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MLGBD!”小龙女骂了两声,朝远去的慕容无缺吐口吐沫,“别让姑奶奶再遇到,不然就叫你后悔你爹为什么当初不把你射墙上!”
陆无双和程英两个小姐妹,心惊胆战滴跟着小龙女,回了天山派。
接下来的三天,日子过的倒也平静,陆逸帮天人绣炼制了几十炉子的丹药,足足数千颗九阴丹。这才停了下来。当然了,这数千颗的丹药,可不是全给了天山派的,只给了一千枚罢了,更多的都落尽了陆逸的七宝指环之中了。
刚准备离去,却不料,这天,天山派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明教找上门来了!
天山,博格达峰山下,飞亭,四盏风灯悬挂于亭角四周。
灯下虽坠石块,仍难免晃动,使站在亭中的天乐乐与天乐平的身影亦随之晃动。只是山下地矮,寒风并无山上那般凌厉。
因为担心明教的人偷袭,是以,天人绣派出八大弟子,分成四拨,轮流站岗放哨。这天早上,又轮到了天乐乐和天乐平这两兄妹了。
大清早的,天寒地冻的,两人各穿一身皮袄,戴着皮帽,顿显臃肿。
天乐乐靠在亭边栏杆,抄揣着小手,不时跺跺小皮靴。她背对亭外,观看天乐平在石桌上舞剑,轮廓颇深的小脸冻得通红。
晨曦的霞光照耀下,剑光如雪,芳华无限!天乐平踏着石桌,舞着天山剑法,毫无束手束脚之感,身形端凝,面目肃穆,隐隐有大家之风。
这些天,因为服用九阴丹的缘故,天乐平等人的修为大进,实力之强,与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天乐平素来修炼极为勤奋,稍有空闲,便用来练功。且随时随地,见缝插针的练。便是吃饭时,用竹箸夹菜,亦得使上剑法招式,其能称之天山剑派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比之老大天乐高还要强上几分,绝非浪得虚名。
280【明教拜山】
天乐平全身心的沉静在剑花绚烂之中,正施一招玉龙搅空,剑尖微旋。刺出一朵剑花,如空中绽开一朵梨花,随之剑尖又旋。又化出一朵剑花,此花比彼花大些,此式是破暗器之招数,功力深处,剑花可护处半身,笼罩之下。暗器难入。
“咦?”天乐平剑式忽然凝顿,长剑停在半空,他粗黑地眉毛一蹙,问正痴痴看着自己的天乐乐:“师妹,听,什么声音?”
天乐乐听到师兄的声音,如梦初醒,见师兄正目光炯炯,凝视自己,顿时红云遍布脸颊,慌忙转过脸去,看向亭外,“没有声音呀,……唔,有,是马蹄声!”
一片白茫茫的山上,阵阵闷响随着寒风隐隐传来,若有若无。但眼睛看去,却是雪峰成垛,阻隔了大家的视线,根本看不到马和人。天地一片茫然!
天乐平功力更深,已能确定是骏马奔腾之声,蓦得,他自石桌上一跃而下,直接全身趴到地上,侧脸以耳贴地,对地上的冰冷与泥土之脏毫不顾忌。
“师兄……?”天乐乐不由有些怜惜。
“嘘!”天乐平一举手,沉声喝叱,声音颇大,极为严厉。
天乐乐娇美的脸庞神情一藉,陷入情网的少女总是敏感而易伤,心上人地厉色以对,自是令她受伤。
“十骑!”天乐平站起身,不顾半边脸上的泥土,目光炯炯,沉声说道,“已经上了半山腰,正朝这边赶来!师妹,放烟花弹,红色!”
