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娜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台全新男士手机打开放在桌上:“旧手机里面的各种信息全部都在这里了,你可以随时跟他们联系,不过要格外小心,我怀疑打你的家伙还没死心。”
徐青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的人名他连一点印象也没有,突然看到有个叫‘何尚’的特别人名,心头悸动了一下,这名字好像有点模糊的印象,犹豫了一下按键拨了过去。
然而电话响了两遍也无人接听,徐青把电话放回了桌上,一摊手道:“算了,还是你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儿吧!包括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塔娜松了口气,因为她耍了点小手段,把除了嫂子外的所有女人名都没录入新手机,就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听徐青这样一说心头窃喜,把两人相识的过程添点油醋细细讲来。
不可否认塔娜的语言表达能力相当不错,当徐青听到自己能三拳两脚干掉两条大藏獒的英勇事迹后不由得微微一愣,心说,看来我以前还挺厉害的,那我昨天还用玻璃片子磕人家脑袋做什么?一拳下去小怪兽都打飞了……
塔娜对徐青以前的了解并不多,花了小半个钟头就把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讲完,可他脑海中的记忆断层仍然无法弥补,就在这时桌上的新手机响了起来,徐青瞟了一眼来电人名,居然是何尚,犹豫了一下伸手摁下了接听键。
“喂,你谁啊?”何尚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句,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我是徐青,咱们认识么?”徐青低声回了一句,眉头微微一皱,忽听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激动的叫声:“老大,真的是你么?我勒个去,三队那群鳖犊子还说你挂了……呸呸!哈哈!咱老大神功无敌,那群嚼舌头混帐东西瞎掰……他娘的,他妹的,她姐姐的……呜呜……哇!”
听到熟悉的声音何尚立马陷入了一种神经质激动状态,说到最后居然孩童似的哭了起来,由呜呜的哭转为哇哇大嚎,可见他这段日子难受到了极点,可惜听在徐青耳中心里却跟着跳了一跳,这家伙谁啊?我以前到底认识些什么人呢?
“何尚,你别哭了成么?我被人从悬崖上打下来失去了一部分记忆,现在连以前认识些什么人统统不记得了,能帮我一把么?”
徐青感觉这个叫何尚的家伙以前跟自己关系应该不错,或许能帮忙也未可知。果然,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失忆?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我是何尚,看破红尘不剃头!”自从得知徐青出事后何尚曾想过报仇,但任兵根本不告诉他仇人是谁,以至于他彻底颓废了,每天喝醉了就哭,哭完了再喝,活脱脱成了一只醉猫,还好任兵没有多说什么,五队所有人都没有为难他,恩得力还会时不时过来陪他喝几杯。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何尚只有在喝醉了哭累了才能睡觉,每天睁开眼清醒的时间只有那么一小段,那就是去买酒,买很多酒,清一水的二窝头,不为别的,这酒以前老大喜欢。
徐青并不知道自己出事后有多少人伤心,思忖了一会还是没办法想起对方是谁,低声叹道:“唉!我真不记得了,被人从悬崖上打下去能捡条命就算不错了!”
嘶嘶嘶
何尚连吸了几口凉气平复了一下内心激动的情绪,低声道:“老大,甭管你受了什么伤武魂基地一样可以治愈,我马上去通知头儿,让他安排人接你回来,告诉现在的地址。”
“头儿是谁?”听到这个称谓徐青心头又是一颤。“任兵,咱们华夏武魂特战队五队的头儿,你和王老就是五队供奉,相信我,马上说出你现在的详细地址。”
徐青把目光投向了小娇妻,电话是摁的免提,两人的谈话她都能听到,犹豫了一下,塔娜低声说出了一个地址。
那头的何尚应了一声,立刻挂上了电话,想来是去找头儿商量去了。
徐青摸了摸鼻子道:“看来我以前的身份还挺特殊的,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
塔娜低头咬了咬嘴唇,她心有种不好的预感,伤愈之后的雄鹰又要飞了,他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一旦找回了记忆还会记得我么?想到这里,眼眶不禁一阵发潮,开始默默的把桌上属于他的东西收拾好。
