。。母上大人已经开始催了_(:3」∠)_明明俺才刚刚大一啊。。。。
52真·XX
后来修颐就一直没再想起来思考那天被秦椹打断了的那个问题。
周末。
谢铭谦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来回摸着修颐的手;修颐抽出去一次;他就再抓回来一起。
他们在去京城的高速上;这趟是回去看老爷子,谢铭谦顺便和李海渊见个面商量些事情。
他们那些个事修颐不清楚,不过这次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起码他知道;是跟那天在机场遇见的那个姑娘有关的。
陈恒已经在京城了;这次等于是他们三个臭皮匠要去合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修颐昨天被谢铭谦闹的睡得很晚,但是现在却依然不困。
路上过的很平静;虽然是周末,不过高速上的车却不算太多,除去谢铭谦时不时的骚扰,一路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晚上在老爷子那儿吃饭;明天去茶楼喝茶怎么样?”谢铭谦忽然问。
“喝什么茶?”
“霍山黄芽,二哥和李海渊也去。”谢铭谦一脸平静的说,“晚上小洛也会来,你可以给他讲讲故事什么的,那孩子平时也挺寂寞的。”
“嗯,礼物都带好了,吃过饭给吧。”修颐问。
谢铭谦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下高速,“你看着办,老爷子的可以一见面就给他。”
修颐点点头,又继续望向窗外发呆了。
今天天气正好,开了春气温也慢慢回升,虽然北方天气依然寒冷干燥,但是却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车子进了六环之后就能看到马路两旁的绿化树都抽出了嫩绿色的新芽,也有些早春开花的野花在路边绽放。街上的行人穿得也不那么多了,更有些爱美的姑娘就早早的换上了清凉的春装。
修颐一直都是个怕冷的,到现在厚裤子还没换下来,不过大衣外套倒是换了件薄一些的。
车里的暖气还是开得足足的,谢铭谦火力壮,热得外套什么的全都脱了下来扔到后座上,只留了一件衬衣,袖子还撸到了手肘处。
一路进了军区大院,谢铭谦的车上重新摆上了通行证,现在不用给里面打电话就能直接通过了。
停好车,谢铭谦下来从后备箱里把东西拿下来,修颐跟过去接手提了几个袋子,然后两人一起走到门口。
谢铭谦按了门铃,没一会儿保姆下来开了门。
“三少回来了啊,首长正在书房看书,我去通传一声。”说着把修颐和谢铭谦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放好。
“不用,我们自己上去找老爷子,你不用忙了。”
这时老爷子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谁来了?是老三么?”
“爸,是我!我和修颐过来看您。”谢铭谦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道。
修颐也说了声,“伯父好!”
“诶——上来吧!”老爷子中气很足的叫他们上去,至今都坚持每天锻炼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啊!
挂好衣服之后,修颐和谢铭谦上楼,修颐单独拿着给老爷子带回来的礼物。
书房里,老爷子正在练大字,他是早年正经用毛笔写过字的人,后来才改用的钢笔,一手行书写得行云流水,颇有赵孟钪
53真·绑架
三个臭皮匠商量了一晚上也没商量出个一二三。
不过说实在的;他们三个;除了李海渊算是从政的;其他两个谢铭谦从部队里混出来就跑去经商了,除非论出身论家室,否则他还真不算是政界圈儿里的人;而陈恒;现在他呆的这个位置也不过是陈礼给他安排的一个地儿让他眯着;不好不坏,能吃饱;还有点小权有点小钱,真正意义上圈子里的调动和各方人马的关系,他也是不好下手的。他下不了手,别人也动不了他;明眼人都知道陈恒是陈礼放在哪儿的,而陈礼的主要势力是面向国外,但是位置到了,也就无人再敢触碰,可是对于国内事务便有些力有不逮。
当下,没有主意的三人便各自回家,有老婆的抱老婆,没老婆的抱空气吧!【别说亲妈不疼你。
也许是赵家得罪人太多,也许是上面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总是赵家是气数已尽;谢铭谦一大早送了俢颐去学校之后刚进了公司办公室,他大哥谢铭寒同志就拐弯抹角的用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号码给他打电话过来,“那家人快完了,上面已经开始动手收拾了,你自己警醒着点,这个当口别轻举妄动出什么事撞了上头的枪口。”
谢铭寒没有直说,不过谢铭谦已经猜到了七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而已。前几天赵家还能送人来他家里这边跟老爷子套近乎卖人情,怎么短短的一个周末过去形势就急转而下了呢?
谢铭谦随手翻翻桌上的文件合同,不管怎么样,赵家能倒的越快越好,留着就是块心病。如果由上头动手是最好不过的了,也省的他家里沾染到这件事里,最好是一点影子都没有。毕竟谁都知道十几年前,谢家和赵家是住一个军区大院的邻居,他们家这时肯定有人盯着,帮了是祸事;不帮又显得过于无情,总之是没有半分好处,还要惹得一身腥。如果这时赵家迅雷不及掩耳的倒了,那他谢家也就从此事中脱身出来了。
最好不过,真是最好不过。
下午。
谢铭谦去接俢颐下班回家,在路上略略的说了一下赵家的情况。
俢颐听完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说,“这也算是他们做的孽的报应吧。”全没有前几天还在因为那赵家女儿拈酸吃醋的样子,淡然得仿佛都要成了出世的仙人一般。
谢铭谦看得心里暗笑,凑过去逗他,“就这一句就完了?上回看见赵家的小女儿不还把牙咬得根儿都要冒酸水儿了么?”
“……”俢颐皱皱眉,略沉了一会儿,瞥他一眼,“你懂什么,时也命也,她家既然都落到这般境地,还有什么能拿来与我比较的?从一开始就落了下风罢了。”
“嗯嗯,”谢铭谦配合着俢颐作出一副理所应当,淡定自若的表情,“合该是如此的。”心里早就笑的直打跌。
俢颐又瞥他一眼,不说话,淡淡的转开视线去看窗外了,心下却是一片安然,连之前的半分疑惑与不安都没了踪影。
至此,众人就把赵家的事情搁下了,再没有去可以打听过什么。赵家的事情还没有落定,目前还在保密阶段,所以新闻上不会有任何消息。
这与往日由民间揭发举报的官员审查问题不同,这次完全是上头的意思,参与人员也都是高级别的人物,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没有一丝消息。
正是因为如此,却是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样严密的监控下竟然还有漏网之鱼,而且竟然是冲着俢颐来的。
第一个发现问题的是秦椹。
他本来和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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