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当啊……”席董和颜悦色招呼他过来,“多带几个人,小姐要陪刘俊去医院治伤,直到明天把她送上了飞机,你才算完成任务!”
“老板放心!”阿当一挺胸膛。“小姐就交给我咯!”
“爸爸,你怎么还让她走!?”
冰男刚一开始抗议便被父亲恶狠狠的目光吓得没了声儿,而刘俊亦在彩华的照料下暂时止了血,由她搀扶着鼻青脸肿的走了过来。
“阿俊你是好样地……”席董欣慰地拍拍他厚实的肩头,“好福气啊,我女儿竟然放弃回家来照看你,哈哈!”
“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
刘俊语气冷淡,别有用心来上这么一句,回头却无意瞥见荣剑眼巴巴看着方青与阿当几人寒暄着,一副插不上嘴的焦急样。
“你就是……”刘俊鄙夷的眼色里。让地球人都看得出蕴藏着几分醋意。“传说中的荣剑?”
情敌——是没有产生的原因可以追溯的。或许是出自这种情愫,一见这浑身是血的家伙。荣剑对他亦没有丝毫地好感,甚至将他同强盗二字划在了一起,听得这讽味十足的轻蔑,他不由得几分愠怒笑着回顶:“看来你就是救过男男好几回的英雄侠士了?”
二人都是用汉语针锋相对,席成达与冰男听得啼笑皆非,赶忙圆场:“都是朋友,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呢?不是荣老板带路,可能我们现在还是一群无头苍蝇呢!”
荣老板……
刘俊正要开口,却见荣剑被抬举得满脸绯红:“席叔,你就别取笑我了好吗?”
“阿俊……”方青走来搀起刘俊,开心的征求道,“我们走吧……”
“男男,你应该向阿剑道声谢,没有他的指引,我们到现在恐怕都不知道你们被围在这里!”
方青脸上地笑容消失了,默默地看住荣剑,旋即出人意料地过去拉上他的手,匆匆去往一个角落。
“听他们的口吻,你好像知道我在这里,说!”席家千金派头十足,威风地瞪起荣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荣剑听到她还是要走的话时,已经心乱如麻,此刻忽然感到一种离别的心酸,刚一情不自禁握上她的手,便被无情地甩开!
“荣老板,人发财了就是不一样,连话也不屑于同我讲啦,呵呵!告辞!”
“男男!”荣剑没有阻止她离开,而是皱起眉头叫道,“我是做了一个梦,才无意感觉你可能在这里的!”
“感觉?撒谎不是好孩子,”方青在风里飘曳的发丝,渗透出动人心魄的美丽,“老师没对你说过吗?”
“我知道你又会骂我胡言乱语,”荣剑苦笑着一咬嘴唇,“是真地,我当时在办公室里睡着了,就梦到你从一座木楼上掉了下去……然后我翻看公司财务人员……历年出事地资料,无意发现一张照片上拍摄的场景,正好是这‘WOOD’旅馆后面地地理环境……”
“你梦到我……”方青无法置信得步步倒退,差点在失神中一个趔趄摔倒,“从一座木楼掉了下去……这不是真的……阿俊,我们走!”
她逃避的同时,却死死盯住荣剑充满诚挚的双眼,待感到刘俊的手扶上她时,她才清楚自己现在已是满身的鸡皮疙瘩!
“男男请你相信我……”荣剑无奈地叹息道,“我知道这么说很苍白,可这是事实,也算机缘巧合,我的一个手下正好又知道这个地方,这件事的前前后后,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去你**奇迹!”
来的路上,刘俊就听方青说过许多这小子的事,这会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说白,禁不住骂出了口!
“刘先生请你自重!”荣剑脸色蓦地一变。
“阿俊你怎么骂人哪你!”方青气愤地嗔怪道,“快向人家道歉!”
