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你们东家来谈。”
修颐在后面拽谢铭谦,“你干嘛啊?没事买它干什么!”
谢铭谦凑在他旁边说,“你不是喜欢么,我买回去给你挂起来看。”
“谁说我喜欢了……”修颐小小的反驳了一下,但是他是真的挺喜欢的,这军装做的剪裁得当,笔挺有型,这么看着就觉得很帅了!
男人嘛,总是有些热血因子的。就算修颐性子绵软,身体不好,也抑制不住的向往那热血的世界。
掌柜的一见这真是大客户,赶紧去给东家大老板打电话去了。
那件衣服如今也算是东家的家传之物了,他只在做不了主。
谢铭谦和修颐又被请到内堂里喝茶了,白老头儿听说了这事也想过来凑凑热闹,但是手头有事走不开,就支了个小学徒过来在后头等着瞧,瞧好了好回去跟他学舌。
修颐端着盖碗假装喝茶,实则掩着嘴,小声的问谢铭谦,“真要买啊?”
谢铭谦挑眉,“老子说买当然就买。”
“人家不卖怎么办?”修颐撇撇嘴,那是人家的家传之物,不卖给他们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出个好价钱给他,他为什么不卖?难道还留着炖菜吃啊!”这人,越发的胡说八道了。
修颐翻个白眼儿给他,“人家家传的宝贝,凭什么就卖给你?就赚点臭钱。”
谢铭谦摇摇食指,“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东家若是真当那件衣裳是宝贝,又怎么会这么堂而皇之的挂出来?那不是等着人来买么。”
“人家不说是祖上就挂出来的么。”
“啧啧,你听他这么说你就信,若真是宝贝早就放在家里保险柜里锁好了,哪轮的上让你瞧见?挂出来,不过就是为了等着冤大头来买而已。”谢铭谦得意洋洋的一通梳理下来,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那掌柜的这么说,不过是个说辞,为了给那衣裳抬抬身价罢了。”
修颐嘲笑他,“你也知道是当冤大头来着?那你还要买?”
“我买回来哄我媳妇儿,我乐意啊!”谢铭谦说着还伸手摸了一把修颐的脸,有点凉,但是手感真好。
“胡说什么呢,谁是你媳妇儿啊,这么大的人说这没皮没脸的话一点儿都不害臊。”修颐狠狠掐他一把。
谢铭谦被掐的呲牙咧嘴的,大部分当然是装的,嘴里还说着,“谁应着谁是我媳妇儿!你说谁是我媳妇?”
“你……”修颐还想再说,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听声音是两个人,想来是掌柜的和他那东家来了。
“咳咳……”修颐赶紧坐好,又端起茶碗装模做样的假装正在喝茶,谢铭谦架着腿,右手拿着盖碗的盖来回来去的玩茶碗里飘着的茶叶,一副大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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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终于装好了基三的视频插件,于是就玩儿high了……
整点更新~~~
32真·小婶婶
待两人都各就各位摆好架势装得满脸真诚之后;便有一位中年人进了内堂,身后跟着的便是那掌柜的。
谢铭谦和修颐起身;掌柜的跟在后面介绍,“谢先生;修先生,这位便是我们东家,”转身又跟他东家说;“东家;这二位便是要买军装的客人;谢先生和修先生。谢先生是咱们家的老客户了;一直是白老负责的。”
那东家等掌柜的介绍完,便主动伸出手来分别跟谢铭谦和修颐握手;“您好您好,敝姓孟,单名平,您二位叫我孟平就行,多谢二位关照店里生意。”
谢铭谦笑道,“孟老板,久仰久仰。这次真是不好意思啊,想买个东西,还要哦劳动孟老板亲自过来。”
“哪里哪里,谢三少言重了,咱们做生意的,吃的就是这碗饭,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孟平身为这一代瑞蚨祥老板又怎么会不知道谢铭谦是谁,只是他一开始听掌柜的说客人姓谢,天下姓谢的何其多,他倒还真没往谢铭谦身上想。既然买主是谢铭谦,那这价钱可是不好办啊,不能出高了也不能出低了。听掌柜的的意思,这位谢三少买这破衣裳是为了讨旁边那位的欢心,既然是送礼,那价低了不好看,是打谢铭谦的脸;出高了又是坑人,被发现了也是一顿好说头,最后估计还落得里外不是人。
总之,难办。
这价钱多少,孟平心里真是没数,这是祖上从门口捡来的东西,说好听了是慧眼识珠;不好听就是小孩子家家随手捡回家的破烂。
如今过了一百来年,当年的破烂也成了宝贝,不过他家这是白得的东西,总不好按时下的价钱算。
“孟老板,我看您也是个敞亮人,我就不废话了,我看上了您铺子里的那件军装,您出个价,我就买走了。”谢铭谦也懒得跟他再客套,面子上做全了就行了,他那个性子,自然是要直奔主题的。
孟平在心里盘算着,问,“您买那件衣服是要收藏还是……”他话没说完,留了一半,说成什么都行。
谢铭谦撩撩茶叶喝了口茶,“自然是收藏了。”
“既然如此,这个数谢三少意下如何?”孟平伸出手摊平手掌比了个“五”。
谢铭谦刚想点头,修颐拉住他问,“五多少啊?五千还是五万?”