“是。”天乐乐面色一紧,顾不得伤心,迅速自怀中掏出三枚花弹,摘出红色那枚,其余两枚小心而麻利的放回怀中。她忽的蹦起,身快如电,三两步跨出小亭,小胳膊一甩,往天空扔去。
凄厉的尖叫声随着红色烟花地升空而响彻夜空,随即在高空炸开,化成一朵光芒四射的红花,四处散开,亮光缓缓变淡,最终消失。
天乐平能够想象得到,山上地众位同门与长辈,此时定是放下手边的一切事物,整装提剑,风风火火,齐涌入水月院的大厅,厅内的地毯,怕是已印上数十人的脏脚印。
望着天空中的花雨渐渐消散,这个念头在天乐平脑中一闪而过,随即为那十骑快如迅雷的奔马所担忧。
马蹄踏在雪上的闷响声随风飘来,那听来几乎仅有两骑的沉重蹄声,既重且急,听在他耳中,仿佛巨大的铜鼓在他耳边猛敲,每一声皆直撼心底,令他感到窒息,无法喘息。
他对正盯着自己的师妹勉强一笑,想安她的心,面庞却僵硬得如同被浇上铁水。
他忙聚集周身功力,催运天山剑派的功法,双目阖起,对沉重的蹄声不再注意倾听。
他冰心诀的火候极深,外加上九阳丹的辅助,嫣然已经直*自己师父天人绣了。他气质端凝厚重,从容不迫,却也与修炼连之功法有关。
天山派有两大功法,入门篇为《采冰术》,这种功法普普通通,没什么大的威力,基本上天山派的弟子和仆役都修炼了。
而天山派的高等心法却是《冰心诀》,这玩意厉害啊!据说,是祖师爷的祖师爷创出来的功法,修为达不到一定境界根本修炼不了。
整个天山派中,有史以来,迄今为止,修炼的人野不过是两只手数的过来的。
就说现在吧,天山派会着功法的,也只有四个人,自己的祖师爷,师傅,大师兄和自己四人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随着冰心诀的运转,天乐平体内真气流过几条平时并无大用的细小经脉,心头渐渐一片清明,那沉重疾快的蹄声再也无法影响自己。
忽觉面庞微痒,忙睁眼看去,却见到了师妹近在咫尺的粉面,她正伸手抚着自己的脸。
“师妹……”他不由身体一僵,脸庞微烫,对这个师妹,他亦极是喜欢,只是自己拙于表达,不敢说出口罢了。
“呀!”天乐乐如触电般迅速缩手,身子疾转,背对他,不敢看他,深怕他看到自己羞红如火的脸,“你脸上有泥,我……我帮你抹去。”
她轻揉着自皮帽中垂下的几缕青丝,结结巴巴的解释,声音如蚊,也顾不得师兄能不能听得到。
她一直盯着自己师兄微阖双目的脸庞,越看越觉动人,情动之下,难以自持,便想帮忙弄下泥土。
天乐平微微一笑,玉对脸庞上滑腻的触感心醉不已,但耳边阵阵的铁蹄声令他顿无别的心思,沉声吩咐:“呆会儿师妹莫要慌乱,不必说话,一切全由师兄应付!”
“嗯!”天乐乐仍是首对着他,微微点头,听着师兄略带霸气的吩咐,心中甜蜜异常。
怦怦的马蹄声仿佛是放大的心跳声,飞亭之下,地势平坦,正是一马平川,纵蹄驰骋之佳处。
霞光中,十骑膘悍骏马踏风而至,远远看去,如整黑点一般。十骑远远奔来,越来越大。
紧贴马背,难见人影,似乎空骑而驰,唯有最前一骑似有鹤氅翻飞,十骑成棱锥形,如箭矢形状,直刺入天乐平两人所在飞亭。
本已被冻结的冰雪地面,在凶猛的蹄下,亦被铁蹄刨起,不由自主的翻飞,随即被寒风卷至半空,落向别处,洒下一片纷飞。
飞亭之中,一直以来,漫不在乎的天乐乐,雪白的脸庞越发雪白,怪不得师兄神情那般凝重!怪不得他的性情忽然间变得暴躁!
看这铁蹄翻飞,蹄声如一的声势,她亦知来人实不简单。
“聿——!”一声震耳的吼声在夜空中震响,十骑顿时直立而起,整齐如一,两只后蹄在枯草之中齐齐滑过半步,止住前冲之势,同时聿聿声响起,马嘶声清亮如龙吟,划破夜空的寂静,直冲云霄,即使山上亦能听闻。
十骑所停之处,距飞亭一丈。
“下!”沉声一喝,马上坐得笔直之人飘身而下,众脚同时踏地。
这种整齐划一的举止,仿佛令行禁止的军队,金戈铁血之杀气扑面而至,天乐平师兄妹两人首当其冲。
天乐平面色沉凝肃穆,毫无慌乱之色,见师妹苍白的脸色,一步跨到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
凌厉的杀气顿时消散,天乐乐贪婪的深深呼吸一口,那十人的压力,令她几乎窒息,此时心中不由大是恐惧,手脚顿觉得僵硬酸软。
天乐平双眼微眯,挡在师妹身前,扶着亭边栏杆,神情若的盯着亭前不远处,忽然发现,站在那里的,竟是十一人,只是其中一人被人背在身后罢了了。
十匹马,十一人,而蹄声不乱,实是难得的骏骑!天乐平心中感叹,颇为羡慕,这等骏马,天山剑派一匹未有。
那十一人下马之后,静静站立,一动不动,任寒风凛冽,割我脸,撕我衫,我自巍然。
天乐平也以不动应不动,扶栏静静观看。
看到此十人以扇行分站,似是一个阵式,将其中一披着鹤氅之人护在其中。而中间之人,背上正背着一个青年,看那青年,像是受了重伤一般,满脸红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端的是磕碜啊!
天乐平心中好笑,就是被狗啃了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天乐平正在心里幸灾乐祸,却不料,对面十道凌厉如剑的目光,犹如冰封千里一般,森然将他笼罩了。
他们目光如冰,寒甚博格达峰顶的冰川,堪比绝对零度了。指教天乐平两胸闷精神崩溃,浑身发抖。
忽然一人直冲而出,身形如电,一闪之间,已至亭内。
天乐平按住身后师妹拔剑的小手,凝神观看,却见眼前之人与自己年轻相仿,眉清目秀,颇为俊朗,只是神情冷漠,目光似是冰冷无情,这人一身黑亮裘衣,说不出的杀气腾腾。
此人目光一闪,如寒剑划空,他自怀中扣出一张淡金拜帖,递至正凝神运气的天乐平面前,面无表情,沉声道:“明教教主,慕容家家主,拜会天山剑派天掌门!”