爱了你几年……你却当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的面,把我叫做了“人家”……都要离开韩国了,都舍不得和我好好说上几句话……
荣剑顿时像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径自走向自己的坐骑。
方青没有心情理会他,真到了告别的时刻,她一一搂抱过父亲、冰男和彩华,对每人都说出了一句由衷的“珍重”,带上阿当十多人,率先离去……
冰男很惊讶,荣剑破天荒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摆出应有的自尊率先离开,他虽看不出二人为了什么彼此出现如此怪异的局面,可心里却隐隐感到:荣剑与席家千金的纠缠,并没有画上句号……
由于搏斗之时都没带凶器,因此刘俊的伤并不严重,倒是那腿上未曾痊愈的枪伤,到了这会儿却发炎得非常厉害。方青不敢带他去大医院,因为招惹过原田风柳的下场——荣剑就是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例子。一行人驱车来在一家私人诊所,直到缝合完毕,已是时近午夜12点。
为什么荣剑的梦,和我那么的相似……韩国,这个好可怕的地方,在这里,什么怪事都让我给遇上了……有机会碰上那个写小说的天意,告诉他我身上发生的这些古怪离奇的事,不知他会不会最先笑掉大牙呢……
刘俊睡得很安稳,却不知身边的美女为了照看他,硬是守到天明都没合过眼。
而荣剑离开WOOD旅馆不到十分钟,便接到席董的电话邀请,与其促膝谈心了一个晚上;毕竟,席成达对于他能找出女儿藏身的所在,亦萌发出了浓厚的兴趣……
第八卷宦海烟波第27章畅意未来
第八卷宦海烟波第27章畅意未来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
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
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
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千千阙歌》
※※※※※※※※※※
这是一个很无奈却又滑稽的结果。儿子看上去准备得十分充分,可没想过到头来是这么一个结果。回到酒店之后,原田龙次郎见儿子足足沉默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午夜2点后才叹息出声。
对于女人,他的确没有用情如此之深过。这孩子,很少有过失败,可是战场不是情场!在战场上,武力与实力代表着一切;而在情场里,男与女是否能走去一起,除了相识的缘份,更要看彼此的心仪……
龙次郎就一直默默陪在他的身旁,知子莫若父,他清楚原田风柳的个性,属于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风柳,去休息吧……”一见时钟即将敲出三下,他禁不住打了个呵欠,和蔼地安抚儿子。
“我好没用!”原田风柳恶狠狠抬起头,“崩”的一拳重重落在茶几上,“父亲。我竟然被一个不入流地地痞耍得团团转!”
“知道你的情敌是谁吗?”龙次郎眼里充满了担忧。
“就是他……”原田风柳咬牙切齿的模样像足了一条疯狗,“还有那个荣剑!!”
“你错了风柳……”龙次郎徐徐笑道,“错得很离谱!”
“父亲你……”
“世界上原本没有情敌,只是因为你有了所爱的人,情敌才悄然而生……真正的情敌,是——你的心魔!”
“得了父亲,”原田风柳一副“一堆废话”的沮丧。烦恼地搔着脑门,“你就不能说点实在的东西?”
“好!”龙次郎沉吟着一笑。“年少轻狂,果然有说!哈哈,你不觉得,你根本是在走没有必要地路吗?”
“什么!!我费尽心思,你却说我……若不是你说要在元月14号之前捉到她,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父亲你知道吗?我现在在席冰男和他父亲眼里,简直一无是处!”
一阵难堪的沉默。原田风柳伤心道:“本来……冰男对我印象不错,若不是你逼得那么紧,我又何止于人不人鬼不鬼……”
“别那么悲哀,呵呵!太阳还会升起来的!”龙次郎一脸神秘的笑容,“好好睡觉去吧,这事儿我来善后……”
“你?”
“别忘了姜是老的辣,哈哈!席家千金,活脱脱一个性情中人。你没看出她特别珍爱她的父亲吗?”龙次郎一派成竹在胸的口吻,“这可是她致命地弱点!树长大了,怎么都会有点病变的地方,这几天在韩国我也没闲着,这席氏跨国集团,问题……还是有的!”
莫非父亲是想……
“不行!”原田风柳顿时从他的话中听出弦外之音。不由得紧张地想了很远,他可不希望将来娶到一个家境潦倒的妻子,“父亲,我不希望他知道真相之后,怨恨你我……”
“你是希望她以妻子的身份怨恨你?还是以别**子的身份赏识你?”龙次郎终于露出卑劣无耻的表情,“对于那个荣剑,席成达本来就很赏识,普老地遗嘱分配,绝对有他的鼓惑与怂恿!否则一个平凡的白领,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跃居上流社会?莫非你没看出:他这番用心良苦。是在有心撮合女儿同他的地位悬殊?”
原田风柳脑子里成天都是冰男的影子,以至于神不守舍。连荣剑成了渝丰海运实业韩国机构的负责人都不知情,更别说其中深层地原委了……此刻听得父亲一番点破,冷汗禁不住在额头泌出!
“早知道就让阿吉宰了他!我倒是没想到这点上去?父亲……”
“听我的风柳,好好睡一觉,保持好你的状态,我们还有事做!”
“张嶙的解药……”
“这事你更不用操心,要从正面击毁席成达,张为祖我们还用得着!中国话说……化干戈为什么来着?啊?呵呵!”
