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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JQ未遂,我想怎么也得在浴后继续着翻云覆雨共赴巫山这一类的睡前运动。可是我竟错了,夷拥抱着我的热情不败,却只是单纯的抱着而未进行攻城略地,徒惹得我心里痒痒的遐想翩翩。每每想问他是不是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的时候,在看到他的神情后我又什么都不敢问了,只得闷不吭声的缩在他怀里假寐。
假寐了近半个时辰,也没能让我真寐过去。倒是抱着我的夷,似乎已先一步睡着了。我动了动身子,轻悄的离开夷的怀抱,坐在床上左右寻了寻,最后俯身在床沿从地上拾了一件睡袍来。我还是不习惯光着膀子睡觉,虽无碍观瞻,甚至还会有碍某人的行事,但他此刻都已经睡着了,自是管不到我是穿着还是光着。正自得意的往身上套着睡袍时候,一只从身后绕到身前的手就将我往后捞回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我的睡袍甚至才套半半,待到靠近那结实的胸膛,睡袍也不翼而飞了。
“是不是冷了。”夷的声音很轻浅,就像是睡到半夜时的呓语,他习惯性的拢了拢双手将我拥的更紧。
我甚感诧异的抬起头,双眼紧闭,唇角轻抿,方才是他在说话吗?我自认为夷是睡着的,轻扯着他的手,试图再次拾回我的睡袍。
“芈儿,你若是不乏,我倒是可以助你一助。”温热的气息吐在脖子上,夷又将我纳回怀中。
我抬头看向夷,讷讷问:“你也没睡着呢。”
夷一翻身,就将我置于身下,不用多说什么,亲密接触的物体就说明了一切。他说:“你认为我能睡得着吗?”他这话说的哀怨,恍似被我虐待了。
“吵到你了是么,我这就睡,这就睡。”我未敢再怠慢,双眼一闭,直接挺尸。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夷是恐我这一路上舟车劳顿,遂想让我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却不想,他这平白的怜宠倒令我一时接受不了,未能如他愿的睡去,还越惹越兴奋。
夷说:“来不及了。”
有物挤压而入,当真是来不及了。“夷,唔,我想睡了……”
夷邪媚一笑,“睡不着就别勉强,待会儿你自然会困乏。”言犹在耳,一串串火热热的吻自脖颈蔓延而下,双手更是以十指相扣之势抵按在床榻两侧,上下齐动着令我周身的血脉膨胀,血液加速循环、心率加速。每一次的掠夺都会令我心绪变得异常的兴奋,企图要抓住什么来发泄内心的燥热,但除了抓住紧夷的手外就无其他的着力点。
“夷,夷……”我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自觉的动了动,似在配合着他。口中嗷嗷唔唔的哼哼不止。
我每一次的倒抽气的时候都能令夷更加的兴奋,更加卖力了,几次三番着便就令我飘飘欲仙,扣住的手指松懈开去,浑身上下就像是刚被拧过的衣服一样,所有的气力都被身上这个男人摄去,我已单方面的结束了战役,夷却意犹未尽,扣着我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了,往来之间愈发的亢奋,似在做着最后冲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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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儿。”夷的气息犹为急促,抵在我耳边直唤着我的名字,似要将他的欢愉传递给我。
“嗯。”我甚是无力的应了声。这回倒是被给夷说中了,不似以往,今日这一战堪堪打完,我已感浑身泛力,想来方才难以入眠皆因泡了温泉的缘故。这会儿倒真是体会到了舟车劳顿所带来的后劲,就像是喝了阵年的老酒,后劲儿一上来,就怎么也拦不住醉意。
“芈儿。”夷又唤了声,双手不住的在我肩头摩挲着,气息缓缓的平复。
我无力再同他多说什么,就连善后什么的我也不打算去理会,虽然我从来没有理会过战后的场地。往夷的怀里缩了缩,寻了个舒适的住置便一动不动的窝着。
身侧人轻笑了声,附在我耳边低语着什么,但我终因困乏难抵,只依稀的听他说什么,现在知道累了吧!若有下回决计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我想说:若下回换作是你,老娘一定会把你折磨死。但我终究还是睡死了,这些话自是在自己的肚子里放肆着,怎么也传不进夷的耳朵里。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河蟹爬过~内容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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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三回 。。。
第二天一早,睡意绵绵的就被隆隆的雷声吵醒。我皱了皱眉头,挣扎着掀了掀眼睑,一瞬又给阖上了,一声闷哼自鼻间溢出,缩了缩身子打算继续睡我的觉。触及身侧的空荡荡,不禁睁了眼,左右看去,哪有夷的身影。
“夷。”我唤了声,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我甚是疑惑的下了床榻,边往身上罩着大袍边往外头走去。
行至殿外,却见只着单衣的夷在露台上晨练着,远处的天边黑云压进,隆隆的雷声忽远忽近,眼看着一场大雨就要袭来。
豁然间,我想起了什么,朝着露台上跑了过去。背身对我的夷在感觉到匆匆靠近的脚步声后,一个旋身就将手中的青铜剑朝我刺来。相距甚近,我却收势不住,眼看着就往夷的剑尖上撞去。
夷不似我,他眼明手快,闪身就收剑绕到了我身后,缠在我腰上的手顺势着将我带回了自己的怀里。
“你不要命了。”他不自觉的就冲着我疾言。
我未被他喝住,扬声吼了出去,“你才不要命了。”说罢,不顾一时怔忡的夷,夺下他手中的剑随手丢在地上,拽着他的手就往殿内走回。
又是一阵雷鸣,且就在我们上方的天空打响,我不禁被吓得浑身一震,夷倒没有执著着非要把剑拿回来。只是到了殿中他才再问我,“你为何突然跑出来,可知道那一剑我若没收住你现在就成了我的剑下魂了。”
我甩开他的手,口气不悦:“你有没有常识啊,这种天气还在露天耍帅,你是怕雷电劈不到你是吧!”