说罢,两手将绘着日月和圣火图案的拜帖捧起,向前一送,虽然冷漠,却未失礼。
待天乐平接下,此人身形一闪,踏飞亭栏杆而起,如箭矢般冲回十人之中。
天乐平两手接过拜帖,粗略一看。那淡金的日月圣火图案,隐隐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令人见之难忘。
他凝视一眼在寒风中静静站立,须发飞扬的十一人,转过身来,将拜帖递至正死死握着剑柄的天乐乐,“师妹,送给掌门。”
“师兄……”天乐乐未接拜帖,看了看一丈远处站立的明教诸人,睫毛极长的双眸闪过几许忧虑。颇是迟疑,握着剑柄的小手又紧了紧。
天乐平嘴角提了提,提出一丝微笑,大手轻掰开她握剑地小手,只是那只手似乎已经僵硬了一般,掰开得极为费力。他将拜帖放在这只小手上,轻声道:“快去吧。放心,这些人虽然强,我要逃命却也还是不难的。快去通知师傅,去迟了怕是陆大侠就要走了呢!”
281【杀人】
此刻,天乐平虽然还没能跨进后天大圆满的坎子,却也是个后天后期极致的一流高手了。而且,因为他服用九阴丹的缘故,内力极其雄浑,根本就超越了一般的后天高手,打可能打不过,却也能保命的!
天乐乐望着师兄,着他眼中满是沉静的坚毅,心中亦不由平静了几分,她心中思忖:这些明教的人既送上拜帖,想必不会对师兄如何。
于是她点点头,小手捏着拜帖。转身直接跃过小亭拦杆,飘雪步一展,迅速朝着山门飞掠而去。
天乐平轻吁了口气。看了一眼亭外明教诸人,见他们仍是悄无声息,静静站立,动也不动,恍如雕像,也就放下了心,他亦是静静站立,不停催动冰心诀。
俄尔,叮叮的钟磬声响起,清灵悠扬,随着寒风,在夜空中婉转缭绕,共响六声,此乃欢迎贵宾之鸣礼。
这时候,天乐平见到门中弟子们沿石阶由上往下,男女各排成一列,朝这边整齐而来,这也是迎宾的礼仪之一。
“慕容教主,敝掌门有请!”天乐平站在亭中,拱手抱拳,向不远处那十一人恭声说道。他吐字清晰,顿挫铿锵,沉凝有力,带着不卑不亢的从容气度。
那十一人缓缓移动,十匹骏马却停在原处,仅是微嘶几声,前蹄轻刨,除此以外,再无动作。
一行人往前走去,不一会儿就与前来迎客的天人绣等人对上了,两方接头了,各自寒暄了几句,就朝城堡之中走去。
霞光万丈之下,整个天山派都散发着晶莹七彩。
水月院楼宇下的大厅内。
众人分宾主而坐。陆逸却是很不客气的坐在了左首位上,直接占了慕容教主的位置,顿时让这明教教主外加上慕容家家住的慕容天心中不快,心道,这可是客座,你天山派之人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啊?
不过,这慕容天毕竟老成的很,心中虽然气愤,却也不表露出来,背着儿子慕容无缺来到左手第二个座位,将儿子放下来,打个眼色,让那九个收下中的四个,护在慕容无缺左右,而他自己,却是毫不客气的做到右边那本是该主人一方的人坐的首位上去了。
这座位坐的,实在是有些那啥啊!天人绣憋得有些难受,肚子都疼了。
可怜天乐高,看着慕容天带着五个手下走过来坐了自己的位置,哪里还有脾气啊?直接坐他下手去了。
“慕容教主来我天山派,不知道有什么指教?”天人绣有陆逸撑腰,胆气也壮了,“如果是要我们投降的话,怕是要让慕容教主失望了。”
“哈哈……岂敢啊!”身披鹤氅,威势十足地慕容天闻听此言,忙抱拳大笑,“你们天山派藏龙卧虎的,我就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就算是有那贼胆,也没那个能力啊,我还担心一口吃不下反倒落了一嘴的牙齿呢!”
“慕容教主说笑了……”天人绣没明白慕容天话中之意,有些疑惑,难道说,对方知道自己的靠山是陆逸的事实了吗?应该不至于吧?
“没有说笑,没有说笑,怎么敢说笑呢?”慕容天一本正经滴说道,“你们天山派果真卧虎藏龙啊,都不用天掌门亲自出手,随便出来三个小丫头,就能把我慕容家唯一子嗣给废了,断了慕容家的香火,果真好手段啊!”
看着慕容天那一脸的正经模样,天人绣一脸的错愕,“什么?!”
天人绣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慕容天,实在是不相信他的话,却是不相信啊,可是她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她看到陆逸下手位置上的那个少年了,猪头三一样的死样子,半死不活的,还假得了啊?
可是,天人绣又疑惑了,自己天山派这些天,都忙着丹药的事情,并没有派女弟子下山啊?一个都没有,更不要说三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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