徐青察觉到了小娇妻的异状,这段日子的朝夕相对只要不是木头都能感受到那份深情,他已经对失忆前的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很想找回失去的记忆,但看到塔娜眼中噙满的泪水,心中只感觉一阵揪痛,一伸手把含泪的人儿搂在了怀中。
“跟我一起走吧,就算是恢复记忆了我们也不会分开的,我保证!”徐青将怀中的人儿搂紧了几分,动情的用嘴唇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第六百三十二章 松骨小菜
男人的怀抱永远是女人最痴迷的港湾,男人的承诺即便是谎言也能让她心尖尖酥麻,情这玩意果然是最佳的引火之物,塔娜血液中的激情瞬间被点燃,抬头报以更热烈的激吻,唇齿相交软碰到了硬,徐青也很不争气的硬了。
两人相拥相吻来到了床边,交叠倒了下去,塔娜刚才的些许抗日情绪如今都化作了火样的热情,情到浓时衣带宽,爱到深处人自迷,或许这一刻付诸于行动才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吧!爱是个动词……
小竹楼内一派傲娇低喘,无边春色笔墨难收。
就在西郊的一座二层小楼内,一群满脸煞气的男子正摩拳擦掌,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这厮身材异常高大,至少在一米九开外,身穿一件迷彩马甲,衣襟扣子敞开,露出一丛乌黑微卷的胸毛,他就是腾冲境内有名的地头蛇熊九。
这厮以前在边境上当过几年兵,后来因不守纪律被部队开除了,回到地方上好逸恶劳,仗着一股子狠劲和一身不赖的拳脚功夫在地面上闯出了一些名头,手底下聚集了上百名敢拼杀的狠角色,平日里专门在翡翠市场周边打混,暗地里干些敲诈勒索收保护费什么的勾当,这两年倒也混得滋润。
熊九是个颇有头脑的混子,平时捞了钱从不独吞,拿出一半打点关系,另一半除了他拿大头外手下的弟兄人人有份,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就是在翡翠市场内布眼子杀肥牛,那些有背景大珠宝商他们不敢动,但吃准了背景不厚的就是他们下手的对象了,做珠宝行当的有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这帮混混也是一样,捞中了一票够他们快活很久了。
昨天是熊九最恼火的日子,因为一条够吃几年的大肥牛在眼皮子底下溜了,不仅如此还伤了他好兄弟卢光,赏了俩熊猫眼不说,最可恨的是还给人开了瓢,听说伤人的是一对没啥背景小情侣,这让他这做老大的如何能忍?
正所谓龟有龟道蛇有蛇路,熊九这几年用金钱铺开的关系网这一刻发挥了作用,他从第一台的士车牌查起,一路藤儿瓜儿摸下来,今天愣是被他追查到了那对小情侣的住处,现在正准备召集人手去把场子找回来。
外表打着为兄弟找场子的幌子,实际是却是瞧上了小情侣手上那块高翡,当然他也打听到这对小情侣似乎很大珠宝商孟士诚有些关系,为了稳妥起见正让人去探探姓孟的口风,这一类背景雄厚的大商熊九还是不愿招惹的。
开山刀、斧头、弯头水管、还有两支短喷子,熊九为这次的生意备足了材料,这些东西一亮保管能把那对小情侣吓得屁滚尿流,听说那小女人还是个蒙古产,模样标致奶咪子很大,如果查清楚了这对跟姓孟的没啥铁关系今天二兄弟就有福了,说不准还能尝尝蒙古骚羊的滋味儿。
想着有可能把一个标致婆娘压在身下,熊九那骚鞭儿一阵发痒,忍不住伸出大巴掌在二兄弟上狠掏了两把,眯着眼直哼哼。
就在这时一旁脑袋上缠着纱布的卢光接了个电话,是他们派去探口风的熟人打来的,说孟士诚根本不认识一对住在顺古镇的小情侣,这就意味着可以放开了手脚大干一场。
熊九听到消息那个乐啊!乐得二兄弟都硬梆梆了,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那蒙古妞儿干个白眼翻,他一把伸手抓起两支短喷子别在后腰上,振臂一挥道:“兄弟们,跟老子帮卢光找场子去。”
一众混混抄起家伙发出一阵乱哄哄的叫嚣,跟着熊九一起冲出了门外,好像赶鸭子下湖一般上了停在楼下的两台大卡车。
熊九和卢光等人则坐上了那台老吉普,车子发动,一群心怀叵测的混子直奔顺古镇而去。
这时心满意足的小情侣正躺在床上说着绵绵情话,不知不觉一场恬战过去了许久,从上午晨曦破晓到了如今日头渐沉,许多享受甜蜜的男女是最不愿擅离阵地,仿佛那张大床才是人类最初的发源地。
“满意了吧?你就像一头牦牛。”塔娜现在浑身上下被折腾得从内到外的酥,躺在床上连小拇指都不想动一动了,任凭那精力充沛的家伙手掌在自己高峰低谷间游走。
徐青笑了笑,一翻身又把小娇妻绝大部分身躯覆盖住,把头一低含住了她胸前的一颗蓓蕾,齿尖轻咬舔舔啄啄,好像在品尝着世界最美味的粉葡萄,或许日子久了它就会变做成熟的紫色吧!