夷看着我,一时不解,满脸问号。从来不曾大声说过话的芈八子,今天发飙了。
沉默了半晌,夷上前执起我的手,他也许不明的我说的是什么,但他应该可以感觉的出我是在担心他。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时候很吓人,不要再生气了,我以后不练剑就是了。”
我舒了口气,自知过激了。看着夷这样刻意讨好,觉着有些过意不去,其实我大可以好好跟他说,却偏偏要将一句话扭曲了来讲,真是无事找虐,自虐。
我敛了敛容色,缓和了情绪,抬手轻拭着夷的脸颊。我说:“不是不让你练剑,只是在雷雨天气里尽量不要拿着利器在天空下,以免引来闪电。”生怕他听不懂,我还刻意强调着:“但凡雷雨天少出门就对了。”
听我这番话,夷也稍稍的放松了下来,双手扶在我的肩上,直说:“听你的,都听你的。”适时赞同我的话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宗旨。我这才发现,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一直都是夷在礼让着我。
我不禁也跟着柔和下来,不太麻利的动手替夷宽衣,边说着:“早膳后教我击鼓可好。”
夷亦是眉开眼笑,应了声“好。”自觉的展开双臂让我替他宽下被汗水浸湿的单衣。
一道闪电划过,雷鸣接踵而至,倾刻间就听到了由缓渐强的雨声,砸在殿檐上,就像一粒粒豆子敲击在瓦砾上,敞开的窗棂瞬间就被浇透,连倚靠在窗下的贵妃榻也不能幸免被淋湿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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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鼓的确是一件费脑的事,双手并用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挑战,而且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就好比一个不会讲笑话的人,但他总想着让自己看来起来有那么点喜剧天赋。但很可惜,天赋这种东西不是从娘胎里面带有的,那是一种不可再生资源,刻意为之只会反被其累,纵使让他讲笑话,那也只会是冷笑话。
好比我现在,敲了左边,就忘了右边。击了右边,就顾不上左边,十几只看起来没什么反抗能力的铜鼓,理应是躺在那里任我蹂躏。可偏偏,我奈它们不何,半个时辰下来我已被搞的一塌糊涂,要么两只手一起落下,要么动一只手另一只准保在一旁歇着,动作极其不协调,很难做到像夷那样起落有至,各个兼顾。
“不学了不学了。”我完全没了耐性,一撒手,往后退了两步,誓要远离铜鼓。瞥了一眼倚坐在一侧边品茶边练字的夷,扬声再嚷:“我不学了,我再也不学了。”一开始一直以为十几只破铜鼓而已,看夷击打的那么轻松,想来应该不会太复杂才是。没曾想试了之后才知道,其难度系数堪比让我史地及格。
夷头也没抬,有搭无调的吱了声,“不学甚好,我还可以省下时间来做些其他事。”他满是无所谓的说辞倒是令我很不爽。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想过用心教我,你说教我不过是在敷衍,是也不是。”我轻笑着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没所谓的样子。他甚至连指导都没有,指着左右两边的铜鼓就让我自己去把它们摸熟练了,到时候他指哪我就要击到哪。见过哪个老师在授艺的时候对学生持放养态度,他们多半是手把手的把学生引上正轨后才会退居二线,哪个像夷,没有半点责任心,简直误人。所以我不学,理由很能说服自己:跟着夷学鼓决计没有出头之日。
夷终于是把手中的笔搁下,抬眼看我时,在我身上好生打量了几圈。才说:“那你认为怎样才不算敷衍呢?手把手的教!还是坐在一旁时刻督促着!”夷这几句话下来倒显得义正言辞,徒惹得我像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我不自觉的跟夷犟上了,“你这是强词夺理,我相信宫里的乐师也决计不可能在这样的待遇下能够成为宫廷乐师。”
夷脸上显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想说什么,又给憋了回去。默了一会儿,他说:“你心浮气躁,若不能令心静平和,就算我手把手的教你,你也难有什么成就。”说着,他就离席朝我走来。
我看着行至跟前的夷,矢口否认,道:“你怎么知道我心静不平,你若真有心教我,我一定能学会。”
夷在我身后坐了下来,自后绕手到身前执起我的双手,附在我耳边说:“你若是中途放弃呢?”说罢,执起我的右手凑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亲,但总归了还是不相信我能做的到。
我抽回自己的手,偏头看着夷,一字一字认真道:“任凭处置。”都以身相许了,再处置,大抵不过是多滚几次床单,能处置到哪去,我就不信了。所以我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担心我是做的到还是做不到。