这厅里不大,又一共就只有四个人,修颐说什么孟平自然是听得见的,“修先生,是五万,可是觉得贵了?”
修颐仰着头算算,他也不太清楚现下的行情,只能估算个大概。这件衣服可以算作孤品,又是民国早期,甚至再早几年都能算得上是清末的东西,五万不算贵了。
“五万就五万吧,怎么交易?”谢铭谦不懂行情,但是既然孟平知道他是谁,那他就不敢做出什么故意太高价位的事来,所以他给的这个价,应该是合适的,甚至可以说是贱卖了。
反正这件衣服也是他们家祖宗白捡来的,如今卖出去还是凭白赚了一笔。
“您跟我来,咱们去银台结账吧。”孟平站起来一伸胳膊,给谢铭谦引路,“掌柜的,去把那衣裳包起来吧,仔细这点儿。”
“诶!”掌柜的应了一声,又过来问修颐,“您要不要也去看着?”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才是行家。
“行。”修颐撂下茶碗,也跟着掌柜的出去了。
现在这场景和刚才有些类似,也是谢铭谦去银台交钱,也是修颐站在这边和掌柜的一块看那身军装。
掌柜的不放心年轻伙计毛手毛脚的,怕弄坏了衣裳,便亲自上阵把这一身军装叠起来,又抱上薄纸,放进纸盒子里,再套上袋子,“多少年了啊……自打我来这上班的时候这身儿军装就挂在那儿,年轻的时候也想过,什么时候会有个人出现把他买走,后来岁数大了,知道的多了,也就想着这东西估计就一直挂在那儿,没人会买。”掌柜的感叹着整好袋子递给修颐,“没想到今儿个竟遇上了有缘人,老头岁数大了,能见着它被买走也是见幸事啊!”
修颐抱着袋子,轻声安慰掌柜的,“您放心,我会好好保存它的。”
从瑞蚨祥出来之后已经过了两点了,看着这当空的日头,修颐竟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刚才在瑞蚨祥里头没事干喝了一肚子水,修颐现在一点也不饿,谢铭谦说去吃饭他也不接茬。
谢铭谦正愁着怎么让修颐跟他吃点东西去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大哥。
谢铭寒!
他那万年不见人的大哥!
工作狂到连家都不回的大哥给他打电话了!
谢铭谦抖着手接了电话,只听那边一道十分冷冽的声音说,“老三,我到T市了,在去你家的路上。”
说完就挂了电话,整个通话时间不超过一分钟,谢铭谦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他这大哥……跟他说话能不能不像跟下属说话一样啊!明明小时候大哥他还没这么沉默寡言,偶尔还会摸摸他和二哥的脑袋笑一下啊!
修颐见他接了个电话之后表情就变得很“狰狞”奇怪地问,“怎么了?谁的电话啊?”
“我大哥……”谢铭谦闭闭眼睛说,“他到T市了,在去家里的路上。”
“谢铭寒?”修颐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谢铭谦点头,拉着修颐往刚才停车的地儿走,“回家吧,大哥已经在路上了,估计要在咱们之前到了。”
修颐被他拉着走,一边问,“他过来干什么?不是说大哥很忙的么?”
谢铭谦撇嘴,“谁知道,也许是有事过来顺道看看我吧。说起来你还没见过我大哥二哥啊。”
“唔……”修颐被他一说才想起来,一会见了他大哥——算不上是见家长了?
“薰子姊姊来么?”
“不知道,大哥没说。”谢铭谦把军装袋子放到后车座上,“诶!别放后面。”修颐又把那袋子抱出来,“我抱着就行了。”
“呵,还真当是个稀罕物件了。”谢铭谦绕到那边上车,“你乐意抱着就抱着吧,快上来,回家了。”
“哦。”修颐抱着袋子上了车,把袋子放在大腿上系安全带,反手摸了半天也没摸着。
谢铭谦倾身过来帮他系好,“坐好了,回家了。”
本来以为只有谢铭寒一个人过来根本什么都没准备的两人,到家时却发现,不仅谢铭寒来了,上杉薰子也来了,还有就是他家那两只小的也来了!
谢嘉墨、谢嘉路别再跑来跑去的了!