“别!大牦牛,唔……”塔娜嘴里发出一声无力的傲娇,这厮已经顺势将腰往斜上一挺,准确无误的把小小徐摁进了一处温热泥泞的深潭。
良久,徐青终于在一声低吼中再次释放,塔娜身躯一阵轻颤,意识海中一片模糊,这头大牦牛太强悍了,一个女人还真承受不住他折腾,以后恐怕要帮他物色几个贤惠的王妃才行……
塔娜本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但某人那方面的需求实在太强烈了,才让她生出了这种念头,其实在蒙古部族中一夫多妻制算不得什么,身为察哈拉王族唯一的继承人取几个老婆对传代添丁大有好处。
两人休息了一阵穿戴整齐,正捡拾物品准,忽听得楼下传来一阵阵车喇叭的鸣叫声,徐青顺眼穿透门板往外一瞧,只见三台不知从哪里来的车子停在了楼下,两台大卡车上全都是手持家伙的男人,而那台旧吉普车内正坐着一个脑袋上缠满了纱布的熊猫眼,这厮不是昨天在翡翠市场外抢东西的那家伙么?身旁还坐着两名满脸横肉的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
人虽然来了不少,但徐青心里没有半点畏惧,因为听小娇妻说他能赤手空拳轻松打死两条藏獒,这群家伙来的正好,给哥做做运动之后的松骨小菜也不错,想到这里,他伸了个大懒腰神采奕奕的向门外走去!
第六百三十三章 惨烈的本能
塔娜也听到了楼下的车喇叭鸣响,见徐青伸着懒腰往外走不由得一阵紧张,赶上前两步扯住了他的袖子。
“你出去干什么?”塔娜知道他身体尚未痊愈,不免有些紧张,女人的直觉永远比男人要灵光,她心头隐隐有一丝危机感,两人居住的小竹楼前不近路后无人家的,应该不可能会有车子来摁喇叭才对。
徐青转头一笑道:“外面来了一群好朋友,我出去招呼招呼,顺便松松筋骨。”
塔娜柳眉微蹙道:“还是我跟你一起出去吧!”听徐青这样一说她心头的危机感愈发强烈了,楼下除了车喇叭鸣响声还夹杂着一些乱哄哄的人声,好像在印证她心头所想。
徐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放心了,我出去看看就回,你呆在屋里行了。”说完煞有其事的打了个ok手势,大步走出了门外。
小竹楼下现在已经站满了人,上百个手持各种家伙的混混三五成群凑在一块,最中间站着三个男人,那个熊猫眼缠纱布的格外打眼,比旁边那两满脸横肉的傻大个惹眼多了。
眼尖的卢光看到徐青从竹楼里走出来立刻指着叫嚷开了:“九哥,就是这臭小子用玻璃拍了我脑壳,待会我一定要用板砖把他瓢儿开了。”
熊九冷冷一笑道:“随便你玩,别把人玩死了就行。”
徐青活动了一下颈骨,淡淡的望着这帮凶神恶煞的混子,伸手一指纱布缠头的卢光道:“哟呵,光头的还找上门来了,敢情是没教训够吧?”
卢光恨得牙痒,从身后抽出一根铁尺就想冲上去劈人,不料却被身旁的熊九一个眼神儿止住。
熊九抱着手臂走上前两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朋友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们昨天把我兄弟开了瓢就这么走了好像有那么点说不过去吧?”
徐青瞟了一眼对面黑铁塔似的熊九,心说,这厮好像就是这帮混混的头儿,他这样说无非就是想坑点钱吧?可惜你打错了算盘。
“大街上抢东西被打了活该,如果被抓进去至少要判个三年五载的,现在打也打了你的意思想要怎样?”说话犯不着拐弯抹角的,徐青语气异常强硬。
熊九双眼微眯道:“我也不想为难你,今天咱兄弟过来就是为卢光讨个公道,现在路有两条,要么就赔点医药费,要么咱哥们就帮你开了瓢,连同楼上的小妞儿一起开了,选一条吧!”
这厮说话的语调刚开始不紧不慢的,到最后突然加重,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气,不愧是缺德事做多的狠人。
徐青冷笑道:“少墨迹,要动手就快点,打完了老子还得回去陪老婆。”
“麻痹,老子弄死你!”卢光终于忍不住了,叫嚣一声拎着铁尺冲了过来,到了离他不足一尺处蓦然把手中的铁尺一抬搂头盖脸对徐青猛劈。
呼!
这卢光下手凶狠无比,铁尺被他抡出了一阵风声,徐青早有防备,侧身让过头脸,用尽力气一记勾拳捣向对方下颚。
咚!拳面贴肉,卢光被捣了个正着,下颚往上一仰,牙齿碰得喀嚓一响,不过这货倒也硬气,挨了一拳往后踉跄了两步,手中铁尺横摆啪一声击中徐青左肩。
“嗯!”徐青只感觉左肩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让他更意外的是刚才那一拳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心头倏然一惊,塔娜不是说一拳能打死藏獒么?怎么这光头挨了一拳跟没事人一样……
大惊之下徐青几乎是出自本能的飞起一脚踹向卢光小肚子,卢光脸上酷色乍现,手臂往下一勾把踢来的腿脚一把圈住,抡起铁尺啪一下砸在他大腿上。
这一下砸得很重,徐青感觉腿面子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刺痛,身子失去平衡往左偏倒,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双臂猛的往前一伸抱住了卢光脖颈,一只手扯住他头上纱布往下猛扯。
“唉呀!”卢光脑袋上的伤口被牵动,痛得他发出一阵怪叫,很自然的伸开了手臂,徐青趁着这机会抡起拳头往他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