夷的脸上闪过一抹狭促,一闪即逝,一度令我以为看花眼。他说:“好,不论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你若是中途放弃了,我一定会好好处置你的。”
他这刻意的强调一说,倒是令我觉得像是掉进了什么陷井里。待我睨眼认真的打量着夷时,他除了自得的看着我笑外还不忘俯身偷了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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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咝”鞭子落在手背上,虽不疼,但被抽的感觉却不怎么好。
夷的确是认真了,在费了一阵口水后,他已经懒得再跟我白费口舌了,直接改用鞭子,但凡我哪个地方下错手都会遭来一鞭。且,有的时候在还没犯错之前,夷就已经洞悉了,我的手还没落在鼓上,他的鞭子就已先一步抽到鼓上。
这才过去一个时辰,我的双手已不知被夷抽了多少次。没曾想,夷认真起来的时候当真是六亲不认,且还无视我哀怨的眼神,自己靠坐在舒适的椅背内,双眼微阖,拊掌轻打着拍子,夹在指尖的鞭子也跟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着。
“怎么停下来了。”夷没有睁眼,懒懒的吱了声,催促着我:“今天之内必须要掌握每一只鼓的音律。”
我缩着双手,相互揉着,瞟了眼身形未动的夷,真想冲过去夺下他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他一顿。我小声嘀咕着:“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会儿。”
“不行,一累就想着休息,会养成惰性。继续,我说停下才可以停下。”夷没有任何商量余地,铁面无私,哪像我的情人。
“夷……”我企图给他温柔一刀,至少在床上的时候这招对他最受用。于是我如法炮制,打算腻歪死他。
可是我又错了,在我还没展开攻势的时候,他就将这一刀掐死在了摇篮中。他说:“既然这么辛苦,不如放弃就是。反正你也就是心血来潮,等这股劲头过去了,你也就没兴趣再学了。”夷睁眼看向我,脸上虽没什么表情,眼中却是笑意绵绵。
“……”我想反驳来着,但这会儿却找不出反驳他的话。刚刚酝酿起来的温柔情绪,就这样被夷的一桶水给浇凉了。刀子甚至还未拔鞘就夭折在鞘中,从未吃过败阵的我,这回是要彻彻底底的栽跟头了。
我强自打起笑容,说:“我只是说一说,过一过嘴瘾,其实我很想早一点学会。好了好了,我有精神了,我们继续吧!”挪着腿,我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铜鼓前。揉了揉手指,继续自虐……
外头的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加之殿阁内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噪耳之音,在这骊宫内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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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夷的铁腕之下,我竟生生的把自己架在铜鼓前一整天,虽然中途不时的以出恭为借口,偷偷的躲起来歇了好一阵,但到底是一整天的禁锢。虽如此,总算是没白受这一天的罪,竟也让我熟记下了十二只鼓的区别。我用十二个英文字母分别把十二只大小不一的铜鼓做了编号。当然,只有我能看的懂的编号。
晚膳的时候也将击鼓的后遗症暴露了出来。
微颤的双手跟抽了大麻似的,每每夹起菜还来不及送到口中,就在中途搁浅了,双手齐下,这才好不容易吃上一口。
“来,把嘴张开。”我一扭头,就对上了夷夹来的菜,我自是不客气的张口吃下。
待将咀嚼咽下后,趁势装可怜博同情,我说:“乐艺是一个高深的玩意儿,是要循序渐进的,不可能一鞭子抽出一个乐师来。”我抬眼瞅着夷,咽了咽声,“你,懂的。”
夷的肩头轻抖了下,倒也没说什么,又夹了菜递到我唇边,重复着:“把嘴张开。”
我张嘴,吭唧吭唧的吃着,看着夷等他应答。
待将我喂饱后,夷才慢吐吐的说:“鞭子能不能抽出一个乐师来我是不得而知,但不抽,你决计没有功成的一天。”
“那得多长时间,五天,还是十天。”我怕他说出五年十年的话,那样我一定放弃然后再任其蹂躏。
夷倒是不急着马上给我下时间定论,执起我的手在手臂上捏揉着。反问我:“你当时习舞又用了多长时间。”
我偏头微思,习舞是有原因的。况且那还是一个全身运动型的活动,怎么着也比静坐击乐来的吸引人。习舞虽然也苦,但总归是比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