原田风柳没想到父亲的脑筋动到了这份上去,左思右想后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是啊男男,与其让你成为别人的老婆赏识我,倒不如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怨恨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只能怪你太完美、太纯洁……
寒风一夜肆虐,到了清晨依然乐此不疲。
为刘俊疗伤的私人诊所,处于首尔东郊一处略显偏僻的街道上。这里没有林立的高楼,没有纵横交错地公路与人行天桥。这里很像一座乡村,充满了清冷与静谧。
病房——也是这小诊所唯一让病人临时休息恢复状态地地方,也就三十来个平方,空旷寒冷、设备单一,入目之物,都是苍凉的白色。这会令很多人都心生不爽地家居色调,却赋予方青一种心域的神往与思绪的抚慰。
一阵救护车过去的警笛声,让刘俊在熟睡中苏醒过来,只见方青含笑注视着自己,眼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那……又是他未曾见过的另一种美丽!
“青……噢不,大小姐,”刘俊吃力得径自坐起。“你怎么不同席叔回去?”
他很奇怪,以和这美女多年的交情,自己坐起地时候,她是没有理由不伸手帮忙的!
然而这就是事实,方青硬是没有理会他的挣扎,显得无动于衷。
“你回国吗?”
方青默默的舔舔嘴唇,她早口渴了。却没有心情懒得叫门外的阿当众人解决这个问题,以至于到这会。那鲜艳如火的双唇竟有了几丝被风吹裂的痕迹……
“我陪你回去……”刘俊默默地从口袋里翻出烟,却又被方青嗔怒地从嘴上扯掉。
“我地大英雄,你现在可是病人哪!”
刘俊面露痛苦的哀求,眼睁睁见她枪过烟盒与打火机不敢声张,因为他隐隐发觉今天地方青有点古怪。
“故意逗你的了!不用陪我啦,”方青嫣然一笑,“医生说你的腿伤不轻。得好好调养,我可不想让你残废!”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啊呸!我上了飞机就等于回了中国,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哪个国家都有坏人,要不监狱还不如撤了修广场!”
“行啊阿俊,你小子现在口才有很大的提高嘛!”方青由衷地赞美道,“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说,咱们国家总不至于有一群群的坏蛋……提着军火到处跑吧。是不是?”
她淡淡一笑,两只酒窝将她即将回国的喜悦演绎得淋漓尽致。
“你父……”刘俊别扭地清了清嗓子,“席叔就那么舍得你?”
“时间会改变一切,”方青抿唇又是一笑,“不是自己地肉,不会粘稳在自己的骨头上……阿俊。你说是吗?”
“也是哈!”刘俊仍不死心打着那包烟的主意,“不过为了庆祝你摆脱樊笼,哈哈,让我爽爽的抽只烟吧!”
“想也别想!”故意打击他一般,方青顽皮地叼上一只烟卷,用舌尖将烟头顶得老高,不时的弹碰着小鼻尖,“嘿嘿……”
刘俊一副垂涎欲滴的饥饿,难堪地求情道:“别整我了,做做善事吧!”
“我可是好人呢。从来……”方青竟“啪”地点上烟。仰头吐出一个眼圈,“真好看!”
她抽烟从来不入喉。都是吸出来就吐了出去,觉得很好玩而已,再看刘俊急得一副欲哭的模样,她心一软,索性取下烟蒂栽到了这小子的嘴上。
“这可是美女抽过地烟,味道就是不一样……”
刘俊开心得只差没手舞足蹈,两只鼻孔就像烟囱,熏得在旁的方青一个劲儿咳喘……
“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传来阿当亲切的询问。
“当然可以啊!”方青对此反而有点反感——为什么不能进来?
“阿俊,你小子可真是的,”阿当微笑起提着一大袋的食物走进来,“这模样了还抽烟,医生看到你可就惨了!!”
无形之中,仿佛又回到大小姐失去记忆的阶段,刘俊倒是大大咧咧一笑,没功夫理会他。
“首尔至沈阳,9点正地国际航班,票已经买好了小姐,马上元旦了,还是阿当能干,竟然到手了!”
“谢谢……”方青开心的接过机票,就宛如捏住了属于自己的世界,“阿银他们呢,叫大家都进来吃东西呀!”
阿当微微一笑:“我们早轮流搞定了,呵呵!你们还可以聊一阵子,小姐,我给你们买的,可是跑了很多路买来的杭州小吃,希望你们喜欢!我出去了……”
终于要离开你们了,这段日子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方青充满了感激,回过头来,却见刘俊正在狼吞虎咽;不知为什么,每每一见这家伙的吃相,她便会失去胃口。
“准备给青姨……买点啥好东西回去呢?”刘俊嘴上不歇气,心里也没空着,他确实饿了,问完差点将一个小笼包囫囵吞了下肚。
“不知道……”
“席叔肯定给了你一大笔钱吧,哈哈!可别忘了青姨。怎么说,你也算发了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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