谢铭谦一进门就听见了小孩子跑来跑去笑闹的声音,和修颐换了鞋拐弯进了客厅之后就看见谢铭寒和上杉薰子坐在沙发说说话。万年不开一次的电视正在播放动画片,两只小的也在电视前面玩得正欢。
真是温馨啊……
“大哥,大嫂。”谢铭谦过去问好,修颐有些拘谨的跟在他后面,不敢看谢铭寒,谢铭谦握着他的手说,“叫大哥。”
“大、大哥好……唔……大嫂。”修颐喏喏的叫完人已是紧张得不行,谢铭寒这人一直板这张脸,也看不出他喜怒如何。
“嗯。”谢铭寒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他本来就是万年面瘫没什么表情,和谢铭谦极相似的面庞线条还要比之谢铭谦更加冷硬一些,就算他不做声,也是极严肃的模样,不过对付外人和家里的两个调皮捣蛋的机灵鬼倒是管用的很,他一瞪眼两个小的就都不敢闹了。
这时上杉薰子笑了,朝修颐招招手,“小修修快过来这边坐,你别离你大哥,他就那张脸,不用怕。”说完又瞥了谢铭寒一眼,“你那张脸缓缓,吓着我们小修了。要是让你把人给吓跑了,你看老三不跟你拼命的!”
“咳咳……”谢铭寒大概是被老婆说的有些尴尬,假咳一声端起杯子喝水。
两个小的看见谢铭谦也扑了上来,甜甜的喊“小叔”,其中一个还跑过来趴在上杉薰子腿上歪着头问,“妈咪,这个就是小婶婶么?”
上杉薰子笑着点头。
“哇!小婶婶好漂亮!”那只小的说,脸上还有痴痴的表情,一直盯着修颐瞧,还拉着旁边的另一只说,“墨墨你看你看,小婶婶好漂亮吧!”那炫耀的小模样简直让人觉得他身子后面有根尾巴在摇啊摇。
“唔,是很漂亮。”叫墨墨的那只很冷淡的说,也是板着张小脸,简直就是他父上大人的翻版。
上杉薰子一手一个把他们揽在怀里跟修颐说,“活泼一点的这个是哥哥,叫嘉路;很冷很酷简直就是他爸翻版那个是弟弟,叫嘉墨。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性格差异怎么会这么大,嘉路整天迷迷糊糊的,嘉墨反到像是哥哥。”
修颐在心里默默的吐槽,是因为薰子姊姊你跟大哥两个人的性格太两极分化了吧……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啊……
上杉薰子和修颐这边在做“妯娌”之间的交换感情,谢铭寒和谢铭谦两兄弟也在说话。
“大哥怎么突然过来了?”
“最近不忙,没什么事就带你大嫂和孩子们出来转转,顺便替老爷子给你带句话。”谢铭寒依然是面无表情,连语调都一直是很平直没什么变化的。
谢铭谦有些奇怪,“老头说什么?”
“爸爸说让你过年带修颐回家。”
“哦,他不说我也会带他回去的。”谢铭谦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早就打算好带修颐回去了,不过这事他怕修颐太紧张会有心理负担就一直没跟他说。
谢铭寒“嗯”了一声,“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对了,之前陈恒来找我说陈礼大哥说在他会意大利之前要一起聚一聚,但是之后都没对上时间,一直拖到现在不知道今年还有没有机会。”
“没事,他会呆到过完年,意大利那边又没什么事,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不多在家住几天。”谢铭寒撇嘴,他自小就跟陈礼关系好,对于陈礼常年在意大利不会来意见也是极大的。这次陈礼要被拖到过完年才走,其中也有他出的力。
“那我就放心了,正好过些日子趁着过年就都能聚到一块了。”
这时张妈过来通知饭得了,“大少爷,少夫人,三少爷,小修,饭好了。”
在谢铭寒面前,张妈就不能像往日那般随意了。这位大少爷最是年长,从小带着谢铭蕴和谢铭谦,相当于弥补了谢家老爷子父亲的角色,就是她平日里照顾三少爷,也不敢在他面前居功。
谢铭谦想起来修颐还没吃东西呢,就急急忙忙的转移阵地到餐厅了。又忽然想起来他回来之后光顾着和大哥说话了,没跟张妈说要张罗饭啊。
“大爷到了之后吩咐的。”张妈说。
想来是谢铭寒早上直接从京城家里一路开车过来的,没有吃午饭,大人没关系,两个小的却也是不禁饿的。
但是没过一会,谢铭谦想安安生生吃顿饭的希望就破灭了。
虽然谢嘉路和谢嘉墨从小被老爷子养着十分懂事,但是小孩子在吃饭上都有通病,不是挑食,就是不愿意好好吃饭。正常照料一个孩子吃饭就已经是很辛苦的事情了,更别说这还有两个。尤其是双胞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有样学样,这个不吃了,那个也就不会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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